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上门 第57章

作者:临渊鱼儿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谈行燚锤了锤三弟肩膀,递过去一个“你老婆真行”的眼神,谈行彧回以“那当然”的一笑。

  谈行燚自认厨艺不佳,还是不献丑了,请三弟、弟媳在中餐厅吃了晚饭,回到家后,自然而然地安排他们睡同个客卧。

  旅途疲惫,纪见星体力不支,洗漱完就爬上床睡觉了。

  兄弟俩大半年没见,支了张桌子,在露台赏月,喝红酒,悠闲聊天。

  谈行燚问过家里的近况,问:“带弟妹去见过外公外婆了?”

  谈行彧轻晃着酒杯,透过红色酒液去看夜色下的巴黎,他“嗯”了声,唇边勾着浅浅的笑:“外公外婆很喜欢她。”

  谈行燚对此并不意外,那样一个甜美的女孩子,似乎很难让人不喜欢,他终于能理解,向来对女人避之不及的三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为她捧上真心。

  谈行燚倾斜酒杯,和他的碰了碰:“恭喜你,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属于你的那颗星星。”

  谈行彧笑意更深,仰头,饮尽半杯红酒。

  聊到午夜,谈行燚收住话头,赶三弟回房陪佳人,他仍坐在椅子上,边独酌,边在夜空寻找最亮的星。

  谈行彧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客卧,床上睡着小小的一团,被子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他将她捞过来,盖好被子,凑过去亲她软嘟嘟的唇,她习惯了他的吻,在睡梦中回应他,像只依赖感满满的小懒猫,蜷缩的身子慢慢舒展开。

  两人一夜好眠到中午,调了时差,谈行燚上班去了,留了张纸条,提醒冰箱有新鲜食材,纪见星简单做了午饭,吃完没多久,司机到了,接他们前往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马丁家是当地小有名望的家族,工程师世家,其中最为出色的是蒙德·马丁,也就是辜负了九斤婆婆的男人,一生致力于水利工程,有着不小的贡献。

  五十三岁的雷欧是蒙德的独子,继承父业,发扬光大,是家族顶梁柱,从驻法大使谈行燚找上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慌乱,想到今天要接待两位从中国远道而来的客人,更是心绪难宁。

  很快,他知道了不安的源头,不在于那个保守多年的秘密,而是有可能把秘密泄露出去的小儿子尼诺。

  二十二岁的尼诺是大学生,年轻鲜活,天真感性,极易冲动行事,尼诺一大早闯入父亲的居室,愤愤不平地指责他:“父亲!你太自私!太冷血了!”

  “她还在等他啊!你怎么忍心对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们家欠他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他的牺牲,马丁家族不会走到今天!”尼诺吼得脖子青筋毕露,“父亲,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

  雷欧咬牙切齿:“闭嘴!”

  “爷爷已经夺去了他的姓名,他的人生,还不够吗?父亲,请您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还不够吗?现在你又要扼杀他的爱情,对他太不公平了!主不会宽恕你的!”尼诺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紧握拳头,“我要去告诉他们真相!”

  雷欧暴跳如雷,声响震天:“不准去!”

  他喊来保镖,冷声吩咐:“看好小少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出来!”

  尼诺手脚并用,极力反抗,最后还是被保镖一左一右地架住,押回了房间。

  雷欧坐回沙发,喝掉冷咖啡,等管家通知客人到来,他已然平复了情绪,面上看不出异样之色,亲自到门口热情地迎接他们。

  谈行彧的法语不错,交流无障碍,有他在中间当翻译,纪见星从雷欧那儿了解到他父亲蒙德的生平,二十七岁结婚,次年生子,夫妻甜蜜恩爱,事业青云直上,四十岁任水利部部长,一生顺遂,晚年罹患肝癌,与世长辞。

  纪见星久久地沉默,谈行彧握住她的手,她反握,看向雷欧:“我能去拜祭您的父亲吗?”

  雷欧心知顺利过关,暗地松口气,他站起身:“我稍后还有要事处理,不能作陪,请管家为你们带路。”

  这并非托词,雷欧是特地推掉会议接待他们的,在确认管家陪同他们前往墓园后,他也坐上车,离开了家。

  三楼东南角的房间,牛高马大的保镖守在门外,被禁足房内的尼诺眼看三部车子接连消失在视野中,急得不行,走来走去,他咬咬牙,豁出去了,撕开床单,拼接成绳子,冒险地从窗户跳下,在草地上滚了滚,成功脱身。

  蒙德葬在马丁家的墓园,纪见星蹲在他的墓前,照片上的男人是年轻时的模样,五官立体,浅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确实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心心念念一辈子的人。

  可惜,多情误人。

  “蒙德马丁先生,”纪见星掷地有声地控诉他,“虽然您死后受人敬仰,鲜花环拥,但掩盖不了你是个混蛋,是个彻头彻尾大混蛋的事实!”

  管家背着手,尽力保持面无表情的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

  来时风和日丽,去时乌云翻涌,天地间黯然失色。

  九斤婆婆的爱恋痴等,她的巴黎之行,最终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结束了。

  黑色迈巴赫平稳行进在山间道路,纪见星心灰意冷,靠着旁边的男人,不发一语。

  来到山脚,管家完成任务,两部车子分道扬镳,迈巴赫驶向市中心,一辆蓝色法拉利跑车逆向拦住他们的去路,司机紧急踩停,惯性作用下,纪见星毫无防备地往前倒,幸好谈行彧眼疾手快扶住她。

  从跑车上跳下一个金发的年轻男人,自称是雷欧的儿子,名叫尼诺,他走到后座,敲了敲车窗,等车窗降下,他用蹩脚的中文问:“那位中国婆婆,真的还在等他吗?!”

  纪见星紧抿着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尼诺又用法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串话,谈行彧捕捉到关键信息,搂住女朋友的肩膀:“他说,想带你去见你要找的那个人。”

  纪见星云里雾里:“刚刚不是见过了吗?”

  “你在墓园看到的那个不是他!”尼诺比手画脚,语无伦次地说,“好吧,虽然是他的照片,名字也是他的,但长眠底下的人不是他!”

  纪见星被他绕糊涂了。

  尼诺急得抓头发,求助地看向谈行彧:“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了。”

  谈行彧一针见血地问:“他还活着?”

  “对对对!”尼诺激动地拍手,点头如捣蒜,“活着活着!”

  纪见星迫不及待地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地图上找不到的某座私人小岛上,除了我们家族的人,没有人知道怎么去那里。”为了不让父亲起疑心,尼诺得在他回来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房间去,他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到时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尼诺塞了张名牌给纪见星,急匆匆跳上车,想起什么,他回过头,探出大半身子,双手做喇叭状,圈在嘴边:“他很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明天见!”

  法拉利绝尘而去。

  尼诺带来的惊喜,让纪见星开心了整个下午,晚上睡觉仍喜不自胜,她翻来覆去,默念了一遍又一遍:“他很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她就知道,预感告诉她,他还活着!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把他带到桐城,让他和九斤婆婆相聚,再续前缘!

  “谈先生,”纪见星滚进他的臂弯里,把玩着他的睡衣系带,“你说,既然还爱着,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回去找九斤婆婆?”

  谈行彧不清楚内情:“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穿的是V领藕粉色睡裙,没有穿内衣,侧身的动作,让他看到了呼之欲出的软雪,颤动着,像月光下荡漾的波纹,白得晃眼。

  谈行彧喉咙收紧,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结锋利,眸色如墨。

  应景地想起了一句话——

  双峰撩欲`火,还俗不成佛。

  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

  天时地利,抱着的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谈行彧遵循本心,低头亲她,炙热的吻从唇间,蔓延到颈窝、锁骨,往下是从未探索过的秘境,纪见星发觉他的手覆了上来,浑身发颤。

  他埋首软峰间,隔着睡衣亲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问她。

  “可以亲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纪小星:亲完才问可以亲???狗!男!人!

  下一秒,谈先生受到女朋友横扫过来的一脚,被踹下了床(仅仅是鱼鹅不负责任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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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颗星 玫瑰相思(08)

  第四十七颗星

  “可以亲吗?”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 纪见星抓住一缕迷乱的心绪, 追寻着去想, 他什么时候, 在哪里说过呢?

  男人长手一伸,“啪”地关了灯, 房间沉入黑暗中,视觉受限,听觉被无数倍地放大,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他幽深的眼睛成了唯一光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纪见星如坠深海,下意识地抓住他手臂。

  她想起来了,初次去他外公外婆家,为了演戏给他们看,他问过一模一样的话,她同意他亲额头或脸颊,结果他两处都亲了。

  只是,这一次,他并不需要得到她的许可。

  又或许,她的沉默等于默许?

  躁动的欲,催生出男性荷尔蒙, 充斥了整个房间,摩擦,迸射出火星,“轰”地引燃荒野,火开始烧,烧她,也烧他,彼此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烫。

  谈行彧眸里压着噬人的情愫,正常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绅士风度是不存在的,他看的,想的,要的,只有她。

  他左手握到了一团软玉,指尖轻颤,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女孩子,怎么能……软成这样?

  嗅觉被她独有的幽香侵占,是催`情香。

  他鼻尖贴着那柔嫩的肌肤,能清楚感觉到底下她心脏的跳动。

  纪见星被他亲得头昏脑涨,扭动着,纤细手指穿入他的短发,欲拒还迎,他似乎对雪顶口口格外情有独钟,时而轻咬,时而慢吮,温热濡湿的触感,真实地,攻破她的防线。

  她全盘崩溃,任他为所欲为。

  纪见星在深海的漩涡里,浮浮沉沉近大半个小时,全身染了粉色,眼神迷离。男人又转移战地,捧着她的脸,喘息着亲上来,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吸被他掠夺干净。

  好累好累好累,比跑全程马拉松还累。

  纪见星实在受不住,拍了两下他的背,示意他停下来。

  纪见星的学习能力不弱,可每次和他亲热,都比上一次要磨人,她复习的内容完全派不上用场,他永远有新的知识教她。

  他停止亲吻,纪见星得以有喘息空间,贪恋地吸入新鲜空气,殊不知,某处,却生机勃勃地贴了上来。

  她立刻吓得大气不敢出,反复地催眠自己: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个纯洁的少女啊!

  谈行彧看出女朋友在装睡,他没有戳破,而是屈指轻刮她鼻尖,然后翻身下床,进浴室去了。

  纪见星在黑暗中睁着眼,密切留意浴室的动静,佐以天马行空的想象,脑补出了生动的画面,她羞得两只耳朵红扑扑的,钻进被子里。

  她伸手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检查胸口位置,天啊,不止泛红,还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幸好没破皮,谈先生属狗的吗?!

  纪见星是真的累到了极点,他久久不回来,她迷糊着,偏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毫无疑问是醒在他怀中,纪见星对昨晚关灯后的羞羞事,闭口不提,可吃早餐时,观察入微的谈行燚还是看出了他们间的微妙氛围,大致有数了。

  还吃什么早餐呢?狗粮管饱。

  纪见星喝光了一杯热牛奶,问出心底的疑惑:“尼诺说,葬在墓园里的,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蒙德·马丁先生,但姓名、照片是他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谈行彧一手搭上她椅背,叉了块水果喂她,若有所思道:“有可能是身份作假,冒名顶替。”

  谈行燚接着说:“可能性很大。”

  纪见星吃着甜甜的水果,更不解了:“为什么要冒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