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太子冲喜后 第29章

作者:橘生淮南兮 标签: 天作之和 都市情缘 爽文 甜文 现代言情

  日后她要怎么挽回才好啊……

  盛昔微有点开始愁了,连吃点心的时候都在想这事。

  于是巧珍和巧珠便看见自家小姐不久后边吃点心边自言自语,这不行,那也不行的。

  之后在回府的马车上,盛昔微撩开帘子望着窗外出神,突然一下想起什么,从袖里将那个送错的荷包拿了出来。

  她打开荷包,拿出里面那锭金元宝捧在手里看。

  边看边嘀嘀咕咕了一句:“殿下说你可爱呢,怎么殿下就没夸过我呢?让你占便宜了啊。”

  一旁的巧珍和巧珠:……

  救命,她们家小姐好像有点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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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元宝”事件后,盛昔微为如何挽回自己的形象发愁了好几日,但很快就宫里就来了一个大消息,让她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抛之脑后。

  钦天监测算的日子已经出来了,九月十六,太子二十岁生辰之前最好的大吉之日,萧熠和盛昔微成婚便定在了这一天。

  太子乃是储君,他的大婚,且纳的是正妃,按照大胤的规矩,这件事是要贴出告示昭告百姓的。

  那天整个元京城都必定是红红火火喜庆吉祥。

  钦天监自然是亲自派人连着皇上身边的德寿公公一同来了瑞国公府告知选中的日子,而东宫,更是璟帝直接去与太子说的。

  待送走了只是告知个日子还要亲自过来且离着这天还远着呢就已经是喜气洋洋的父皇,萧熠从书房的桌前起身,走到了窗边,临窗远眺。

  九月十六,离着现在也就剩一个多月。

  日子很近了。

  萧熠在窗边站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招了福全来问话。

  “宫中的下聘,司礼局已经备好了么?”

  福全想了想,回道:“殿下,应该还未,钦天监的日子刚出来,司礼局应该是在吉日前一个月或者前半个月下聘,现下可能刚刚开始准备。”

  萧熠闻言颔首,又吩咐:“把东宫的库房打开,晚些时候我过去看看。”

  福全应下,心里一惊,殿下这是要亲自在东宫挑东西放到聘礼里去啊!

  不得了不得了,殿下可比他想的上心多了,毕竟东宫的库房这么些年来殿下就压根没去看过……

  萧熠确实不知道他这东宫的库房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但是他想他总该去看看,给盛昔微挑一些他宫里的东西,才会显得这聘礼不像宫中固有规制那般冷冰冰。

  吩咐下去后,萧熠也没有再在书房待着了。

  他去了寝殿后头那处藤萝花架下。

  萧熠在花架下走了一会,边走边又对跟在身后的福全道:“明日让花匠过来,给这处种点绣球花,再叫工匠过来,给旁边那处空地做个秋千吧。”

  “是,殿下。”

  福全一一应下,心里只觉得,殿下看起来好像还挺期待成亲呢,都琢磨着给盛小姐做秋千了。

  与萧熠同时得到消息的盛昔微就不同了,她正在她娘亲的院子里听唠叨。

  常山院里,盛夫人拉着小女儿的手絮絮叨叨:“如今成亲的日子下来了,笙笙便不可去外头乱跑了,之前让你缝嫁衣还总不上心,现在时间可是有些紧了。”

  在大胤国,姑娘家出嫁,要是用心的话,是要自己亲手缝制嫁衣的。

  盛昔微听后不高兴的哼唧了一声窝在她娘怀里嘀咕:“我才没有不上心呢,这不是赐婚之后一连串的事情太多了,耽误了点进度嘛……”

  盛夫人听见她小小声说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你都得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先把嫁衣绣好了。”

  倒也不是说这一个多月就要让盛昔微绣出一件嫁衣来,姑娘家的嫁衣一般在十五岁及笄后便开始缝制了,所以盛昔微这嫁衣也是断断续续绣了一年多了。

  现在手脚稍微快一些也出的来。

  盛昔微自然也知道事情重要,肯定是乖巧应下的。

  于是接下来,盛小姐被嫁衣束缚住了手脚,小姐妹们的听戏吃茶放风筝,这些活动她都不能去了。

  每天一起床就是绣嫁衣,用了饭也是绣嫁衣,就连闭上眼入了梦都还在绣嫁衣。

  盛昔微觉得自己快要有什么后遗症了,好像看见什么都红彤彤似的。

  这天,盛家小绣娘起床后按部就班的摇签子,用早饭,绣嫁衣,突然就见小丫鬟匆匆进了院里来通报:“小姐,祝小姐和虞小姐来找您了,看神色,好像还有些急。”

  盛昔微有些诧异的放下针线看过去:“卿卿和念念来了?那先赶紧迎进来吧。”

  她心下有些奇怪,最近着急赶制嫁衣,她已经与两个小姐妹提前打过招呼了,可能要缺席好些个聚会,两人还打趣,说在她出嫁前都不来找她了,让她安心在闺中待嫁,她们有缘再见!

  倒是不知道怎么今日这两人什么消息也没递就直接过来了?

  得了盛昔微的话,小丫鬟赶紧去外头将两位小姐迎进府,而祝卿卿和虞念说起来也来过瑞国公府许多次了,很快便跟着小丫鬟熟门熟路的进了松岚苑。

  盛昔微正在门口等着呢,看见有好几日未见的小姐妹还挺高兴的朝她们挥了挥小手。

  然而,祝卿卿一看到她,就开始一脸着急,大着嗓门叫了一声:“笙笙,快快!我们赶紧去恒安寺,晚了太子殿下可要跑啦!”

  盛昔微手挥到一半:……?

  她在说什么胡话?

第31章 自作多情第一人

  祝卿卿的声音太大, 还说得不清不楚的,被虞念轻轻掐了一下。

  她倏地闭上嘴,偷偷朝盛昔微吐了个舌头, 她这不是因为心里太着急所以嘴快了嘛。

  好在盛昔微的内院下人并不多, 而且都是些精挑细选的家生子,倒是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祝卿卿和虞念进了屋,盛昔微朝巧珍和巧珠看了一眼, 两人会意,退出了屋子,还把门轻掩上了。

  这下盛昔微才将针线细心收好,朝两个小姐妹望过去, 奇怪道:“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么?让卿卿咋咋呼呼的。”

  祝卿卿觉得以自己这口才可能讲不清楚,于是求助的看向虞念,虞念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呀就是容易着急上火,太子殿下怎会是那般人?”

  盛昔微听的一头雾水,啥呀?哪般人啊?

  虞念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将今日她与祝卿卿偶然间撞见的人和前段时间得知的一些事情与盛昔微说了。

  原来早晨的时候两人约着要去庆华阁用早茶,没想到在庆华阁门口竟遇到了七公主萧沁沁, 她的身边还跟着陈秋琅。

  庆华阁的早茶在元京城里非常出名,早晨的时候经常是人声鼎沸的, 因着往来的人多, 所以这两人好像并未注意到她们,但虞念却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萧沁沁的声音压的有些低:“阿秋, 我们现在就去恒安寺,太子皇兄与五皇兄应该刚到没多久。”

  陈秋琅听后柔柔的应了一声:“好,沁沁, 谢谢你愿意帮我。”

  萧沁沁摆手:“你上次给我来信我便开始留意皇兄了,要我说你就是时候没赶好,这几年不在京里,才叫我皇兄将你给忘了,这次你一定要抓住机会,跟太子皇兄多聊一会,毕竟盛家那位小姐若是真冲喜冲成了,日后我皇兄总得再纳侧妃呢。”

  话音落下,两人也出了庆华阁坐上了马车。

  虞念神色一凛,将刚刚听到的话也告诉了祝卿卿,两人一合计,连早茶都没吃就往瑞国公府赶。

  路上祝卿卿还不明白盛昔微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情敌,这个陈秋琅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与太子殿下的过去?完全没听说过啊?

  太子一直体弱多病,常年在宫里待着,她们这些京中的贵女们平日里其实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的。

  虞念知道祝卿卿不明就里,在马车上给她解释了一番:“陈秋琅八岁那年被选为七公主的伴读,在那之后日日出入宫中,直到十二岁才跟着外祖母去了南淮养身子,大抵是那时候在宫里遇着过太子殿下几次。”

  祝卿卿听后撇撇嘴,嘀嘀咕咕:“那她还真是开窍的挺早挺长情啊,殿下跟笙笙成婚的日子刚定下来,她们就开始琢磨起纳侧妃的事了,就离谱……”

  于是这才有了祝卿卿一进院后火急火燎的嚷嚷。

  盛昔微听了前因后果,微微眯起了眼睛喃喃:“难怪啊……”

  她就说这个清远侯府的小姐对她的态度总有点怪怪的,果然是有问题!

  祝卿卿瞧见她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真是觉得皇上不急太监急,她在原地来回打转:“什么难不难怪的,笙笙你倒是快收拾收拾出门啊!”

  盛昔微点点头,站起身:“出门出门,我当然要出门的!”

  她其实也真的有点好奇,这位陈小姐到底跟太子殿下有个什么故事?可是殿下前几次碰见她明明与见着旁人并无不同。

  盛昔微很快让丫鬟给她收拾好了,与娘亲打过一声招呼后便与两个小姐妹一道儿出了门。

  一路上她心里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也不太紧张,可能是前几次太子殿下对陈小姐的态度她看在眼里,所以觉得好像没什么。

  但是很快盛昔微就觉得来的路上那些“没什么”都是空话。

  真的看到两人站在一处,她也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会有些闷闷的难受。

  此时三个姑娘真避在恒安寺的一处回廊的拐角,探着头往外头的院子里看。

  这处是恒安寺的后院,人烟稀少,很是幽静。

  萧熠看着面前的这位小姐,面上神情礼貌文雅,是他一贯的神色,但他站的稍微远了一些,与对面的人保持了一些距离。

  他不知道这位陈小姐何故要在这里拦住他,这有点不合时宜。

  陈秋琅看着萧熠,忍不住想再上前一步:“殿下……”

  萧熠却又后退半步制止了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声音里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陈小姐,我已有婚约在身,你且尚未婚配,这处又无他人,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陈秋琅闻言,有些神伤的低声道:“殿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萧熠看着对面的这位小姐望着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几分情愫,微微蹙了蹙眉头,想起前两次遇见这位小姐,她似乎也是这般,萧熠总觉得她好像对他有什么误会?

  他有意避嫌,不想在此处多留,遂连面上的一点笑意都敛了:“陈小姐慎言,你曾作为七妹的伴读进宫,若细讲我们确实可以算是早年相识,但我记得,即使在宫中,我与陈小姐也并无太多交集?”

  陈秋琅听出了萧熠话里话外想要与她避嫌的意思,也看出了萧熠这份在温和外表下的疏离,她有些急了,揪着帕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殿下忘了么?那时我体弱,公主功课不好时夫子会连伴读的手心也一起打,我进宫第一次要被打手心时殿下便帮过我的,我在宫里伴读时从未被夫子打过手心,都是因为殿下帮我。”

  萧熠听后微微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而后想起一些那时没在父皇身边便会去宫中皇子公主们私塾听课的事。

  他看向陈秋琅,解释了一番:“陈小姐,我不太记得你说的第一次是哪次了,因为七妹很怕夫子,我但凡在私塾便都会帮着她打打掩护,至于你从未被夫子打过手心的事,大抵是因为我帮了七妹,所以间接也帮了你。”

  陈秋琅见萧熠竟然撇清的这么干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身子都晃了晃,不甘道:“那,那我从小体弱,被五皇子欺负,殿下帮我训斥他……”

  萧熠:“五弟那时少年心性,有些顽皮,他欺负了谁我都会训斥。”

  陈秋琅咬唇:“可殿下还画了自己的小像偷偷送与我,我一直收着,珍藏至今。”

  听到这,萧熠眉头皱的更狠了一些,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于是又费劲回想了一番,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一段记忆,那段记忆还伴随着他五弟的咋咋呼呼,萧熠问了一句:“陈小姐是说一副我站在树下背影的小画?”

  “是,殿下想起来了么!”陈秋琅有些期待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