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最讨厌的你 第81章

作者:Zoody 标签: 甜文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秘书也都下班了,岑蔚敲了两下门,摁下门把手。

  周然坐在办公桌上打电话,虽然今年开始他的工作重心转到山城来了,但总部那边也没办法完全放手,他最近在忙新代言人的事。

  岑蔚朝他走近,用嘴形问:“快好了吗?”

  周然看着她点点头。

  岑蔚靠在桌边等他,手边是他的领带,估计是嫌闷所以摘了。

  她随手拿起,本想帮他收好,但指尖绕着那深色花纹,心里又冒出个念头。

  “好,回见。”周然说完结束语,拿下耳边的手机。

  岑蔚把他的手机抽走,让他把两只手靠在一起,抻开领带从下绕了个圈。

  周然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绳结,笑了声:“干嘛?”

  岑蔚只说:“私报公仇。”

  周然眯了眯眼,没制止她。

  岑蔚今天穿的是他两年前送的那双高跟。

  尖头、漆皮,侧面缀着金色的叶片。

  之前觉得跟太细太高,所以不常穿,现在让她踩着高跟鞋跑都行。

  岑蔚坐在办公桌沿,手撑在两侧,翘着二郎腿,鞋尖沿着西装裤的褶痕慢慢往上蹭。

  那动作她做得轻而缓,带着微微颤抖,显然不太熟练,但也足够摩擦起火。

  岑蔚手指摁着桌面,用力收紧,指甲盖泛起白。

  她屏着呼吸,明明自己才是罪犯,却不敢去看周然此刻脸上的表情。

  轻轻踩下去的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像一个危险的信号。

  岑蔚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周然突然起身,手腕上的领带结松松垮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解掉的,岑蔚本来就是胡乱绑的。

  高大的身形靠过来像乌云压境,遮挡住眼前的光线,岑蔚身子往后仰,提起一口气,莫名心虚和害怕。

  周然把领带团了团丢到一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到地上。

  他的手掌从她的腰向下滑,隔着包臀裙的布料不轻不重揉了下。

  岑蔚从喉结挤出一声低呼,身体下意识地往前送,和他贴得严丝合缝。

  “哪来那么多小脾气?”他这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意。

  岑蔚伸手推他胸膛,但根本使不上力。

  “又要我公私分明,又要我在公司也捧着你吗?”

  岑蔚脸颊滚烫,为自己感到气恼:“我没有。”

  她放软声音:“我闹着玩的。”

  周然仍旧不动,掌控权完完全全在他那里。

  他低声逼问:“做得不好能不能骂?”

  岑蔚拼命点头,顺着他说:“你随便骂,是我不对。”

  周然摁着她的后脑勺,发梢蹭过她的脸颊。

  这混蛋男人居然咬她耳垂,岑蔚用力搡他,缩着脖子躲:“别。”

  周然弯着腰,和她平视,盯着她的眼睛问:“今天是不是讨厌我了?”

  岑蔚飞快掀眸看他一眼,摇摇头。

  “实话?”

  岑蔚咬了咬下唇,承认说:“好吧是有一点,但谁让你是我领导,哪有领导不讨人厌的,天天嘴皮子一张一合不吐人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刚刚真的就是想玩玩。”

  “玩玩你往我那儿踩?”

  岑蔚眨眨眼睛:“你不喜欢吗?”

  周然直起身,垂眼反问:“你觉得呢?就像我掐你脖子,你不难受吗?”

  岑蔚歪着脑袋,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回答说:“不会诶,我会喜欢。”

  她说得无心,但话落到周然耳朵里,听起来就不同了。

  他点了点头,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第58章 第五十八封信

  岑蔚嗔他:“你这什么眼神?”

  周然说:“看变态的眼神。”

  岑蔚挺直腰背, 严肃澄清:“我没有那种倾向。”

  “我只是......”她顿了顿,换了种语气,“有的时候会去幻想那种极端的画面,比如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 或者是掉进水里, 就是, 我总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受害者。”

  岑蔚挠挠脖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心里阴暗啊?”

  周然摇摇头, 看着她,认真道:“每个人都有点奇怪的癖好,这很正常, 我们的大脑那么复杂, 有些想法我们自己都理解不了,其实大家都带着点神经病。”

  岑蔚问:“那你的癖好是什么?”

  周然撇开视线, 把衬衫领口的扣子重新扣好:“我没有, 我就是个普通人。”

  “切。”岑蔚才不信, 她随口猜测,“制服?”

  “什么制服?”

  “就那种空姐啊、护士服啊什么的。”

  周然不屑地冷哼,摇头否认。

  “那是什么?”

  周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 转移话题说:“走吧,回家了, 饿死了。”

  “告诉我嘛。”岑蔚抱着他胳膊追问。

  “真没有。”

  “真的?”

  “真的。”

  “好吧。”岑蔚勉强信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 周然把桌上的领带捡起一带拿走。

  回家后, 没等岑蔚反应过来,她的两只手就被人抓住,利索地反绑在身后。

  岑蔚心跳漏了半拍, 问:“你想干嘛?”

  周然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一报还一报, 听过吗?”

  他绑得紧, 岑蔚试着挣脱,但只是让皮肤蹭得更疼:“不刚还说饿死了吗?”

  “这个能忍,但有的忍不了。”

  入了六月,山城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时不时地下两场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眼前发白的前一刻,周然用嘴唇代替指腹,吻住岑蔚。

  “喜欢吗?”他哑着嗓子问。

  岑蔚剧烈地喘息,说不出话,像是还浸在余韵里走不出来。

  她点点头。

  这种故意被制造出来的窒息感明知安全又充满危险,她的感官在受到虐待,她的心脏在猛烈收缩挤压,但她的大脑传递出一层层让人着迷的快感。

  周然亲了亲她脖子上的指痕,他控制着力道,但女人皮肤细薄,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但我不喜欢。”他说,“像我在欺负你。”

  “没有。”岑蔚喘了声气,平复呼吸,“你在取悦我。”

  周然收紧手指,继续吻她,或吮或咬,时轻时重。

  “在窒息之后拼命呼吸,就像一下子吃了很多颗薄荷糖,你的每下呼气吸气会比平时更清楚、更用力,那会给我快感。”岑蔚告诉他,“我喜欢那一个瞬间。”

  周然亲了亲她的耳朵:“知道了。”

  这一晚她明显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愉悦。

  夜深时,岑蔚翻身抱住周然的腰,嘟囔了句:“我好爱你。”

  周然听到了,但故意装聋:“什么?”

  这种话岑蔚绝对不会说第二遍,所以她说:“晚安。”

  周然弯了唇角,揉揉她的头发:“晚安。”

  -

  周六那天是周然爷爷的七十五岁寿辰,杨玉荣让他也把岑蔚带回家吃饭。

  上次来还是除夕夜的时候,周然喝醉了酒,岑蔚来接他。

  那次匆匆忙忙,也没有进屋,现在终于能好好正式见个面了。

  礼物是周然挑的,一盒祁门红茶。

  “爷爷好。”岑蔚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周然说你爱喝这个。”

  “诶,谢谢。”老爷子对她笑了笑,让他俩快坐。

  他们周家人的性格和外貌都一个样,拙于表达,平时总爱板着张脸,对谁都不太热情,其实心里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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