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 第230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穿越重生

这兔子是王总工打来的,大家一人一只,吃了也去他家转转,咱们整个基地是一个集体,人常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又都是不是这儿的土著,就算亲人再亲也隔着山海,有了困难,谁不是找邻居搭把手。这种事儿,一家出了,可不是偶然,毕竟谁家都有孩子,你们说是吧?”

陈自立提着只兔子,一想自己也私藏着两本□□呢,只是没给治安队抓住而已嘛,于是立刻就说:“走吧钱工,咱到王总工家坐坐去。”

“我还有瓶二锅头,牛栏山的,带上咱一块喝去。”

“他家怕没准备菜,你等着,我家里有花生米,让甜甜妈炒了,带着咱们下酒去。”

一个传一个,矿区的男人们于是几乎全出来,就往王总工家去了。

傍晚灯火融融,陈丽娜烹完了兔子,趁着孩子们吃饭的时候,也调了俩凉菜,悄悄端到王总工家门外,遥遥看了一眼,男人们全在院子里。

真正儿的百家菜,大家都端一块儿搭伙吃了。

王总工哭的简直就跟个孩子似的,自己提着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来灌,大小伙子王繁坐在他父亲身边,聂卫民小大人似的,还在小声安慰着。

哎呀,什么是教育,有时候教育真不是说教,人世间的百态,悲欢离合,于成长中的孩子来说,就是最佳的教育方式啊。

“这卫生带,刘小红给你缝的?”大晚上的,聂工也是喝了两杯才回来的,鼻子里淡淡的酒气,眼睛越发的亮了。

“现在她有新名字啦,叫思甜。”陈小姐说。

“哦,还是小红叫着顺嘴,我叫不惯什么思甜,看起来不错啊,绵绵软软的。”聂工见小陈在带那东西,就说。

“咱们不是棉花多嘛,你看她这个,把棉花缝在布袋子里头,用完了掏出棉花带子一扔,再壮上新的棉花,比原来那种总要跟棉花一起洗的好太多啦。”

哎呀,陈小姐皮肤就够白的了,脱了衣服更白,简直跟那牛奶似的,再兼不胖也不瘦,增一份太多减一份太少,往炕上一跪,聂工在百技压身之余,就有点儿心痒痒想学油画了。

这要能画下来,多漂亮。

“你能不看吗,羞不羞啊你,女人带这个有啥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一戴这个,就性趣高涨。你这身材,真算得上雅典娜女神呢,黄金618,你过来我给你讲一讲,什么叫618分割线。”聂工非常诚实的言说。

没等他手滑到腰上,陈丽娜叫着痒,就滚到一边儿去了。

有大姨妈来访的日子,聂工总是格外的热情,想尽一切办法说几句话来逗乐陈小姐,没办法,看她笑的花枝乱颤又开怀,他就得忍着牙痛,忍着拿猎/枪嘣了杏树叉子的冲动,说上两句温柔体贴的话,谁叫她爱听呢。

为此,最近办公桌上一本雪莱一本拜伦,一边腹诽批判一边学习。

收到的效果当然也非常的显著,陈小姐雪莲花吃着,情话听着,皮肤越来越光滑,身段儿越来越美,对几个孩子也越来越上心。

当然了,她自己本身有生育问题,就不会有陈丽丽那样的烦心事啦。

总之,搂着陈小姐,聂工心中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啊。

偶尔,他也会想一想,万一陈小姐也能给他再生一个,家里添个小闺女,那该有多好。

但是一想起陈丽丽抱着闺女那一通的闹,聂工就给吓退啦。

“说真的,远亲不如近邻,当然我也得谢谢你,陈小姐,要不是你特地跑一趟矿区,王总工那个人就废了,他刚才跟我说,自己本来是想吞枪自禁的,卫疆一直坐在门外哭,哭着哭着,他就不想死了,他就把气全撒到了兔子身上。”

“这种事儿,熬过去了就不是事儿,熬不过去,那也不是他懦弱,我经历过一回,上辈子聂国柱也犯过流氓罪呢,也就往家里拿了一本《少女之心》而已,当时给整得呀,差点没褪了一层皮。”

“这时候说聂国柱,就没意思了吧?”聂工就把媳妇儿松了。

谁知道媳妇儿就踹了他一脚:“你还别说,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全是傍晚邮递员小王送来的,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聂工其实大概知道,一下子就变严肃了,理智的人,都会先选择坏沙息嘛。

“你四妹,不是说了ABO溶血不能生吗,她又怀上了,而且还悄悄儿怀到八个月,然后生下来个没了气的,你看老二这信上说的,头跟个篮球一样大,然后,赵家庄那小子也不肯再要她,直接把她送到聂家庄,你爸妈把她带到省城,她现在在红岩省人民医院住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过来,黄桂兰要你去见最后一面。”

陈丽娜说着,就把信纸递给聂工了。

他翻身坐了起来,戴上眼镜看了一圈儿,说:“问题这么严重,你怎么早不说?”

“是不是一直以来老家给你写信,你都拒收了还是怎么地,所以老二直接就投给我了?”

聂工一想,果然是:“我最近不是听说他们已经在搞土地改革了吗,老二家是闺女多,但是他现在是村支书,那村支书还是我拐弯抹角打了招呼放的,黄桂兰也在妇联有份兼职,工资想来够用,我就直接跟他小王说了,有老家的来信,一律拒收。”

这下倒好,一个妹子差点要死在红岩了他都不知道。

“毕竟是你有血源的妹子,要万一真没了,你不见一面估计不成。”

“我曾经给四妹写了不下一百封的信,甚至于,为了证明ABO溶血无法生孩子,光草图及论文,我至少写了不下五万字,小陈,你知道吗,我为了研究她的病,花了至少7个全职工作日的时间,而这些时间,我本来是该来陪孩子,或者帮你干干家务,再不济,还有如山的工作等着我去完成,她自己不珍惜,我有什么办法,不去。”

聂工这儿才没什么人情可讲,要孩子,得先有身体啊,没身体你要的什么孩子?

好了,怀到七八个月生个死胎,这下躺医院里了,于是又要浪费他的时间去看,这不道德绑架吗?

“这不,还有一好消息了。”

陈小姐看着气急败坏的聂工,就说:“也不知道怎么的,老二带着四妹到省城看病,居然就碰上了你的同学包曼丽,她也在那儿看病,大概一聊起来都认识,包曼丽当时就把这事儿给登到报纸上了。”

聂工现在就是颗原子/弹,一下子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一身的警觉,就跟丛林里的狼一样。

“然后嘛,红岩的领导们听说是你妹子,好家伙,干部病房吸氧机,全套的设备就给四妹架上了,然后,红岩的领导还特地给你准备好了机票,请你前去慰问。”

但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对于聂工来说,那简直就是催命符了。

他气急败坏,不敢相信的接过介绍信来,还真是红岩领导写来的,热情洋溢的信件,以及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全家都要坐飞机,俩大人仨小孩子儿的介绍信。

地窝堡就有国际机场,虽然说也有飞机时时在天上飞,但是毕竟那是只有领导层,或者说中央紧急召唤,才有可能坐的。

“行了,既然事儿都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就回去一趟吧,正好,我们家的大院子,不是因为我爸给平反了,已经物归原主了吗?冷奇把钥匙给我寄了来,也让我抽时间回去照料一下了,咱们回去,你正好也去认认门子,看看自家老宅吧。”聂工突然想起件事儿来,就从书房翻了自家老宅的钥匙出来,递给了陈丽娜。

“说是从地窝堡转冬风市,再转红岩的军用班机,聂工,我活了这么大,没听说咱们国家有个冬风市啊,你知道冬风市在哪吗?”

“离你不远,咱们上边疆的时候,那不有一个边啃烧鸡边扣脚丫子的人就从那儿下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