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当白月光 第27章

作者:寄秋 标签: 台湾小言

如果当时妻子没了,小儿子笙哥儿不会出世,真相也将石沉大海,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爹?」看到爹来了,吓了一跳的黎玉笛连忙解开一只花黄瓷瓶的塞布,一阵很淡的异香散开。

「吓着你了吧?笛姐儿,爹来迟了。」看见女儿安然无恙,黎仲华松了口气,轻拍她的头。

她摇头。「没事,爹到的正好,要再晚一步女儿就被祖母打死了……」

吸着鼻子,她装出努力忍住眼泪,却又害怕不已的委屈模样,毕竟她才十三岁,在孝道的压迫下,她还能反抗长辈吗?

一旁的喜儿在那挤眉弄眼,似在邀功,是她让东叔驾车狂奔去了灵海书院讨救兵,求二老爷赶紧回府救人。

「娘,您要打死笛姐儿?」黎仲华大怒。

「我、我……她不孝。」她气弱的瞄瞄左右,不知先人是否走了。

「她不孝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好,养不教,父之过,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您打我吧!我是您生的,打死我正好还了您生养之恩!」他跪地一叩头,堂而皇之护女。

养不教,父之过……听到这句话的黎玉仙恨极,同样是他的女儿,她一天也没享受过父爱,在他眼中只有黎玉笛一个女儿,她算什么?她恨!

「好、好、好,你们真是一对好父女,一个鼻孔出气,给我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老夫人怒极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梗在胸口疼痛不已,她捂着胸,双眼直瞪。

因为装病次数多了,让人看不出她真病假病,连她最亲的秦婉儿都认为她这回装得真像,入木三分。

「笛姐儿,发生什么事?」此时黎仲华才发现一屋子血人,每一个都血迹斑斑。

「中邪呗!」黎玉笛用鬼神论解释。

「中邪?」他一颦眉,子不语怪力乱神。

「祖母故意吓女儿的,不知哪来的鸡血、鸭血,您看多恶心呀!脸上、手上,身上都有,他们逼女儿承认娘偷人,要把我们赶出府……」装可怜谁不会,黎玉笛假意抹泪。

「真的?」黎仲华心疼女儿,对母亲又疏离几分。

「不是这样的,二老爷,我们是真的七窍流血……」咦!血不流了,她好了,不会死了!

还想替老夫人拉拢母子情的苏嬷嬷一开口,本来止不住的血停了,她既错愕又尴尬,好像她说谎被捉个正着,证实了做假一事。

「娘,笛姐儿再有不是也是您的孙女,您再不喜她也不要任意打骂,若是您容不下我们二房大可说一声,我们搬出去就是了。」看到女儿所受的委屈,黎仲华有了分家的念头,一家子住得不愉快何必勉强。

「不……」惊喊出声的是对表哥仍有依恋的秦婉儿。

不过没人在意她,渺小如尘埃。

「想搬出去?等我死了再说!」缓过来的老夫人拍拍侄女的手,要她别担心,她总会想到办法撮合两人。

「娘……」黎仲华无奈,既然处不来何必要硬撑,紧紧扣着不放手。

「不用再说了,这府里我还做得了主,你……」几时要把婉儿迁回清风斋,二房的人就该回二房。

这句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咦!我没死?」执行家法的妇人此时惊喜地醒了过来,浑然不知刚打断了什么。

「祖母骗你的,哪会真死。」下毒的黎玉笛果断把事儿往老夫人身上一推,让她去承担下人的怨气。

什么,居然是老夫人的杰作,真是的,差点被她吓死!「老夫人,还要不要继续打,打到死为止?」刚醒来的仆妇没发现不对,谄媚的问。

打到死为止?听到这句话,原本对母亲还有期待的黎仲华彻底心寒。「娘,我先带笛姐儿回去,以后有事没事别找我们二房,就当我们全家被您打死了。」

一说完,他带着女儿走出敬贤堂,头也不回。

「你……」老夫人气得眼前发黑,一口血从喉间呕出,她面色发绀的握紧秦婉儿的手臂,让她无法去追人。

「姑姑,人都走了,您不用装了,您把哪里咬破了?吐得血真像一回事。」多年心事未能如愿,老是低眉做小迎合老夫人的秦婉儿已经厌烦了,她觉得可靠的靠山一点也不可靠,反而处处拖她后脚。

「我、我……胸口痛……」老夫人痛得说不出话。

「胸痛就找大夫来瞧瞧,姑姑,您一会儿再装,我叫人把二表哥喊回来。」母亲生病了总不好不顾不理吧!

秦婉儿想着既然老夫人开始装病,之后以此为由让三兄弟到床前侍疾,到时候她就有机会和二表哥一度春风。

她想得很美,却禁不住老夫人是真的胸痛,又呕出一口血后短暂昏厥,等再醒过来时嘴就有点歪了。

「爹,你不怪我吧?」她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把老夫人几乎活活气死,可老夫人继续活着,便是二房的桎梏,摆脱不掉的伽锁。

黎仲华闻言一笑,满眼疼惜,「怪你干什么,你祖母从年轻时就是个强势的人,不把一切掌控在手中就不安心,她习惯当家做主,不允许别人忤逆她的决定。」

他唯一的反抗大概就是娶妻那件事,母亲用不出席来表示不承认这门亲事,因此二拜高堂时硬是少了一位,连隔天敬茶也佯装抱恙,说被新媳妇克着了,让他赶紧休了她。

「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她在外置办的宅子也该整理整理了,栽些花木,再买一些下人,打些花梨木家什。

轻叹一声,黎仲华苦笑,「树大有分枝,迟早要搬出去的,爹有空多写几幅字画去寄卖,有了银子也有底气。」

黎玉笛一听,顿时鼻头发酸,觉得这个男人不容易,是个好爹,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是颗好欺负的软包子。她轻轻地一扯他衣袖,让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耳语两句,「爹,我们有宅子,记在娘的名下。」

「什么!」他讶然出声。

「买在我们待的庄子的山脚下,这些年我们都上山摘野菜、采草药,是我们卖了人参后买的宅子,之前怕祖母知晓会索讨,不许我们置私产。」她只透露一些。

但黎仲华并未看过宅子有多大,以为只是乡下的青砖瓦房。忍着泪,他动容地摸摸女儿的头,「好孩子,委屈你了,以后就充当你娘的妆奁,这事我会和你舅舅们谈谈,我们两方都咬定是娘家所赠,谁也拿不走,你不用担心。」

母亲不只跋扈还贪心,觊觎媳妇的嫁妆,要不是他守得快,早被拿得一乾二净了。

「嗯!」有父亲挡着真好,两世为人头一回感受到父爱像座山,在你需要它的时候它都在。

「对了,说说你们在护国长公主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你祖母震怒到要把你打死?」

也许事不大,母亲不过是藉题发挥,想把在他们身上受的憋屈找回来,嚷嚷要打死孙女是发泄她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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