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蔚蓝海
“得了吧，就算是老莫愿意我们将他给拆了，就他那二两肉只怕都不够拿来填阵角的。”欧阳老爷子撇了撇嘴角，一脸鄙视的样子，“啊，不对，就算是老莫想拿他自个去填那都没用，材料不对啊，这连填阵角的资格都没啊……”
“七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材料，就算别人答应了帮忙，你又拿什么让别人帮你去布这个阵？你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怎么会……”老汪讪笑一下，“那个，啊，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了，那个简儿小姑娘说的，如果咱们这里有凑不凑不齐这布阵的材料，她那边可以帮着想点办法吗？我们不白要，我们，我们就借，先欠着，以后慢慢还……”
面对欧阳老爷子那越来越鄙视的小眼神，老汪是越来越心虚，说话的的声儿也是越说越小，这不用杨老爷子与欧阳老爷子怼，他就自顾自地为自己开脱起来：“我也知道这做法是有点过份了，可是咱们这不是没办法嘛，而且我这也不是为了自个啊，算起来我这也是为了咱们部队！再说了，我们这又不是借了不还，对，没错，我们只是暂借而已，了不起，了不起到时我们付利息好了……”
“老汪，你说这些话要脸不？！”这次不等杨老爷子说放，性急的欧阳老爷子已经控制不住跳了起来，“布这个阵的这点材料咱们存多久？结果呢？都还不够，为了凑齐这些材料还是老莫走了特殊渠道与其他人物易物，甚至是直接拆借的！现在这个阵的账都还没清呢，你还想再继续借，而且瞅你这说法，你不会是想全打咱们家简儿丫头的主意，想让我们家丫头帮你把所有的材料一起出吧？”
“啊呸~，你能不能要点脸？别跟我说你会还，还算利息什么的这话，咱们这多少年存下来还库存还得举着债才布得下这一个大阵，再借，你又打算花几个几十年来还？说句难听点的，你这辈子就是还到死，估计连本金都还不清吧，更不要说利息了！你的这个利息咱家简儿丫头可不敢想。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简儿丫头为什么求着师门长辈帮咱们布这个阵啊？那是人小姑娘马上就准备离开这儿了，想给咱们点遗泽，等简儿丫头走了，你的这些东西又怎么还？还给谁？！”
“等会，我说姓汪的你不会是就打着这主意吧？等简儿走了，正好让这变成一坏账，不用还了是吧？好啊，姓汪的，真没看出来，你这简直是重新刷新我对你‘不要脸’这一认知的底限啊……”欧阳老爷子摇着头，一副我这才算是认识你了的样子。
“我……”老汪张了张嘴，一副想要反驳但却不知从哪反驳的样子。
“我什么？别告诉我你没这想法？！”欧阳老爷子直接跳了起来，朝老汪逼去，“啊，让我想一想，如果这次让你得逞了，接下来你还会怎么做？这修炼用的聚灵阵有了，接下来就是功法了吧？等功法到手你还能提什么？丹药？法宝？灵器？反正在你看来，这些东西只要简儿再去求求她的师门前辈就有了嘛，她这是欠着咱们吗？活该帮着咱们啊？！啊——！”
“我……”老汪想说什么，可是欧阳老爷子完全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截断他的话，连珠炮儿似地继续往下说着。
“别跟我说你不会，对你，我可是太了解了，得寸进尺那可不就是你的拿手好戏吗？我敢说，只要简儿当真答应你了，接下来的一切，绝对会百分百发生！”欧阳老爷子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老汪闭上了嘴，欧阳老爷子确实很了解他，正如欧阳老爷子说的，如果事情当真这样发展的话，依着他的性子，确实会做出如此的选择。可是，这是为了他自个吗？这不是为了他们部队嘛！
“老汪，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是为了咱们部队好？”似乎读出了老汪的心思，杨老爷子拦住了那还想继续狂喷口水的欧阳老爷子，一脸正色地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当真这样做了，最后只会将我们全给坑死！”
“欧阳，这，不至于吧……”老汪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他想从杨老爷子的表情找出他这是在开玩笑的可能，但是他只从杨老爷子那张脸上看到了认真，他这是真这样认为。
“咱们得这个聚灵阵，那是托了简儿的面子，是托了简儿对咱们有有情份的福气！问你一句，除了简儿，简儿的师门，还有她的那些师门的长辈们，对咱们，甚至于对咱整个人星球有情份吗？你忘了我给你的那另一份资料了吗？你就光看着眼前这点子利益，难不成你想一次性将简儿对这里的情份一起挖到完？！等到那时，我们当真需要再去求人的时候，失了这情份，人家还愿意帮咱们吗？！这最后坑死的不是咱们自己还能是谁？！”
老汪身上不由得一震，他，真的忘了……
“呵~，看你这表情你应该是真忘了吧？”杨老爷子轻笑一声说道，“老汪，想想吧，这世上谁人会是傻子，你说得好是够大公无私了，可是你这个大公无私那是建立在简儿丫头牺牲自己利益的基础上的，你，为她想过吗？是，如果咱们拿着情份，拿着大义说事，是可能帮咱们将你要求的这些全部给一一争取下来，但然后呢，简儿的师长们会怎么认为简儿？会不会觉得简儿宋的行为是在挖他们门派的墙角，是吃里扒外？会不会因此对简儿产生意见，让简儿失了师门长者们的宠爱？等到那时，我们真的需要守护时，简儿再去求，你觉得那人家还会愿意帮我们几分？！”
“老汪，将心比心，设想一下如果你是简儿丫头的师门长辈的话，遇到像咱们这样不知足的人，简儿再来求时，你会是做何选择？你还会愿意自己的小辈去跳这样的泥坑吗？”
冷汗下来了，老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可不是，如果事情当真如此继续发展，说不得还真像杨老爷子说的，他当真会因为眼前这子蝇头小利将他们整个星的人都给坑死了。
这当兵的谁身上没几个伤？不说他们这些老一辈的，这类似的伤几乎人人有，见怪不怪，就是一些个经过几年专业训练的老兵，这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点问题，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就是为了训练一身过硬的本领，受伤，多正常的事啊。
尤其是活跃在战斗第一线的那些“尖刀”们更是如此。每年，因为伤病而不得不退出第一线，甚至于直接退伍的优秀士兵不知凡几，这简直是对国家资源的一种巨大的浪费，如果这些兵士也能呆在这样的聚灵阵中疗养，说不定他们的伤也有痊愈的希望，老兵，尤其是一群经过多年专业训练，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其价值，尤其是其战场价值绝对是难以估量的……
望着老汪那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的样子，杨老爷子心头不由得暗暗叹息，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老杨你难道觉得我的话不在理吗？！你别跟我说你感觉不到这里的好处！”老汪情绪变得更为激动了，“老杨你不会像欧阳那没没觉悟吧？难不成你也觉得为了面子……”
“好了，老汪你不用再说了，这根本就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你的这个要求，根本就不实际！”根本就没有以到老汪那激动的情绪感染，欧阳老爷子淡淡地说道。
“哪里不实际了？！”老汪一脸不服气。
“哪里不实际？你就只看到了咱们能从中得到的好处，却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执行起来的可能性！怎么着，你就盯着我们跟简儿的那点子关系，但你想过没有，就凭这点子关系，人家就必须为咱们做牛做马，满足一系列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么？你总不会是想说既然人家帮了咱们一次，咱们见着好了，人家就得无条件继续给咱往下帮吧，帮你帮出毛病来了是吧？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