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每晚都想渡我 第17章

作者:一江听月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女配 玄幻仙侠

第11章 第11章 二更合一

  ???

  一见面就说床的,怪不好意思的。

  秋晏看了一眼檀伽身后的那张竹床,火势还没蔓延过去,靛蓝色的床褥在火光里看起来极为清新。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不明白的事也不会多问,听大佬的就行,行动力超强,她几步就跑到檀伽身后的床上,直接跳了上去。

  “我跳上床了。”秋晏对檀伽打报告。

  檀伽还半跪在地上轻轻喘气,听到秋晏的话,也没回应她,手从禅杖上拿开,然后——

  然后秋晏屏住了呼吸,看到他开始脱衣服。

  秋晏是知道佛修也分很多种,修的禅不一样,有一种禅叫做欢喜禅。

  嗯,欢喜禅,就是嗯……做男女之间最快乐的事,最欢喜的时候领悟禅意,增加修为。

  此时,就只有她和檀伽在这里,面前又有一个据说十分厉害的心魔,那么短时间内快速把修为提高上去的办法,或许的确只剩下这一个了。

  书里面没有描述过佛子修的是欢喜禅,但书里面也没描述过佛子在天啸城的迷障林里有这么一场与心魔的大战。

  秋晏的心情很紧张,也很复杂,她环抱住自己,实在是没想到系统这一次颁布的任务这么刺激,还要她献出纯情一夜,她有点害羞。

  可转念一想,都是现在只是神魂状态,按照现代来说,那就是做一场春、梦,为了胜利,不算什么!

  就是不知道临时抱佛脚补一下画本中的姿势和流程会不会太迟?

  但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取出兔子包芥子囊里藏的珍藏画本?

  秋晏心跳如雷,脸红如霞,瞄了一眼前方还在艰难脱衣服的檀伽。

  这层层叠叠的衣服,脱起来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情况紧急,她也只好不按常理来了。

  秋晏低头就翻自己的芥子囊,发现还真能取东西,虽然不懂原理,但她欣喜万分,从里面很快拿到了藏在特定角落里掩藏的珍藏画本。

  这画本来历十分不平凡,是从卫拂青的藏书阁里面偷拿出来的。

  卫拂青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私底下一定没少研究这些东西,将来想用在她姐姐身上呢!

  秋晏怀抱着学术一般的严谨又迫在眉睫的心情翻开了画本,第一页就相当刺激,入目的就是白花花的肉条,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身躯。

  她看一眼就脸红了,多看两眼就面红耳赤了,再看一眼,鼻子一热——两行鼻血哗啦流。

  心魔强大,若是从前,这点心里的执念成不了如此强大的心魔,但魔尊黑诡特地养成的这心魔显然不同凡物。

  檀伽垂着眼,费了点力气,才是压住神魂不被控制,将身上外面的那件纹着金色卍字梵文的袈裟脱了下来。

  他缓缓站起来,转身准备将手中袈裟给身后的小女修披上。

  结果檀伽一转身,就看到那穿着粉色罗裙的小姑娘盘腿坐在竹床上,额前的碎发呈扇子形炸开,衬得额头饱满,脸颊也显得几分圆润白皙。

  如此,鼻子下方流出来的两行鲜红就显得异常夺目了一些。

  更别提她的鼻子耳朵嘴巴随着呼吸一松一弛地喷着魔气和火,看起来让人印象深刻。

  她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一本画册。

  檀伽一时无言,心魔的折磨都好像淡化了一些,他的目光都不用特地去看,就看到画册上两条赤=果果地以扭曲的难以想象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小虎的朋友?”

  等了一会儿时间,檀伽轻轻喊了一声。

  秋晏立刻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似地抬起了头,朝前看去,见檀伽脱了袈裟站在她面前。

  他的容颜昳丽俊美,天生贵族的气质,站在那儿,就让人忍不住紧张,好在他眼神温柔克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秋晏脸很红地说道:“来吧。”

  檀伽点了点头,抬手将袈裟覆在秋晏身上。

  秋晏茫然地抬头看檀伽,就……没啦?

  檀伽察觉出她只是刚一只脚跨入练气的修士,低着头与她解释,声音温润耐心:“一会儿我杀心魔,你披着我的袈裟在竹床上待着,无论发生什么,哪里都不要去。”

  秋晏的脸更红了,她现在感觉到袈裟上的灵气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法衣。

  原来佛子只是想把她如孙悟空画圈一样,将她圈在圈里,以免她出来捣乱。

  看看佛子长得这么宝相庄严,怎么可能修欢喜禅!

  “噢!”秋晏点头如捣蒜似的,内心窘迫。

  檀伽说完这话,又克制不住地喘了口气,他的嗓音好听极了,这里又只有他和秋晏,秋晏觉得,不怪她多想。

  “这串佛珠拿好,如果我没除去心魔,凭这个,你不会有事。”

  他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藏青色刻着梵文的佛珠,那佛珠化作一道金光,落在了秋晏的右手腕上。

  秋晏对檀伽信心十足,小脸认真,不许他说丧气话,他还要活到快乐飞升呢!

  她拍拍胸脯说道:“你一定可以的!要是不可以,还有我呢!”

  实在不可以,她一定可以做点什么。

  人每一次出现在每个地方,总得有点用,她也一样。

  檀伽忽略不了她喷魔气和焰火的模样,还有那扇子形的碎发,低着头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好。”

  他抬手用禅杖在竹床外画了一个圈,那圈泛着金色的光,一下将这里的炙热闷烫压了下去。

  佛门的清圣之气环绕着她,让她好像夏天泡进了天然泉水里一样舒服。

  秋晏看着檀伽转过了身。

  火舌忽然就燃到了角落里衣衫褴褛的宗政钰身上,哗得一下,他身上的破衣变成了一件漆黑的魔袍。

  宗政钰缓缓抬起脸来,秋晏看到他的脸,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没有一点点眼白,整个就是漆黑一片,里面倒映出燃烧着的火光,然后他的嘴角一歪,露出了傻蛋谢岐杉式笑容。

  秋晏:“……”

  瞬间觉得不害怕了。

  ‘宗政钰’稚嫩的又如被火烤过一样粗哑的声音响起:“怎么?如今你是天佛门佛子了,前途无量,修为高深,就把我给忘了?我可是你不可磨灭的过去,你八岁那年,我带着你一起逃跑,害雷鸣寺一整个寺的僧人被那两个害怕新皇怪罪的官兵火烧死这事你忘了么?檀伽,哦不,阿钰啊,来,跟我彻底合/体吧,让我们一起堕入魔道,将来一起掌控这无妄界!”

  秋晏看到檀伽手持禅杖朝前走了两步,但却僵在那里不再动弹,他白色的内衬衣摆上沾上了一点火星子。

  那火星子没将他的衣服烧了,却是一点点像墨汁一样,将衣服染黑了。

  秋晏看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魔气缭绕着,他握着禅杖的手指骨发青。

  但很快,他挥着手中禅杖,什么废话都不多说,直接和一身黑衣,八岁模样的宗政钰打了起来。

  他们速度很快,在秋晏这个低修为人士眼里,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她看不清,也真的看不太懂。

  在她看来,就是一团白光和一团黑光不断纠缠在一起,再分开,再纠缠在一起,再分开。

  战况应该是非常激烈的,因为这屋子里火烧得越来越旺。

  ‘轰——!’直到一声剧烈的声响,秋晏看到檀伽被‘宗政钰’击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烧得通红的墙壁上。

  刺啦一声,檀伽身上的白衣都烧了起来,魔气瞬间浸染了他大半的衣衫,他的瞳孔也开始泛出不一样的黑。

  秋晏听到‘宗政钰’稚嫩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没用的,我就是你,你所有的招式我都能预判,而我是魔,你又不愿与我同流合污,则我的招,你破不了,阿钰啊,别挣扎了,来,合、体吧!”

  檀伽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来,宝相清圣的脸上,苍白了几分,他眉目沉肃地看向‘宗政钰’。

  秋晏有些着急,她看到檀伽的衣服,胸口以下已经全部染黑了,甚至魔气还在不断往上蔓延。

  他那双看似温柔多情却又克制疏离的眼睛都好像比平时要黑了几分。

  秋晏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原书里檀伽是怎么对付过去这心魔的,总之他当时没能彻底除去心魔,甚至还用了什么厉害的法子压制心魔,所以后来才能是由着以身殉道将心魔和自己一并杀死,为修仙界牺牲。

  秋晏低头,哈了一口气,没错,魔气混杂着火焰。

  她不怕火,应该和她是凤凰灵血血脉有关,虽然设定里,出生时,大部分灵血都分在姐姐秋晴身上了,但她多少沾点边,不怕火。

  至于这魔气对她没用的关系,大概是因为,她暂时前十八年心里没有什么阴暗的地方?

  她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坚定地无神论者。

  十八年之后的人生,她还在经历,还没来得及长出来心魔。

  所以秋晏拔出了腰间的七彩宝剑,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杀掉檀伽的心魔。

  她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檀伽的心魔是克制檀伽的,又是魔尊专门养成的,一定十分棘手厉害,但,她不是檀伽啊,她要做什么,心魔肯定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不怕檀伽的心魔,无畏便无惧。

  现在她又在檀伽的神魂里,也就是说,也不受什么修为高低的影响。

  秋晏仔细想了想,自己这逻辑堪称没有漏洞,便信心十足了。

  她看向还在叨叨的心魔,拿着自己的七彩宝剑,十分有气势地说道:“那一整个寺庙的僧人都是被那两个人渣官兵烧死的,和宗政钰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想离开那该死的小木屋,有尊严地活着罢辽!那你可别在那歪嘴邪笑叨叨了!”

  心魔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秋晏吸引住了,他嗤笑一声:“若不是他逃跑,那两个官兵怎么会为了逃避责任把雷鸣寺整个烧了?!”

  “不对!”秋晏反驳地有理有据:“是官兵自己要杀人,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拉不出屎难不成还能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吗?”

  “……”心魔听不懂,心魔愤怒了,“休要胡搅蛮缠,滚一边去!”

  秋晏一咬牙,从竹床上跳下来,然后将身上的袈裟披到后面靠着墙不停喘/息发出诱人声音的檀伽身上。

  檀伽抬起眼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秋晏觉得他温柔极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此时他被魔气缠绕,喘息得厉害,行动也滞缓许多,他说道:“回床上去。”

  “我不,我任性。”秋晏直接强行用檀伽的那件袈裟将行动迟缓的他裹得和粽子一样,直到袈裟上的梵印碰触到魔气发出阵阵金光。

  心魔对秋晏嗤之以鼻,见她这么做,冷嘲热讽:“修为如此之低,看我一会儿就把你融进体内!”

  他冲着秋晏就冲了过来,檀伽眉头一凛,就要伸手把秋晏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他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秋晏轻飘飘地伸手,一把揪住了心魔的头发,直接将他抡了出去。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