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再婚夫妻 第124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励志人生 爽文 年代文 现代言情

  江凤仪:“那不得把那层毛皮剥掉?多麻烦啊。一天剥的不够半天吃的。”

  “好东西都费时间。”

  江凤仪一脸的敬谢不敏回家。到家忍不住跟赵政委说,她不愧是厨师。居然要剥生板栗。她宁愿不吃也不剥。

  廖云也想吃板栗炖鸡,喝板栗粥,听到他妈的话,忍不住说:“以后我成绩下降不许再说,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

  江凤仪:“我还说错了?”

  廖云转向西边:“你看看人家的妈妈。”

  隔壁安静下来,杜春分想笑。

  邵耀宗大声说:“廖云,你杜姨弄生板栗是做给我吃的。”

  江凤仪瞪着眼睛看着儿子:“听见没?”

  廖云找他爸:“您老不说两句?”

  廖政委:“晚上我跟你一张床?”

  隔壁又安静下来。

  片刻,廖云憋出一句:“当我没说!”

  杜春分忍俊不禁。

  邵耀宗摇头失笑,把核桃扔菜地里晾晒。

  核桃晒干炒熟,安东迎来一场大雪,温度降到零下十五度。

  杜春分乘坐副食厂的车去安东买些生活用品,街上终于没有游行的。

  前些日子杜春分收到二壮和张连芳的电报。闹的最凶的时候,饭店关了几天。村里没地主,很多人家沾亲带故,所以□□并没有出现在小河村。

  杜二壮在家歇几天,又被叫去饭店上班。

  杜春分给他出个主意,饭店敢不给他工资,就报告政府,压迫劳动人民。其他的甭管。杜二壮怕她担心,特意多花点钱给她来一份长电报。

  公安局乱的时候,李庆德受点小伤。好在滨海有部队,部队过去,立马稳了。如今他们已正常上班。

  张连芳和二壮的电报回的越快,邵耀宗心里越不是滋味。他爹娘当真一朝得势,不认亲儿子。

  杜春分白天得上班,晚上还得伺候孩子洗漱。邵耀宗不敢做别的,拉着她的手问:“各地部队插手,时局就能慢慢稳定下来。你说,以后人家清算的时候我爹娘找我避难,我是管还是让他们回家挨批?”

  “你敢管?”杜春分反问。

  邵耀宗赶紧解释:“我这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吗。”

  杜春分很想送他一记白眼:“我这句话没别的意思。”

  邵耀宗:“不是嘲讽我?”

  “我今天上班不累,还嘲讽你?”

  邵耀宗不禁问:“那我怎么不敢?”

  杜春分叹气,这个榆木脑袋,“你老丈人被那些人监视长达一年。”

  关于杜启元的消息,郭师长保险起见从未跟杜春分直接接触,而是告诉邵耀宗。

  他老丈人从穿着大衣皮鞋,到穿着警服胶底鞋,再到一身布衣,这些不得已的改变都是拜那些人所赐。

  杜局当年在敌营,面对监视他的沈雪,还是位佳人,他的反击是给对方一巴掌,让其滚蛋。派沈雪监视他的还是他上峰。

  这一年来监视他的都是些什么人?极有可能是流氓无赖。

  杜局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郭师长说他表现的云淡风轻,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邵耀宗一万个不信。

  他身为执法者,不能乱用法律,但日后那些人犯事的时候可以严办。

  像他那种能在敌营潜伏近十年的人,最不缺的是耐心。换言之那些人怕犯他手里,不敢再搞事。杜局为了出心中那口憋气,极有可能收拾他们的“同党”。

  邵耀宗的家人如今跟他们做同样的事。这要让杜局知道,邵耀宗总觉得脖子有点凉。

  “这以后万一跟我爹娘碰头,还不得打起来?”

  杜春分:“这点不用担心,打不起来。”

  邵耀宗想问,她怎么知道。

  忽然想到杜局有枪啊。

  单方面碾压,是打不起来。

  邵耀宗越想越担心。虽然知道他们干的事早晚遭报应,可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杜局折腾的生不如死,“我明天再发一个电报吓唬吓唬他们。”

  杜春分想笑:“也不能给二壮和张大姐寄东西。今年弄的核桃和松子比去年还多。回头各弄两包,再装点酸菜萝卜干放麻袋里,师长去宁阳开会的时候,请师长送过去吧。记住,你孝敬的。”

  放在以往,邵耀宗肯定拒绝,东西都是杜春分收拾的。

  杜春分一片好意,邵耀宗感动,“春分,谢谢你。”

  “我不用谢。以后你爹娘找过来,你别跟他们一起气我就行了。”

  邵耀宗心说,我可不敢:“不会!”

  杜春分挑眉,这次答应的倒快。

  邵耀宗想了想:“可能得到年底。”

  “你之前说,听说他是滨海人没往我身上猜,是觉得他不像老百姓。爷爷奶奶也说他不是干活的料。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我怀疑他以前有保姆。经过这一年,我估计他也不敢再用保姆。年底正好,我蒸些窝头,他就萝卜干,正好可以过年。”

  邵耀宗张了张口:“过——过年你,你就让他吃窝头就萝卜干?”

第48章 年货

  杜春分不禁问:“不然吃啥?”

  “农村人过年也不吃窝头和萝卜干。”

  窝窝头和萝卜干还以我的名义送,你怕不是想我死的快点。

  这句话在邵耀宗嘴里酝酿好一会儿,硬是没敢说出来。

  灯熄灭,厚厚的窗帘遮住月光,屋里漆黑一片。杜春分没能看到邵耀宗那欲言又止复杂的表情,道:“他是局长,粮票、油票、布票各种补贴肯定比你我多。除了这些,烟酒糖咱也没有。不然你说送啥?”

  邵耀宗不知道。

  甭说没有烟酒糖,今年给购买烟酒糖的指标,就外面乱成那样,由副食厂出面购买恐怕也没门路。

  “可是哪有过年送萝卜干的。”

  杜春分:“十斤核桃和松子还不够?核桃是你我一个个挑的,松子是你我一个个剥的。不比奶粉麦乳精贵?”

  邵耀宗想了想:“你要这样说,那干脆就送松子和核桃。”

  “没人做饭,面不会和,盐糖分不清,他吃啥?年三十和年初一吃两天挂面?”

  邵耀宗眼中猛然一亮,“萝卜干换糟鱼。”

  杜春分不禁转向他。

  邵耀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有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糟鱼好歹也是鱼。”

  “其实是你不想吃吧?”

  回答杜春分的是一室寂静。

  邵耀宗说的时候没这么想,可比起糟鱼,他更想吃萝卜干。

  “要不每样一坛?离过年还早,让副食厂的职工帮你捎两个能盛两三斤的小坛子?”

  杜春分不禁说:“真麻烦!”

  邵耀宗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忍不住说:“那是我岳父,你爹。”

  “我又不是他养大的。有萝卜干和窝头就不错了。还糟鱼?烦了我连萝卜干和窝头也没。”

  邵耀宗很想帮他岳父解释,不是不养她,他也是没办法。

  可万一这话火上浇油,那他老丈人这个年要么去饭店,要么在公安局值班吃食堂,要么只能在家吃挂面。

  邵耀宗不敢再劝:“那你看着办。时间不早,早点休息。明儿一早还得去副食厂拿菜。”

  “你也知道我忙?我这么忙,做点糟鱼、萝卜干,弄点核桃和松子容易吗。过个年给他那么多,你还不知足。”

  邵耀宗无奈又忍不住苦笑,什么叫他不知足。说得好像那是他爹。

  “是是,是我错了。我忘了,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杜春分侧过身起来一点,“不是嘲讽我?”

  这大冷的天,黑灯又瞎火,邵耀宗可不想在床上跟她演全武行。

  邵耀宗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叹息道:“我哪敢啊。”

  “别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邵耀宗心说,你是没欺负,你是直接威胁。

  “春分,你要是不困,咱运动运动?”

  杜春分一愣,反应过来推开他滚去里面。

  被子窄,被她卷走邵耀宗的半个身体露在外面,冷风进来,激的他追过去,“被子!”

  杜春分匀给他一点,“睡觉!不许说话。”

  邵耀宗不禁笑出声来。

  杜春分:“还不睡?”

  “这就睡。”邵耀宗把人拉过来,不待她反抗,“挤一挤暖和。”

  杜春分眼珠一转,“要不明儿搬——”

  “哪也不搬。”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天几个孩子逮住机会就缠杜春分搬过去。

  中堂烧着烤炉,被子里有热水袋,窗户被杜春分堵的严严实实,西卧室比他们这边暖和,压根冻不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