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33章

作者:鱼不语 标签: 现代言情

第61章 二踢脚配火折子

  付阮冷着脸,好在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偏心,她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和身边人出口恶气。

  两人在跑车上坐着,付阮手机响,楼上打来的:“四小姐,那三个女的站在门口不敢出来,估计在给家里面打电话。”

  付阮眼皮都没挑一下:“打,今天和平大使过来,也保不住她们三个。”

  电话挂断,沈全真坐在副驾上骂:“奶奶个爪的,早知道要打仗我还穿什么鱼尾裙啊,你知道我之前动手的时候心里面想什么吗?”

  付阮:“我张不开腿,我跟不上溜,你说难受不难受。”

  沈全真眼睛一瞪,知她者莫若付阮!

  “你之前那脚飞踢帅到我了,我当时也想飞踢来着,对付这三个小帮菜,我要不打她们一个屁滚尿流,出门都不好意思说我是醒哥的门外弟子,结果腿一抬,好么,差点儿给我自己绊一跟头。”

  别人都是吵架复盘,只有沈全真打架复盘,对于没能打得像付阮一样帅气,沈全真耿耿于怀。

  付阮闻言,二话没说,伸手打开副驾处的置物格,沈全真从里面摸出一把很漂亮的匕首,抽出刀鞘,她弯腰抻起裙摆一角,刀刃遇布,犹如雪花遇水,几乎没用力,沈全真一路将叉开到膝盖以上二十公分。

  付阮出声提醒:“打她们三个,你还准备抬多高的腿?”

  沈全真:“你带针线了吗?我好像开大了。”

  付阮无语,沈全真商量:“要不咱俩先换一下,你把你裤子给我穿,我打完了还给你。”

  付阮:“楼上就是商场,我帮你看着,你速去速回。”

  光看两人聊天的状态,完全猜不到聊天的内容,风轻云淡已不足以形容,准确来说,是期盼已久,跃跃欲试。

  沈全真不会劝付阮算了,付阮更不会劝沈全真忍了,两人十几岁时第一次碰面,付阮看到沈全真在学校操场上一挑二,两边人她都不认识,付阮没掺和;后来付阮在洗手间里一打三,沈全真看见了,付阮丝毫没占下风,沈全真也没插嘴。

  直到两人同时因为打架被老师赶出教室罚站,在走廊里狭路相逢,闲来无事,付阮走近问:“你也被赶出来了?”

  沈全真看向付阮,笑得没心没肺:“我知道你,咱们学校女生,我只承认你打架比我打得好。”

  再后来,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学校里就鲜少有人同时招惹她们两个了,都说好朋友之间,一个脾气大,另外一个要负责理智和压火,但付阮和沈全真之间,一时很难分辨谁脾气更大,但凡一方出事,另一方肯定是窜起来打得更欢的。

  劝架,不存在的。

  两人正聊着天,不远处一股脑驶来一排私家车,打头的亮了下双闪,正好照到付阮和沈全真脸上,两人侧头看去,保镖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轻男人。

  男人下车后动了动打牌打到僵硬的脖子,而后迈步朝付阮走来。

  “付四小姐,有阵子没见到你了。”

  付阮:“是啊,什么风把赵总给吹来了?”

  男人:“我表妹给我打电话,说她不小心惹到你朋友,想当面给你们道个歉,但楼上有人堵着她,她怕见不到你们本人,这才让我来跟你说个情。”

  付阮坐在车上,面不改色:“一共有三个,哪个是?”

  男人马上说了些外貌特点,付阮佯装思考,而后道:“原来嘴最贱的是你表妹。”

  男人闹了个尴尬脸,讪笑:“她年纪小不懂事,但她真没想得罪你朋友…”

  付阮:“二十几岁的巨婴,没事背地里花样骂人贱,被拆穿就当众装可怜,捅了篓子又开始说自己年纪小,我心说年纪小这三个字,应该是受害者安慰自己的说辞,什么时候变成挑事者开脱的借口了?”

  男人站着,付阮坐着,端得像训话。

  付阮冷心冷肺是出了名的,男人看撬不动她,转眼把目光落在沈全真脸上,“这位…”

  他刚张嘴,沈全真马上制止:“是我,不接受道歉,跟你没交情,你表妹亲口说的,要给我好看,跟我没完。”

  男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三人说话的功夫,又有一排车开过来,这次直接是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男人同样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但肩章分明已是坐办公室的级别。

  看到付阮,男人也不像姓赵的那么客套,而是端着架子说:“付小姐是吧?”

  付阮淡淡:“有事?”

  男人自报姓名,职业,当然也没忘记级别,说完:“有人举报你聚众围堵,涉嫌侵犯他人出入自由。”

  沈全真拉下脸,最讨厌装逼的人。

  付阮则是眼带戏谑:“你现在是以公家身份还是私人身份对我说话?如果是公家,请你出示你的证件,如果是私人身份……你算老几?”

  男人当众被呛,还没等出声,一旁入口处迅速驶来望不到头的私家车,封醒从打头黑车里下来,同样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一名西装笔挺,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付阮没看封醒,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心照不宣,她只对拿着公文包的男人道:“张律师,来的正好,这边有位警察同志,没有出示任何相关证件,开的也不是警车,他有权利向我提问吗?”

  张律师:“没有。”

  封醒看着付阮,明知故问:“没事吧?”

  付阮:“我们就两个人坐在车里,反倒是他们两个…你们自己数数他们开了多少台车过来,我感觉自己被聚众围堵,还被侵犯了出入自由。”

  张律师一扭头,看向两个男人,姓赵的赶忙摆了摆手,“跟我没关系,我马上叫人把车开走。”

  另外一个男人脸色先白后红,律师说:“请你出示你的警官证。”

  来的急,又没开局里的车,这件衣服都是临时找来换上的,男人自知理亏,转而看向付阮:“只要有人有需要,我二十四小时随时上岗,今天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以任何形式伤害到普通人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

  付阮头顶就有一个摄像头,整个过程,蒋承霖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表情和架势也猜得到。

  付阮就是疯批,她想动谁,能是一个小副所长就摆平的?只不过男人也不是自不量力,他官职不大,但他家里有人官职大。

  蒋承霖看得差不多了,起身下楼。

第62章 他不许她温柔

  从三十六层下到地下二层,总共也不到二十秒,算上出电梯走到距离付阮三米处,前后能有半分钟足够,蒋承霖走着走着,一抬头,镜片后的眸子突然一沉。

  付阮也没想到吴景淮会出现在这,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而他站在她车前,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你赶紧带人走吧。”

  男人显然认识吴景淮,眼中有压不住的火气,沉声道:“你替她说话?”

  吴景淮面色平平:“谁的锅谁自己背,出事了找警察,惹事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男人眉头一蹙,想说你知不知道上面被堵的人是谁?

  吴景淮回以肯定目光:“刚刚上面最少一百人,大家都听见事情起因来龙去脉,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女人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其他人插手反而麻烦。”

  蒋承霖站在原地,瞧着一夫当关的吴景淮,他不会觉得,他今天不站出来,付阮就会坐在跑车上挨人欺负吧?

  蒋承霖很想看看付阮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觉得吴景淮多管闲事?还是自不量力?

  可他看不到,吴景淮刚好把付阮给挡住,挡得严严实实。

  原地等待中,身后电梯门打开,一脸丧到家的乔旌南从里面跨出来,闷头往前走,突然看见前面绿了吧唧的背影,眉头一蹙:“你怎么在这?”

  蒋承霖闻声转头:“你不也在这?”

  乔旌南知道沈全真的脾气,她那身礼服,张不开腿,跟不上溜,别人是双拳难抵四手,她是双拳要战六手,不让她用脚,简直就是让她活着受委屈,她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乔旌南拉着脸:“在我这出的事,我不下来能行吗?现在那三头货还死活赖在我公司门口,拿我公司门槛当孙悟空给唐僧画的保命圈了。”

  说完,他反问:“你出来干什么?”

  蒋承霖直言不讳:“看热闹。”

  乔旌南深提一口气,特想问问蒋承霖,一口气看这么多人的热闹,就不怕长针眼吗?

  蒋承霖在看到付阮穿上吴景淮衣服的那刻起,就已经长了针眼,跟乔旌南一同走近,付阮正好从车里下来,站在吴景淮身旁:“不用跟这位下了班还一心想为人民服务的同志解释,沟通上,我律师比你擅长。

  她西装敞着怀,露出一截黑色,跟下面白皙又轮廓分明的小腹形成强烈对比,再加上她那张脸,又飒又慵懒,像一只豹,脖子上突然多了个宠物铃铛,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更甚至,想豢养。

  男人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似是后知后觉,瞪向吴景淮:“你还喜欢她?忘了当初想跟她说句话都要大费周章,结果她理都不理你的时候了?”

  吴景淮脸色瞬间爆红,付阮抬起胳膊,搭在吴景淮肩膀上,看着面前恼羞成怒的男人说:“以前是我年少无知好赖不分,好在学长不计前嫌,现在是我主动跟学长做朋友,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你可以关注一下后续。”

  吴景淮跟付阮挨在一起,虽然隔着层层面料,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血液上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小媳妇被保护的娇羞样。

  一米八几的小媳妇。

  乔旌南前一秒还在生蒋承霖的气,这一秒突然看了眼蒋承霖,有时候同情未必要讲出口,一个四十五度的侧头就足够了。

  付阮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走过来的蒋承霖,没拿正眼瞧他,她只是搂着吴景淮,尽量露出自己柔和好相处的一面,让那些说她是男人婆的人,统统去死。

  付阮这番当众表白,惊得好些人忘了今天的主题到底是什么,直到人群中的蒋承霖开口:“我作证,付四小姐目前跟吴先生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发展,全看这段关系可以‘单纯’多久。”

  他眼带笑意,说话阴阳怪气,连乔旌南都听出蒋承霖在故意挑衅,更何况付阮。

  面对别人时,付阮总能应对自如,可是面对蒋承霖时,她只想摆臭脸,问问他这么心急火燎的过来拆台,是不是有些吃相太难看?

  就这么怕她跟他争南岭项目?

  敏感到她随便跟什么人说话,他都觉得她是蓄意钓鱼?

  气从胆边生,付阮看向蒋承霖,怒极反笑:“多大点事,还劳四哥亲自下来看热闹?”

  蒋承霖随口回:“这不是怕四妹吃亏嘛。”

  付阮笑容中已有嘲讽:“那我先谢谢四哥了,幸好我有朋友替我说句公道话。”

  说着,她搂紧身旁一动不动的新朋友。

  蒋承霖看着从脸红到脖子的吴景淮,似笑非笑:“吴先生说的,确定是公道话吗?”

  吴景淮紧张,但还不至于怯场,闻言,他毫不犹豫地说:“背地里传闲话本来就不对,更何况当事人还都在场。”

  蒋承霖一瞬抓到吴景淮的把柄:“都?当事人还有谁?”

  吴景淮一哽,傻子都听得出八卦主角,一个是沈全真,另外一个是乔旌南,还有一个直接公开大名的齐方苡,但现在难的就是对号入座,沈全真已经入了,可齐方苡不承认,乔旌南更不表态,叫外人怎么按头认?

  明明这件事跟吴景淮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知怎么的,如今众目睽睽,全都盯着他,仿佛接下来的走向,全凭他一句话。

  吴景淮骑虎难下,付阮早就习惯了蒋承霖的借刀杀人,脸一沉:“四哥这话就有点没事找事了吧?”

  蒋承霖也悄无声息地收起假笑,“什么叫没事找事,他自己说的。”

  付阮:“他可以自己说,你不能强迫他回答。”

  蒋承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强迫他了?”

  付阮眼神又冷又锋利:“我朋友,他心里有一丁点不舒服,我都会替他出头。”

  蒋承霖彻底沉下脸,付阮当众为了吴景淮跟他呛声,为了一个久别重逢不到两小时的众多追求者之一,要说她心里没什么猫腻,上坟烧连体裤——鬼都不知道怎么扯。

  眼看着事态从修理三个女人,莫名其妙转变成付阮和蒋承霖之间的针锋相对,静谧地下车库里,突然冒出沈全真的声音,她推开车门,只见一条又白又长又细的腿,从车上跨下来,然后是与模样不符的声音:“乔旌南你XX妈是不是个男的?还能不能站出来说句人话了?!”

第63章 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

  专心站在那里吃蒋承霖瓜的乔旌南,突然被点到名字,还是气急败坏地口吻,本能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再一看,之前是鱼尾裙,现在是高开叉的沈全真从跑车中下来,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乔旌南,除了仍旧对视中的付阮和蒋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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