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逼婚 第202章

作者:清音随琴 标签: 现代言情

  严子轩伸手攥住她抬起的手臂,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我说了,这事要等我父母同意。”

  林暖夏一掌劈死他的心都有,除了能恨恨的瞪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严父的声音透过门板穿透过来,“子轩,你妈晕倒了。”

  严子轩和林暖夏皆是一惊,慌乱不已。

  “看看你干的好事。”男人狠狠剜了她眼,随手拿起外套往外走。

  林暖夏也只是嘴硬,想尽快把离婚的事情解决,没想到会真的气坏严妈妈,她也是担心得要死,想跟着严子轩过去,一迈步才惊觉,她下身如撕裂般的疼。

  这下她终于相信严子轩应该是没和陆晚馨发生关系,男人刚才想要拥有她的动作那般急切,带着如火的热情,深深折磨着林暖夏的身体。

  林暖夏过去严妈妈的房间时,严妈妈已经醒过来了。

  她走过去,有些懊恼的问,“妈,您要不要紧?”

  守在严妈妈身旁的父子自动退开身,严妈妈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近些。

  “妈,你要不要去医院?”

  严妈妈的气色确实不好,她虚弱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夏夏,你和子轩千万不要离婚,否则妈就没日子过了。”

  林暖夏支支吾吾半天,“妈,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话让站立在一旁的严子轩黑了脸,实在忍不住开了口,“林暖夏,你能不能闭嘴。”

  严妈妈怕生怕他们二人再吵起来,朝父子俩挥了挥手,“出去,你们都出去,留夏夏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

  此时江城的东面,一座欧式风格的别墅内。

  蓝澜坐在秋千架上,周身有几位阿姨陪同着,偶尔寒风乍起,秋千会自由摇晃起来。

  她穿着白色的长款羽绒服,一旦秋千自由晃荡起来,女子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

  得知陆景琛这几天去了云城,蓝澜心里虽然一万个不舒服,可到底也没有办法阻止。

  曾经深爱她的男人,时光境迁,对她的爱早已忘怀,哪怕她所受的罪都是他造成的,他除了怜惜再无其他。

  蓝紫从里面出来,一眼就能看到院落内坐在秋千上的女人,她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江澈,走过去道,“姐,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蓝澜由蓝紫搀扶着起身,“蓝紫,我想出去走走。”

  蓝紫还没来得及回话,江澈赶紧跑过来否决蓝澜的这个想法,“蓝大小姐,这可不行,外面冷,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如果让二爷知道,恐怕又要罚他了。

  更何况,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万一蓝澜突然犯病,或者被老爷子的人知道可怎么好?

  “我知道,你们是怕我犯病。”蓝澜抿了抿唇,她拆穿江澈的谎言,眸光悠远的落在远方,“可是我天天憋在这个地方,对我的病情也没好处啊。”

  江澈这些天是一步也不敢离开,怕蓝澜的前夫再过来闹事,上次是和平解决,用钱打发了那个男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来骚扰蓝澜。

  不过,这两天蓝澜的忧郁他是看在眼里,大卫医生也打过电话过来问候她的病情,说是有时间可以带蓝澜出去走走,这样有利于她病情的恢复。

  他们希望蓝澜尽快好起来,那么必须要跨出第一步。

  这么大的事江澈不敢擅作主张,打电话给陆景琛报备,男人在电话那头思虑了会,点头答应,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蓝澜,还有时间只能是一个小时。

  一开始谁都没有胆子放蓝澜出去,一个小时已经是一个很大胆的设想了。

  北山公寓,陆景琛带着叶明娟从陆家大院回来这里时,叶薇然还没有回来。

  男人敏锐的视线在客厅内搜寻了半天,转而落在鞋柜上,这会儿才确定叶薇然不在,不过,他还是开口问了佣人,“夫人还没有回来?”

  佣人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外套,恭恭敬敬的回答,“还没有。”

  叶明娟径直绕过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开了电视,选择安静等待。

  陆景琛吩咐佣人给叶明娟倒了杯果汁,这才走到一边给叶薇然打电话。

  “我在外面买东西,一会儿就回。”

  男人抬腕看了眼时间,似乎并不满意他的答复,随后,犀利的视线又落到叶明娟身上,“快点回来,明娟找你有话和你说。”

  叶明娟郁闷的要死,这男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她哪里有什么话和姐姐说啊。

  不过她这会儿也总算明白,陆景琛为何会把她带到

  会把她带到北山公寓的原因,是想用她逼迫叶薇然乖乖听话。

  哼,姐夫真是个老狐狸!

  江城的某个商场,叶薇然和林暖夏分开后想着回去也没什么事,她来江城这么久,陆景琛大部分的时间都软禁着她,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她可不想那么快回去。

  叶薇然手提着两袋战利品出来,出口处和蓝紫打了个照面。

  本想避而远之,蓝紫却笑呵呵的迎上来,“叶小姐,好久不见了,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对于这样的女人,叶薇然并不想搭理,想绕道过去,眼尖的她发现了不远处站立的江澈,致使叶薇然停了下来。

  从在云城第一眼见到蓝紫她就很不喜欢,可以说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比蓝澜还要讨厌。

  “原来是你,我差点没想起来。”叶薇然冷然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听姐夫说,你们马上要结婚了,说起来他这人还真小气,连请柬也舍不得给我们姐妹一封,叶小姐,你能……”

  叶薇然眯了眯眼,眸底有深刻的寒意渗透出来,语气仿佛藏了一把尖锐的刀,“你弄错了,嫁给陆景琛的是我妹妹。”

  蓝紫听后微微愣了下,她嘴角轻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妖娆的气息,“不管是你们中间的谁,叶小姐,你觉得你或是你妹妹嫁给我姐夫会幸福么?”

  幸福?

  叶薇然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下,她抬眸,蓝紫面带笑意的脸映入她深色的瞳孔。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或许,在外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孩子,可叶薇然知道,她绝不是外表那么简单。

  就像两人刚才的对话,蓝紫明着是在恭喜她即将结婚,实则在往她心尖里插刀子。

  她明知道自己最在意蓝澜和陆景琛的这层关系,还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刺激,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叶薇然脸色发白,还是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冷笑道,“蓝紫小姐,你还真是瞎操心,姐夫这个词你怕是叫不起。”

  “我都这样叫五六年了。”蓝紫咄咄逼人,“姐夫很疼我。”

  叶薇然贝齿轻咬下发白的唇瓣,胸口郁结许久的气也跟着迸射出来,“蓝紫小姐,我想这个称呼一旦让陆家老爷子听见,对你们姐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不要叫的好。”

  去他的姐夫,陆景琛什么时候跑来这么多的姨妹子?

  江澈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叶薇然,从他的这个位置看,两人聊得像是挺不错,但他不敢怠慢,还是把情况汇报给了陆景琛。

  这里人多口杂,他还真怕待会儿会闹出什么事来。

  特别是蓝澜,他就怕待会儿蓝澜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叶薇然受刺激,只能走过去帮忙劝。

  “二夫人,您来买东西啊?”江澈的视线扫过叶薇然手里的两袋东西,“要不我给您送到车上吧。”

  叶薇然点了点头,她确实拎不动了。

  江澈的尊称立刻让蓝紫脸上的笑意僵住,这一刻她能确定,面前的女人就是叶薇然,陆景琛费尽心机想要娶的女人。

  而叶明娟,据她所知,只不过是陆景琛用来对付陆家老爷子的一个幌子。

  恰巧这时,佣人扶着蓝澜从洗手间出来,蓝紫跟着迎上去,“姐,你还好吧?”

  这是叶薇然第二次和蓝澜相见,面色发白的女人见到叶薇然也有些印象,她走过去主动和叶薇然打招呼。

  “叶小姐,你好。”蓝澜主动友好的伸出手和她打招呼。

  叶薇然做不到她那么能装,准备直接掉头走。

  蓝澜愣了愣,她跟上去,“叶小姐请留步。”

  “蓝小姐有什么事么?”叶薇然烦躁不已,她转过身看向蓝澜,这张脸她此时看到就会闷闷的难受。

  会让她想起爸爸死的那晚,这个女人和陆景琛的种种,此时她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冒出来,叶薇然心里的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蓝澜略带歉意的声音传入耳,“上次的事对不起,我脑子不清楚。”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欣慰不已,感觉蓝澜的病是真的有所进展,包括从外面进来的江澈,也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蓝澜确实清醒了不少,至少在人多的地方没有再犯病。

  叶薇然可不会想那么多,她看到蓝澜能想起的就是这个女人那天晚上和她的男人在一起,“那你现在应该是好了吧,上次的电话是你接的吧。”

  所以,她并不认为这样的女人是友好的。

  一时间,蓝澜有些尴尬,蓝紫冲上前,“你这人至于咄咄逼人么,我姐姐偶尔脑子不清楚,你别欺负她。”

  叶薇然在心里冷笑,欺负?

  她问几句话,没回答蓝澜就成欺负了吗?

  叶薇然懒得和他们姐妹较劲,想直接往外走,蓝澜却激动的伸手去抓她,叶薇然心烦不已,她看着蓝澜被蓝紫扶着,本该没有什么问题,稍稍扬手,不知怎的,蓝澜的身体华丽丽的向后倒去。

  “啊……”

  蓝澜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引来无数人的围观,江澈反映极快,叫来保安疏散看热闹的人群。

  “姐,姐,你怎么样?”蓝紫大惊失色的跑过去尖叫。

  叶薇然愣在当场,她刚才明明看到蓝紫扶着她啊,怎么就倒下

  怎么就倒下去了?

  还没从这场意外中缓过神,头顶突兀的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男音,“叶薇然!”

  陆景琛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穿透在空气中,“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叶薇然便看到一道黑影从她身旁迅速闪过,对面跌倒的女子被男人细心抱在怀里。

  叶薇然胸口一阵窒息,只差没吐出一口鲜血来。

  “景琛,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呜呜……”蓝澜突然间就激动起来,她趴在男人怀里,哭得那样委屈。

  叶薇然怔怔的看着,站在那里浑身仿若麻木了般。

  “叶薇然,你明明知道澜儿脑子不清楚,和她说了什么?”陆景琛冷冽的视线落在叶薇然身上,随后又安抚怀里的女人,“别怕,我知道。”

  他竟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定了她的罪。

  也是,所有的人都看到是她推了蓝澜,她是百口莫辩。

  叶薇然面色不改,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维持自己原有的骄傲,不管有没有人相信,她如实相告,“我在和她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