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395章

作者:鱼不语 标签: 现代言情

  付兆深多疑,他心里还有个不同选项,付阮看破不说破,他跟向径合伙做了个套,这个套就是专门给付兆深和蒋承彰下的。

  包括刚才付兆深遇到的暗杀,也是付阮派人做的,单付兆深如果查,背后人只能是蒋承彰。

  就让他们鬼吓鬼去吧。

第752章 一夫当关

  付阮跟付兆深回岄州后不久,付长康险些在拘留所里被人弄死。

  付长康现在已经正式移交检察院,不关在之前的警局,换了另外一家拘留所,他很小心,怕有人借此害他,所以故意叫了很多自己人犯事进来,打着关押的头衔,实则是保护他。

  拘留所里发放的任何食物,包括水,付长康都会跟其他人调换才肯入口,洗澡睡觉身边都有自己人保护。

  但他做不到把整个拘留所都换成自己人,住进来后的一个礼拜,某天大家在食堂排队打饭,忽然十几二十人朝着付长康扑去,付长康这边也有一帮人护着,顷刻间,几十人打成一团。

  拘留所不比监狱,来这的人不是大罪,或者都还没定罪,掀不起什么大浪,根本没发生过爆乱,一时间警察也很慌,急忙上前阻拦,奈何人数还没有爆乱的人多,场面没有马上控制住。

  大家手里都没武器,但胜在各个心狠手辣,有人近了付长康的身,企图触碰他,被付长康随身藏着的尖头牙刷,一下把手掌刺穿。

  见血更加让人眼红,杀付阮一亿,杀付长康两亿,有钱能使磨推鬼,混乱中有人用掰断的饭盘,划伤了付长康的手臂,又划了他的脖颈,血瞬间飙出,溅得到处都是。

  最后局势被控制,付长康被送去急救,拘留所里突然进驻不少特警协助管理。

  夏洁亲自打给蒋承霖,言语间带了几分不满:“付阮跟付长康在外面怎么斗我不管,但她不能闹到拘留所里,如果付长康死在里面,当天当值的所有人都要一起背锅,你让我查是不查?”

  蒋承霖不慌不忙,口吻尊重:“对不起夏阿姨,没有提前跟您打招呼,因为我知道您不会同意,人不是阿阮找的,是我找的。”

  夏洁蹙眉,她怀疑蒋承霖故意替付阮遮掩。

  蒋承霖:“一共十九个人,七个祖籍岄州,三个冬城,三个海城,两个夜城,还有四个泰国来岄州旅游的。”

  夏洁眉头紧蹙:“真是你找的?”

  蒋承霖坦然:“是我。”

  夏洁不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查你?”

  蒋承霖淡到极致就是冷:“阿阮一个月内被‘意外’七十三次,我这四十五次,阿妍遇到过几次,您比我清楚,付长康在拘留所里,明着等审判,实际上拿那当避难所。”

  “您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警方这么难找付长康当年刑事案的人证,因为有人在跟警方比赛,你们永远晚到一步,如果只是经济类犯罪,付长康找律师,大不了坐十几年就出来了。”

  “他在里面依旧可以操控外面人替他卖命,我们要小心防范多少年?一辈子活在他制造的恐怖下吗?对不起夏阿姨,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没办法让我老婆和朋友一天二十四小时,浪费在一些垃圾身上。”

  于理,夏洁肯定不能纵容蒋承霖乱来,可是于情,付长康杀人父害人母,让人认贼作父,又拿人当赚钱机器,活该千刀万剐!死一万次都不够。

  沉默半晌,夏洁道:“付长康没死,他正好争取机会在外面就医。”

  蒋承霖聪明,根本不用夏洁把话说完:“我明白,我们的事在外面解决。”

  夏洁本想再嘱咐点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蒋承霖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女婿,她做不到门姝妍那么大公无私倾力相助,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是极限,这还是看在蒋承霖答应除了蒋承彰和付兆深的前提。

  付长康在医院养伤,人刚从手术室推出来,麻药劲还没过,就有人前来讨命,生怕他休息好了。

  付长康不得不连夜出院,回了付家老宅,像画地为牢一样把自己圈起来,结果就是身边有人想杀他,虽然没杀成,但也给了付长康一刀,吓得他不敢睡觉,眼睛都闭不上。

  付长康有十几年没被人逼成过这副德行,明明在自己家,却活像丧家犬。

  没日没夜的睁了三天眼,付长康叫人放话给全岄州,这次不光是道上闲散人,而是岄州所有有头有脸的门户,直言他二十年养育,养出了一条会吃人的白眼狼,不光害他吃官司,还掏空他公司。

  即日起到八月初,如有任何人替他清理门户,他愿散尽所有海内外家产,只求出口恶气。

  距离付长康放话到八月,只有三天时间,付长康三天没睡觉,想出这么一个狠招,他要用几十亿,买付阮三天内必死!

  付长康第一天就在家准备了一亿多的现金和几个亿的房产商铺,但凡谁杀了付阮,随时来付家取走。

  酒壮怂人胆,钱蛊狠人心,一时间整个岄州沸腾了,没有人在意付长康说的是真是假,无数人打着替付长康清理门户的旗号,势要弄死付阮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当身边的恶人含量已经超过好人或者正常人,再躲就没意义了,付阮干脆清了天水楼上上下下百十来号人,就在里面等着外面人进来。

  后厨大师傅叫陈天水,付阮打小吃他的饭长大的,陈天水说:“我没爸没妈,没老婆没孩子,整张户口本就我一个,你说了这饭店就是我的家,要不你走,你要非在这,那你就别让我走。”

  付阮很是无奈,提气道:“天叔,我不是来跟你抢家的,我是借这打架的。”

  陈天水一抹围裙:“打架不用吃饭吗?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你们空着肚子上战场?”

  付阮还想说什么,陈天水打断:“付长康这二十年怎么对你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你从小吃我做的饭长大的,只要你在,只要你还想吃饭,我就在,我哪都不去。”

  说完,他一扭身,去空无一人的后厨了。

  整个天水楼,一个客人都没有,安静地不像话,门外,乌泱泱的停了数不清的黑色私家车,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从车上下来,各个跃跃欲试,大有八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势。

  大家都很警惕,有都想拔得头筹,互相观望着往天水楼门口围近,眼看着还有三四米远就到了,大门忽然开了,是丁明开的。

  门内,身高腿长的身影逐渐出现,封醒穿着黑T黑裤,一手拽了把木椅子,另一手拿了碗陈天水刚刚做好的木瓜糖水。

  瞧见封醒出现,走在第一圈的人不是停下脚步,而是下意识往后退,封醒把椅子往门口一放,人往上一坐,垂着视线,目中无人地吃起了糖水,像是面前几百人,都是阳光下的尘埃,微不足道。

第753章 只能被抬进去

  几百人现场围观封醒吃糖水,别说冒然动弹,就连个冒然出声的人都没有,所有人余光瞥着周围人,都在等着别人先做出头鸟。

  半分钟过去,一分钟过去,许是知道最近不太平,天水楼附近的其他商家全都大门紧闭,街上也没有行人,不说鸦雀无声,但是青天白日,也是静得让人心惊。

  直到封醒把一整碗糖水吃完,人群第一排才有个三十来岁,脸上带疤的男人,打破沉寂:“阿醒,大家不想找你麻烦,你让开。”

  封醒眼皮一掀,看着几米外的男人,不冷不热道:“你是请我让开,还是警告我让开?”

  男人:“相识一场,我请你让开。”

  封醒淡淡:“你要这么说,让不了。”

  男人眉头一蹙,他已经把台阶擦干净递到封醒脚下,封醒竟然连脚都不抬。

  所有人都盯着脸上带疤的男人,男人顿觉骑虎难下,干脆把所有人都拉着:“那你就别怪大家不给你面子了。”

  封醒一眨不眨:“我看看你是怎么不给我面子的。”

  他目标明确,说的是‘你’,男人隔着几米远,只觉得泰山压顶,明明三十几度的大太阳照着,却是浑身发寒。

  封醒话音落下已有五秒,男人实在扛不住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压力,硬着头皮,迈步上前,他一动,身后几十个小弟跟着出来,没理由让大哥一个人出去的道理。

  一队人互相给对方壮胆,心底恐惧封醒的同时,也在给自己打气,自家大哥在道上也不是寂寂无名,绰号‘刀疤强’,他脸上的刀疤,传闻就是一人单挑十几个,被人从额头一刀砍至下唇留下的。

  封醒在道上名气很大,太多人互相传,都把他给传神了,可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脸上和手臂别说伤疤,连个纹身都没有,加之长成这副样子,哪有一点道上人的样子,怕不是沾了付阮身边人的光,名气比实力大。

  小弟们想着,陈强已经走至封醒面前一米内,陈强并不想跟封醒动手,所以他佯装目中无人,想从封醒旁边过去,封醒屁股没从椅子上抬起,右腿一伸,脚踩在门框上。

  他腿很长,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陈强站定,沉着脸看向封醒,封醒腿抬的高度在他腰间,他不能从上面迈过,也不能从下面钻过,除非,把腿打断。

  饶是如此,陈强还是没敢冒然动手,只沉声说:“封醒,你也是付家人,受过付家的恩,你觉得你现在这么做,讲道义吗?”

  封醒完全不以为意:“谁告诉你我讲道义?我是付家人,付阮的付。”

  陈强神情一暗:“你以为你保得住付阮?”

  封醒看着他,淡到极致:“你试试。”

  话已至此,陈强要是再装糊涂,以后怕也不用在岄州混了,他抬手就要推封醒的腿,封醒的脚从门框上移开,直接踹在陈强胃上,陈强看见了,也抬手挡了,可封醒动作太快,他只觉得胃疼到像被人挖出来,人已经被踹得往后倒。

  混乱之际,封醒伸手抓住陈强手臂,陈强刹那间觉得人间自有真情在,看来封醒还是顾及他的面子的,谁料封醒把他拉近,一脚踢在他小腿麻筋处。

  “嗯!”陈强闷哼一声。

  封醒自始至终没从椅子上起来,而陈强已经单膝跪在封醒面前,周围几百双眼睛盯着,陈强的小弟们也看傻了,一时间僵在原地,没有反应。

  陈强恼羞成怒,封醒单手按着他,他要起起不来,红着脸背手掏出一把刀,直接朝封醒刺去。

  两人距离很近,这一刀扎哪都容易,然而封醒直面接刀,他扣着陈强右手手腕,刀尖方向直接调转,从冲着封醒,到横在陈强脖子上。

  这场面在外人看来,陈强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拿着塑料刀在封醒面前比比划划,可只有陈强自己清楚,他哪里是闹着玩,他用尽全力了,只是根本拗不过。

  刀横在脖子上,陈强不敢蛮力反抗,甚至不敢幅度太大的呼吸,对比他的脸红心跳,封醒则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神色很淡,封醒居高临下,垂目看陈强:“还想进去吗?”

  陈强下意识吞咽,喉结滚过刀刃,细细的疼,外皮竟然被刮破了,一道清晰的血痕出现。

  封醒等了他几秒,握着他的手腕,刀刃立马压迫脖颈,陈强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

  封醒又问一遍:“还想进去吗?”

  脖子上的刺痛越来越明显,短短几秒,陈强脑子里转了很多,比如脸面算什么,他又用不着留取丹心照汗青,比起脸面,比起扬名立万,比起亿万身家,他得先活着。

  下意识收着脖子,陈强提着气回:“不进了。”

  封醒:“只是今天不进了,还是再也不进了?”

  冷汗流下,陈强:“再也不进了。”

  封醒干脆利落地拿开刀,陈强只觉得恍如隔世,封醒把刀插回他后腰,俯在他耳边,顺势道:“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让你小弟都找不到你头在哪里。”

  陈强正浑身发寒,封醒已经伸手服了下他胳膊,声音如常:“强哥小心点,吃中饭了吗?要不要进去吃点?”

  陈强跪久了,忘了自己还在跪着,起身后摇了摇头,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话,带着小弟匆匆离场。

  封醒坐在天水楼门口正中间,对着周围的其余人道:“知道大家这几天都想进天水楼,付小姐在里面摆了席,愿意交朋友的,天水楼大门随时为各位敞开。”

  “要是不想交朋友还想进去,要么你们被抬进去,要么,你们抬我进去。”

  封醒很小就在岄州道上很出名,他从不放狠话,都是直接做,如今他把话说出来,那就是先礼后兵,他情愿跟半个岄州开战,也要保着付阮。

第754章 情话只给一人听

  天水楼外,封醒一张椅子,一碗糖水,一个人。

  天水楼里,付阮左手边是沈全真和乔旌南,右手边是戚赫征,对面,坐着蒋承霖。

  整面落地窗的窗帘都挡着,屋内开着灯,付阮脸色并不好看:“你们当我这是麻将馆,集体来打牌的?”

  沈全真率先开腔:“我可不是故意要来的,现在外面这么乱,我觉得你这儿最安全。”

  乔旌南紧跟着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来的,你让我盯着全真,她在哪儿我在哪儿。”

  戚赫征没说话,刚要伸手拿桌上点心,付阮来气,斜眼道:“还吃什么吃,谁让你来的?你姐知道非把你腿打断。”

  戚赫征收回手,俊朗面孔上,神色坦然:“我也不是故意要来的,怕你这儿少个牌搭子,谁知道会多个人?”

  蒋承霖翘着长腿靠在沙发上,闻言,不咸不淡:“谁是多的那个?”

  沈全真非常自信,反正多谁都不会多她,她跟付阮认识多少年了,她俩什么交情啊。

  乔旌南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占俩人,今天无论沈全真在,或是蒋承霖在,他都要来,他必须来!多谁都不会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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