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上位记 第75章

作者:屋里的星星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贤王殿下赶回来了,又如何?

  他可是太医?

  他不是!

  那如何帮得了她?

  东偏殿,傅昀将周韫紧紧抱在怀中。

  他如何也没想到,刚赶到宫中,尚未跪拜贵妃,就听到周韫见红的消息。

  傅昀狠狠地闭上眼。

  他从郭城赶回来,两日一夜未眠,眼底一片青黑,如今却无一丝疲乏,心中不知是慌乱还是心疼。

  周韫身上扎了很多银针,细针轻晃着,晃得傅昀一阵眼疼。

  他哑着声,听着太医不断的吩咐,只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

  一阵心酸和疼惜毫无征兆地冒上来。

  她脸色好白。

  眉眼间似皆透着些疲乏。

  贵妃去世,她本就伤心,拖着沉重的身子,每日跪上许久。

  既伤心于贵妃,又担心自己的身子。

  日日紧绷着心神,如何能不疲乏?

  他离京前,尚还在她眉眼间看见些许青涩,如今似也渐渐褪去。

  他答应过贵妃,会护着她,宠着她,叫她一世舒坦。

  可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到。

  傅昀深深呼出一口气,似想将胸口的沉闷皆吐出去,却如何也得不到疏解。

  殿外,杨公公走进来,脸色稍有不好,觑向了后妃所在之处一眼,躬身说:“皇上,奴才查到雎椒殿一叫晴苏的宫人身上,就断了线索。”

  圣上皱眉:“断了?”

  杨公公埋头:“那叫晴苏的宫人,刚被发现自刎在房间了。”

  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杀人灭口的手段。

  其余人皆心知,是以,这话一说出口,圣上脸色就沉了下来。

  “朕不信,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就是将整个后宫和长安城翻过来,也要查出凶手!”

  话音甫落,杨公公心中倏地一惊。

  不止是他,就连傅巯也稍稍抬头,朝圣上看了一眼。

  搜查整个后宫无甚。

  毕竟周韫是在宫中出的事。

  但搜查整个长安城,这工程未免太大了些。

  可圣上话已说出,谁也不敢反驳。

  此时反驳,岂不是代表心虚?

  谁叫这段时间,但凡长安城诰命夫人皆常进出雎椒殿。

  杨公公低了低头,才说:

  “奴才在那宫人房间,找到一件东西,还请皇上过目。”

  说罢,他身后的宫人忙将那物件呈上来。

  小太监手上捧着一金簪,甚为精贵,但除了金簪边上血玉珠外,似也和其余金簪没甚不同。

  可,就是这一抹不同的血玉珠,叫在场的几人顿时脸色生变。

  静嫔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傅巯眸色暗了一瞬。

  圣上看似平静,却甚寒视线落在静嫔身上。

  静嫔身边的后妃忙退开,独留了静嫔一人。

  静嫔也不过慌乱了一瞬间,就平静下来,上前跪在圣上面前,拧眉,不慌不乱地说:“皇上明鉴,嫔妾和贤王侧妃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对付她?”

  她一无子嗣,即使周韫诞下皇长孙,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她二有恩宠,和贵妃、和周韫素来皆无仇怨,没必要对付周韫。

  即使要害人,也要讲究动机。

  她毫无动机,为何要害周韫?

  是以,静嫔仰着头,平静地看向圣上,只稍稍拧眉,似没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这件事情来。

  茯苓没给她机会辩解,只上前问了一句:

  “敢问静嫔主子,你的这金簪如何会出现雎椒殿内?”

  血玉珠素来难得。

  当时静嫔戴了这支金簪出现,惹得宫中妃嫔讨论了许久。

  静嫔凝眸看了她一眼,茯苓面不改色,静嫔顿了顿,只敛下眸眼,说:“嫔妾不知。”

  茯苓气笑了:

  “一句不知,就可洗脱嫌疑了?”

  这句话,她有些放肆了,终归倒底,静嫔是主子,而她是奴才。

  可在场的人没心思顾及这些。

  静嫔袖子中的手悄悄捏紧,心中些许不安。

  她又不是傻,会掺和进这件事中。

  但她的金簪,为何出现在雎椒殿?

  静嫔顶着圣上幽暗的视线,心中知晓,她若是解释不清楚,今日必讨不得好。

  她不着痕迹地朝傅巯看去,却见傅巯只稍摇了摇头。

  下一刻就听圣上看似平静的一句:“查秀安宫。”

  秀安宫,静嫔所在的宫殿。

  静嫔心下顿时沉入谷底。

  她平日极为看重的金簪都能不知不觉地出现在雎椒殿。

  那她的秀安宫又岂会安全?

  这个道理,静嫔知晓,傅巯自然也知晓。

  他心中不禁挑了挑眉,难得生了一分好奇。

  是何人出的手?

  香炉是他使人放在雎椒殿偏殿的,这点他十分清楚。

  他既亲自出手,也绝不会留下痕迹。

  那会是谁?

  反应这般速度,短短时间内,竟安排了这么多?

  既出手对付静嫔,可是已经知晓静嫔是他人?

  傅巯轻飘飘地扫了眼强装镇定的静嫔,知晓,这颗棋子是毁了。

  纵使是他,也不可能在这时出手救下她。

  这般好用的人可是不多了。

  傅巯心中叹了一声可惜,遂后,他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第65章 恨意(补更)

  杨公公的动作很快。

  几乎半刻钟的时间,就赶了回来。

  不仅如此,他还从秀安宫带回来一些东西,皆是对有孕之人不利之物。

  静嫔脸上的平静最终还是没有维持住。

  她刚欲说什么,就见圣上厌烦地移开视线,静嫔陡然心凉。

  是了。

  在圣上心中,谁能和贵妃比较呢?

  如今在贵妃灵前出了这般事,恐是圣上恨不得将这些作乱的人皆处死。

  若非周韫乃贵妃亲侄女,恐怕就连周韫也讨不得好。

  即使她是受害者,但她也的的确确扰了贵妃的宁静。

  静嫔被拖下去之前,茯苓厉声问了句:

  “静嫔既和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姑娘?”

  静嫔心中冷笑。

  知晓茯苓这是何意,非是要替她洗脱,而是想要问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且不说,这件事中,她本就冤枉。

  即使她真的被指使,又岂会告诉她?

  她抬头,凉凉地看了眼茯苓,遂后,偏开视线,冷冷地说:“嫔妾没做过的事,自是不知为何!”

  在场有人拧了拧眉,似对这事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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