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243章

作者:鱼不语 标签: 现代言情

第453章 姐妹开心,男朋友快乐

  沈全真想一出是一出,非要在平安夜当晚让付阮陪睡,蒋承霖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当即绝地反击,邀请沈全真和乔旌南一起,四人再喝一轮。

  乔旌南知道蒋承霖喝不多,沈全真知道付阮喝不多,都揣着花花肠子,想着把敌方撂倒,结果酒过三巡,醉的还是沈全真和乔旌南。

  蒋承霖早在一小时前,收到蒋承希身边保镖的电话,她已经从封醒家地库出来,封醒叫人把她送回家了。

  蒋承霖终于可以放宽心收拾沈全真,他频频举杯,沈全真也莽撞,来者不拒,喝到后来,付阮和乔旌南双双看不下去,前者瞪蒋承霖,后者直接拦着沈全真:“别喝了,你喝不过他。”

  沈全真犟:“他都晃悠了,再有两瓶我就给他撂这儿!”

  乔旌南蹙眉:“不是他晃悠,是你晃悠!”

  沈全真盘腿坐在沙发上,努力睁大眼睛:“谁晃悠了?我现在给你表演个瑜伽高难度动作,你信不信?”

  蒋承霖拱火:“我不信。”

  沈全真毫无预兆的搬起腿,她穿着牛仔裤,不存在走光,小时候沈弋千叫她练书法学画画,乐惠怡让她练钢琴学跳舞,她还是有些童子功在身上,细长的腿直接从沙发上,抬到沙发背上。

  蒋承霖拍手:“好!”

  沈全真开始表现:“我前腿一抬到这儿,后腿一掰…”

  她趴在沙发上,倒着掰腿,脚尖轻轻松松,快要触到后脑勺。

  蒋承霖满眼‘震惊’:“你还有这绝活呢?”

  沈全真这人不能夸,夸她就是逼她表演,一个人演不爽,她侧头看见身旁的乔旌南,拉他一起搭把手,乔旌南蹙眉,脸上嫌弃,嘴上不要,但手还是不自觉的伸出去,按照沈全真的要求摆弄。

  在蒋承霖的鼓励下,付阮见到了很多她从前都没见过的才艺,从沙发上折腾到地毯上,沈全真把头发扎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她有童子功在身,乔旌南没有,他快被她搞死,两个醉鬼晃晃悠悠,好几次差点摔倒,付阮和蒋承霖冲过去扶。

  两个人的表演,搞得四个人一身汗,付阮见缝插针地瞪蒋承霖,他就坏吧,遭报应还得带着她。

  蒋承霖趁着沈全真给乔旌南指导动作的空挡,捧过付阮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下去,很凶,但不是疼,而是欲。

  付阮一瞬收到蒋承霖的信号,已经后半夜了,也就是隔天,在岄州时,两人最少一天三次,这个时间点就该在床上流汗,而不是站在地毯上,给俩体操运动员辅助流汗。

  蒋承霖没戴眼镜,他看着付阮,明明喝不醉,但眼里像是有醉意,长长的睫毛长在他脸上,刮在她心尖。

  付阮正心猿意马,沈全真声音陡然传来:“快看!快看!”

  付阮转头,看到沈全真挂在乔旌南身上,做了个舞蹈中的难度动作,乔旌南撑了几秒,抬手托住沈全真的腰,将她抱起来往沙发上一扔,而后冲去洗手间,想吐。

  沈全真被一扔,胃里的酒晃到脑子里,当即头晕目眩,好像大醉只是一瞬间,蒋承霖等着她把眼睛闭上,付阮觉得他一瞬间像是在等沈全真咽气。

  沈全真眼皮很沉,上下煽动,每一次闭上,都以为她不会再睁开,“阿阮…”她叫了一声。

  付阮上前:“我送你回去睡觉。”

  沈全真抓着她的袖子:“你今晚跟我睡。”

  蒋承霖:“凭什么?”

  沈全真困到翻白眼,嘴上有气无力地顶:“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

  蒋承霖:“我也没把你当女的。”

  沈全真:“我还没把你当男的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给谁看啊…”

  蒋承霖从付阮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睨着沈全真:“你猜呢?”

  沈全真还想跟蒋承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眼皮不争气,眼睛一翻,彻底黑天了。

  付阮把沈全真打横抱起,蒋承霖心疼她干这种粗活,但又没有其他办法,他也不能抱,乔旌南更指望不上,想起乔旌南,蒋承霖去了洗手间,意料之中,看到睡在浴缸里的某人。

  乔旌南不是第一次睡在浴缸里,之前在国外,蒋承霖心情不好,拉乔旌南喝酒,乔旌南睡过三次浴缸,说他傻吧,他好像还能找‘床’,说他聪明吧,他还分不清是缸是床。

  一人安顿好一边,蒋承霖和付阮去了隔壁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一跳,一托,她已在他腰间,后背贴到墙壁,唇碰到唇,比起在岄州的晨昏定省,从坐上飞机到现在,他们已经整整空窗了九个小时。

  酒店在二十几层,外面霓虹如星,下面灯红酒绿,已经是二十五号。被涨满的那刻,付阮和蒋承霖皆是内心安稳,慌了小半天,心终于有了归处。

  ……

  沈全真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晕,睁眼是陌生的地点,她在床上,光着胳膊,余光瞥见身旁有人,还是短头发,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谁?

  脑子跟断片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沈全真第一反应,如果是乔旌南都没事,千万别是其他男人。

  几乎是屏气凝神,沈全真大着胆子完全把脸偏过去,那人背对她躺着,头发在脖颈一半处,肩膀露在外面,肩上一节黑色的背心带。

  这后脑勺,这肩,这身形……

  “阿阮。”

  沈全真声音从身后传来,刚躺下没十五分钟的付阮还没睡着,转头,沈全真瞧见付阮的脸,劫后余生,吓得五官紧促。

  付阮:“干嘛?”

  沈全真捂着脸,半晌道:“你怎么在我这儿啊?”

  付阮:“你昨晚死活让我跟你一起睡。”

  沈全真:“是吗?”

  付阮:“下次我全程给你录下来。”

  沈全真慢半拍问:“大头同意?”

  付阮脑中忽然浮现出几帧画面,她跟蒋承霖靠坐在床头,在浴室,包括半小时前,在洗手台。

  不等付阮出声,沈全真一惊一乍:“我想起来了!”

  付阮:“什么?”

  沈全真翻身而起,忍着头疼下地,拽过她格外大的行李箱,放倒打开。

  付阮:“你在里面藏人了?”

  下一秒,沈全真从里面提出一颗人头,确切说,是一串长长地波浪卷发,她撑在手上,蹲着看床边的付阮,肿眼放光:“我给你准备的秘密武器,保准你给大头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圣诞节!”

第454章 都对上了

  付阮看着沈全真手中拖地的长发,一眨不眨道:“你想让我给蒋承霖戴上?”

  “啧。”沈全真:“你戴!”

  说完似乎脑中有了画面,沈全真临时改口:“你别说,大头戴上肯定也好看。”

  付阮眼前出现蒋承霖一头长卷发的模样,当即勾起唇角,他那张脸肯定是好看的,就是配上那副身体,怕是少有男人能稀罕动。

  沈全真蹲在箱子边,把假发放下,又拎出一条细肩带的小红裙,一双黑色超长的软皮靴,付阮侧躺在床上看着,沈全真说:“你下来试试。”

  付阮一动不动:“我不要,你自己搞。”

  沈全真抬眼,一撩头发:“我又不是没有。”

  付阮:“我也不是秃头。”

  沈全真:“你还想不想给大头一个圣诞惊喜了?”

  付阮一时没留神,脱口而出:“我给他准备礼物了。”

  沈全真立马换了副神情,侧着脸,斜着眼,满眼都是‘被我抓到了’的表情。

  付阮只一瞬别扭,很快恢复如常,口吻淡定:“拿人的手短,不能只进不出,适时也要还一点。”

  沈全真:“你给他准备的什么礼物?”

  付阮:“表。”

  沈全真:“我们小时候都不让送表,说表是钟,送表像送终。”

  付阮:“以前乔旌南送你表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个忌讳。”

  沈全真眼皮一挑:“贵表属于风光大葬,在东北也是有面子的事儿。”

  付阮趴在枕头上,明明嘲讽,但又忍不住笑,沈全真就是典型的又唯心又唯物,一边说东北不兴送鞋,说送鞋像送邪,但是每每逛街,看到好看的鞋子,从来都是买两双,自己一双,付阮一双。

  付阮也爱给沈全真买鞋,如果真有这个忌讳,光是两人就能互相给对方送走。

  沈全真拿着假发走到床边,非要给付阮戴,付阮不戴,沈全真怂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箱子里还有一个假发,白色的,我戴那个。”

  付阮很清醒:“不是组团丢人就不叫丢人。”

  沈全真:“戴个假发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就是爷们儿当惯了,都快忘了怎么当女人。”

  付阮暗道,那你还真是说错了,她不穿衣服的时候,要多女人有多女人,只是沈全真没看到。

  靠,她又想到蒋承霖。

  付阮最近总是在任何场合想到蒋承霖,坐在会议室里开会的时候想,跟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想,哪怕走路时偶尔瞄见一抹绿色,她脑中都是蒋承霖的脸。

  理智越劝自己淡定,千万不要当恋爱脑,可身体分泌的多巴胺就越让付阮心情愉悦,并且企图麻痹大脑,叫它少管闲事,少发号指令。

  此时大脑又在向付阮发出命令:【别戴假发,被人笑话】

  付阮是拒绝的,沈全真撕扯不过她,焦躁道:“你以前在学校连裙子都穿了,假发有什么不能戴的?”

  付阮穿着黑色背心,靠坐在床头,扣着沈全真的手腕,她问:“我什么时候在学校穿裙子了?”

  沈全真:“你忘了那年我生日,咱们在班里玩儿真心话大冒险,你输了选大冒险,大家写了一堆纸条,你直接抽了个穿裙子绕教学楼一圈儿,当时你脸都绿了,我们都笑疯了,没裙子现从别人身上扒的。”

  “大家满屋子找谁的裙子最适合你,最后相中刘娜的,刘娜你还记得吗?”

  付阮摇摇头,但她似乎有了其他模糊的画面,只是画面太飘忽,她抓不着重点。

  沈全真上学时最会搞娱乐,记这些没用的东西记的门儿清,她说:“刘娜就是咱们班上一个特别腼腆,非常内向的女生,戴个眼镜,笑的时候不爱张嘴,之前外班有人欺负她,你还替她出头来着。”

  付阮用力想:“好像有点印象。”

  沈全真忆往昔,非常兴奋:“那天大家找了半天,忽然发现刘娜身上穿了条白裙子,说不上正经还是仙,反正跟你的气质完全不搭,我们一致决定给你穿这条,你还说别难为刘娜,人家肯定不能换,结果刘娜当场就说脱下来给你穿。”

  沈全真对那天的记忆很深,笑得拍大腿:“我们给你俩拿校服挡着,你俩就在班级里换的衣服,你穿着白裙子,出门时咱们同学还特损,给你手里塞了本英语书,哎呦…”

  沈全真宿醉,睁眼就是大笑,笑得肚子疼,还要伸手擦眼角的眼泪。

  阮心洁出事后,付阮的记忆好像生生丢了几年,她记得六岁前后的事,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可她有时候竟然想不起她跟付兆深在一起的具体细节,只有部分片段。

  付阮不用看心理医生也知道,这是重大创伤后的选择性失忆,人脑是有限的,她钻牛角尖一样恨,满脑子都是阮心洁究竟是谁害的,想不起其他,也记不住过往。

  但沈全真惯会讲故事,付阮脑中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拿着一本厚厚的音乐书,在全班的爆笑声中出门,过走廊,被无数人各种或惊讶或惊艳的目光望着,然后,一拐弯,她下了楼梯。

  蒋承霖说,他看到她从楼梯上下来,穿着白裙子,手里拿着音乐书,不知道急着去干什么。

  她能不急嘛,她恨不能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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