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学大师 第5章

作者:收养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学大师 标签: 玄幻仙侠

  林霄起床洗漱,给自己和猫做吃的,完了把桌子下面的背篼拉出来,腾空里面的杂物背到身上,临出门前,摸着猫头跟小东西交代:“我今天去一趟乡下,你好好看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乖哈。”

  巴巴托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咪”了一声。

  林霄越看这乖乖巧巧的小东西越高兴,俯下来亲了口猫脑门。

  乡下养的猫性子野,不亲人也不爱洗澡,灰扑扑的,亲不下嘴;自己捡来的这小猫就不一样了,洗干净了一直都是香喷喷的,既不乱叫乱抓、也不会乱拉拉尿,林霄真是越养越喜欢。

  亲过小猫出了家门,林霄背着背篼直奔公交车站。

  搭乘公交车来到东关区另一头的西山批发市场,林霄花了四十块钱买了桶食用油,又用远低于超市的批发价买了百来块钱的老年人爱吃的夹心软糖、酥心糖、小米酥之类的小零食,这才登上了回老家的中巴车。

  从安阳市客车站出发,要坐上一个半钟头的中巴车、走上几十公里的盘山公路,才能到猫场乡。

  在猫场乡下了车,再沿着通村公路走上十几分钟,就能看到林霄的老家鹰岩村了。

  鹰岩村原本是个山里的村落,两千年初,林霄出生前省里大搞村村通工程的时候,村子迁到了山下公路旁边。

  迁村时一部分村民举家搬去了猫场乡,再加上这些年来的乡村人口逐渐往城镇转移,到现在2023年,村里已经只剩下二十几户人家居住,不是留守的老人妇女就是儿童,看不到几个青壮。

  林霄下了马路,沿着村民自己买水泥铺平的村中小路走了几十米,远远便看见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林家老太,她的亲奶奶。

  “老太(奶奶)——!”林霄欢呼一声,撒开腿往自己长大的农家小院跑去。

  “霄霄回来了啊。”林奶奶七十多岁年纪,人还很精神,眼不老花背不驼,笑呵呵地起身相迎,看到林霄背着一背篼的东西回来,立即板起脸呵斥,“又乱花钱买东西!跟你讲过不要买的么,我又用不着这些!”

  林霄晓得奶奶只是嘴硬,私下里其实是很高兴她每次回来都不空手的,在她走后还会去老邻居家里炫耀孙女孝顺,没把林奶奶的冷脸当回事,嬉皮笑脸地揽着林奶奶的胳膊嘘寒问暖,放下背篼坐下来帮着奶奶洗衣服。

  林霄赚到钱后,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拿来给自己和奶奶买了手机,虽然只是一千块出头的廉价智能机,但祖孙俩相互联系方便了很多;就是林奶奶没习惯用这种“高科技玩意儿”,出门下地做活从来不带在身上,每次林霄打电话给她时她也总是担心会浪费太多话费,匆匆说完就挂。

  祖孙俩想好好聊聊,还是得见到面。

  这趟林霄回来,除了上老乡邻家窜门就没人能说说话的林奶奶总算能过回“嘴瘾”,拉着林霄说了半天家长里短、地里庄稼,末了,又提起林霄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说起自己的儿子媳妇,林奶奶就一肚子的气:“你那个妈也不晓得是发的啥子神经,今早上打电话回来讲要给你定个亲,我都奇了怪了,咋你先前读书没钱交学费她不打电话回来,你不读书了,她又想起来你来了?”

  林霄自己都说不清上回见到亲爹妈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闻言也震惊了:“有啷个离谱没?!”

  她从懂事起就在乡下,一年到头只有过年那几天能看到父母,是个标准的留守儿童。

  到她五岁多点,能记事了,父母就不咋回老家来了——原因是她多了个弟弟,爸妈想让唯一的儿子能当个城市人、在城里读书长大,能省的钱都要省;显然,每年回老家的路费支出、看望老娘闺女的费用也属于应该省掉的钱。

  隔个年把两年的,她父母倒是也会打电话回来到村里的小卖部,干巴巴地问几句老人家身体如何,问她学习成绩如何,其它的就没有了——钱反正是不会寄回来的,她读初中的学费都是奶奶抹了老脸不要,低下头跟村里的亲戚借的。

  去年林霄初三毕业,林奶奶打电话去逼问儿子媳妇到底拿不拿钱回来给孙女读高中,没能要到钱。

  高中不是义务教育,也不像大学那样有各种政府财政支持、学生空着两只手都能去报名,没钱读,就真的是没钱去读了。

  为着这事儿,林奶奶记恨上了不孝顺的儿子媳妇,这一年多来都没给那边打过电话,祖孙俩用上了手机那边都不晓得;没想到这回那边主动打电话过来,居然就提起了要给林霄订亲这种事。

  “我没答应。”林奶奶冷着脸道,“你也不准去听那边的话,晓得不,那两口子老早不认你了,你别憨兮兮的你爸你妈打电话给你说几句好听话你就上当,他两个哪怕是还剩下半点良心,都不可能不拿钱回来给你去读书。”

  林奶奶其实也是有点重男轻女的,听说小孙子出生的时候她特别高兴,还巴巴地把自己辛辛苦苦种地攒的钱汇给了儿子媳妇,让给小孙子买奶粉买尿布。

  就是把……原本有点儿重男轻女的老人家,硬生生给自家那对不当人的儿子媳妇给整应激了——看重小子很正常,可也不能就把女儿当没生过了吧?!还是不是人了!

  村里那些同样是看重小子的人家,那闺女也是好生生养着的啊!闺女能读得进书,人家也是供起读的啊,哪有彻底丢开手不管不问的!

  现在的老年人哪个不会刷下手机看下短视频,那些不供娃娃读书的父母,全世界的人晓得了都要冷嘲热讽,林奶奶要强了一辈子,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我晓得嘞,老太,我才没那么蠢嘞。”林霄无所谓地道,“我才好大年纪,才不订啥子铲铲亲嘞,他们又没管过我,没那个脸做我的主。”

  她从记事起就跟奶奶相依为命,对爹妈谈不上有多少感情,自然也不会因为爹妈莫名其妙要给她订亲就生气失望——有再多的亲情依恋,也老早在多年的无望等待中消耗干净了。

  “你自己心头有数就好。”林奶奶满意地看了眼特别像她、和她年轻时一样好强的孙女,又继续叮嘱道,“听奶的话,钱不要乱花了,都存起来。你以前读的那些书么也不要放下,没事就拿出来看看,过两年攒到钱了,能读书么还是去读个书,哪怕读个职专出来呢,也比你现在稳当点……”

  林霄嗯嗯应声,手上洗着衣服,听着奶奶给她念叨人生经。

  林奶奶自己没什么文化,就很向往那些有文化的人,要不是实在这个年头土地不能拿去卖、乡下的房子也不值钱,去年林奶奶都想砸锅卖铁把林霄供去读完高中……老人家不懂得太多大道理,她只晓得像林霄当这种服务员不长久,还是得有个学历、找个能有退休工资的工作最保险。

  对于能不能继续学业,林霄倒也没有太多想法,她现在只想好好工作,手头攒点钱,不要让她奶为了她去朝老早就不愿意管家里的爹妈伸手。

  祖孙俩闲聊了半下午,林霄在奶家里吃了顿饭、帮奶奶把家里卫生打扫干净该做的活儿做掉,搭乘回城的末班车返回了安阳市。

  轮休过后林霄就换成白班了,上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点,得稍微调整下作息,上班期间还得给家里的猫留顿猫饭……这么小的猫,总不能让它饿着。

  换班这天,林霄早上十点就起了床,收拾完家里、做饭喂饱了自己的肚子和猫肚子,多给猫留了碗饭,这才换上衣服出去上班。

  白班的上班时间要比晚班略长一点,但是胜在清闲,尤其是工作日的下午,两个白班服务员加上前台打扫完店里卫生后只需要偶尔开台、给客人拿烟拿饮料就行,其它时候都坐在员工休息区聊天玩手机。

  今天吴波轮休,和林霄搭档的是个叫李胜伟的男生,十九岁,还在读大学,是来打暑期工的,特别沉迷王者,只要店里没啥客人就捧着手机在那拆塔,没那跟人聊天的兴致,闲得无聊的林霄只能坐到前台去,跟今天轮班的顾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下午四点左右,林霄给刚来的一批客人开了麻将包间、送了烟和饮料,回到前台跟顾白聊了没几句,手机就响了。

  林霄接起来“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霄霄,你老太(奶奶)跟你说过了没得?我和你家爸给你找了个人家,歇两天我们就回G省来给你把亲订了。”

第7章 “救猫日记”

  林霄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听力。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这串数字确实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号码,不可思议地道:“老妈?你说的是我的事?”

  “就是在说你的事。你都好大年纪了,又不读书又没个正事做,天天在家里闲起做哪样,你还想和你家老太一样种一辈子的地?”电话那头,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不耐烦地道,“我和你家爸给你找的这个人家条件不错的,把亲订了等两年嫁过去,你往后日子好过得很。”

  林霄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了。

  再顺手把她生物学上的母亲拉黑。

  正吃着小零食的前台顾白看到林霄这一套操作,奇怪地道:“你妈打电话给你?”

  “诶。”林霄点头应声,“她有病,我懒得理她。”

  顾白的表情有点儿精彩:“哦——”

  听林霄这个嫌弃的语气,和干脆利落地挂电话拉黑的操作,顾白就忍不住脑补了一通家庭大戏。

  林霄本来是有点生气的,被顾白那副又想听八卦、又担心会刺激到她的小表情给逗乐了:“白姐你不用这样,想八卦就问么,我又不会为这种小事生你的气。”

  顾白立马就不忍耐了,好奇地道:“你跟你妈怎么闹得这么僵的?”

  “她脑子不清楚,想安排我去和人家订亲。”林霄耿直地道。

  “我靠!”顾白惊了,“有没有搞错,你都还没成年诶,喊你去订亲?这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妈哦,后妈都没几个能这么狠的!”

  “就算我成年了她也管不到我。”林霄道,“白姐你晓得的嘛,我从小到大我爸妈也没管过我死活,一分钱学费都没帮我交过,现在我都能自己上班赚钱养自己了,他两个突然跳出来要给我做主,不是想多了么,我理他们才怪。”

  聘用只有十六岁、没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是件挺麻烦的事,年初时林霄跟着初中同学来万花筒台球室找班上,没少麻烦台球室的老板去跑劳动局登记报备办手续,当时顾白就已经是店里的老员工,也听过几耳朵林霄家里的情况。

  “简直离谱!”顾白抽着嘴角吐槽道,“你是应该不理他们,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你爸妈要是真找上门来逼你,你也不要害怕,直接报警,我就不信连逼未成年人去订婚这种事情警察都不管了。”

  “我没怕呢。”林霄笑道,“我家老太也不同意这个事情的,我爸妈要是回我老太家提这个事情,我老太能把他俩打出来。”

  “你家老太是讲道理的。”顾白认同地点头。

  在儿子媳妇不管的情况下靠种地把孙女养大了,这样的老人家在顾白心里的形象很高大,不过她还是有点儿担心才十六岁的林霄倔不过她父母,想了想,顾白又道:“小霄,你爸妈以前都不管你,现在忽然说要给你订亲,还连相亲这一步都跳过了,我觉得吧……这个事情有点怪。”

  林霄也不笨,顾白的顾虑她也想过了,“嗯”了一声,点头道:“估计是别人给他们彩礼了,可能给得还不少。”

  G省是国内有数的穷省,也有重男轻女的陋习,但因为少数民族比较多,十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的缘故,彩礼没有离谱到天价的程度……乡下结婚基本上是一家出个几万块钱的彩礼嫁妆就办完了,城里面讲究点的人家,彩礼也大多是八万八、十八万八之类的吉利数字,很少听说哪家会开口要个几十万。

  但就算是没有天价彩礼的风俗,眼皮子浅的人家为了十几万彩礼逼孩子出嫁的事儿也不少见……还是那句话,G省从政府到人民都穷,十几万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林霄很清楚她那对生物学上的爹妈对她到底有多冷血,如果能用她换一笔大钱,她爹妈多犹豫半秒都算是够惦念骨肉亲情。

  顾白本意是想绕着弯子提醒一下林霄、让她警醒着点,见林霄这么通透,她又忍不住同情这个比她小了十岁的妹儿,叹气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一些人就是命里面注定没有父母亲缘的,没办法的。你也不要纠结这些,自个儿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就行。”

  林霄能听出顾白是真的有点为她难受,心里头有点儿感动,笑道:“我知道的呢白姐,从小我老太就和我说过的,人活一辈子,指望哪个都是虚的,靠自己才最实在。”

  顾白默默抬手拍了拍林霄的臂膀,这小姑娘,真得是多亏能有个清醒明理的老人家亲手把她带大,没养成懦弱怕事的性子,要不然这辈子还真不晓得要怎么过。

  林霄挂了她生物学上的亲妈电话没多久,又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打进来了,她直接没接,把手机关了机。

  等她下了班回家把手机开机,就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她爸妈打工省份的号码。

  “嗨,还不死心呢。”林霄没理会,把这些号码全部拉黑,就去忙着给自己和小猫做饭吃。

  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和猫肚子,林霄想想没啥事干,就把初中时的课本找了出来,坐在床上翻着看。

  她内心深处确实是有点儿想上学的,来打工也没舍得把课本落下,就是没忍心断掉那一丝念想。

  只是林霄心里也很清楚……她奶是真的老了,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肆尔二2五久乙丝奇她不能自私到让70多岁的老人家拿命熬着帮她撑起一片天。

  高中学费比初中大学都贵,她得自己攒够了钱,才有资格去谈什么想法不想法。

  巴巴托斯耐心等了好会儿也没看见仆人玩手机,便好奇地走到林霄旁边,把小脑袋往林霄搭在大腿上的书本上凑。

  林霄见小东西这么亲她,挺高兴的,摸了摸猫脑袋,把小东西抱到腿上。

  巴巴托斯:“……”

  满是陌生文字的书他完全看不懂。

  抬头看了眼专心致志盯着书本、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的仆人,巴巴托斯索性也没挣开,把脑袋搁到仆人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林霄复习了两个小时的课文睡下,巴巴托斯这才活跃起来,给仆人下了个沉睡魔法,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刷仆人的手机。

  凌晨两点,夹在两片商业圈中间的城中村伍家关一片漆黑,只有少部分晚归的务工者租住的出租屋还亮着灯。

  姚家自建房三楼,最右侧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瘦削的身影拎着个旅行袋,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左右打量了下三楼走廊,确认四下无人,随手关上房门,走进楼梯间。

  自建房的隔音不太行,即使瘦削男人有意放轻了脚步,蹬蹬蹬的下楼声还是传到了楼上。

  住在四楼的姚学博打着哈欠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声响。

  姚家这栋自建房,拿来出租的一到三楼走廊兼阳台都是开放式的,四楼自家住的才封了阳台,厕所也不是一到三楼的那种小隔间,而是专门腾了个房间出来。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去?”姚学博朝走廊方向看了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瘦削男人下到一楼,从正门走出姚家用围墙围起来的小院,拐进旁边的巷子里。

  当年伍家关流传起拆迁传言时,本地人亢奋地比拼着抢占地盘扩建自家住宅,硬生生把当年能过大马车的道路挤成了狭窄逼仄的深巷;结果到头来城建规划并没覆盖到伍家关这一带,只白白留下了许多“勾肩搭背”的空屋。

  十几年过去,当年本地人自行扩建的这些违章建筑大部分租了出去,还有少部分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长期空置,成了连本地人都忌讳的鬼屋。

  水井街尽头,藏在幽深巷子深处的一栋两层小楼,就是这样一座鬼屋。

  这栋房子的主家早些年病逝,继承了遗产的亲属已经定居外省,看不上安阳这种十八线小城市城中村里卖不出去的老房子,没来人打理过,挂在大门上的老式挂锁早已锈死,连窗子都只剩下个窗架。

  瘦削男人来到这栋小楼前,没走大门,从窗洞里钻进了屋内。

  满是灰尘的鬼屋客厅里还残留着一些老家具,到处挂着厚厚的蜘蛛网。

  瘦削男人像是对这间屋子非常熟悉,抬脚绕过倒在地上的破烂椅子,一低头钻进了卧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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