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犯太岁,唯有嫡女福星高照 第113章

作者:檀晓 标签: 玄幻仙侠

  沈凝翻个白眼:“狗屁的灵力!”

  说完,她不再搭理二鬼,拔下头用符纸包着的桃木簪,把窗纸扎出一个洞来。

  这两只小女鬼都是刚死不久,根本没有灵力,桃木簪只是在她们面前晃了晃,二鬼便一个跟头从二楼栽了下去。

  透过捅开的窗纸,沈凝把桃木簪探进去,拨开窗户上的叉杆,窗子无声打开。

  秦时月瞪大了眼睛,哎哟喂,她家姐妹还有这本事,当贼的都不如她熟练。

  窗户打开,里面是一层厚重的窗帘。

  沈凝把窗帘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小法台,法台前点着两根白蜡烛,火苗跳动,影影绰绰。

  沈凝在秦时月耳边低声说道:“你在这里守着。”

  不等秦时月反驳,沈凝便跳进窗子,随手一道禁制符,那厚重的窗帘重又落下,与外界隔开。

  沈凝缓缓走到法台前面,法台上供着的,却并非灵牌,而是一幅老君像。

  老君像是画的,卷轴从神龛垂下。

  沈凝嘴角微挑,杨婷还真是煞费心思啊。

  她伸手上前,一把将那幅老君像扯了下来,你没怪我扯你画像,你都给阴物当帘子的,还好意思怪我吗?

  画像扯下,后面是一道帘子,再把帘子拉开,便露出了那道灵牌。

  灵牌上阴气缕缕,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沈凝拿出一道符,掷了上去,又取下背后负着的七星剑,现在她的七星剑不再用符纸包着了,上个月她弄了个剑鞘,镇了符箓,可将七星剑的至阳之气收敛其内。

  沈凝将七星剑从鞘中取出,室内的气氛顿时一滞,接着,阴气慢慢消褪,站在窗外的秦时月耸耸肩头,晃了晃身子,奇怪啊,刚才还冷嗖嗖的,现在怎么又暖和起来了。

  沈凝举起七星剑,剑尖直抵灵牌,只听嘶的一声,灵牌上的萦绕的阴气如同被吸走一样,全都不见了。

  沈凝这才伸手便灵牌从法坛上取下来,用符纸包了,收起七星剑,跳窗而出,再把窗户重新关好,这才彻去禁制。

  秦时月压低声音问道:“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有鬼吗,我一个鬼也没有看到,拉开窗帘也看不到。”

  沈凝一笑,轻声说道:“我设了禁制,你能看到才是见鬼。”

  秦时月一噎,沈凝脚下不停,禁制忽然撤掉,气流会有些许变化,睡在隔壁的杨婷很可能会从梦中惊醒,此地不能久留。

  二人刚刚走出东跨院,沈凝便看到了青烟和独荒。

  “天师,您猜我们看到啥了?”青烟得意地说道。

  “看到什么了?”沈凝一边说一边向外走,那道灵牌不是好东西,她不想留在身边,还是要尽快消除才好。

  “就是您一直在找的独眼老道啊!”青烟说道。

  沈凝的脚步猛地顿住:“独眼老道?你们在刘阿喜的房间里看到了独眼老道?”

  “不是活人,是神像,不对,是木像,那个刘阿喜,供着独眼老道的木像呢,就和您上次烧掉的那些一样。”独荒说道。

  沈凝正要再问,忽听东跨院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杨婷果然醒来了。

  “此地不能久留,回去慢慢说。”

  沈凝说完,便和秦时月跑到院墙前面,飞身跃了出去。

第215章 沈凝:找个地方这么难

  秦时雨一直等在外面,沈凝没有多言,带上他便往客栈走,刚刚走出一里左右,忽然身后传来衣袂之声,秦时雨嗖的一声拔出佩剑,护在沈凝身前。

  沈凝转过身来,她并不紧张,因为她没有感到杀气,t来人对她并没有敌意。

  那人身形极快,眨眼之间便从他们身旁掠过,消失在黑夜之中。

  秦时月吸了口气,喃喃道:“没看出来,这忠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呢。”

  秦时雨点点头:“这人武功很高,直到近前,我才有所察觉,不知是什么来头。”

  秦时月笑道:“管他什么来头呢,他在我们身边经过时,都没有多看一眼,显然和咱们没有关系。”

  沈凝心中却想起一件来,上次她去白凤河边时,刚从沈家巷子出来,便察觉到身后有人,那人的气息与这人很像,虽然凌厉,却没有杀气。

  莫非这又是霍明睿的人?

  想到霍明睿,沈凝浑身上下便不自在起来。

  霍明睿该不会也来忠县了吧,是巧合吗?

  回到客栈,沈凝叫出青烟和独荒,问起刚刚在杨家的事。

  原来,青烟和独荒进入西跨院时,刘阿喜还没有睡觉,正跪在神龛前念念有词。

  但凡是供奉神佛的地方,鬼魂都不敢靠近,可是青烟和独荒非便没有以往的惧怕感觉,反而觉察到阴邪之气,他们大着胆子飘了进去,见那神龛里供奉的,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观音,更不是太上老君,而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道士。

  恰好,青烟和独荒前些日子帮着沈凝收拢独眼老道的木像,对这个形象再熟悉不过了。

  刘阿喜供奉独眼老道,沈凝并不奇怪,毕竟,上次仅从王仙婆那里散出去的木像就有一百多个,而这天底下,说不定还有像王仙婆这样的人,独眼老道的能发展一个王仙婆,就能再发展出李仙婆张仙婆。

  就是不知道刘阿喜是通过什么方式,成为独眼老道的信众的。

  客栈里是住人的地方,沈凝决定换上地方处理那只灵牌。

  灵牌里有阴物,沈凝不想留在身边,当务之急,便是抓紧时间把这个灵牌处理掉。

  处理这种东西的地方很有讲究,既不能是活人居住之所,又不能是坟地这种鬼魂众多的地方。

  沈凝是第一次来忠县,也不知道哪里有这种地方,只能出去找了。

  这一次,她没带秦家兄妹,只带了青烟和独荒二鬼,趁着天还未亮,悄悄出了客栈。

  青烟和独荒在前面探路,找路过的鬼魂问路,不一会儿,便折返回来:“天师,城南有座小山,名叫马蹄山,是因此山形似马蹄而得名,那座山是京中某位贵人的私产,有专门的人过来打理,因此,这山上山下,既没有住人,也没有埋人,最适合干这事了。”

  沈凝点点头,她也觉得这马蹄山很合适。

  忠县并不大,马蹄山离得也不太远,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青烟很快便找到了上山的路,一人二鬼向山上而去,这山虽不陡峭,但树木繁茂,尤其是在夜里,颇有几分阴森之感。

  忽然,耳边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一只松鼠从树枝上掉下来,窜入草丛之中。

  沈凝弯腰捡起一颗石子,朝着黑暗中的一处掷了出去,只能嗖的一声,一条黑影从草丛里一跃而出,手中寒光凛凛,朝着沈凝扑了过来。

  可是他还没能靠近沈凝,身子便直挺挺地落了下来,青烟和独荒一个坐在他身上,那人挣扎几下,说来也怪,明明身上并不疼,可就是站不起来,只能这样平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沈凝对宰割活人没有兴趣,她走到那人面前,拿起那人手里的刀看了看,冷声说道:“绣春刀?你是锦衣卫?”

  沈凝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她蒙着面,头发也用黑布包起,不仔细去看,分不出她是男是女。

  那人紧闭双唇,眼睛瞪得很大,满是惊骇。

  令他惊骇的并非是沈凝,而是他自己。

  他虽然一直在隐藏实力,但是他对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可是现在,他却忽然动弹不得。

  他明明没有受伤,眼前这个蒙面的人,也根本没有碰到过他,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忽然就僵硬起来,他想动动脖子都是不能。

  见他眼睛越瞪越大,青烟动了动屁股,索性又往他胸口上挪了挪。

  那人只觉胸口一沉,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了他身上,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

  沈凝蹲下身来,伸手在他腰间摸了摸,摸出一块锦衣卫的腰牌,还有两个小瓷瓶。

  沈凝把那两个小瓷瓶晃了晃,没有打开塞子,她把小瓷瓶放在那人面前,问道:“这瓶药,一瓶有毒,另一瓶是解药吧。”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那人大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字来:“是。”

  他以前对方会继续问他,哪个是有毒的,哪个是解药,这样他就能趁机让这人与他合作,先不管对方来历了,此时,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

  忠县一定有大夫吧,他现在最急的,就是要去看大夫。

  可是他猜错了,沈凝把那两只瓷瓶全部塞进怀里,并没有继续问他。

  沈凝想了想,伸手解下那人的腰带,轻轻一扯,腰带断成两截。

  沈凝动作麻利地捆住那人的手腕和脚腕,又掏出一张符,贴在那人后背上,只是她贴符的动作太快,那人并未察觉。

  沈凝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人拖进半人高的草丛中,重又带上青烟和独荒,向山上走去。

  见她走了,那人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已经感觉到胸口的重压感没有了。

  现在他肯定能动了,刚才那个蒙面人真是可笑,以为用根布条子就能绑住他吗?

  他运气,以为能像以往每次练习时一样,身上的束缚能够冲开。

  可是这一次,他失望了。

  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无论他如何运气,他依然纹丝不动,那两根看似单薄的布条子,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第217章 沈无恨:愿来世,与你结缘

  马蹄山并不是很高,沈凝提一口真气,很快便跑到山顶。

  山顶有一大片空地,空地尽头是一处断崖,青烟和独荒四下看了看,说道:“这里有血。”

  沈凝也闻到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想到刚才上山时遇到的锦衣卫,沈凝心里有了不祥的感觉。

  “先办正事,否则天亮了就只能等到明天晚上了。”

  她将灵牌从符纸中取出来,放在一块石头上,那灵牌脱离了符纸的控制,阴气再次散发出来。

  沈凝盘膝而坐,以手捏诀,以天师真气,念出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

  此咒一出,青烟和独荒连连后退,索性从断崖上跳了下去,一边下坠一边喊:“出鬼命啦,吓死鬼啦!”

  沈凝全神贯注,口中法咒源源不绝:“......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她用左手抚上灵牌顶部,只听啪的一声,灵牌裂开,阴气如同关在打开捉虫笼的萤火虫,蜂拥而出,山顶之上,幽光四散。

  沈凝不急不缓,继续念诵:“......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灵牌发出咯咯声响,裂口越来越大,逐渐扩展。

  沈凝继续念道:“......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

  “砰”的一声,灵牌从石头上弹起来,登时四分五裂,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落了下来,向着沈凝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