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总统定终身 第631章

作者:明珠还 标签: 现代言情

  “我岂敢与玄凌少主相提并论?他老人家不会如我这般眼瞎,救下一条毒蛇还要留在身边,我也不会如他老人家一般心慈手软,金三角的风气,也该变一变了。”

  阿右知道,少主这些年的路走的艰难。

第1234章 一年之后

  阿右知道,少主这些年的路走的艰难。

  玄凌少主去的时候,他还未满十一岁。

  昔年那些人对玄凌少主自然是服气的,他在人世之时,无人敢有任何非议,但他去后,憾生年纪尚小,自然有人心中不服气。

  这些年,少主给足了那些人脸面,可他们却不知收敛,仗着自己在玄凌少主身前有些脸面功劳地位,就在少主跟前摆出长辈的派头来。

  少主心里惦念着玄凌少主,这些年,咬着牙忍气吞声不知受了多少的窝囊气,阿右实则早就盼着少主能狠一狠心,敲打敲打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他们想跪,就让他们跪,金三角这种地方,不信什么慈悲为怀,他们信奉的,向来都是强权和铁血。”

  “是,少主,您是金三角的少主,是这几百年沿袭下来的王城的王,那些老东西,也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了,这些年,您已经给足了他们荣耀和脸面。”

  “是啊,给他们荣耀和脸面,他们不想要,那么以后……”

  憾生菲薄的唇轻轻勾了勾:“就让他们好好学学,怎么跪着做人吧。”

  ……

  七月三日,总统夫人秘密抵达F国,身边所带的只有心腹二三人。

  F国机场戒严,总统和总统夫人乘专车亲自赶赴机场迎接。

  F国首都全城戒严,难以探知总统夫人和无双小姐的下榻地点和任何行踪。

  ……

  阿左源源不断的从F国传回消息,但他终究身单力薄,又一人远在异国,金三角在F国并无势力,而F国又如此戒备森严,就连F国核心圈子的重要人物,都不知内情,何况是阿左。

  因此,他传回的消息,也并无太大作用,但却让憾生确认,无双身上发生的事情,定然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几分。

  他实在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翼,好直接飞到F国无双的身边去。

  只是阿左传回消息时也曾婉转规劝了憾生,让他暂时不要过来,F国首都如今盘查极严,他的身份又这般敏感,怕是未到国境,就被人盯上了。

  憾生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个月后。

  阿左的住处忽然闯入三名F国的刑警,不日后,阿左被国际刑警遣送归国,辗转回到金三角。

  与此同时,憾生接到总统府的亲笔信函,让他自今日起,不得再踏出金三角一步,他手下任何人,更是不得再派遣出去打探无双消息,若再被总统府知晓金三角有任何异动,总统府宁愿一生不让无双归国,都不会再让二人见面。

  憾生接到信函之后,在书房整整坐了三天三夜。

  阿左阿右知道他心中苦闷,并不敢去打扰他,就守在书房外,守了整整三天。

  憾生的书桌上,摆了一张无双的照片。

  这张照片的由来,说起来还和徐汀白有关。

  那时候,他常常让小白传来一些无双的照片和视频。

  这张照片就是无双发现小白偷拍她发给憾生的时候,自己抢过手机拍了一张发给了他。

  是一张特别清晰的五官特写,整个画面里只有无双这一张特别漂亮精致的小脸,她微微笑着含着几分狡黠的大眼睛好似就在透过摄像头看着他一般。

  后来无双还发了一条语音给他。

  那条语音,憾生存在了手机上,从来舍不得删掉。

  ‘憾生哥哥,你是想我了吗?我拍的照片怎么样?看的清楚不清楚?你以后想我啦,就看这张照片吧,哈哈哈哈……’

  憾生打开了手机,又点开了那一条存在手机上的语音。

  无双的声音立刻充塞了整个房间,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欢快,没有任何的烦恼,忧虑,任何人听了,都忍不住的嘴角翘起来,忍不住跟着她一起脆铮铮的笑出声来。

  可是以后,这样的笑声,再也听不到了吧。

  无双她,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如从前那样,笑的无忧无虑,没有丝毫的烦忧了。

  憾生像是疯了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放着这条语音,直到最后,手机自动断电关了机。

  书房里又变成了死一样的安静。

  他连见她都不能,连去找她都不能,如今他唯一可以做的,除了想她,还有什么?

  憾生抬起手,抚了抚桌子上摆着的那一张照片。

  无双透过镜头,笑吟吟的望着他,她的瞳仁里带着几分的狡黠,又带着几分的灵气,憾生望着她的笑颜,心头却如刀绞一般坠痛难忍,他抬手将照片扣在桌案上。

  无双,我究竟该怎么办,我究竟,该做些什么。

  ………

  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这一年在普通人眼中,不过是平淡如常,但在金三角的地下王城,却每一日都是乌云覆盖雾霭沉沉。

  他们的少主越发的沉默下来,有很多时候,他可以一个人一整天什么都不做,一句话都不说,就在他的书房里坐上一日,无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就连他最信重的两个心腹,也只能守在门外,不得踏入一步。

  但这一年中,金三角的整个气象,却和从前再也不一样了,随着憾生铁血手腕连着撸掉了两个倚老卖老的老人儿,原本不服憾生的那些人,也只得暂时缩了脑袋。

  金三角日日如春,但那春日再怎样的阳光璀璨,却也消不散这一层压在众人心头的厚重雾霾。

  尤其是第二年的暮春,无双小姐的生日之时,更是无人敢有半分大意,生怕会行差踏错撞在枪口上。

  憾生依旧亲自准备了很多的礼物,只是,这些礼物,再也无法如从前那样,送到无双的手上了。

  而此时遥远的南疆,徐汀白亦是亲自准备了生辰礼物,寄送到了帝都总统府。

  数日后,他收到了总统府秘书办的电话,代总统夫妇和无双小姐向他致谢。

  徐汀白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在训练场上坐了一整夜。

  他抬头看着南疆的天幕,星子高远而又璀璨,不知帝都此时如何,更不知此时的F国,又是如何。

  一年,一年的时光啊,就这样匆匆而过。

  多么可笑,他几乎不曾想过草儿,所有闲暇的时光里,他想到的,都是和无双的点点滴滴。

第1235章 荷尔蒙气息强烈到极致的男人

  多么可笑,他几乎不曾想过草儿,所有闲暇的时光里,他想到的,都是和无双的点点滴滴。

  她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摇摇晃晃扑入他的怀中,第一次委屈的哭鼻子,第一次留起长头发,第一次偷偷抹口红,第一次来了初潮……

  她十六岁生日那一年,吹灭了蜡烛之后,她忽然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么快,蜻蜓点水的一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十七岁生日,抱着他送的与她一模一样的芭比娃娃,欢快的说着我要嫁给小白……

  他曾经觉得稀松平常的,他曾经一点都不在意的,在这三百多个日夜里,却常常不经意间就入梦而来。

  原来他和无双之间的一切,早已如空气阳光一般沁润在他的骨血和灵魂之中。

  人就是这样迷失的吧,最重要的东西,早已攥在他的手心里,可他偏偏要弃之不顾去找寻他想象的美好。

  因为无双是外放活泼的性子,所以他会被草儿那样的羞怯和内敛所吸引,他以为他喜欢的是这样的,他以为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对无双产生男女之爱,可是他不知道,无双就如他的肋骨一样。

  没有了无双,徐汀白又怎会是完整的一个人?

  可是这根肋骨,是他自己亲手摘下,亲手摔碎的啊。

  ……

  草儿裹着薄薄的风衣,抱着几本书,快步走在黑夜的街头。

  今日在自习室待的时间久了一些,因此此时街头几乎没什么行人了。

  国外比不得国内,夜间依旧是繁盛无比,过了八点钟,商场都开始关门,停止营业,街头就冷清了下来。

  草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的住处离学校并不远,走路不用十分钟就能回到公寓。

  眼见的不远处就到了公寓,已经能看到楼上楼下的室友窗子都亮着灯光,草儿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

  穿过马路,在便利店买了明日早上要吃的面包和便当,草儿走出便利店,抱着书和纸袋,低头整理钱夹,后腰却忽然被冰冷的枪管抵住了。

  草儿吓的全身僵硬,仿似全身的血液都呼啸着倒涌到头顶,瞬间脊背就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冷汗。

  怀中的书和纸袋都掉落在地,草儿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身后响起的却是熟稔的国语:“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随着话音落定,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攀上她的肩头,如热恋的情侣一般,草儿被那人紧紧的箍住身子揽入怀中,“走,自然点,放轻松。”

  草儿机械的迈开步子,几乎自己被自己绊倒,身侧紧紧搂住她的男人不由得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却更紧的箍住了她细瘦的腰肢:“妹妹,稳着点。”

  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犷,微哑,听起来并不像是同龄的年轻人。

  草儿知道现在自己慌乱不得,这一年来异国独自一人生活历练,她的胆子终究还是稍稍的大了一些,虽然比不得无双那般,但比自己从前,却也是好了数分。

  腰上还顶着一把枪,草儿知道自己只要敢大喊一声,立时就会没命,现在这人八成是想要利用她做什么,暂时不会要她性命,所以她乖乖听话,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草儿稳了稳心神,迈开步子缓步向前,身侧男人贴她很近,草儿能嗅到他身上隐约的血腥味儿伴着浓烈的雪茄烟味儿,那是一种她的圈子里永远都不会触及到的,粗犷的野性荷尔蒙气息强烈到极致的一类男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公寓被甩在身后,又连着过了四个路口,到了一片渐渐开始破败起来的贫民窟。

  男人眸中余光所至,见那些人并未尾随而来,方才收回视线,复又继续向前。

  但草儿能明显感觉到身侧的男人精神放松了一些,因为,他原本揽着自己腰的那只手,不再如方才那样紧紧箍着自己的腰,甚至还有些闲适有些轻佻的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草儿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强忍住这种异性碰触带来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强烈不适,硬生生的垂着眼眸,没有抗议的看身侧男人一眼。

  穿过几处低窄的建筑,渐渐到了一些破旧的帐篷前,到处都是生活垃圾,污水横流,恶臭刺鼻,男人的脚步却越发的轻快了几分,草儿却走的有些跌跌撞撞。

  男人又轻笑了一声,手指揉捏过她腰间软肉,灼烫的气息喷在草儿耳边,哑声笑她:“娇气。”

  草儿心头极其不忿,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可以让我走了吧。”

  可这一眼,却让草儿怔住了。

  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声音这般粗犷低沉,怎么也要四十岁开外了,可没想到,她看到的是一张尚且年轻的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