侧妃上位记 第117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他会迁怒孟安攸,只不过是因孟安攸是孟昭仪插进他府中的人,而孟安攸本身又不够聪明,总就孟昭仪当靠山。

  如今见孟乐柔似也不同意孟昭仪的话,他脸色好看了些,难得对姓孟的人轻颔首。

  孟昭仪拧眉,想说些什么,孟乐柔握紧她的手打断她,朝傅昀弯眸笑着:“贤王表哥朝事繁忙,这里有乐儿照顾姑姑就好了,表哥且去忙吧。”

  她似同兄长撒娇般,稍透着亲昵和软甜,不会叫人心生不适和厌恶。

  傅昀顺着点头,对孟昭仪道:

  “既如此,儿臣就先回去了。”

  他没给孟昭仪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他走后,孟昭仪脸色才沉了下来,对孟乐柔拧眉不悦道:“你方才作甚拦本宫?”

  孟乐柔心中翻了个白眼。

  若叫你真说下去,她想进贤王府,才是痴人说梦。

  可明面上,她脸上却挂着甜甜的笑,拉着孟昭仪的手晃了晃,软声撒着娇:“姑姑,你听乐儿说嘛,你瞧乐儿拦下你后,表哥对乐儿是不是态度好了许多?”

  孟昭仪回想了下,不得不承认孟乐柔说得是对的。

  孟乐柔伏在孟昭仪怀里,弯眸笑着说:

  “乐儿虽不了解表哥,但表哥一看就不爱旁人插手他的事,既如此,若姑姑强逼,只会适得其反。”

  她捏着帕子,绕着手指轻缠,敛眸轻声说:

  “这种事情,自是要表哥心甘情愿的才好。”

  孟昭仪思忖了片刻,嗔瞪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你个鬼精灵,行,姑姑听你的,你可比你姐姐聪慧多了,怪不得母亲那般疼你。”

  她口中的姐姐,就是贤王府的孟安攸。

  孟乐柔听她自称的改变,只掩唇娇羞地笑。

  另一边,傅昀快步朝宫外走去,不过刚到御花园,就在凉亭旁遇到站在那里的茯苓。

  傅昀稍顿,就见茯苓朝他走过来,他心中大概猜到茯苓恐是特意在等着他。

  意识到此,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自珍母妃故后,茯苓就一直在雎椒殿闭门不出,今日是何事,才会叫她刻意等在这儿?

  傅昀思绪纷扰间,茯苓已经走到他面前行了礼,他弯腰亲自扶起她:“茯苓姑姑不必多礼。”

  傅昀说话时,似比在秋凉宫中多了些许温度。

  他年幼入宫,只有珍母妃待他温和,其中茯苓姑姑更对他多番照顾,这声姑姑,他喊得真心实意,甚至透着些敬意。

  茯苓脸上有笑:

  “殿下这般急忙,可是赶着回府?”

  傅昀难得有些窘迫。

  如今他赶着回府,只能因为一件事,茯苓这番话,不亚于调侃。

  他刚欲说些什么,就见茯苓垂敛下眸子,轻叹了口气:“殿下掌刑部,可知太子一事何时能有结果?”

  话音甫落,傅昀脸色稍凝,不仅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更因,他也说不清父皇是何态度,朝中许多太子党也不可能允许太子一案草草结束。

  下一刻,茯苓的话让他呼吸停了下。

  “近日,皇上请太医越发频繁了。”茯苓似只低声轻喃,却叫傅昀听得清清楚楚。

  若只平常请太医,茯苓根本没必要亲自在这儿等着他。

  那只可能是……

  傅昀倏地捏紧扳指,就听茯苓敛眸,轻飘飘地说了另一句话:“奴婢有一句话想和殿下说——”

  “任何谋划,皆要在人活着时,才堪有用,你瞧如今的雎椒殿,人走茶凉,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得用。”

  傅昀垂眸,觑见了茯苓眉眼那丝浅浅的凉意。

  再联想她先前问的太子。

  她想表达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人走茶凉。

  珍贵妃活着时候,雎椒殿有多盛势,再瞧如今的雎椒殿,不过后宫的一座宫殿罢了。

  太子党,也只有太子活着的时候,才能被称为太子党。

  傅昀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攥紧扳指。

第98章 摔倒

  日光熹微,傅昀还未出皇宫,就见小德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脸色焦急:“主子爷!府中来信,侧妃被人冲撞摔倒,如今送进产房了!”

  傅昀和茯苓脸色皆是狠狠一变。

  小德子话头顿了下,才堪堪说出后半句:

  “侧妃进产房前,派人来传信,说……要见您!”

  小德子说完,不敢去看傅昀的脸色。

  下一刻,就察觉有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抬起头,原地早没了傅昀的身影,只剩茯苓脸色难堪地站在那里。

  他倏地回神,慌忙转身追着傅昀而去。

  茯苓身后的小宫女也变了脸色:“姑姑,姑娘如今生产,可有碍?”

  茯苓挥手打断她:

  “无碍,姑娘既已生产,有些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小宫女点了点头。

  贤王府中,在傅昀刚欲下朝,被秋凉宫请走的同时,锦和苑中也走进一人。

  周韫惊讶:“王妃请我去正院?”

  时秋和时春也面面相觑,搞不懂王妃这是哪一出?

  如今主子即将生产,搁旁人,那怎么也该离得越远越好,王妃怎得还亲自往上凑?

  周韫也纳闷地挑了挑眉梢:

  “王妃请我作甚?”

  小婢女服着身子,低着头,不卑不亢:

  “奴婢也不知,只是奉命行事。”

  周韫轻嗤地翻了白眼,好一个奉命行事,真够能打发人的。

  周韫有好奇心,也想知晓王妃打得什么主意,但她心中更清楚,如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周韫直接轻抚了抚小腹,低笑道:

  “你也看见了,本妃如今行动不便,王爷亲自说了,不许本妃乱出院子,若王妃有何事,还请王妃亲自跑一趟吧。”

  叫王妃亲自朝妾氏院中跑一趟,也不知周韫是在作践谁。

  那婢女显然也被气到,憋了半晌,说了一句:

  “我们王妃如今也有孕在身……”

  这一点,叫她们正院的人如今走在府中都能挺直腰杆。

  对此,周韫只轻描淡写地:

  “那可真不巧。”

  婢女一噎,愤愤不平地说:“侧妃娘娘铁了心不去,岂是做贼心虚了?”

  话音甫落,不待周韫说话,时春立即上前一步,怒喝:“大胆!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娘娘大放厥词!”

  那句“做贼心虚”,岂是一个婢女可对主子说的话?

  周韫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散了去,眉眼皆是浅薄的凉意。

  那婢女终于回神,狠狠打了个冷颤,她堪堪涩说:“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王妃院中奴才的规矩倒是叫本妃大开眼界。”周韫轻讽了一句,打断了那婢女的话。

  她眸子皆凉:“便是你家王妃,没确凿证据时,都不敢指着本妃骂本妃为贼,你倒是好胆识!”

  砰

  那婢女终于清醒过来,砰得声跪地,脸色憋得通红,却又想着自己是正院的人,即使侧妃不悦,也不敢拿她如何。

  岂料周韫只对时春稍颔首,时春就冷着脸叫人拖下她。

  那婢女终于惊恐:“侧妃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是正院的人!”

  周韫不耐打断她:“那又怎样?”

  一个奴才她都处置不得,她这侧妃的位置索性不用坐了。

  那婢女被拖下去后,周韫才冷了眉眼,给时秋使了个眼色:“去查查究竟怎么了?”

  能让正院的人说出“做贼心虚”四字,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时秋才回来,脸色些许不好:“方才王妃在后院中散步,险些摔倒,经过检查,那处地上被泼洒了油水,如今王妃请后院各位主子去前院,好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周韫惊呆,拧起眉:

  “这么大的事,本妃怎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时秋摇头:“王妃根本没闹出来,直接派人去请各位主子,恐怕就是想打其余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消息还是刘良娣知晓邱太医被请去了前院,遂后派人送出来的。

  周韫撇了撇嘴,倒是奸诈,不闹出来,依着她的性子,很大可能性,就是不去。

  她轻讽地低喃了声:

  “仗着个假肚皮,倒是会耀武扬威。”

  知晓发生何事后,容不得周韫不走这一趟。

  她相信,她若敢不去,王妃就敢将这个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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