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宠溺 第90章

作者:柚一只梨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现代言情

  孟年听到脚步声,后退了两步,不满地道:“你乱折腾什么?你再这样,我根本就不敢来找你。”

  “哪有这么夸张?我都退烧了,”叶敛笑着牵着她的手,稍稍一拽就把人拉进屋里,“不信你摸,已经没那么热了。”

  他白天怕自己的病有传染性,所以家都不敢回,后来问清楚没事,他也不敢放松警惕,是她非要黏上来,还不高兴他瞒着她。

  现在已经退烧,叶敛怎么可能放任她这个时候跑掉?

  叶敛反手把门关死,反锁。

  他揽着人往里走,随便找了个问题,岔开话题:“昨天晚上江行沚把你那两个同学顺利送到贺家,她们和你说过?”

  孟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突然想起来有很重要的事没问他。

  她奇怪道:“昨晚她们到家时给我打了电话啊,当时不还是你接听的嘛?”

  叶敛嘴角噙着笑,“这样吗,我忘记了。”

  他领着人又回到床前,孟年挣脱开他的手,动作熟练地爬上床,钻进被窝,手在身旁的空位上拍了拍,“快来,别着凉。”

  “嗯,我先换个睡衣。”

  孟年顿了顿,脸又染上一层可疑的红。

  换衣服好,换了居家服,没扣子的那种,他就不会又让她帮忙解扣子了。

  叶敛没离开,就站在床边换衣服。

  孟年听着脚步声绕过床尾,越来越近,停止,就停在她旁边。

  哗啦——

  裤链再次拉开。

  窸窸窣窣的,布料与身体摩擦着,孟年脑子里的画面奔放又狂野,全都是不能言说的马赛克。

  她矮了身子,往被子里缩,被子拉到鼻子,两只眼睛紧张地闭起。

  叶敛瞥一眼,抿唇笑笑。

  他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搭在小沙发上,从床头拾起睡衣套上。

  而后孟年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

  叶敛才刚上来,孟年便攥着被子一角靠过来,摸索着,给他盖好。

  “说起来昨天,我忘记问你。”

  叶敛“嗯”了声,不动声色地抬手,顺势把送上门来的小羊圈紧怀里,“什么事?”

  孟年挣了挣,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江荔说的学校的事跟他一一讲来。

  “学校的那些流言,是你澄清的?”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毫不意外。

  叶敛观察着她的表情,没见她不满,便知自己应该没做错。

  他们当初既然达成了共识,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处理掉所有的隐患,都是答应过她的事,理应如此。

  只是有一点……

  叶敛微微皱眉,声音有些冷,“不久前造谣你的,应该是孙付嘉找的人。”

  这个名字乍一出现,孟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次听到那人的说话声音,她还会觉得排斥与恶心,现在竟然毫无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路人。

  讨厌与憎恨的情绪依旧,只是不会再害怕提到他。

  孟年下意识攥紧了叶敛的衣角。

  这都是身边的男人给她的底气,不知不觉中,他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她的意识里。

  她埋在他怀里,吸了口气。突然意识到,她对他的依赖已经超越了所有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叶敛一无所察,声音还在继续:“他应该是狗急跳墙,没办法才从你这里下手。”

  孟年回神,从他颈窝里抬头,“他怎么了?”

  他的下巴擦过她的额头,细小的胡茬带来微微的痛感,他看着她吃痛地捂住额头,忍不住笑起来,一边抬手揉揉她脑门,一边温声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我用了点心思,把他最在意的事业给摧毁了。”

  “他现在应该背负着一笔数额不小的债务,并且面临牢狱之灾。”

  “经济犯罪吗?”

  叶敛平静道:“还有刑事犯罪,他以前做过的事,都会在此时付出代价。”

  孟年诧异地张了张嘴,片刻无声,她茫然道:“能行吗?这么多年都没把他绳之以法,这次就行吗?他会不会报复你?”

  “他的靠山也忍他到了极限,这次不打算再管他,所以会顺利很多。”

  陆家那位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些年碍于家族里各方面的压力,被迫妥协许多次。

  那位早看不惯家里人护着这些社会败类,借着这次机会,也有个由头能彻底清理一下家里其他不干净的人。

  叶敛手里的证据,大多数还是京城那位寄来的。只不过有条件,这仇恨都得由叶敛背负。

  那位要铲除掉族中败类,但好名声他也要。

  坏人只能由叶敛来做。

  叶敛无所谓,于是他们愉悦地达成合作。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你,说到做到。”

  孟年失神地盯着他的下巴,“你好像超人啊。”

  什么都能解决,安全感十足。

  “我如果有超能力,就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而不是费劲周折,得到一个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结果。”

  他说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没人管的话,他想要孙付嘉死。

  “谁让他欺负过你。”

  孟年眼眶慢慢热起来。

  她想起来小时候。

  “那天晚上,客人散去,我鼓足勇气,去找父亲告状。我跟他说了下午的情形,说那人弄脏了我的画,父亲却说,没关系的。”

  “他说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脏了再重画就是。他表扬我没有当场哭闹,他说那位客人后来和他夸奖,说‘你的女儿真乖巧’。”

  “他们从小都说我乖,因为我不会闹事,我一直以为那真的是个夸人的词,直到那晚我才知道,这个词有多让人讨厌。”

  她年幼被人欺负的时候,父亲没有帮她。

  现在十年过去,竟是另一个男人不遗余力地为她报仇。

  “叶敛……”

  女孩闷闷的委屈的声音从男人颈窝里传出来。

  有温热的液体滑入他的脖颈。

  叶敛的心脏体会到了一股搅拧般地疼。

  “那之后我就知道,和人告状是没用的,因为我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要忍气吞声,继续做大人眼里的乖小孩。”

  “后来你就不再和人告状了,是吗?”

  “可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勇敢,”她轻声道,“我现在不就是在和你告状吗?”

  叶敛想问,那以前呢?

  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那么讨厌叶存礼,却依旧从不敢对两边任何一个长辈诉说苦恼。

  她对外婆不是愚孝,不止是单纯的怕外婆担心,而是从心里就觉得,即便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能站在她这边。

  她不相信任何感情,不相信有人能真的帮她,不敢考验亲人、友人与她的感情是否牢靠。

  她甚至因为害怕被大人们教育,怕失望,所以干脆不抱有希望,不去期待,就这么麻木着。

  从小到大,他们都在教会她,好孩子就是要隐忍。

  他们总在告诉她,受委屈了也没关系,好孩子就是要大度一点。

  叶敛想象不出来这样扭曲的压抑的家庭教育下,她得多难熬。

  她的妈妈被困在自己的婚姻里,患上了抑郁,给她留下了雷雨夜的恐惧。

  她的爸爸是个为了权势与财富抛弃她的人渣,让她变得不相信男人,排斥感情。

  她已经逆来顺受惯了。

  叶敛咬紧牙关,忍着心脏的疼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痛了就是要说出来,难受就打回去,这才是正确的应对方法。”

  他以身试法,教会她新的人生观。

  “我要做一些过分的事,希望你能够牢记今天的感觉。”

  他提前预警道。

  他没有做任何的准备工作,毫无预兆地,将自己送进她身体。

  孟年吓懵,无措地看他。

  “痛不痛?”

  孟年咬着牙,呜咽着说不出话。

  他再进一步,微红双眼,又问一遍:“痛吗?”

  “痛……”

  叶敛立刻退了出去,去吻她潮湿的眼睫,“就是这样,难受要记得开口,一次都不许忍。”

  他嘴里说着“对不起”,不断地亲她,让她逐渐忘记他刚刚的粗鲁与野蛮。

  等她享受到了,他又撑起身,头埋进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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