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悸动 第57章

作者:乔虞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裴延也看着她,一字一句唱道:

  “我虔诚爱你

  以灵魂骚动你

  骚动到有乐器奏到心扉

  我全神看你

  以灵魂来唞气

  感觉多骚灵

  以无边温柔吻你……”

  一首歌唱完,包厢里爆发出“哇哦——”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江昭意耳边,她捂着耳朵,感受着加速的心跳,眼底亮着光看着走过来的裴延。

  光落在裴延发梢,眉眼轮廓深邃,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仰头看着她开口,眼底全是温柔:“生日快乐,昭昭。我想以后,每一个生日都陪你过,可以吗?”

  彼此剖白心意后,裴延想要得更多,以前许愿能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只有一秒,现在想要往后余生,她身边人是他,她目光、心底的人也只能是他。

  江昭意眼睛微涩,眼尾泛着红意,她看着裴延点头,一字一句道:“好,我们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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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KTV离开已经是凌晨,裴延让工作室一个和裴晚薇住得近女同事送她回家,然后开车带江昭意离开。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裴延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开口:“昭昭,烟在后座,帮我拿下。”

  江昭意点头说好,解开安全带侧身去后座给裴延拿烟,然后看见放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的巨大花束一愣,转头茫然看着裴延:“这是……送我的?”

  “不然?”裴延扬眉。

  江昭意把花从后座抱到怀里,路边霓虹灯一束束照进车厢,借着微光,她看清怀里的花束是碎冰蓝玫瑰,又悄悄数了一下,一共是九十九朵。

  “它的花语是什么?”江昭意问道。

  裴延专心开着车,余光掠过副驾座椅上的姑娘,她低头细嗅着怀里的花,唇角笑容盎然,他忍不住跟着弯了下唇,答道:“你的未来,我想参与。”

  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他都只想过和她一起。

  江昭意心跳了一下,抱紧了怀里的花,轻嗯一声,目光看向车外,发现这不是回西溪花间的路,转头好奇地问裴延:“你要带我去哪?”

  “生日礼物。”裴延看着车,目视前方。

  车子一路向前开,在半小时后停在了平京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合阳广场,江昭意有些懵,裴延给她解开了安全带,牵着她下车,来到一处空地前。

  空地上放了不少烟花筒,堆叠成山。

  江昭意抱着怀里的花,怔然眨眼:“这是生日礼物?”

  裴延走过去蹲下身,摸出打火机,拿过一个烟花筒点燃,火花滋滋地冒起,“砰——”地一声,然后下一秒,漆黑夜空,绽放出一束绚丽漂亮的烟花。

  江昭意愣愣看着一簇簇燃放在天空的烟花,像流星一样拖着尾巴落下,点亮她的眸底。

  “江昭——!”裴延低沉嗓音在烟花声中响起。

  江昭意看着他,漆黑夜空被绚丽的烟花点亮,裴延站在不远处,眼底亮着光,看着她,嘴角上扬起弧度,笑容张扬:“生日快乐,宝贝——!”

  裴延朝她张开双臂,背后是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烟花,他朝她笑得恣意。夜风吹来,裴延身上宽大的T恤扬起一角,身上气息凛冽又凶猛。

  恍惚间,江昭意又看见了那个恣意张扬的少年。

  他站在太阳下,站在光里,站在她的心尖,无论岁月迁移,在她的青春、余生,他永远是拨得头筹的那一个。

  江昭意抱着花,拔腿向裴延跑去。

  风扬起她裙摆,绚烂烟火映亮她的眸,她一步步跑向心爱的少年,跨过晦涩暗恋的少女时代,越过念念难忘的七年岁月,义无反顾、用尽所有勇气奔向他。

  在江昭意距离裴延一步之遥时,他阔步上前,先伸手抱住了她。

  江昭意闻见他身上清淡的雪松木香,心口颤了一下,仰头,杏眸亮晶晶的,看着他问:“为什么送我烟花当生日礼物?”

  裴延抱着她,看着天际燃起又落下的烟花,不假思索地答:“高三那个寒假,你和你同桌说,你想要一场烟火当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江昭意适才想起,高三寒假补课,同桌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记挂着江枝意的成人礼父母送她的一场盛大烟火秀,然后脱口而出。

  烟花已经燃放完了,江昭意依旧记得这场盛大又灿烂的烟火秀。

  它是一个少年横跨七八年的时光,毫无保留展现在她面前的真心,赤诚又热烈,让人感动之余,全是心动。

  江昭意眯了眯眼,看着远处漆黑苍穹,她似乎看见了灵魂那块被缺失的缝隙,正一点点被裴延用爱、用真心填平,余下全是满足。

  她过往所有遗憾不平,都将在余生被他一一弥补。

  烟花放完,裴延让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收拾了狼藉,开车载着江昭意离开,江昭意坐在车上,怀里是他送的碎冰蓝玫瑰,眼底漾着笑意就没褪去过。

  忽然,裴延把车停在路边,街灯暗黄的光照进车厢。

  有了刚才先例,江昭意眨眼问他:“还有什么礼物?”

  “挺聪明,”裴延轻拍了下她脑袋笑道,从中控台上摸过一个包装精致的方形绒盒递给江昭意,下巴微扬,开口,“打开看看。”

  江昭意把怀里的花放下,结果方盒打开,微微一怔。

  盒子里是一枚圆形素戒。

  江昭意拿起戒指细细打量,戒圈打磨精致,里面刻着她的英文名Eloise,字迹流畅飘逸,是裴延的笔迹。

  裴延拿过戒指,握住她左手,缓缓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一点点推到指根,尺寸很合适,戒身冰凉,但江昭意却觉得一颗心滚烫。

  “你……”江昭意想问他为什么送自己戒指。

  裴延握着她的手,抬眸看着她笑:“这枚戒指在柏林是做的,可能素了点儿,等正式求婚,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

  戒指是在柏林时他亲手做的。

  这个认知让江昭意眼睛一热,只觉得鼻尖微酸,从重逢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要娶她,而那时,她只想一时欢愉,然后离开他。

  吸了吸微酸的鼻尖,江昭意看着裴延说:“好。”

  车子再次启动,裴延修长指节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似不经意地问:“今晚回哪?”

  “阿公和哥哥去港岛了,西溪花间只有我一个人住。”江昭意低睫说道。

  前面是红灯,裴延停下了车子,转头看向江昭意,窗外霓虹拖着尾巴照进车厢,小小一束光落在他眸底,江昭意被他看得脸热,不自在转了转眼珠。

  裴延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江昭意心跳频率几乎重叠。

  半晌,裴延看着她,语气暗示意味十足:“那要去我哪喝酒吗?”

第五十二章

  浓稠如墨的黑夜里, 裴延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瞧,像是夜面下看似寂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海面, 江昭意眼睫轻扇, 心尖不受控制地一颤。

  过了须臾, 裴延听见小小的,轻轻的一声嗯。

  裴延单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江昭意, 一路上,两人十指相扣,等车停在了青山壹号, 他也没有放开她。

  下了车,江昭意直接被裴延抱在怀里, 径直阔步地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江昭意手里还抱着花,猝不及防地就被裴延抵在墙上, 碎冰蓝玫瑰被这动作一惊, 绽放的花瓣都抖了一下。

  裴延手搂着她,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掠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江昭意被他看得脸颊发热, 举起手里花束,企图挡住裴延炽热的眼神。

  “挡什么?”

  裴延抬手按下她怀里的花, 粗粝虎口捏着她的下巴, 低头吻了下来。

  江昭意想伸手去挡,被裴延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儿, 反扣举向头顶,她被迫仰头, 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裴延一边吻着她,一边抬手去按电梯上行键,清脆“叮——”地一声在耳边响起,等江昭意再回过神来,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江昭意一路被裴延推搡着往客厅走,裴延搂着她,抬手拿过她手里的花束,随手搁在进门处的玄关上,然后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把人抱在了怀里。

  身子骤然腾空,江昭意不禁搂紧了裴延的肩,细痩匀亭的双腿悬挂在他精瘦的腰间,白色雪纺纱裙摆微扬,如玉的脚趾微微蜷缩。

  裴延抱着她往二楼走,吻从她唇游离,落在了扬起的天鹅颈上。

  准确来说,不是吻,是咬。

  裴延刁钻地咬着那一块薄嫩的肌肤,牙齿轻磨,舌尖舔舐,江昭意浑身一颤,小腿都有点儿抽筋了,差点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腿夹紧。”裴延拍了下她臀,哑声提醒道。

  江昭意贝齿咬唇,害羞地嗯了一声,挂在裴延腰侧的双腿愈发夹紧,布料摩擦,腿根那处肌肤生了热,红意蔓延全身,连眼尾都泛着摄人心魂的粉。

  裴延抱着江昭意,提腿踹开了主卧虚掩的门,房间灯应声亮起,明亮光线落在两人身上,江昭意伏在裴延肩侧,微眯起眼睛,小声开口:

  “裴…裴延,太亮了。”

  “哪亮了?”裴延把她放在床上,柔软床垫微微凹陷,他半跪在床尾,垂下眼皮看她,语气痞坏:“亮点儿挺好,看得更清楚。”

  “……”江昭意别过脸,不想理他。

  裴延低笑了声,把房间亮度调低,只留下床头那盏白色风信子落地灯,微黄朦胧的光照亮房间。

  江昭意仰头看着裴延,暗黄光线下,他下颚紧绷着,眼神幽沉漆黑,眼下那颗红痣,因欲.望侵蚀,越发妖治。

  白色雪纺纱碎成一块块羽翼状的布料,飘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江昭意身体泛起一层层粉意,她微弓着身子,指尖一点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裴延半跪在床尾,手臂搂着江昭意细软腰肢,低头吻她心尖,耳边是她砰砰乱跳的心脏,左胸那颗红痣在光下,微微颤栗。

  江昭意抬起濡湿的长睫,视线里,是被橘黄光线晕出大块扇形光斑的天花板。

  耳边响起抽屉开合的声音,江昭意撑开眼看去,裴延手里拿着两瓶未开封的指甲油,她一怔,问他:“你拿指甲油做什么?”

  裴延单手握住她纤瘦的腿,眼锋从匀亭的小腿掠过,落在江昭意紧绷的脚上,她被他这么看着,脚趾忍不住蜷曲,连指头都泛着俏生生的粉。

  “还记得吗?墨尔本那晚。”裴延湿热呼吸落在她颤栗的脚踝,声音很哑。

  江昭意指尖抓紧了床单,声音颤抖地回:“什…什么?”

  裴延吻流连在她腿、足踝几处,半晌,他掀起眼皮看她,眼底情绪翻涌,像翻滚不停地海浪,把她推向至高峰。他粗粝指腹摩挲,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给你涂指甲油。”

  江昭意愣愣地眨了眨眼。

  裴延把两瓶指甲油在她眼前晃了晃,“选个颜色。”

  江昭意看去,两瓶指甲油颜色一个是猫眼绿,一个是枫叶棕,她微微脸红,别过眼睫,低声说:“……随,随便。”

  “那就绿色,”裴延低头吻她湿漉漉的眼尾,轻笑道,“第一晚,你就是涂得这个颜色,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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