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如花美眷 第27章

作者:李清雪 标签: 年代文 甜文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江楚珊气道:“你倒是说对了,我还真打算生这一胎。”

  说完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倒是可以多生几个,哥,大森哥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也当娘了,你要抓紧点儿啊。”

  江楚林不可置信:“大森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谁啊,我认识吗?”

  江楚珊却不肯跟他多说:“等着吧,等地里种上麦子后,大森哥说不定就要去女方家提亲了,今年冬天就能办事儿,到时候咱们家可就只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

  江楚林咽了咽口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紧迫感了,他难以想象兄弟姐妹几个,别人都拖家带口成双成对,只有他形单影只的,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

  很快就到了公社,车在邮局停下,江楚林陪着江楚珊下车给杨新洲发了一份电报,巧的是邮局里正好有她的包裹,杨新洲邮过来的,正好取了。

  “你们咋拿了一个包裹?”

  李美玲在车厢上问道,江楚珊扬声道:“新洲哥给寄的,都是给她闺女买的洋娃娃,还有小裙子。”

  没有给她买东西,当然也没有公婆和小叔子小姑子的,不对,有她的东西呢,包裹里好像有一盒雅霜,这个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李美玲虽然觉得女婿乱花钱,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她旁边的王香苗脸都黑了:“这败家玩意,上次就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这次又是,邮费不是钱啊,珊珊,给他回信的时候告诉他,别让他尽买些不中用的东西,有那钱还不如留着给孩子买奶粉呢。”

  而江楚珊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杨新洲关心孩子,给孩子买东西,她不反对,但是他的审美她不敢苟同,上次的玩具还好,洋娃娃也能将就着看,想来是因为款式少的原因,他才没有选择,所以买的还算正常。

  小裙子和小上衣都是大红色,这没有问题,可是这衣裳上的蝴蝶结为什么是绿色的,她看着这衣裳配色眼睛疼,一想到将来要穿到她小闺女身上,她丑拒。

  而杨新洲还不知道自己被媳妇嫌弃了,这天下课后在食堂吃过饭,正打算去图书馆看书,就收到了媳妇的电报,看着上面的字,明明经常见,但是他觉得快要不认识了,所以他媳妇儿真的怀了双胞胎?他们总共就一晚上,怎么可能?揉了揉眼睛,打算再看一遍,然后电报就被背后的一只手给夺走了。

  韩卫东拿着电报,得瑟地朝着他摇了摇,嘴欠道:“老杨,你反应能力可不成啊,这要是在战场上,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然后便拿起电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看着杨新洲的眼睛都红了:“你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杨新洲嘴角一勾,说出的话,不是一般地招人恨:“没办法,谁让我眼光好。”

  韩卫东:“……”

  这厚脸皮也没谁了,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电报:“想要电报吗?一碗红烧肉。”

  杨新洲身影一闪,韩卫东直觉危险,想要躲却没有来得及,胳膊肘一麻,手里的电报就到了杨新洲的手里,瞧着他小心地折起来,然后放进上衣口袋里。

  “老韩,你这身手不行啊,这要是在战场上,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说完这句话扬长而去,这是把原来的话又回敬了回来,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韩卫东咬牙,这小子的便宜真是越来越难占了。

  不提这些,就说那天江楚珊从医院回到大队,刚到村口,就碰到了她爹和她公公赶着骡子车,载着四女二男六个知青,虽然性别不一,衣着打扮发型都一样,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六个人的皮肤都挺白的。

  “江支书,你们大队明明有汽车,为什么不用汽车去接我们,反而用这拉过粪的车接,我们是来帮你们建设新农村的,你们就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江楚林刚好听到,嗤笑一声,对着江楚珊说道:“瞧着吧,上面分过来的这几个知青可不是省油的灯。”

  江楚珊笑道:“管他们省不省油,到了农村就得干农活,一天的农活下来,如果他们还有精力闹腾,那才叫真不省油呢。”

  说完,又拍了拍车门道:“停下车,我去帮帮爹他们。”

  江楚林没听她的,直接摁了摁车喇叭,把头探出车窗跟江国平和杨栓福打了打招呼,便一踩油门,开着车向杨家而去。

  “我送你和婶子到家门口。”

  “可是爹……”

  江楚林轻笑道:“放心吧,在咱们自己的地盘,咱爹还能吃亏?”

  江楚珊笑了,她这是关心则乱,她爹当了这么些年的支书,还能吃了这些毛孩子的亏。

  而在他们走后,村边的一棵老榆树的后面走出来一个身影,赫然就是杨文明,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载着知青的车走远,然后又看了看天上飞翔的鸟,石桥村大队太平静了,需要新鲜的血液,带来点变化。

  “嫂子,听爹说你怀了双胞胎,是不是就是我跟小哥这样的?我是不是又有小侄子,又有小侄女了?”

  中午杨新雨回到家,一看到嫂子,就赶紧跑过去腻歪,江楚珊揉了揉她变黑不少的头发,又捏了捏她长了些肉的小脸儿,笑道:“这我可说不准,兴许是两个侄子,或者两个侄女呢。”

  杨新雨不管,坚持道:“肯定是一个小侄儿,一个小侄女。”

  刚刚洗完衣裳进来的王香苗笑道:“都说孩子的眼睛明,说不得你怀的就是龙凤胎呢。”

  说完又问杨新泽:“小泽,你觉得你嫂子怀的是不是龙凤胎?”

  杨新泽抿嘴笑道:“无论侄儿侄女,我都喜欢。”

  王香苗嗔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跟一个小老头似的,也不知道像谁,连个玩笑话都不会开。”

  江楚珊笑道:“我们小泽这叫沉稳。”

  杨新泽被嫂子一夸,屋里待不下去了,红着脸说了声:“我去砍柴。”

  便出门去了,留下屋里的几个女人哄堂大笑。

  “珊珊,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吃蒸菜吧,就蒸马齿苋,我想吃那个。”

  蒸菜是她婆婆的拿手好菜,既美味开胃,还清淡,她大病初愈嘴巴淡,偏偏因为身体不能吃重口味的饭菜,这个刚刚好。

  “小雨,你哥今天早上又乖乖喝羊奶吗?”

  婆婆走后,江楚珊问小姑子,小姑子是个吃货,只要羊奶去了膻味,她接受度很高,还是非常喜欢喝的,而小叔子则不一样了,平常没看出来他挑食,结果对羊奶却敬谢不敏,每天都要人看着才会喝。

  杨新雨小胸脯一挺:“有,我看着他喝呢。”

  江楚珊欣慰一笑,小叔子和小姑子当初在杨新洁手里,救了她两个孩子,哪怕就为这份救命之恩,她对他们怎么照顾都不为过,更别提平常这俩小的,只要有空就帮她做家务,来到杨家,她除了做饭就几乎没有做过家务,就是他们俩的功劳,这样的弟妹,她怎么能不喜欢。

  中午吃了一顿美味的蒸菜,江楚珊的味蕾总算恢复正常了,也彻底宣告她的痊愈,而因为她怀了双胞胎,又生了一次病,无论婆家人,还是娘家人,都把她当作玻璃娃娃一样看待,别说做家务了,本来家务就由小兄妹俩包了,这下更不可能了,而且她连纺纱织布都不能了,更别提去菇房了。

  菇房那边就交给了林教授,他现在常驻石桥村大队,一边研究麦秸秆种除草菇以外的蘑菇品种,一边照顾他的实验田。

  而她的任务就吃吃喝喝养胎,真要想要活动可以,围着院子散步就可以,反正就是不能干活儿,江楚珊幸福地烦恼着。

  而来到石桥村大队的知青们就没有这么幸福了,经过几天农活的摧残,根本没有力气折腾,等终于秋粮入库,冬小麦也终于都种上,已经是知青来到石桥村大队半个月之后了,地里的农活没有那么紧,他们也不知道适应了农村的生活,便开始闹腾了。

  他们是知识青年,有文化,凭什么他们本地人,还没有他们学历高呢,就能进制糖厂,还有蘑菇养殖厂,而他们这些知识青年,就只能卖力气下地干活,他们也要进制糖厂,也要进蘑菇养殖厂,听说六个人一起到大队门口抗议,结果江国平直接报了公安,说他们扰乱石桥村大队的治安。

  后面他们不搞抗议了,开始笼络社员们,想要让社员帮他们给江国平施压,但是社员们又不傻,制糖厂和蘑菇养殖厂一个萝卜一个坑,就要那么几个人,他们这些知青进去了,占了名额,他们还怎么进?

  这条路行不通,他们又开始向外求助,这几个家里都有点关系,想要靠家里施加压力,让江国平妥协,可是江国平根本不怕,他一不准备升官,二来又没有什么黑历史,知青们再次败北。

  江国平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软硬不吃,知青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折腾了一段日子,他们也疲了,倒是也安生了下来。

  而一直在暗处寻找机会的杨文明,不由失望不已,本来以为这几个知青能够折腾出点名堂来,可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伤到江国平一家的一根毫毛,差点没气吐血了,枉费他费了那么大的劲。

  这个时候石桥村大队早就已经银装素裹了,冬天本来是猫冬的季节,别的大队的社员都坐在家里的炕上取暖,石桥村大队的社员却忙得脚不沾地,他们挨村挨户地收玉米芯制糖,收麦秸秆、收棉籽壳等农业边角料用来养蘑菇,这蘑菇养殖可不是种地,还得看季节,种蘑菇一年四季都可以,有的社员默默算了算,他们今年能够分到手的钱,一个个笑的见牙不见眼。

  而促成这一切的江楚珊,这个时候已经怀七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因为双胞胎的关系,她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单胎孕妇大些,远远看去就跟肚子上扣了一口大锅一样,以至于走起路来,跟个鸭子一样左右摇摆。

  虽然肚子大,但是她的四肢看着依旧纤细,不过等你撂起裤腿,你就会看到两根白得发光的水萝卜,而这些都不是问题,她都能忍受,问题是她现在特别想吃酸辣粉,又酸又辣的那种,这并不难得,家里有辣椒,有粉条,想吃做就是了,可是她的脾胃虚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重口味的刺激,于是她烦躁,抓心挠肝的烦躁。

  孩子可能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在肚子里伸手伸脚地安慰她,可是这也不能消除她的烦躁,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屋里来回走,走到筋疲力尽,没有力气烦躁了,直接上炕睡觉,每当这时候,她就特别想杨新洲,虽然即使他在,也帮不了她,但是她却能向发泄她的负面情绪,谁让他是孩子的爸爸呢。

  杨新洲这会儿他在干什么呢,他正在回部队的路上,他在军校的进修终于结束了,而据有可靠小道消息来源的韩卫东说,他们这次回去妥妥的副营级,一来有进修这个镀金身份,二来进修的时候,他和韩卫东阴差阳错地发现一个间谍组织,并且和当地公安合作捣毁了它,挽救了不少国家财产,最后被授予了三等功。

  望着车窗外飞速略过的景色,杨新洲的心情是雀跃的,他终于能升副营了,媳妇儿也终于能够随军了。

  远在石桥村大队的江楚珊,此刻也正兴奋着,因为石桥村大队要通电了,是的,通电,这半年来他们大队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是着实挣到了钱,兜里有钱了,自然就要改善生活条件,而为了大队通电,江国平费了不少功夫,林教授也是积极的帮忙。

  来到这个年代十年了,终于能够用上电了,真不容易呀,江楚珊自此开始掰着指头数着通电的日子。

  而大队通电的那天,江楚珊不仅仅迎来了光明,也收到了一份电报,上面只有四个字,媳妇随军!

第29章 ?随军

  老杨家

  王香苗逮了逮开关上上的灯生,只听“吧嗒”一声,屋里的电灯就亮了,虽然因为白天的关系,视觉上灯泡并没有夜晚那么明亮,但是一家人的欣喜却丝毫不减。

  杨栓福看着灯泡咧嘴笑:“这灯泡就是比煤油灯亮堂。”

  王香苗白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然后又问江楚珊:“珊珊,这电费咋算的啊?”

  江楚珊本来看着灯泡正乐呵,她终于不用晚上对着灯光忽悠又昏暗的煤油灯了,而还没有高兴完,就被婆婆问住了,这电费她还真不知道是啥价。

  “我这就去问问亲家母。”

  王香苗见儿媳妇不知道,便想去问李美玲,可是刚刚走到屋门口又返了回来,把开关绳一拉,这才又走出了屋子。

  这边江家已经有好几个人了,几乎都是杨家的媳妇儿,都是来问电费的,李美玲告诉他们一度电五毛,于是人都炸锅了。

  “城里不是一度电才一两毛吗?”

  石桥村的媳妇儿也是有见识的,听到他们大队的电费,竟然比城里贵上一倍,心里头能不气吗,然后这几人直接炸锅了,原先她们对通电有多高兴,现在就有愤怒,江家的小院子差点吵翻了天。

  王香苗还没有到江家,还离着老远呢,都能听到江家院子的吵闹,她赶紧快走几步,到了江家的院子,看着几个老娘们正在推搡亲家母。

  “就是,你倒是说说,凭啥我们的电费就比城里贵这么多,是不是江支书贪了钱了?”

  “哼,我说江支书咋对通电这么热衷呢,原来想贪钱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连带上用手,李美玲就跟一个不倒翁一样,一会儿被推过来,一会儿被推过去,不是她不解释,不是她不反抗,双拳难抵四手,而且说的话再有道理,也不能说服那些本来就存心找事儿的人。

  “起开,你们这是干啥,电费多少,也不是江家定的,有种你们去电厂说理去,你们嫌弃电费贵,你们倒是甭用啊,又没有人求着你们用。”

  王香苗也加入了战场,而她理所当然地没有选择人多势众的那一波,虽然那些人都是本家,但是论关系,她还是跟亲家母近。

  “你们是亲家,自然向着江国平说话,说不定江国平贪的钱就有你们家一份呢。”

  于是被推搡的人都多了一个王香苗,直到江国平匆匆地赶了回来,她看着被推搡着披头散发的妻子和亲家母,气地大喊了一声:“住手!”

  那些推搡李美玲和王香苗的人,见江国平来了,立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质问他电费的事儿,江国平瞅了眼在场的十来个人,几乎都是杨家人,他心头哪里有不明白的,这里面肯定有杨文明的手笔,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嫌弃电费贵,可以不拉电线,大队不强求,去大队报个名就成。”

  闹事儿的几个人都懵了,她们没有想到江国平竟然这么好说话,不过还是有人站出来问道:“我们不拉电线,是不是就不会从工分里扣电费?”

  江国平淡声道:“不会,大队按照灯泡扣钱,一个灯泡一个月1块5毛钱,你们家没有灯泡不扣钱,也不用交钱。”

  江国平这么好说话,闹事的人这下闹不下去了,一通眉眼官司后离开了江家的院子,她们也不敢闹得太狠,虽然杨志强许了好处,只要把江国平闹得当不成支书,他们家就能推杨家本家的人上去,到时候他们大队的制糖厂和蘑菇养殖场,还不是随着姓杨的人随便挑,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们还得给自己留点退路,不敢把江国平得罪太狠了。

  “当家的,你答应这些人家拉电线,那其他的人都有样学样,都不拉电线了,咱们大队用的电量太少,电厂不给咱们供电了,咋办?”

  等人一走,李美玲就赶忙担心地问江国平,当家的为了能够让大队通电,不知道陪了多少笑脸,费了多少劲,她不想到最后成了烂摊子。

  “放心,就是全大队的社员都不拉电线,也影响不到通电的,大队里通电一来是为了改善社员的生活条件,最重要的是,想多打几口电井,这样咱们大队,也好多种几亩麦子,社员也能吃上白面,电机一动,用的电可不少。”

  而他没有说,他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把玉米芯制的饴糖做大做强,做成真正的厂子,现在的规模顶多就是一个手工作坊,厂子运转离不开电,所以他哪儿怕大队用社员用电少,他怕的是电不够用才对。

  就是他不说后面的打算,前面的那个理由就已经让李美玲放心了,只要当家的心里有成算就好,这才有空和身边的亲家母道歉:“对不住啊,亲家母,这次让你跟着受累了。”

  王香苗正在顺头发,听到李美玲的道歉,赶忙放弃头发,摆手道:“这么客气干啥,咱们是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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