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豪门之溺宠娇妻 第7章

作者:卿月 标签: 现代言情

  “你真没事?”王月珊不放心的问。其实主编刚刚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确实没多少时间逛街,但是如果好友需要,她绝对会舍命陪好友的。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不过可不能这么轻饶了你,下来稿费请我吃饭。”唐诗诗趁机敲诈。

  “没问题!”王月珊满口答应,听唐诗诗的口气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先前还和自己开玩笑呢,就放下心来。

  “别答应的这么痛快,小心我让你肉疼!”唐诗诗捏着手机,强打着精神说。

  “只要你开得了口,姐姐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王月珊狗腿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嗻!”王月珊配合的应了一声,听到对面挂断电话,才收起手机,急冲冲的往家赶,这几天,又要熬夜了!

  而电话那边的唐诗诗,收了线,一脸迷惘,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一夜浮萍,没有归属感。

  进了一家理发店,在理发师再三询问确认与惋惜的目光下,唐诗诗将自己那一头及腰的黑缎般光滑的秀发剪短了,只到肩部下一点点。

  犹记得那个男人最爱自己这一头秀发,经常拥着自己的时候将他的手指在发丝中穿梭,在情潮退去的时刻也喜欢埋首在自己的发间轻嗅,轻语呢喃。看着那寸寸青丝飘落,残败的掉在地上,就如同是她逝去的爱情。

  理发师细心的打理了一个多小时,等唐诗诗再看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细碎的打得很有层次感的披肩散发衬着她那张白皙的瓜子脸,如同被一匹黑色的绸缎包裹住的白色珍珠,凝脂无暇,她拿起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镜子中的人一下年轻好几岁,就跟刚刚踏进校门的大学生一般。

  出了理发店,唐诗诗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这一捯饬,更像是个学生了。

  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花了不到二百块钱的衣服,唐诗诗觉得比自己先前的那件香奈儿的连衣裙顺眼多了。

  游游逛逛的一个白天过去了,唐诗诗不想回家,她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夜晚,害怕一个人在梦里会忍不住偷偷哭泣,于是转身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

  鉴于上次醉酒做的荒唐事,唐诗诗点了一杯柳橙汁,坐在角落里。酒吧里的气氛狂热,唐诗诗观摩着那些热舞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尽情的浑洒热汗,肌肤相贴,表情魅惑,眼神挑逗,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有一颗二十五岁的心脏,但是却有着五十二岁的心态,一颗心过早的苍老疲惫,没了激情。

  大约十一点钟的样子,王月珊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唐诗诗赶紧的出了酒吧,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王月珊噼里啪啦的嘱咐了一大堆才挂断,唐诗诗顺手将手机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准备回家。

  街角处,微弱的灯光下,上演着三打一,这种事在这条酒吧街上经常上演,唐诗诗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心的避开,她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现实的残酷性再次证明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一真谛。

  明明她手脚已经够轻了,明明她差一点就要绕过他们了,谁知道却被当中的一个人揪住了胳膊。

  “小妞,胆子够大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混,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回家?”那男人呲一口黄牙,胡子拉碴,笑得无比猥琐碍眼,属于严重影响市容的那种。

  旁边两个也发现了唐诗诗,丢下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反击能力貌似已经昏迷的人,朝唐诗诗围了过来。

  “这妞够水啊!陪哥哥们玩玩!”

  “是不是哪家的新货色?光这么看着,哥哥下面就起立了。”

  三个人说着,大笑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三个不怀好意精虫上脑的男人,冷冷的说:“我自己有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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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别丢下我一个人!

  

  “吆呵!小妹妹脾气挺冲啊!”抓着唐诗诗胳膊的那个猥琐男开口道。

  “出来混这个脾气怎么行?得改!”那个略瘦的男人将目光放肆的放在唐诗诗的胸前。目测34D,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还很有料啊!

  “没事,哥哥们帮你!”今晚就好好调教调教你!非将你调教的服服帖帖不可。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口,三个人一搭一唱,目光淫邪放肆,相视之后,哄然大笑,显然是根本没有将唐诗诗的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眼里,唐诗诗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逃不掉,只得由着他们随意玩弄宰杀。

  唐诗诗冷笑一声,被抓住的胳膊灵活的一曲一扭,身形快速的绕到那黄牙的背后抬腿就是狠劲一踢。

  那黄牙根本没有防备,甚至是没有看清楚唐诗诗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手中一空,紧接着后背上就挨了一脚,身子就朝墙狠狠的撞了过去,头撞在墙上砰地一声响,满天星辰,眩晕着挣扎起来后,鼻子已经破了,那两条小溪,流的欢快。

  其余两个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不轻,在这条街上,他们向来嚣张惯了,像今天晚上这种调戏的戏码也不是第一天上演,但最后无不都是被他们得逞,深入调戏个够本,所以他们向来都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

  “给我抓住她,老子今晚不将她给玩穿了,就他妈的跟这娘们姓!”黄牙这会头晕的轻点了,看着自己两个兄弟还傻站着,抹了一把鼻子,吐了一口血水,一脸凶相的叫嚷道。

  那两个混混这才回过神,朝着唐诗诗招呼了过来。虽然这臭娘们刚刚那手露的漂亮,但是他们还不信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个女人?

  唐诗诗知道今天不将这三人放倒,自己恐怕是回不了家了,所以出手也快准狠,毫不留情,这三个混混虽然块头很大,有些蛮力,但是浸淫在酒吧这样的场所久了,声色淫欲,身子空的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十几分钟,三个混混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有两个已经被唐诗诗踢昏过去。唐诗诗看着唯一没有被打晕的黄牙,眉毛一挑,那黄牙吓得用力的往墙边偎了偎。

  “跟我姓?你还不配!”

  唐诗诗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潇洒退场,脚踝却被一双手给紧紧抓住,她条件反射性的刚想一脚将那人踢飞,却在一低头的时候顿住了。

  不是刚刚被自己打趴的混混,而是先前被三个混混打晕的男人。此刻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过一张脸上虽然有些擦伤,脸色通红,但是仍旧不难看出俊秀的五官。

  “放手!”唐诗诗挣扎了下,她可不想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男人那里来的蛮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就是不肯放手。

  唐诗诗咬咬牙,刚想一脚将他踢飞,却听一个声音说:“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那声音低沉嘶哑,卑微进了尘埃,如同一只孤独悲鸣的野兽。

  唐诗诗低头,看向那个男子,发现他此刻还闭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拼命抓住自己的脚踝,甚至还讨好的用自己沾着尘土血丝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裤腿,满足的叹息一声,低喃着:“别走!求你!”

  这模样,完全是一只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朝着自己摇尾乞怜。

  唐诗诗的心,柔了,软了。

  或许是他说的那句“别丢下我一个人!”,又或许是那句“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更或许是那简短的两个字“求你!”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让她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架起地上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到街边,打车去了一家旅馆。

  原本唐诗诗是想将这个男人送去医院的,但是闻着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发觉没有大碍,就是有点淤青和擦伤,擦点药酒就没事了,用不着去医院那么夸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唐诗诗之所以没有打算去医院还有另外一层考量,她怕到了医院有理说不清,被人给倒打一耙,赖上!虽然,这个这个男人的穿戴价值不菲,但是谁知道酒醒之后,他会不会也是个衣冠禽兽?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间小旅馆还算干净,就是老板娘那明显带了轻视的目光让她很郁闷,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将这头醉美男给安置好,好快点回家,也就懒得理会。

  反正清者自清。

  将醉美男甩到床上,唐诗诗摸了一把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男人看起来属于清瘦型的,没想到这么重,累死她了!

  醉美男被摔到床上的时候,难受的哼哼了几声,接着又睡死过去。

  唐诗诗将毛巾给弄湿了,给他把脸擦干净了,又擦上药,然后扯了一条空调被,往他身上一盖,完事!

  至于这醉美男身上的其它伤——关她什么事?!若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是遭遇情伤,和她同病相怜,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根本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

  唐诗诗甚至坏心的想,若是王月珊那家伙碰到这样的醉美男,肯定会先将他给剥光了,大吃豆腐,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最后再拿起纸笔,给他摆上N个撩人姿势,画个够本!

  因为王月珊的原则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想到这个,唐诗诗眼珠一转,将那男人的钱包给打开,将里面的票子粗略的数了数,除去刚刚付的房费,还有五千三,她留下三张粉红色的票票,将那五千塞进自己包里,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写了张留言: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吃美男豆腐,她没兴趣!画裸画,她不会!不过,必要的服务费还是要收的,唉!谁让她现在缺钱呢!再说了,她这收费,还算合理,对方应该能接受,应该不会将她划入乱收费行列的。

  将纸条塞进醉美男的钱包放好后,唐诗诗将醉美男一直打着结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然后像是安抚阿猫阿狗一般拍拍醉美男的脸,说:“以后别这么想不开了,下次可不一定碰上我这么好心的人!”

  

015:这,算什么?!

  

  唐诗诗走得洒脱,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心安理得的“合理收费”,招惹到了怎么样的一个大麻烦!

  只是这天下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不然唐诗诗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弄来那么一颗,让时光逆转,这次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嫌麻烦,肯定会干脆利落的将这个醉美男给剥得赤条条,精光光,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衣服不要也丢垃圾桶里,还要丢的远远地,最好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让这个家伙醒来的时候面对一个返璞归真的自己!

  夜色寂寥。

  唐诗诗下了出租车,摸黑向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这一地段是B市最杂乱的居民区,路灯是有的,只是好像从来没亮过,借着微弱的星光,还能看到那空洼不平,被贴了好多乱七八糟广告语,涂鸦无数的电线杆上隐约有那么个白色的洞。

  唐诗诗当时着急搬出去,为了省钱就选了这么一处,当时想着反正自己并没有打算久住,就交了钱,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待过,虽然她不是唐叔叔亲生的,但是叔叔一家待她却比亲生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的,就连唐元,也没有自己受的优待多,因为叔叔说,女儿本来就该富养。

  唐诗诗想起唐叔叔说这话时慈爱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鼻头就酸涩的厉害,她想他们了!

  可是,那时候自己不顾他们的劝阻执意嫁给陆涛,如今这副样子,怎么有脸回去?

  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旧楼楼下的时候,唐诗诗不知道踢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刚稳住身形,就听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意嘲讽与质问说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诗诗快速扭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弥漫的夜色里,一点猩红由远及近,那原本潜伏在夜幕里的男人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点猩红正是他手中燃着的烟。

  唐诗诗的心头忍不住跳了跳,她淡漠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一步步的朝楼梯口走去,她不知道陆涛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她住的小区楼下,她也不想知道,至于他的问题——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白天的那一巴掌,虽然已经消褪了,但是那疼痛却在此刻鲜明了起来,烧的她那半张脸生疼。

  “我在问你话!”陆涛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阻止她上楼,口气十分的不悦,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唐诗诗几乎要忍不住咳嗽起来。

  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卷烟厂跑出来的!

  “先生贵姓?”唐诗诗转身,看了下那支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冷冷的牵了下嘴角,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问。

  “唐诗诗!”陆涛压低了声音,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唐诗诗冷冷的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陆涛,面前的男人依旧俊美,上午自己那两个耳光下手有多重,现在却几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看来是被细心的照料过了,而这个细心照料的人——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霜雪。

  “头发怎么剪短了?”一项强势的陆涛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这小野猫突然就变成了一头小母豹,让他一时间适应不起来,但是当他躲闪的眼神落到唐诗诗那轻飘的马尾上时,倏地一下变暗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唐诗诗的头顶,不悦的问:“为什么剪掉?”。

  唐诗诗一把打掉陆涛的手,嘲弄的回了一句:“头发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悉心宝贝着自己那一头长发,那是因为她在意面前这个男人,自然是迎合着他的一切喜好,即便是没有了自我,她仍旧乐此不疲,可是如今,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她在意的资格,凭什么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诗诗,今天我妈……”陆涛知道唐诗诗肯定是因为今天在商场里的事情而不痛快,所以开口解释。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诗诗无情的打断。

  “关你妈什么事?先生你好奇怪,大半夜的到我家楼下拉着我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请问,我们认识吗?”唐诗诗说完一把甩开陆涛的胳膊,走进楼梯口,还懒懒的丢下两字真言:“有病!”

  陆涛的脸色一片铁青,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集聚着暗色狂潮,那摇摇摆摆的黑色马尾如同千万只黑色的毒针,扎在了他的心上。她剪了头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陌生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毫不留恋的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不抓住她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允许!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竟然敢强吻自己,当那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味霸占住她的呼吸的那一刻,她睁大眼睛努力的想要挣扎反抗,想要脱离那个怀抱狠狠的踢他一脚,扇他十个八个耳光,但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做了叛徒,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野柔情里。

  三年夫妻,他们曾经无比亲密无比熟悉,在陆涛技巧纯熟,温柔挑逗下,唐诗诗无奈的闭上疲累的双眼。

  这,算什么?!

  

016:诗诗,相信我!

  

  犹记得那一天,一向温润儒雅的陆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将自己从自修室里喊了出去,就是在学校的那棵玉兰树下,他将自己圈禁,一双黑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自己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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