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被权爷宠上天 第756章

作者:一川风月 标签: 现代言情

  他面不改色,好像一寸寸被割开的不是自己皮肤。

  徐挽宁学医多年,对于刀子划开皮肤,鲜血涌出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如此疯批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让她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心尖战栗。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可以冷血可怕到这个地步。

  他,

  根本不算个人。

  她猛地抽回手,牛排刀落地,贺时寒脖颈上已出现约莫三公分的创口,他伸手摸了下脖子,手上沾满了血,居然冲着徐挽宁笑了下:“你还是不想杀了我。”

  徐挽宁呼吸急促着。

  是她不想吗?

  她恨不能把贺时寒碎尸万段。

  但她明白,杀了贺时寒,她更不可能离开这座海岛。

  是贺时寒的心狠出乎她的意料。

  他对自己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是对别人。

  ——

  很快,有岛上的医生来帮他处理脖颈上的伤口,徐挽宁呆坐着,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绝望,因为贺时寒又说道:

  “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曾试图自杀或者自残?如果真是这样也挺好,这样的话……”

  “你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简直变态!

  徐挽宁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如果她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就这么死了又怎么样,可她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又怎么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医生帮贺时寒处理了伤口后,他看向徐挽宁:“吃饭吧。”

  “……”

  徐挽宁此时真想骂一句:

  吃饭?

  吃你大爷!

  他神情闲适,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只是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母亲说我不该出生,父亲恨不能杀了我,我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死后怕是连尸体都不可能留下。”

  “不过,我倒是给自己选好了一块墓地,就在这个海岛上,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就把你葬在我身边。”

  徐挽宁哪里见过这样的疯批。

  魔鬼,疯子!

  贺时寒见她还不吃东西,又说道:“我手里有关于陆砚北及你两个孩子的最新照片,江老爷子住院了,你不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吗?”

  徐挽宁猛地抬头看向他,贺时寒拿着叉子,插起一小块牛排,投喂到她嘴边:“张嘴——”

  真无耻!

  他是喜欢自己?不过是把自己当宠物养着罢了。

第770章 绝望至崩溃,他很缺爱

  那天,与家人分开这么多日的徐挽宁第一次看到他们的照片,陆砚北肉眼可见瘦了许多,由于拍摄的距离与角度问题,她看不清两个孩子的正脸,但是与孩子同行的,是她的好友孙思佳。

  孙思佳生完孩子后就进了一家医院实习,孩子由她父母帮忙照顾,医院本就忙,各自成家有了孩子,两人联系都少了。

  原本两人还约着,徐挽宁从淮城回来后一定要见一面。

  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有照片还拍到了江老在医院的画面。

  她看向贺时寒:“我外公他现在怎么样?”

  “身体没问题。”

  她抿了抿嘴,没再吱声。

  她曾后悔,如果那天不去取字画,或许就不会出事,后来想想,贺时寒敢当街抓自己,其实根本不会顾忌她身处何地。

  徐挽宁甚至开始后怕:

  因为她曾听说叶识微父母遇害的事。

  如此穷凶极恶的人,如果他派人去江家,导致外公和舅舅他们出事,她真的不敢细想。

  “你放心,我不会碰他们。”贺时寒说道。

  徐挽宁只点了点头。

  其实,贺时寒就算是敷衍自己,她也无可奈何,即便知道他要派人对付陆砚北等人,也是无计可施的。

  ——

  回房后,徐挽宁将自己关进洗手间内,打开花洒,伴随着水声,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成串落下。

  她双手抱膝,蹲在冰凉的地面上,任由着花洒浇湿自己的全身。

  水很凉,却不及她此时的内心。

  她抱紧身体,寒意浸透每一寸骨头,她好似陷入了泥沼里,出不来,越是挣扎才发现,根本逃不开。

  被困,失联。

  无人求助,求死不能,威胁无用。

  徐挽宁陷入深深的绝望中。

  贺时寒就是一只冷血的怪物,他大概是笃定自己为了家人不敢自残或自杀,也不在乎自己的对他是冷是热。

  他大概,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

  至于她是否愿意,是否开心,他都不在乎。

  徐挽宁这辈子都没觉得如此无助过,她不认为自己长得有多惊艳,能让所有男人一眼爱上,贺时寒到底为什么会盯上她?

  对家人与孩子的思念宛若潮水般涌来,让她痛苦到几近窒息。

  “小姐?”新来的女佣敲了敲浴室的门,大概是因为她在里面待了太久。

  “马上就出来。”

  因为淋了很久的冷水,徐挽宁病了。

  当天晚上就烧到了近40度,隐约地,她好似感觉到了有人轻碰自己额头,动作温柔,她以为是陆砚北,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才发现……

  是贺时寒。

  “醒了?吃药吧。”

  他真的生了张人畜无害的脸。

  如果伤害自己可以威胁到他,徐挽宁早就这么做了,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加清醒的认知。

  贺时寒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是不可能有软肋的。

  敢弑父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心存怜惜。

  自虐无用,徐挽宁必须保重身体,所以她乖乖吃了药。

  很快,医生又来了,帮她量了体温,确定退烧后,又帮贺时寒脖颈处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徐挽宁靠在床上,只静静看着。

  刚来那几日,徐挽宁曾闹过,现在的她,好似是认清现实了,程序化的吃饭喝水,没有通讯工具,不能上网,她就让贺时寒给她弄了些医学方面的书。

  除了不能走,贺时寒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近来没有离开海岛,徐挽宁待在书房,他也跟着一起,互不干扰,平时也不会有任何交流。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徐挽宁也会走出屋子,到海边走走。

  她知道海岛西侧有个出海的港湾,有游艇,还停着直升机,但她无法进入。

  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照顾自己的女佣与他人对话。

  “爷到底喜欢她什么?整天顶着一张死人脸,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不是又听话又温顺,怎么非得是她?”

  “关键是,她还结过婚,甚至生过孩子。”

  有男人声音猥琐:“或许是觉得人妇更加有韵味吧,她身上有种介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不同味道。”

  “再说,年纪小的玩不开,人妇多好啊。”

  ……

  徐挽宁听着这种污言秽语,只觉得浑身冰冷,恶习想吐。

  女佣却摇着头:“我一直照顾她,可是她上岛后,爷根本没碰过她,甚至连拉手都没有。”

  “真不知道爷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生病了还亲自照顾,除了那张脸,这个女人究竟有哪点好?还不许我们给她脸色看。”

  “或许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她刚来时,还会闹,甚至不吃不喝,现在也接受现实了。”

  徐挽宁没再继续听墙角,回房后,这些人的话让她觉得胃里翻涌不适,她冲到洗手间内,竟真的差点吐出来。

  干呕不适感折腾得她难受不已。

  这段时间,她也担心,总害怕贺时寒忽然冲进房间要对她做什么。

  她甚至在用餐时,偷偷顺走过一把餐刀,藏在了枕头下,她曾想过,如果他敢碰自己,就和他同归于尽。

  可他却从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甚至可以说很绅士。

  直至某天,贺时寒忽然对她说:“如果你想要东西防身,我可以给你把匕首,餐刀毕竟是餐刀,没那么锋利。”

  徐挽宁呼吸扎紧,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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