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法医的婚后手札 第38章

作者:遇佳音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色觉矫正镜。”时柏年强势地圈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近自己,任臻身体倾过去,感觉鼻梁上一重,眼睛对焦时,她的身体突然一顿。

  时柏年起身把玻璃窗台上的一盆花搬过来放在茶几上,“看到了吗?”

  任臻盯着那盆花,身体大约僵了十多秒,她激动地捂住嘴,像玻璃球一般澄澈明亮的双眼蓄满了眼泪,红唇微张,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将面前那盆花的绿色跟红色分辨的一清二楚。

  看到任臻露出这副样子,时柏年心里不太好受,男人的鼻腔翻涌着酸气,粗粝的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任臻缓缓抬起头,对上时柏年的眼睛。

  她张了张口,“谢谢你。”

  她的脑中响起欧阳飒飒的话。

  【你晚上回去盯着他,盯个十来秒,四目相对的那种,他要真喜欢你,一定会吻你。】

  任臻隔着眼镜下巴微扬,汪着雾气的眼睛紧盯着他。

  一秒,两秒……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写到时柏年推‘波’助‘澜’的情节了(自行脑补变黄)

  妞儿们儿童节快乐,记得擦亮眼睛在幼儿园好好挑选男朋友,尤其是姓时的,过期不候,长大了国家可不分配男朋友。

第30章 苯噻啶片

  任臻鼻梁上的色觉矫正镜片有一层银色的镀膜, 这是为了通过技术来过滤削弱掉特定波长的光线,比如绿色、红色。

  她刚刚没仔细打量镜片, 戴着眼镜暂时看不到外层的镀膜, 也以为时柏年能看到她的眼睛。

  七秒, 八秒……

  盯着他十秒过去了。

  时柏年坐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跟木头似得。

  “你看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是眼镜不合适?”时柏年皱了皱眉毛, 奇怪她为什么一直定在那儿。

  任臻失望地敛下睫毛, 心脏像是被划开一个大豁口,她摘掉眼镜,目光有些黯然。

  手指轻轻磨挲着眼镜,任臻轻声问:“这眼镜你哪儿来的?”

  “朋友的实验室。”时柏年看着她说:“朋友是光电信息工程专业的,对光学镜头有研究,他最近要出个专利, 我抢了个开山头彩。”

  “那这太贵重了, 我得按照市场价支付他费用。”

  “不需要, 我跟他十年同窗,这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也只是玩票,研发出这东西本意是帮助别人, 不图钱财。”

  任臻觉得这个人很善良, “那有时间我请他喝茶。”

  时柏年笑:“可以,等周末我安排一下。”

  任臻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她抓起沙发上的手机, 情绪不是很高了,“我上楼了。”

  时柏年本来想跟她多说会话,听她要走便抬头看一眼时间,眉头一动;“现在还早。”

  “明天还要早早去会场,我准备完介绍就睡了。”任臻收了茶几上的东西快速上楼了,期间眼睛都没有看他。

  看着她离去不是很开心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时柏年才垂下眼帘,目光微深,隐隐带着失落。

  ——

  任臻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关于影雕的介绍和稿子其实都已经熟记于心,此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在眼前飘着,她脑中却一片空白。

  发了一会呆,任臻觉得自己心是空的,很烦躁,也焦虑。

  不知道她在书房待了有多久,直到时柏年敲门提醒她该睡觉了,任臻才迟缓地应了一声。

  翌日。

  时柏年从房间里出来,发现任臻卧室的门半开着没关,他觉得诧异,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门,视线望过去发现床上空着,不像是有人昨晚睡过的痕迹。

  像是若有所觉,时柏年的脚尖一转,径直走向书房,轻轻旋开书房的门把手,看到正对着书桌的小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

  她竟在书房睡了一宿,时柏年意外之余还有些心疼。

  任臻的肩膀被轻轻推了推,她睡觉轻,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看到时柏年那张脸,一时间发懵,愣了愣。

  “怎么睡到这了?”他半蹲在沙发旁边问。

  任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双手撑着沙发做了起来,没接他话也没有看他,只问:“几点了?”

  “差一刻钟八点。”

  任臻闻言,赶紧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我得走了,会展中心九点开展,再晚就来不及了。”

  时柏年也站起来跟出去:“我开车送你过去。”

  任臻到洗手间,蓬头垢面地站在镜子前刷牙洗漱,听到这话立即就拒绝了:“会展中心在高新区,跟你单位完全是两个方向不顺路,没事,我打车就行。”

  见她拒绝,时柏年作罢。

  去会展中心的路上,任臻打开投票通道,发现十分钟前又有人给她送了价值近一万的花,使她的排名又上升了一位现居第二,超过了一位叫梁艺璇的影雕选手。

  投一次或许是欣赏,但投两次就是特意,虽然影雕收藏爱好者里不乏玩票的人,但任臻自认身边没有这样支持自己的朋友,后台送花人的姓名显示是*号,她也是也不能准确知道投票人是谁。

  时柏年的身影从任臻脑中一闪而过,她的背脊微滞。

  昨天她发了链接到朋友圈,时柏年也不是没可能看到,但如果真是他,怎么也没听到他提起这事。

  任臻拿不定注意,正握着手机走神,出租车的速度突然慢下来,等她抬起头,车子已经直直在马路中央停了下来。

  “车子抛锚了。”司机师傅合上引擎盖,跟身旁的人抱歉地说。

  任臻低头看一眼腕表,眉毛紧紧地皱起来,“师傅,我这时间来不及了,你什么时候能修好?”

  司机强调:“抛锚只能让拖车公司来拖,我修不了。”

  “那我怎么去会展中心?这山上又偏僻,我上哪儿去找车?”

  “这我真是没办法。”司机师傅从打车平台把车款全部给她退了回去,“实在对不住小姐,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任臻闭上嘴,现在怎么争论这车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修好,她只好打开车门把包拎出来,环视东西两个方向,路上没有一辆来往的车。

  司机见她面露急色,好心给她提议,“你可以再打一辆车,来这边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如果你等得及。”

  等不及。

  九点展会就要开始了,她还要提前到场讲解。

  正焦急时,任臻看到远处有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向她的方向驶来,咬了咬唇,她有些踌躇,却知道再等就真的来不及了。

  鼓起勇气,任臻站在路边伸出手臂拦了下,原本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直到那辆车缓缓减速停在自己面前,她莫名提了口气。

  车窗缓缓降下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打量她,“请问小姐有需要帮助的吗?”

  “我,出租车抛锚了,我着急去会展中心,请问先生可不可以载我一段路程?”

  听她这样说,那位穿西装的男人脸朝后座偏了偏,“莫总,你看……”

  “让她上来。”一道低哑的嗓音从后座响起,任臻下意识侧脸望过去,可被车内隔板挡住视线。

  “那请小姐上车,我们也顺路去会展中心。”

  任臻连忙道了声谢,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一路上很平静,到了会展中心,任臻跟司机到了好几声谢,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她快速下车几步进楼过安检登记。

  走进展会大厅5号场馆,任臻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会,展厅里已经有三三两两个艺术爱好者正在低声交流,共同赏析着几个非遗作品,主办单位的工作人员在身旁为他们耐心讲解。

  任臻作品所在的区域在展区十一点方向的手工技艺类,那边还没有人过去,倒是旁边几幅影雕作品旁站着几位西装笔挺的男士。

  任臻默默走到那副‘迎客松’旁边,等待着活动开始。

  九点一刻,展厅正式开放,南城市领导竟也来了,这几家公司为南城市增加了上百个就业岗位,大大促进了当地经济,开完会议,他们一同聚集在展厅欣赏这些非遗作品。

  任臻跟在队伍后面认真侧耳聆听着他们谈话,她英语不太好,听着对话略微吃力。

  大厅中央摆放着桁架喷绘布,吉时已到,几家跨国公司上去老总签名合影,任臻趁着探馆采访的媒体还没有到,她拎着包找到洗手间走进去,早上出来的急,脸上也只是随意一化。

  任臻走到舆洗池前打开化妆包补妆。

  “诶,你早上看投票排名了没有?那个叫任臻的又偷偷做票了,一晚上别人不涨就她涨了一百多票,眨眼就超了艺璇姐你,我问了馆长是有人给她打赏,根本举报不了,靠!看着就生气。”

  任臻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几扇紧闭的。

  “有什么可生气的,她有那实力,有人喜欢也不奇怪。”梁艺璇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一定,虽然说玩影雕的不差这几万块钱,但要投资肯定去找那些非遗传承人,怎么会看上她?肯定是她自己砸钱做票,不公平竞争!”

  “艺璇姐昨天不是说她是色盲吗?我猜那影雕可能也不是出自她的手,不定是从哪儿请来的抢手。”另一个陌生的女生也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色盲’两个字让面无波澜的任臻突然眼前一黑,她心神不定地拉上化妆包拉链,手指被夹了下,她回神立即抽出手,痛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

  听到隔间里的冲水声,任臻慌忙抓起包推开一扇门进去关上,隔壁那几位也走了出来到舆洗池洗手。

  “怕什么,她如果眼睛真的有疾,就算作品再好,肯定是不能通过终选的。”

  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声音离开,任臻神色恍惚地走出来。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色盲的事怎么被她们知道的,今天听到的这些难听的话,也的确另她惊讶。

  以前以为自己的色觉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挪到正式的场合,色盲这个字眼多少有些讽刺。

  任臻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抖,她恐慌地翻开包,找到时柏年昨天给她的色觉矫正镜,她想也没想戴到鼻梁上。

  ——

  影雕算是南城市的一个特色非遗传统文化,场馆的工作人员引他们来到5号场馆欣赏影雕,并向他们介绍展台上的作品。

  任臻站在最左侧,把工作牌戴在胸前。

  她心不在焉,却也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身后一直盯着她,她猛地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眼。

  身旁的合作伙伴觉得无趣,提议说要不要去唐三彩陶瓷烧制区域看看。

  莫子骞的视线淡然平静地从任臻身上移开,谦和地拒绝了朋友,“我觉得影雕有趣,过去看看。”

  “李总,这几幅作品是三日后角逐影雕类非遗传承人的作品,请您欣赏。”

  探馆的媒体听到要选传承人,立即把镜头扛过来录制拍摄。

  “这副影雕不错,我如果没记错,迎客松是十大名松,黄山第一景?”一位外国公司的经理开口。

  那位被叫李总的男人温和的笑,问身旁的解说员:“刻画的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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