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 第66章

作者:桑陌 标签: 台湾小言

  “多个人多个麻烦呀!”

  褒若对芜儿使了个眼色,对菁儿努努嘴,芜儿自认为理解地笑了起来:“知道了!”

 

  她以为褒若说的是菁儿的事。

  菁儿和璘瑜阁的张让如今已经成了褒若的两大臂膀,一个是生意上的,一个是生活上的,在褒若有意地“放水”之下,两人的感情进步飞快,只是让褒若不太满意的是,这个张让也不知怎么回事,都几个月了,还没有对菁儿有任何“下流”举止,连递个纸也要放在桌上让菁儿自己取,这种男人好是好,将来不容易有外遇,可是……可是没有非礼举动,怎么让她威胁张让娶菁儿啊!

  菁儿始终淡淡的,对张让虽很有好感,却对婚姻一事不紧不慢,甚至,没想过张让会成为她一生的良人。

  唉!褒若叹了口气,菁儿也快十八了,再不嫁,在这个时代可就成老姑娘了,还有芜儿也是,连她都看得出来那个亲卫队长对芜儿心怀不轨,可是芜儿一见到人家,就撒丫子跑,每天一跨出内院便提心吊胆,难道说主仆三人同命运,婚姻都不顺?

  今日肚子有些凉凉的,不是太舒服,懒得骑马,便让人备了车,带着菁儿坐上马车,褒若朝暗处一个人影霎霎眼睛,芜儿就留给你了!

  马车刚走到了一个叫汐前街的地方,突然马车一顿,好象被人突然扯住似的,褒若一惊,拉开轿帘探出头来,叫道:“孟大哥,撞到人了?”

  “没有,小姐,是……”

  一个声音接下去道:“是我抓到马了!”

  褒若一抬头,险些眼睛没暴出来:“你……你你……”

  她用扇子指者前面这个人,惊讶不已,那人一脸笑容,从前总是宽衣缓带,一把折扇挥得如轻羽般潇洒,如今却作紧身,一件合身的百搭纳锁苍黑色小褂,脚登一双苍黑色长筒靴,绣着明紫色苍鹰振云图,头发紧绾在头上,整个人俐落爽气,更显得英姿勃发,锐气逼人!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故人又至

  褒若如梦初醒蓦地“啊!”一声叫,差点从车上跌下来:“你你你!你不是才走几个月?”

  

  那人一伸手,将她捞在怀里,笑道:“褒儿,没想到数月不见,你这么想念我,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不过还是小心些,摔下来可不好。”

 

  车夫一见不妙,喝道:“你是什么人,放下我们家小爷!天子脚下竟敢对我们小爷无礼!”

  上前便要动手,却又不敢上前,这位爷的武功好得很,刚才车行得正猛,这位爷骑马斜刺里窜出,一伸手便把马勒子抓住,马竟然空踢腿却前进不得!菁儿也是瞪大了眼睛,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下意思叫住车夫:“别动,那人是……”

  那人是小姐从前的夫婿,那双眼睛和从前一样让人惊跳。

  那没,那一双极其俊朗的眼睛,和以前从她家小姐闺房中走出来那时一样,笑意下隐藏着一种锐利,只是如今这眼里又加了一种有恃无恐的傲然,更带着一种强烈的必胜决心,令菁儿不有的想避开它。

  菁儿拉住车夫后,哑然了,明厚载大手一抱,把男装打扮的褒若连脸带头往怀里拥,菁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心里嘀咕,明天一定会有认识的人开始传璘瑜阁的掌柜是断袖,也一定会有凌王的手下向凌王禀报,郡主和某男在路上相拥诉情!

  好在褒若开始扭动起来:“你个该死的明厚载,放开我!大街上两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厚载笑着放开她,眼睛四下一扫,眼中利芒如刀一般割得周围兴奋不已的观众抱头鼠窜,回头柔声安慰:“放心,没有人看你。”

  是!褒若、菁儿和车夫齐齐翻了个白眼,有这么睁着眼说瞎话的么?

  “就算没有人看,我也不想这么和你抱在一起,放开我,你母亲来了?你奶奶的来了?要是没有,你就给离远点!”褒若大骂出口,今天本来心情就有些烦躁,又遇到这么个打死也想不到的人,更加暴躁,不过今天好歹是在大街上,不怕他干什么。

  厚载皱皱眉头,不去理她话中有骂人的嫌疑,只道:“上车再说!”

  抱着褒若,两腿一蹬便进了车子,他的马早有他手下牵过去,菁儿知趣地坐在车夫旁边,耳朵竖得老高,把身子贴近帘子听后面的声响,“唰”!厚载揭开帘子,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菁儿打了个抖,马上自觉地坐直身子,但是耳朵还是竖得老直,厚载放下帘子,看着瞪着他的褒若,笑道:“许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个脾气?笑一个?”

  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褒若厌烦地避开,道:“笑社呢们笑?要看笑,花三两银子到窑子去,那里多的是姐们给年笑。”

  “从此,我只看你的笑。”厚载突然静下来,认真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话,你对谁说了?说得这么纯熟,想来是天天练习的成果,可喜可贺呀!不过用在我身上是浪费,我没人家那么解风情。”褒若偏过头,避开他越来越近的脸:“离我远点!”

  厚载挑挑眉,犹自搂着她的腰不放,今天褒若出人意料暴躁,从前就算是生气,也不会这样直接了解地斥人:“数月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凶长。”

  “数月不见,阁下的脸皮倒还是那么厚。”

  厚载眯了眯眼睛,笑着不说话,她生气的样子比从前更可爱了,不过当然还是别让她不快乐的好,车内静下来,厚载闻着车中飘着的淡淡的少女香,不禁舒了一口气,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绕了一大圈才明白什么叫“独此一支”?

 

  褒若撇过脸看着窗外的行人,透过薄薄的纱,远远看见一个鸡蛋小摊前,一个老婆婆提着篮子给老伴送饭,老伴掀开篮子,拿出一个粗麦饽饽,他连着他斑白的衣肩,老太太还是不理他,老头无奈地摸和自己的头说了句什么话,老婆婆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起饽饽塞进他手里,点点他的头,大约是说他油嘴滑舌之类的。

  厚载也偏着头看着那对老夫妻,两人再不说话,只听见外面闹事喧闹和车的轱辘声,车夫因为主人没有吩咐,便把马车按原计划赶到璘瑜阁门口,菁儿叫了一声:“少爷,车到璘瑜阁了。”

  褒若自己掀开帘子便要下车,厚载已经抢先下了车,伸了一只手候着她,褒若当作没看见,便要从车另一边下去,厚载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拉,褒若身不由己,几乎是凌空飞进厚载坏里,又引得街上一片瞠目。

  事到如今,褒若也就不气了,打也打不过,说了也没用,脸也丢光了,只是挣开他自己走进店里,厚载随后跟进来。

  店内客人不多,王供奉正在鉴定一个牙雕的做工和年代,张让正在与一位客人谈一个水青笔洗,见到褒若与厚载进来,顿了一顿,只是点了点头,便对客人道:“这可是前三百年前的古物了,这样的一个易碎物传到如今实属不易,你看,釉色多滋润,蛋壳青的色彩,在如今可是少见的匀幼了,看这冰裂纹的走向,那是绝少的!最难得的是这么几百年下来,品相还这么完好,露出下面的款识也很清晰,是当时最有名的瓷窑‘宝定窑’生产,”他翻过笔洗,露出下面的款识道:“您看,‘宝定窑、裕德年’年代也很清楚……您一看便是行家,当然是看出来了,是小人多嘴了!”

  那客人本有些茫然,听他这么一说,咳了一声道:“这么明显的事,当然谁都能看出来!”

  “哟,这可不见得,不是对古玩有几分造诣的可不见得能分真假,也只有您这样的雅客才能把这底子摸得这么透,”张让半是佩服,半是一种自己“望尘莫及”羞愧表情摇摇头,又道:“这东西,就是当今皇上也喜欢,您知道我们掌柜的和宫里有路子吧?上次那个公公来,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笔洗要孝敬给娘娘,就是当今万岁爷的宠妃黄娘娘,不过那个公公只出了五百两,我们掌柜的嫌少了,就说这个价只够买一个粗石头,所以这宝贝这才保存到如今,我和你一见如故,这样,你要是真心想要……”

  他看了一眼那客人,见那客人虽然热切,却不是非要不可的样子,又:“啊,您是不是真心想要呢?如果不想要,我可不勉强,我们掌柜的还想把它孝敬给太后娘娘呢,您知道太后如今最喜欢丹青之才,说笔洗要是不好啊,看着不顺眼,这画呢自然境界就差了,这个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只有真正的雅人才能领悟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那个客人重重点头,粗声道:“这个还要你说么?我向来绘画也是非要好笔洗不可,我家那个金制的笔洗,我嫌它洗起来不干净。这个多少,我要了!”

  “一看您就是个行家!”张让遗憾地抚摸着笔洗,像是无比留恋:“真舍不得把它卖出去啊,这个东西,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赏识,得要有品位的儒生才行,也只有您配得上啊,把它往桌上一摆,那就叫品位、那就叫高雅!”

  那个客人接过笔洗,同样抚摸着,褒若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不解,不就是一个笔洗吗?从哪里赏识啊?

  “果然是好东西,这个东西我要了,多少开个价吧?”那个客人全身上下金光闪闪,一枚硕大的嵌宝戒指在手上闪闪发亮,褒若注意到张让迅速把客人全身上下又打量了一遍:“这个价格,不是所有人都吃得消,虽然对得起这个物件,不过不懂行的人会以为太贵……”

  “叫你说你就说,我像是出不起价的人吗?”

 

  “宫里的公公开价五百,掌柜嫌低,说非八百不卖,不过,我和您谈得这么融洽,您看起来也是个雅人,”他痛苦地一咬牙:“得,七百两!那一百两算我交个朋友!”

  “好小子,会做人!就这么多定了!”

  褒若眼看着那个巨大戒指一散,一张一千两银票便往桌上放,张让面不改色地收下问道:“三百两银子您是要现银呢,还是要银票?”

  “当然是银票,一大堆的破铜烂铁奶奶感带在身上到处走吗?”牛人财大气粗的样子。

  这边帐户马上开始找银票,然后小伙计便小心把笔洗一层层用厚绸布包好,放进一个锦盒中,交给那牛人的贴身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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