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只有我和你 第50章

作者:钦点废柴 标签: 因缘邂逅 甜文 都市情缘 现代言情

  柳芝娴不自觉摸摸手腕,手铐的束缚感似乎还留在上面,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会给另一边的人悄悄拉一下。

  她揶揄道:“警车拉‘私单’真的没问题吗?”

  那只罪恶又漂亮的手再度伸到她眼底下。

  “既然是私单,是不是该付车费?”

  柳芝娴轻轻打一下,康昭握了握她指尖,很快松开。

  手心温度在指尖徘徊,柳芝娴不着痕迹嫣然白他一眼,“收好。”

  康昭伸手入口袋,似乎真把她“心意”藏进去。

  柳芝娴下车,拉开前座门提袋子。

  熊逸舟委屈巴巴瘪嘴,“姐,我给你开的车,我的呢?”

  柳芝娴一愣,说:“过来。”

  熊逸舟不明所以探过身。

  她半坐进副驾座,避开座位上堆放的东西,忽然伸手在他脸颊拧了一下。

  “啊!!!”

  熊逸舟发出杀猪声。

  康昭在后头轻咳一笑。

  小·可怜兮兮灯泡·熊揉着脸颊,“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这样厚此薄彼,小昭哥会吃醋。

  “听领导的话,乖乖上班。”

  柳芝娴退出去,举手跟他们拜拜。

  蓝白相交的警车继续前进,沿泥路开进山中,通常会停在半山腰的驿站。

  直到翠色完全遮住那道颜色,柳芝娴才转身进屋。

  -

  暮色四合,花农陆续收工离开。

  柳芝娴放猫出门散步。

  绝育后的康小昭温顺黏人一些,食欲大增,声音不复往日粗犷,尖细尖细的。

  柳芝娴捡起根枯枝给它挠痒痒。

  猫舒服得不禁露肚皮,蛋蛋处剃掉的毛还没长回来,光溜溜的,看着像套着一条开裆毛裤,寒酸又性感。

  没多久,莲奶奶又挑着扁担从山中出来,捞过一枝枇杷递给她。

  “给你吃,润肺的。”

  莲奶奶碰到她总会分一些自己种的当季水果,若不是她不懂厨艺,连各种瓜豆青菜也想分她一份。

  刚开始柳芝娴还挺不好意思,后来不时替外公捎东西过来,自己也带些不会让她为难的小礼物,便渐渐适应乡下这种淳朴的礼尚往来。

  如果一周没见到她路过,反倒担心起来。

  柳芝娴刚接枇杷,有一男人提着蛇皮袋路过,看着面生,莲奶奶随口搭讪:“这么晚还进山啊?”

  那人受惊扰似的,奇怪回望一眼,不知是不是没听懂,没有回答。

  蛇皮袋表面鼓动,看不出装着什么。

  莲奶奶嘀咕一句,和柳芝娴作别,便踩着余晖返家。

  不一会,三男二女高谈阔论走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像本地口音。

  人人手腕戴着佛珠,看来还是善男信女。

  也往山里去。

  其中一人吸烟。

  离桐坪村山火过去将近一个月,嫌疑人在外地落网,原因数见不鲜,不过是偶然间丢弃一个小小的烟头,不意引发山火。

  柳芝娴因此多看几眼,等那些人消失,注意力也回到猫身上。

  康昭入夜便从山里出来,柳芝娴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微信。

  话题大多关于即将出生的小猫。

  芝士不甜:【你想要男猫还是女猫?】

  发送完毕,柳芝娴打了一寒颤。

  怎么听起来好像问生男生女一样。

  她本来已经脱光外衣,准备洗澡,只穿薄薄的打底衫,听到手机震动不死心跑回来看。

  康昭:【你挑。】

  柳芝娴嘴角上翘,点上输入框,想了想又搁下手机,跑回浴室。

  冲凉整整持续四十分钟,柳芝娴穿着浴袍出来,第一件事还是看手机。

  康昭:【人呢?】

  她笑着打字:【刚洗澡】

  手机搁回桌面,柳芝娴边换睡衣边紧盯着,生怕错过热乎的回复。

  她有个怪癖,无论多冷的天,都要穿短打睡觉。

  柳芝娴喜欢肌肤直接蹭在被子上的触感,柔软又暖和,跟一个大大的拥抱似的。

  冬天睡前最多外面套上家居服。

  手机又是一震。

  康昭:【我也刚洗完。】

  哦?那就是刚才一起洗了?

  时间上的……

  柳芝娴乱想着,倚着桌沿要回复。

  视线边缘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柳芝娴放下手机扭头。

  她的被子里面有东西在拱。

  老鼠?

  柳芝娴跺脚喝声,想惊走里面东西。

  那边似乎又一动不动。

  柳芝娴过去掀开被角——

  尖叫声撕破黑夜!

  一条手臂粗的蛇游出来,弓起身,朝她嘶嘶吐信。

  柳芝娴忙不迭往外跑,拖鞋湿滑,跑丢一只,而另一只几乎套上脚踝,跟光脚差不多。

  她跑到苗圃保安室,里头梦境般空无一人,保安不知夜巡还是上哪去了。

  康昭又给她回复什么,柳芝娴来不及看,直接打他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

  柳芝娴抖着嗓子说:“我、我房间里进了一条蛇,是打给你们还是119?”

  “你被咬了吗?”

  “没有,我跑出来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

  背景音似乎掺杂关门和脚步声。

  熟悉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柳芝娴抱着一边胳膊,好像不再那么冷,嗓音渐渐稳定。

  她将情况一一说明,康昭吩咐她找安全的地方呆着,十分钟内赶到。

  柳芝娴把滑到脚脖子的拖鞋拔下来,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宅子门口等。

  等待救援的间隙,多一秒钟也觉得漫长。

  四周蛙声和虫鸣交错,不安分的春夜,恶意似乎从每一处灯光不可达的地方渗出来。

  实际不到六分钟,柳芝娴闻声迎出两步,大切诺基两柱灯光明晃晃打到她身上。

  女人像被搬上舞台,一切柔弱无处可藏。

  她胡乱盘着头发,额头罩着一根猫咪发带,水盈盈的素颜有点陌生,却也惊艳。

  身上穿着一套夏季丝质吊带短打,大片肌肤赤露在外,白嫩得似乎能掐出牛奶。

  光溜笔直的长腿之下,只踩着一只粉色脱鞋。

  她又习惯性拿脚背蹭蹭后脚踝,抱臂卷弄一缕碎发,恶劣的小动作如在酒吧那晚一样,又比那晚更勾人,将康昭的惊鸿一瞥推上高-潮。

  康昭径自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穿这么少?”

  另一手飞快解警服扣子,把长袖脱下来披她身上。

  大志从大切诺基后箱提出一只绿色密网长方铁笼和一根长条铁钳子,康昭松开她,让她再稍等片刻,只穿着黑色背心和大志一块进屋。

  衣服和手心残留下他的体温,柳芝娴不再发抖了。

  不多时,康昭和大志重新出来。

  大志手里还是那两样东西,铁笼里多出一条粗壮黑影。

  康昭讲着电话,臂弯搭着一件她的风衣,手上还拎着一只粉红拖鞋。

  大志一言不发提着笼子和铁钳往外走。

  康昭放下手机,弯腰将拖鞋轻轻扔在她脚边,“所里同事开车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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