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又被太子宠野 第406章

作者:龙井茶香蛋 标签: 欢喜冤家 古代言情

  虞落霜笑嘻嘻道:“可不是,没想到你哥这样的大老粗居然能娶到你嫂子那么精贵的人。”

  “听说她还是你姑苏阁的得力干将?”

  “人美能力强,在边关的时候不比男儿差,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哥是前半辈子积德才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儿呢!”

  后面发生了什么月落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她现在满心都是——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并不在乎!他们还说我巾帼不让须眉!

  她觉得自己快飘起来了!

  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莺歌房门前。

  也不晓得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心情愉快到要上天的时刻,她居然率先想到要把这份愉悦分享给莺歌!

  她现在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气,门没锁,被她拍了两下直接开了。

  屋里传来有什么倒地的动静,月落一时担心直接跑了进去。

  “你没事吧?”

  屋里,莺歌正被容靳按在桌子上掀起里衣衣摆给上药,一回头和月落大眼瞪小眼。

  月落恰好听见容靳不冷不热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挣扎什么。”

  莺歌说:“滚。”

  这场面让月落顿时产生不好的联想,她二话不说提起凳子就朝容靳砸了过去。

  容靳还按着莺歌,药涂到一半懒得动弹,便硬生生挨了一下。

  莺歌呆住:“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又不躲?”

  容靳居然笑了下:“在上药。”

  这场景真特么叫人莫名熟悉。

  熟悉到令莺歌脑仁泛着疼。

  神经病啊,等会儿再上,药是能过期了怎么滴?

  月落这才反应过来乌龙:“不好意思,我,我误会了……”

  具体误会什么,她没敢说。

  然后她视线一飘,瞧见莺歌背后的伤痕,以及被伤痕掩盖之下的一个火纹印。

  她的瞳孔猛然紧缩。

  那道纹,她也有。

  有人对她说,那是家族徽章,是为了防止族人流落在外特意纹上去的,代表着家人的羁绊。

第1029章 大婚

  当时她对此十分唾弃。

  “如果这羁绊当真有用,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

  “骗人的东西,我不稀罕。”

  她还说:“既然等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来,那我希望从洗以后,他们都不要再出现。”

  “我恨他们。”

  月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总之回去以后,她的脑袋乱成一团。

  简答总结一下大概就是“我是谁他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他为什么在这里”。

  思虑无果之后,她很没出息地选择了逃避,这一逃,就到了大婚当天。

  锦绣在远朋楼后院问莺歌:“真不打算认亲?”

  莺歌摇了摇头:“谁不知道赵家独子是个废人,还……我要认她,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有个这样的哥哥。”

  “赵家的人都死绝了,与其让她背负着家族的仇恨,不如就这样让她做个开开心心的将军夫人。”

  “霍将军说成亲后不必让她留在京城侍奉父母,下次回边关时他会带着月落一起走。”

  “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会和霍家军一起上阵杀敌,也算是为族人们报仇雪恨。”

  “而且边关不同于京城,没人会认出她是曾经的花魁,她可以不必在乎旁人目光,活得自在。”

  “爹娘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会欣慰。”

  这些都是莺歌的私事,锦绣不宜太多过问,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出去帮忙。

  远朋楼今儿歇业,但并没关门,作为新娘子的娘家,气派不能落于人后,远朋楼的流水宴摆上了京城大街,沿路都是说喜庆话凑趣儿的百姓。

  月落在屋里梳妆打扮,得知最近茶馆演了几出新戏。

  戏里说的是一位深明大义的清倌花魁远赴边关送上自己所有积蓄,并且和将士们一同杀敌的故事,不管此事出于谁手,也不管这么做究竟有没有用,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按照大夏的规矩,新娘子出嫁当天得脚不沾地,所以需要一名娘家兄弟背她出门,这活儿被众人争相抢夺,最后用掷骰子的方法决胜负,竟被霜降赢了去。

  霜降的年纪可以给月落当爹,且他还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掌握着炼铁纲要的炼铁大师,由他送嫁,月落的面子足足的。

  当然,她怀疑那些人是故意使然。

  姑苏阁那些人啊,为了给她撑场面几乎全员出动,就连从前嫌弃她矫情和她不大对付的莫向安也笑嘻嘻加入。

  当时看到那场面,要不是不想弄花这两个时辰才折腾好的妆容,她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姑苏阁众人吵吵闹闹计划着等会儿怎么玩耍,忽然几位掌柜同时捂着肚子脸色铁青。

  莺歌闻讯而来,正板着脸想到有外敌上头,就见容靳朝门外抬了抬下巴。

  “别说我没提醒你,姑苏阁里能说得上话的,就你一个站着的了。”

  “吉时到!”

  喜娘那一嗓子喊完,霜降却没出现,月落带着盖头不知,媒婆他们却见莺歌从后院缓步走来。

  他虽然本不想出现,却也穿了身最精神的新衣。

  比起违背本意露脸,他更不愿妹妹的婚礼上留下缺憾。

第1030章 别忘了来吃酒

  说句不中听的,姑苏阁那堆人里还站着的,谁来背月落出门他都觉得不够格,除了自己上,他没别的办法。

  刚刚趴在莺歌背上月落就察觉换了人。

  她没说话,莺歌也只坚定地走着。

  锦绣在人群里朝容靳扬眉:干的漂亮。

  后者则移开视线:哼,不过手抖撒了药。

  萧允知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之间:我的,不准看!

  这里的争风吃醋莺歌和月落都看不到,也无暇顾及。

  眼前的路不长,到尽头时却仿佛已经走完半生。

  装饰极为喜庆的大红花轿就在眼前,莺歌心中却生出了不舍。

  从今天开始,妹妹就将嫁为他人妇,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赵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在冤屈被大白天下之后消散无踪。

  人死如灯灭,即便平反,即便昔日受到的污蔑都被洗刷干净,即便郑家已毁郑廉也永不得见天日,赵家都不在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让妹妹重温那些叫人心痛的过往,背负那些沉重的过去,不如就让她自在地活着。

  赵家和南疆剩下的仇恨清算,有他就够了。

  他将月落稳稳送上花轿,正待转身,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有红盖头遮着,他看不见月落的表情,只能听到她比往日温柔许多的声音说:“别忘了来吃酒。”

  说完又掩饰般的补了一句:“我今儿化妆用了两个时辰!”

  然后就懊恼起来:怎么关键时刻就不会说话了!

  她就是想邀请莺歌参加婚礼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还有这个讨厌的家伙,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就算了,刚刚还一直不出现,一副老娘的婚礼与他无关似的无情模样。

  就算再怎么看不上她,好歹共事一场,再说了,她成亲而已,又不是和姑苏阁断绝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总之就是好气哦!

  但这股子气愤也就延续到莺歌出现之前,在发现背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月落发现自己心底涌出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欣喜。

  莺歌没有说话,月落生怕他不答应,就又拉了拉他袖子,更加放软了语气:“我,我希望你能在。”

  莺歌淡定地拍拍她紧紧拽住自己的手,又淡定地“嗯”了一声,再淡定地转身走回远朋楼找了间空着的包厢进去坐下,然后埋首在自己手臂上——

  妹妹和他撒娇了!!!!!!!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撒娇!!!

  也幸好从前她没这爱好,不然他真是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给她玩耍!

  怎么办怎么办!他感动得好想哭啊!

  莺歌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包厢门口正站着三个人。

  容靳作势要开门,锦绣伸手想阻止,萧允知先她一步挡开容靳的手。

  容靳挑眉以示疑问,锦绣看着门把手说:“让他自己待会儿吧。”

  莺歌这会儿指不定翘着兰花指正在哭鼻子,叫人看见会害羞吧?

  不,大概是恼羞成怒,没准追着容靳杀人灭口。

  容靳:……

  可他真的很好奇缺了零部件的男子和普通男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