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590章

作者:米迦乐 标签: 豪门世家 重生 励志人生 年代文 现代言情

  “都听你的。”

  “那好,收好巧克力,不要再给他吃了。”

  肯尼思只好收起巧克力,“没有了,爱文,吃一点就好。”

  爱文舔舔嘴唇,“papa。”爬上沙发,努力攀登爸爸山,小手先去扒爸爸的手,没有;接着站起来,去扒爸爸的嘴,看是不是爸爸偷吃了。

  张文雅笑倒在对面的沙发上:崽崽可真是个人才!

  *

  在中国待了两周多,大年初八,张文雅带着丈夫孩子又飞回美国。

  美国媒体已经热议过一轮肯尼思夫妇的中国行,对于人|民|大|会|堂的团拜会也纷纷做出自己的解读。统一的认识是,肯尼思中国之行肯定得到了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同意,但不知道是否得到了白宫的同意。

  美国正在阿富汗开战,将战线拉的太长显然不明智,须知苏联虽然解体了,但俄罗斯仍然是横跨欧亚的大国,实力不容小觑。美国痛扁阿富汗弹丸小国不算什么,加上苏联之前在阿富汗属于败走,所以大概是乐于见到美国将阿富汗再次按倒摩擦。但要是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继续“走低”,俄罗斯肯定会抓住机会在背后搞事。

  那就不太妙了。

  对于美国政府想在亚洲搞事的缘由,肯尼思也跟张文雅分析过了。从宏观角度来看,亚洲金融风暴之后,一众亚洲小国被薅羊毛薅的太狠,基本没啥油水了;此时美国考虑的就是下一个世界工厂,压榨生产价值,中国恰逢其时,一方面人口众多,另一方面深加工产业还没有跟上,只能给外国企业打工,特别适合美国现阶段的需求。

  张文雅之前不懂这些经济问题,肯尼思就此专门给她上课,系统讲解。

  这是大国博弈方面的问题,不是哪一个人能解决或者改善的,美国对中国的策略当然为了维持美国宇宙第一强国的地位,但在他来看,“合作共赢”比“薅秃羊毛”要好得多,也更符合新世纪的新国际趋势。

  他有个想法,想要重申亡父的“新边疆”理论,但要与时俱进的修改一下,强调与他国的合作共赢,美国是世界第一富裕的国家,这种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要大家都富裕,才能创造理想的经济环境,一昧的穷兵赎武不可取,只想着薅秃羊毛也不可取。

  什么方法才可取呢?

  当然是一边养羊一边合理剪羊毛。

  其实本质也还是美国政府的薅羊毛政策,只是温和许多。

  张文雅也有思考:确实,美国政|治|制|度保证不管国会怎么换届、白宫是谁住着都差不多,对外薅羊毛、对内缓解阶级矛盾,这是美国的强盗思维方式决定的,这也是欧洲崛起的常规手段,欧洲工业革命的兴起便是建立在各国到美洲大陆拼命薅羊毛的基础上的,所以美国佬也只懂掠夺啊不薅羊毛。

  肯尼思当了总统也并不会改变现状,顶多只能温和一点、吃相不那么难看罢了。

  政治有点没劲。

  “我知道政治很没劲,我不喜欢政治,但我必须……”

  “我知道。”

  “还有,沃伦为我制订了一个主动出击的行动计划,但我有点犹豫。”

  “你自己衡量利弊。”

  “我怕会吓到你。”

  “别告诉我具体计划。”

  “好。”

  时间不等人,有些事情必须要在他宣布竞选总统之前完成。

  他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一枚婚戒、一枚订婚戒指,极少取下,已经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浅浅写一点,不敢多写了,懂的都懂。

第680章

  ◎张文雅的事业,绕不开的政治◎

  前几天爱文还想摘下他的戒指, 张文雅随便拿了一枚戒指给崽崽玩,这才让崽崽放弃。

  政治方面的问题他不怵,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有解决的方法, 不过是博弈罢了。只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让他头疼,慎重对待。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他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他会疲惫吗?会的,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有意思,为什么不能简单点呢?

  但就像他的honey曾经说过的,为什么那些人会想“除掉”他,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认为他有威胁。而他当时甚至还从未对外表达过什么政治抱负呢!

  敌人怕他成长、怕他获得权力。

  从他现在的社会地位来说,权力确实能保护他和他所爱的人, 敌人现在也要忌惮他的权力和势力。他没有什么受霸凌的经验,在学校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他爹是遇刺身亡的总统, 没人敢欺负他, 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面对恶势力的经验。背后说怪话的人当然有,但不敢在他面前说话的人,他也瞧不起就是了。

  在地检署的五年让他见识了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很有必要, 令他对人性有了更多的了解。

  张文雅说,人间事不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是他退让或是躲避就能解决的问题, 退让或躲避都会被当成“你怂了”, 更会被轻视、被瞧不起, 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好吧, 她说的有道理。

  他是总统之子,别人遇到强硬的敌人还可以考虑低头滑跪认输或者假装认输以图迷惑对手、东山再起,他不行。

  *

  2003年二月十四日,圣瓦伦丁节,周五。

  张文雅今天不上班,下午的太太团读书会也临时取消了。

  肯尼思今天只上半天班,下午回家跟妻子欢度圣瓦伦丁节。

  上午八点多,张文雅抱着爱文送肯尼思出门上班。送走爸爸后,爱文照例要巡视一下自己的子民:狗仔队。

  小王子挥舞小手,狗仔队疯狂按动快门。

  呜呜呜爱文小王子真是活力四射呀!

  张文雅只留给爱文一分钟时间,等到肯尼思的车开远了,便将爱文抱回家。

  “mama。”爱文指了指房门。

  “爸爸出去上班了,宝贝留在家里跟妈妈玩好吗?”

  崽崽点头,“玩。”

  终于会说别的词了,小惊喜,但还是要淡定。

  “爱文真聪明,会说别的词了。今天想玩什么?”张文雅说的中文,崽崽也说的中文。

  “玩。”

  还是只会单个字的往外蹦。

  玩了一会儿积木和小车,爱文困了,从儿童游戏室的地毯上爬起来,扑到妈妈怀里,“妈妈。”

  “要睡觉吗?”崽崽眼皮打架的样儿也很好玩。

  点点头,“觉。”小脑袋贴在妈妈肩上。

  哄睡爱文,让保姆将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崽崽睡着了,她可以去工作了。

  到ACLU想找她代理的人多不胜数,她要是全接下能累死。ACLU总部会做个筛选,大部分案件不符合ACLU的要求,到她手里的案件很少,她特别要求最近只考虑跟堕胎权有关的案件。

  跟ACLU的其他律师相比,她的优势极为显著,她的丈夫是民主||党最有名气的国会参议员,她自己是无宗教信仰的无神论者、外国人,丈夫又是天主教徒,buff简直叠满了。

  “去政治化”仍然是美国堕胎权问题的最好出路,是时候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想搞堕胎权运动当然也要先从舆论下手,这方面的工作确切的说,一直在做。之前是专门搞了一个工作室用来在网络上造势,爱丽丝名单成立之后,这支“网络水军”统合到爱丽丝名单里,跟公关部合并。这支网络水军很好用,指哪打哪,常年在美国的各种网站、论坛、聊天室发表支持堕胎权的言论。

  言论必须要有中心论点,中心论点是将“堕胎权”与“选择权”结合起来。堕胎权的大方向是“人权”没错,但实际上大部分美国群众觉得“人权”这个话题太大太笼统,不懂。将之跟“选择权”绑定,反而能让绝大多数美国群众理解。

  美国因为曾经是英法殖民地,舆论宣传方面时时紧抓“自由”不放,因此美国群众对“自由”这个概念是搞得很清楚明白的。“选择权”紧随其后,算是“自由”的一个分支,“有自由,有选择”,选择权当然也跟“自由”有关。

  观念的改变需要至少一代人的时间,研究美国的堕胎权问题,令人意想不到的饿一点是,曾经共和||党也是支持堕胎权的,糟心的就是前总统里根这家伙为了选票,承诺会解决堕胎权问题,即许诺会推翻《罗诉韦德案》。

  行吧,这下子保守群众的选票是到手了,但也将共和||党拖入反堕胎自由的深坑中,自此之后,共和||党逐渐变成了反堕胎的大本营。

  这也是两个party矛盾日益尖锐的重要转折点。

  张文雅看得直摇头:里根,你这个大罪人!

  美国女权运动也弱爆了,总是寄希望于男性,多次被男性群体背后捅刀还没有吸取教训,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堕胎权当然是女性权利,但要小心,男权社会里想争取女性权利难之有难,这是两个性别对立的必然,权利就那么多,都给女性了,男性还怎么坐享其成、成为能掌控女性的优势性别呢?

  别说其他男人了,就连小肯尼思的思想觉悟也没有多高呢。

  *

  男人中午十二点便到家了。

  “honey。”一进门便被告知,太太在厨房。“怎么今天是你下厨吗?”

  “不是。我想着爱文现在能吃的食物很多了,给他做点小笼汤包。”

  “小笼汤包。”他只吃过有限的几次她做的小笼汤包,比中餐馆做的好吃得多,想想便回味无穷。

  爱文真的好口福呀,居然这么小就能吃到妈妈做的小笼汤包了。

  “爱文呢?”

  “他还没醒,你去看看他现在醒了没有。”

  奶爸答应了,但还是跟她腻歪了一会儿才上楼。

  爱文刚醒,保姆正在给他换纸尿裤。见到爸爸,他乐滋滋的喊:“papa!”

  “宝贝,醒了吗?”

  崽崽欢快的拍着手。

  肯尼思抱起崽崽,“我们下楼去看看妈妈,好吗?”

  爱文点点头。他现在能听懂很多话了,一周岁之后智力发育突飞猛进,就是还不会说成句的话。

  小娃娃身上有一股婴幼儿特有的奶味,很好闻。张文雅问难道不是小娃娃的便便气味吗,把他乐得笑了半天。便便总是臭臭的,哪怕是自己的崽,也会嫌弃崽崽那么一个小人儿,便便居然臭得很。

  俩人都不爱给崽崽换纸尿裤,臭臭的,换好纸尿裤和衣服才是香宝宝。崽崽吃饱小肚子的时候比较好玩,俩人都想抢着玩。崽崽也很喜欢玩,带他玩那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三口之家的生活很快乐。

  抱着爱文下了楼,张文雅已经包完一屉小笼汤包,放在笼屉上蒸着。

  “做好了吗?什么时候能吃?”肯尼思垂涎欲滴。

  “是给爱文吃的。”

  委屈巴巴,“没有我的吗?”

  “有,只许你吃两只。”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