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少联姻的日子 第19章

作者:小醋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甜文 现代言情

  可惜,景迟日晚到了一步,这个小仙女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霍宁辞心头一热,正要侧身过去说几句悄悄话,同桌的宾客陆续坐下了,另一边则传来了南慕川诧异的声音:“咦,小荇?”

  南荇连忙招呼:“哥,嫂子。”

  南慕川的神色有点古怪,和夏叶孟说了两句,两人在南荇的左侧坐了下来。

  热菜开始上了,台上是施欣兰交好的小姐妹们在表演节目送出祝福,夏叶孟也上去拉了一首大提琴曲。南慕川吃了两筷,见霍宁辞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便侧身凑到了南荇的耳旁,压低声音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南荇有些莫名其妙:“宁辞说有个生日宴会,让我一起过来玩玩,有什么问题吗?”

  南慕川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平常就不能多关心一下圈子里的八卦吗?这是施家的千金施欣兰。”

  南慕川这一强调,南荇才想了起来,好像南远征和于彤华经常会在提起霍宁辞的同时提起这个姓。

  “施家和杜家的那两女儿,可一直想进霍家的门。”

  “她们可眼红着小荇呢。”

  她恍然大悟,小声问:“她原来和霍宁辞谈婚论嫁过?”

  “也没有,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南慕川朝着霍宁辞努了努嘴,“我妹夫这脾气,要是他真的喜欢,还能答应和你结婚?”

  那倒也是。

  一连串清脆的音符声响起,南荇转头往舞台上一看,施欣兰正在表演钢琴独奏。

  白色的三角钢琴光可鉴人,优雅迷人的身影随着音乐声起伏,纤细柔美的指尖在黑白琴键跳动着,一曲《少女的祈祷》一气呵成。

  一曲终了,施欣兰在台上鞠躬致谢。

  “施小姐的钢琴曲高雅动人,简直有乐团的专业水平。”主持人猛吹彩虹屁,“到底是十多年的汗水换来的才艺,令人敬佩。”

  “谢谢。”施欣兰矜持地笑了笑。

  “今天是施小姐的生日,大家给你准备了很多祝福,”主持人拿出了一叠准备好的卡片,他抽了几张念了起来。

  [施小公主生日快乐,永远十八岁!]

  [你在阳光下闪耀,吸引着所有的目光,女神生日快乐!]

  ……

  大家捧场地鼓起掌来。

  “施小姐,这些祝福一条条都很热情,我有一个建议,”主持人活跃气氛,“不如你抽一张,让他上台来亲口送出祝福?”

  施欣兰甜甜地笑了:“好啊。”

  主持人把一叠卡片合拢,施欣兰从中抽出了一张小卡片,递给了主持人,主持人朝着下面扬了扬。

  卡片背面印着暗纹的DV字样。

  南荇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她送出的DV链条包里的生日贺卡吗?

  “霍宁辞先生,有请霍宁辞上来为我们的寿星现场送出祝福。”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

  全宴会厅的人都齐齐朝着霍宁辞看了过来。

  霍宁辞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半点没有上去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沉肃冷漠。

  现场冷了几秒,南荇坐在霍宁辞身旁一起享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无比尴尬。

  那张卡片应该是他们夫妻俩一同具名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主持人就念了霍宁辞的名字。

  “这个……”主持人一看不对,立刻随机应变,“呦,刚好上了龙虾,看起来十分美味,还是吃要紧,工作人员,给霍先生递个话筒,在下面祝福一下也是一样的。”

  有人飞一样地把话筒递了过来,霍宁辞对着话筒惜字如金:“生日快乐。”

  施欣兰的脸色有点泛白,勉强维持着嘴角的笑意:“谢谢宁辞哥。”

  她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了小卡片,像是才发现新大陆似的:“咦,你刚才念漏了,还有南荇呢。”

  “哎呀,的确是我看漏了,南荇小姐有没有什么要和我们寿星祝福的呢?”主持人很配合,也装着一脸才看到的样子,再次邀请。

  南荇和施欣兰这才第一次见面,哪有什么祝福的话。她接过话筒正要依样画葫芦说上一句“生日快乐”,施欣兰却笑吟吟地接过了主持人的话:“我听说南荇唱戏很好听,今天我生日,能不能给我唱几句啊?我一直接触西洋音乐和歌剧,还从来没听过戏子唱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霍少,你这烂桃花不少啊!

  今天尝试一下能不能双更,大家给我鼓鼓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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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菘蓝(十)

  南荇的越胡和越剧, 是在十昭镇时和邻居王奶奶学的。

  王奶奶年轻的时候是沿海地区某个越剧团的,后来越剧团没生意解散了, 她就跟着丈夫回了南明市, 因为喜欢十昭镇的山水和气候定居了下来。

  南荇很喜欢这个说话拖着吴越软音的长辈, 听她讲过很多关于越剧的兴衰故事,还有越剧人为了唱好越剧、宣传越剧所付出的辛劳和努力。

  因为各种原因, 年轻人更喜欢速食式的娱乐方式,戏剧渐渐失去了它们的市场, 令人惋惜,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 南荇却依然很喜欢这种慢悠悠的艺术形式,偶尔有空了就拉拉越胡唱上两句,她从来没有想到, 有人会用这样恶意的口吻,用“戏子”这样带着几分侮辱性的称呼, 用贬低越剧人的方法来嘲讽她。

  全身的血液往上涌去, 南荇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反唇相讥,肩膀被揽住了。

  霍宁辞跟着站了起来, 从南荇手中拿过话筒:“抱歉,我太太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目光凌厉地越过了舞台,落在了施欣兰的脸上:“我很遗憾,今天虽然是你二十三岁生日, 但你的言行却好像才十三岁,刻薄无知。”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

  几秒之后,主桌上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走了过来打圆场:“欣兰不太会说话,宁辞你别怪她,她也是想和你太太一起热闹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霍宁辞冷冷地道,“她在说出戏子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失了身份,我从来不觉得会弹几首钢琴曲就了不起,西洋艺术和我们的戏剧艺术相比,并不高贵。”

  施欣兰在台上脸色惨白,眼看着就快哭出来了。

  “是,那都是戏剧艺术家,”那人的鼻尖渗出汗来,“霍太太,真不好意思,来,我敬你们一杯,别和她计较,大家吃饭,继续吃饭。”

  “礼节到了,你们继续,我们就不多留了。”霍宁辞把话筒一放,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他觉得有点不对,回头一看,南荇还愣在原地。

  他沉着脸退了回去,一把捞住了南荇的手,两人一起出了宴会厅。

  坐在车上,南荇的心脏还在怦怦跳。

  她万万没想到,霍宁辞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施欣兰,斥责了之后又中途离席,为了她彻底和施家翻了脸。

  刚才那几句话,气势夺人,字字句句仿佛力有千钧,听起来实在是太解气了。

  她侧脸偷偷往旁边一看,霍宁辞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难道是两家这样当众难堪了后果有点严重?还是霍宁辞在后悔刚才这样不留情面地离开,以后在两家长辈面前很难交代?

  “偷看我干什么?”霍宁辞忽然目不斜视地出声。

  南荇吓了一跳,呐呐地问:“你不开心?”

  霍宁辞侧过脸来看着她,目光渐渐柔和:“过来。”

  南荇往旁边挪了挪,谨慎地保持了十几公分的距离,可是,还没等她坐稳,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倒进了霍宁辞的怀里。

  眼角被亲了一下,唇瓣在印记这里慢慢摩挲。霍宁辞好像特别喜欢这里,总爱在这里流连。

  南荇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挣扎了一下,小声道:“司机在呢……”

  霍宁辞抱着她没有松手,唇慢慢下滑,在她的脸颊上贪恋地停留了几秒,又落在了她的耳畔:“对不起,我没想到她这么没分寸。”

  他的心里的确很恼火。

  这阵子因为实习的事情,两个人的相处有了一丝隔阂,南荇依然温柔顺从,但总好像缺了点什么,再也不复那几日令人从心底愉悦起来的缠绵。

  今天这个生日宴,原本是施欣兰邀请他一个人过去的。

  施欣兰一直喜欢他,在结婚前曾经半公开地追求过他一阵,被他的冷漠吓退之后,走了曲折的父母路线,两家父母曾经开玩笑地要结个亲家。

  但是,霍老爷子横插了一脚,把南荇许给了他。

  他结婚后,施欣兰好像还没死心,好几次都以她哥的名义组局邀请他一起玩,他一直想着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一次,好让施欣兰彻底放弃喜欢他的念头。

  这次生日宴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所以,他特意带了南荇过来,想让施欣兰看看他们俩美满恩爱的样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南荇这阵子一直闷闷不乐,生日宴会上年轻人很多,南荇可以多认识些新朋友,玩得开心点,说不定就能把实习的事情忘了。

  这样也算是给彼此下个台阶,重归于好。

  万万没想到,中间会出了这样的岔子。施欣兰想和他互动未果,却对南荇生了嫉妒,把气全洒在南荇头上了,居然用“戏子”两个字来侮辱、嘲讽南荇。

  是他疏忽了。

  “你别怕,以后都不用搭理她,”霍宁辞冷着脸道,“是她自己先不要脸的,我们也用不着给她脸。”

  南荇“嗯”了一声,又有点担忧地问:“那爸妈那里不会不好交代吧?”

  霍宁辞的心中一动,眉头微微拧起:“你觉得呢?”

  南荇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着急了起来:“真的会有麻烦吗?要不要让爷爷去帮忙和解一下?刚才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走?都快吃完了,那个人也道了歉,再留几分钟也不是……”

  霍宁辞的心情渐渐愉悦了起来。

  南荇眼底的关切真诚,没有了这阵子的疏离和抗拒;碎碎念的絮叨声中有种真实的可爱。

  他俯下身,噙住了那张上下张合着的唇瓣,细细品尝了一遍,直到南荇的呼吸声渐渐急促了起来才松开。

  “傻瓜,”他定定地看着南荇,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这么不信任我,要好好惩罚你一下。”

  南荇的双眼迷离,好一会才把脸埋进了霍宁辞的胸膛,闷声控诉:“你故意欺负我。”

  霍宁辞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柔软的秀发从指缝中穿过,丝滑般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心里的那点旖旎,也随着发丝的缠绕,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他低声道,“倒是你,好好想一想,有什么事忘了做了?”

  “什么?”南荇愕然问。

  “刚才我吹了牛,你也不帮我圆一下吗?”霍宁辞不悦地提醒。

  南荇把刚才他的话来回想了一遍,终于明白了过来:“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霍宁辞轻哼了一声:“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你专门为我唱上一段,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你想听那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