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高考坐我旁边 第29章

作者:多喝水水不吐皮 标签: 爽文 娱乐圈 天之骄子 豪门世家 现代言情

  邵瑞和祁沐阳坐在一边互掐,几个年轻人围在一旁看两个人互相揭短。

  白意埋头专注干饭一百年,程孟珏乖巧地坐在一边夹菜。

  杜睿明和杨睿一直陪着维克托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聊天。

  “小杜你和意意他们都是高中同学吧?”维克托的酒量不好,喝了一杯脸就红了,微醺的蓝眼睛看着自己的便宜大孙子,问道。

  “是啊!”杜睿明确实“孝顺”,在场那么多人,他就逮着维克托一个人灌酒,这会儿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那、那什么,我比他们大一级。我爸和邵瑞是一个班的,程孟珏和祁沐阳一个班的。”

  杜睿明喝得脸通红,和自己大红的上衣简直相得益彰,整个人自带过年的喜庆。

  说完话,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半响,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

  “祁沐阳!我记得程孟珏是不是你班班长来着!”

  正在和邵瑞暗自踩脚的祁沐阳一个受惊,脚下力度没守住。

  “嗷!”邵瑞抱着自己的脚原地跳起。

  另一边,白意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是撑到了,还是小酌的那两口上头了,拉下杜睿明指着祁沐阳的手,略带严肃地纠正道:“别瞎说!”

  “他们班班长是时季。你这样人家时季多伤心!”

  回想一下卖力做课间操的时小季,白意心说必须纠正便宜儿子错误的观念!

  “多负责的班长!课间领操从来不请假!”

  从来没领过操,还经常请假的程孟珏:“……”谢谢,已经遍体鳞伤。

  祁沐阳正发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甚至顾不上跟邵瑞道歉,就感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阵狂动。

  这熟悉的感觉,八成是某个万年不说话的群聊里有人活了。

  打开一看,果然是他们的班级群里,某个话痨在疯狂艾特他——

  【@时季:我靠,@祁沐阳你个孙子,你居然背着老子去白意节目了!你就是一班的叛徒!】

  祁沐阳悄悄抬头觑了一眼程孟珏的脸色,想到现在刚好没有开直播,突然心生一计。

  【@祁沐阳:时季,刚才白意提到你了。】

  【@时季:??什么?说了啥?啊,我没有很期待,你也可以不说。】

  【@祁沐阳:没说啥,就是说你啥时候能来参加一下就好了。】

  【@时季:?】

  【@时季:!!】

  另一边,被纠正了“错误观念”的杜睿明点点头,还不忘说:

  “我爸说谁是班长,谁就是!”

  顺道拍了一下坐在旁边真正的班长程孟珏的肩膀——

  “你说是吧?”

  “额,你叫啥来着?”杜睿明是真的有点喝多了。

  程孟珏:“……”他还配说话吗?

  白意不满地打了一下杜睿明的手,“这你学弟,你还把人名字忘了!”

  “哦,对,学弟!”杜睿明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恍恍惚惚地靠在程孟珏的肩膀上,指了指一边的白意,醉得通红的脸上满是骄傲——

  “那我爸!羡慕吧!”杜睿明说着还用自己硕大的拳头锤了一下程孟珏的胸口

  “学弟是吧?那你叫叔就行!”

  程孟珏:“……”忍住!别忘了你对人家的老父亲有非分之想!

  祁沐阳看着程孟珏越来越黑的脸,藏在桌子下的手戳开和某人的私聊窗口,强忍着坏笑,飞快地打着字——

  【@祁沐阳:时季!你快来,班长也说想见你了!】

第23章 哪里来的山鸡?!(双更……

  “丢人现眼!哗众取宠!一个女娃娃而已,能成什么大气?!”

  温简意今天难得回老宅,迎接他的就是一地碎片和熟悉的怒吼声。

  老宅的佣人都是温家的老人了,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动作熟练地清扫碎片。

  直到老管家的一句“小少爷回来了”,才勉强平息了屋内人的怒气。

  看到一星期没见的大孙子,温家二老均流露出欣喜的表情,似乎刚刚的怒不可遏根本就是一场幻想。

  如果温简意站在门口没有听见的话。

  温家老宅的客厅里,一对老人坐在上手,是温家如今的两位老人,也就是温简意的爷爷奶奶。

  下首坐着的一对中年夫妇,男人虽已年过半百,依旧儒雅俊逸,女人则端庄秀丽,一眼看过去,是一对佳侣,也是如今嘉佳传媒的董事长温嘉禾和妻子何蕊,温简意的父母。

  温简意将手里的包递给一旁来接的佣人,坐在了温老夫人的旁边。

  老太太亲热地抓着孙子的手,温声道:“今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那几样,中午多吃点!晚上就别回去了,住在老宅。奶奶好久没见我乖孙了!”

  温简意笑笑,没直接应允,反而直接问:“刚才爷爷奶奶在说谁?”

  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锤,一下子打破了刚刚尚算温情的场面。

  两位老人的脸色同时垮下,坐在一旁的温父怕儿子挨熊,连忙给一旁的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意,上周你帮妈妈联系的那位老师,给我回邮件了,发的是意语,我看不懂,你能帮妈妈看看吗?”何蕊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是所有人想象里大家儿媳最标准的范本。

  她及时出声,把儿子喊到了房间里,避免二老再把刚才的火气发到温简意身上。

  何蕊嫁进温家二十余年,即使挑剔如温家二老,也从来在这个儿媳妇身上找不到一丝错处。

  完美,温柔,娴雅。

  这是所有人眼里的温家长媳妇。

  看到如此懂事的何蕊,见两人已经上楼,温老太没忍住指着儿子小声骂了一句——

  “你说你,当初听妈的,直接找个门当户对的娶了多好!非要娶那个什么白书瑜!你看看给你生的这闺女,小时候是个神经病,长大了也不是个省心的!”

  温嘉禾嘴角嗫嚅了两下,终是没有出声反对。

  卧室里,门一关上,温简意就看见他温柔贤惠的母亲瞬间变了个样子。

  何蕊把高跟鞋往外一扔,盘腿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递给儿子——

  “快快,听你妹妹说,意意上综艺节目了是吗?你调出来给妈妈看看!”

  温简意无奈地接过母亲的手机,点开应用软件,正想下载橙子app,突然想到什么,手指从“下载”上移开。

  “刚才又怎么了?他们在骂白意吗?”

  “白意白意,什么白意,那是你姐姐!”何蕊没好气地瞪了儿子这个大别扭一眼,揉着自己的脚脖开始叨叨:

  “你姐不是上那个什么综艺了吗?本来那三个不是会关注这个的人,但不是嘉佳之前一直想分明华那个盘子,被人抢了吗?结果现在你爸知道是你姐搞的鬼,觉得老子没抢过女儿,还是他从来没养过一天的,那可不就那点子自尊心受不了了!”

  “所以呢?”温简意摸索着手里的手机,似乎已经想到了答案。

  “所以什么?你老子什么样你不知道?五十多岁的人了,回来告状啊!你姐之前不是从大学出来了吗?你爸这回可好,直接就说白意让人家大学给辞退了。”

  温简意听到大学两个字,睫毛一颤,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听母亲何蕊继续吐槽。

  “现在又知道你姐去参加综艺,还把嘉佳快要到手的明华给拱没了,他们能不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温家,女人不能有本事,只能做个完美的艺术品摆件。”何蕊说着话,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拿过桌子上的瓜子,喀喀喀地嗑着,和外人眼里那个完美的温家长媳妇截然相反。

  “温家是典型的封建主义糟粕,以前嫌弃人家白书瑜太有本事人会不安分,小时候白意过于聪明所以异于常人,他们又说意意是个神经病,才两岁非要把孩子送去看病。更不用说那个重男轻女了,要不是因为你妹和你是龙凤胎,沾了一个好兆头,他们没有对白意那样对如如,老娘早就不忍了。”何蕊今天也是让那几个人骂白意骂出火了,她其实很少会跟儿子说这么多。

  当然有一点,她还没说,温嘉禾这个当老子的更过分,为了膈应白意和白书瑜,硬是给盼了许久的儿子也取了意字。

  这不仅恶心了白书瑜,更恶心到了何蕊这颗潜藏许久的叛逆之心,加上她本就慕名白书瑜许久,所以多年来一直背着温家三个封建糟粕,带着孩子们和白家来往。

  到现在,温家三位还不知道,龙凤胎孙辈和他们最讨厌的白意早有来往,自己窝里早就已经“投敌”了。

  人前人后两张脸吗?

  但温简意很明白,这才是他的母亲,也是他在这个虚假自私的温家里,除了妹妹外,最大的真实。

  “妈,那你为什么会嫁给我爸呢?”温简意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问出了口。

  何蕊听到儿子的问题,没有什么黯然神伤,只是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老子长得好看,有钱还好哄,家族联姻逃不了,为什么不选他呢?你觉得温家压抑?那何家更不是人呆的地方,老娘在温家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看着母亲小骄傲的劲劲儿,再想想十几年前鼓足勇气带着他和妹妹去找白书瑜的那个下午,温简意知道,那已经是母亲最大的放肆了。

  那就像是一个阀门,从此那个装了小半辈子的何家大小姐,终于打破了精美的橱窗,脱下不舒服的高跟鞋,可以在孩子们面前暴露“不完美”的自己。

  但也就仅限于此。何家长大的何蕊,是极度父权下的“完美作品”,相比较其他联姻的姐妹,何蕊已经称得上是何家的“叛徒”了。

  温简意也知道,母亲的婚姻,是家族联姻,这里也从来不是她想离开就离开的。

  所以她在用最大的努力,给他们兄妹营造一个关爱的小天地。

  温简如还好,本来就是个小笨蛋,现在依旧是个快乐的小笨蛋。

  但他温简意,早就不快乐了……

  温家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孙子,而是一个无条件服从的机器人。

  庆幸的是,妈妈不知道,知道这一点的,好像只有那个被他叫做姐姐的人……

  晚上的家宴上,温父再次提起让温简意辞职离开诊所。

  “你如今年纪不小了,不能让白意把你比下去,那我温家的脸往哪里放?抓紧把你什么破诊所的班辞了,回来嘉禾上班。”

  温老太爷也点点头,甚至直接拍板——

  “你爸说得对,小打小闹的有几年就可以了,回来当你的继承人才是正事。你是温家的长子长孙,怎么能让一个外姓的把你超了?下个星期你就辞职,如果你不辞职,我会跟你院长提。总之,下周我要看到你在公司出现。”

  何蕊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紧,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暗自瞪了一眼装模做样的丈夫,想骂人,却忍住了。

  温简意没有任何的反抗,他顺从地点了头,温煦的笑容下是看不见底的虚假。

  “好的,我会辞职。”

  晚上,有些微醺的白意,不耐烦和那几个喝多了的男人继续坐在一起说话,便提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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