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24章

作者:印灼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轻松 现代言情

  蒋意歌的面色有几分倦乏,“难得和朋友聚,高兴喝的。”

  薄诏顿了顿,评价了句:“该。”

  蒋意歌不想面对,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他在这里。她狼狈的样子又让他看到了。

  头疼得难受,但蒋意歌还是能感知到房间里的动静。

  她能听到薄诏的脚步声,像是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薄诏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喝点水。”

  蒋意歌睁开眼,看到了骨节分明的手和水杯。

  她愣了愣,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喝了大半杯水,蒋意歌继续闭上了眼睛。薄诏也没再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

  医生是薄诏这边的,看到蒋意歌当然是叫“太太”。

  蒋意歌被叫得一愣,薄诏倒是没什么反应。

  医生给蒋意歌看伤的时候,薄诏就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身后的落地灯照着他,高挺的鼻梁在一侧落下阴影,一身矜贵沉稳。

  蒋意歌坐在床上,没受伤的那条腿曲着,受伤的那条腿裤子被卷到了膝盖之上。

  她微微垂着头,长发全都在另一边,卧室的灯光像一根金色的线勾勒着她的侧脸,看着柔和了几分,像冬日里老太太的园子里雪下了大半夜,然后是个大晴天,日出时暖色的阳光照着瓦片上的一层积雪,边儿是金色的。

  医生问:“太太这是怎么弄的?”

  不等蒋意歌开口,那边的薄诏说:“喝酒摔的。”

  “……”蒋意歌看了一眼薄诏。

  薄诏:“再给她开点解酒的药。”

  “……”蒋意歌的脑袋更疼了。

  好在蒋意歌的膝盖那里没有伤到骨头,至于脚踝上,就是扭伤,不过是比较严重的扭伤。医生开了药,让她好好休养。

  医生走后,蒋意歌转头去看薄诏。

  薄诏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小蒋总这一身酒气瞒得过医生?”

  蒋意歌一噎。

  只是她好歹管着公司,传出去了很丢人,影响形象。

  薄诏又说:“医生不会乱说。”

  蒋意歌点点头。

  他似乎总能把她看穿,知道她在忧虑什么。

  薄诏:“你打算怎么说?”

  蒋意歌:“就是上楼的时候不小心。”

  薄诏:“怪楼梯?”

  蒋意歌面不改色:“没错。”

  薄诏:“就按小蒋总说的。”

  蒋意歌纠正:“是蒋总。”

  他今晚叫了她几次“小蒋总”了。公司里的人从今年开始称呼她的时候都不在前面加个“小”字了,至少在她的面前没人会再加这个“小”字。

  “小蒋总”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也没听人叫他“小薄总”。

  薄诏轻挑眉梢,看着蒋意歌清霜似的脸,改了口:“行,蒋总。”

  声音里极浅的笑意让蒋意歌有种他是在逗她、陪她过家家的错觉。

  薄诏去给蒋意歌的杯子里添了水,说:“先把药吃了,然后把药膏敷上。”

  蒋意歌:“放那里吧,我先洗个澡再敷。”

  薄诏:“还要洗澡?”

  蒋意歌:“一身酒气。”

  她本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的,没想到发生了后面的事。

  “你这样怎么洗?”

  “坐着洗。”

  说完,蒋意歌撑着身体慢吞吞地下了床,单脚落地。

  虽然头疼,澡还是要洗的。

  本来就没有穿拖鞋过来,蒋意歌赤着脚。深色的木地板衬得她的脚更白。

  她刚准备跳去浴室,被薄诏横抱了起来。

  她攀住了他的肩膀,两只脚悬在空中。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抱她了。第一次她因为脚疼和没穿衣服,注意力都没在这上面。

  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手臂的力量。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和下颌,都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薄诏低头,两人的视线对上。蒋意歌平静地移开了眼睛。

  主卧的浴室很大,本来就有坐着洗澡的地方,薄诏把蒋意歌放下,把手持花洒摘下放到她够得到的地方。

  “还有什么需要的?”

  “浴巾、卸妆油、洁面。”

  蒋意歌虽然只在这边住过一晚,但是东西很齐。洗手台旁边的柜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

  薄诏鲜少有被难到的时候,但实在认不出这些瓶瓶罐罐。

  蒋意歌看到他站在柜子前的样子,弯了弯唇说:“卸妆油是左边属第三个,绿色瓶子的那个。洁面和它隔一个,白色的。”

  等薄诏拿着两瓶东西过来,蒋意歌又以尽量自然的语气说:“还有睡袍和内/裤。”

  薄诏也很自然:“在哪里?”

  蒋意歌说了地方,薄诏离开浴室去拿。

  没一会儿,薄诏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件丝质睡袍,还有条黑色蕾丝/内/裤。

  内/裤在他手中显得又小又脆弱,宛如只有一片布料,画面莫名色/气,蒋意歌有点脸热。好在她的脸本来就因为喝了酒很红。

  薄诏把睡袍和内裤放下,“洗完了叫我。”

  “嗯。”

  薄诏出去带上了浴室的门。蒋意歌坐了一会儿才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薄诏出去后拿起了手机,然后坐在了离浴室不远的地方,怕蒋意歌要是有动静他听不到。

  他低头在微信上给助理发消息,隐约听到浴室响起水声,指尖的动作微顿。

  大约半个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传出蒋意歌的声音:“薄诏?”

  薄诏放下手机,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口。

  “我进来了。”

  “嗯。”

  浴室的门打开,水汽飘了出来,带着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什么的香气。

  蒋意歌包着头发,穿着睡袍,扶着墙壁单脚站在水汽里。

  薄诏走近,把她抱了出去。

  蒋意歌先坐在梳妆台前吹了头发,然后又护肤。

  她做这些的时候薄诏就耐心地倚在旁边看手机,影子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薄诏虽然低头看着手机,但余光可以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被水汽蒸得泛红的颈项,还有被吹风机吹起的长发。

  “好了。”蒋意歌没有让薄诏久等,弄完这些比平时速度要快。

  薄诏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做这些。

  他做事向来讲究效率,这样的等待竟然没有让他失去耐心,反而觉得还能再等她一会儿。

  他走到蒋意歌的身侧,看到她背后一缕翘起的头发。

  其他都发都很垂顺,唯独这一缕乱了。他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手指勾出那一缕头发,才把她抱起。

  蒋意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感觉他好像碰了下她的头发,又好像只是不经意蹭到。

  蒋意歌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等她敷上药,薄诏说:“早点睡吧。”

  他看着她躺下来盖好被子,有一瞬间生出想摸摸她脑袋的想法。

  他没有这么做,不过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三分温和:“我替你关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意歌因为他的语气晃了下神,回过神来薄诏已经走到门边,要替她关灯。

  “别全关。”

  她又补充:“我习惯留一盏夜灯。”

  薄诏给她留了夜灯。

  **

  第二天,蒋意歌的助理艾琳来到了别墅。

  她作为蒋总的生活助理,蒋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昨晚接到蒋总电话的时候她还很意外,没想到蒋总会住在这里。

  也不知道那位薄总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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