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人生赢家他前女友 第59章

作者:人世客 标签: 甜文 爽文 玄幻仙侠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一阵微风吹起了水瑶脸上的面纱,露出的下巴白皙如玉,唇形姣好。在过去的三年来,任乔时不时地便用灵力帮助水瑶修复脸上的疤痕,效果显著。

  “瑶瑶!”唐天阳大步追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认错。

  纪无为扔下行李,挡在他身前:“你做什么?”被他这么一耽搁,水瑶已经上车了。

  唐天阳问:“是瑶瑶对不对?她没死,她还活着!”

  纪无为轻嗤了一声:“白日做梦。”他绕过唐天阳,正要往前走,却被唐天阳抓住手臂。不耐烦唐天阳的纠缠,他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就把唐天阳摔在地上。

  “瑶瑶还活着,你为什么不让她见我?警方正在调查我妈,让瑶瑶替我妈作证,她没死,我妈不是纵火杀人。”

  纪无为的拳头,砰砰砰地砸下,一下更比一下重,只听声音便知道有多疼:“第一下打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她,却任由你妈折磨她。第二下打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看不好,让乐乐流落在外二十年。

  第三下打你,你妈犯了弥天大错,你不想着让你妈改过,还要瑶瑶替她作证?第四下打你,抢走了我的珍宝,却不懂得珍惜”

  这两位都是社会知名人士,他们扭打在一起,很快便吸引了大量路人的眼光,有人拿起手机录像,还有媒体人直接冲上来采访:“纪导演,请问你是在替昔日的国民女神水瑶报仇吗?”

  水瑶摇下车窗,遥遥地唤道:“无为,别打了,快上来,我们回家帮乐乐接风洗尘。”她摘下黑色的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绝代风华。

  原本围着唐天阳和纪无为两人的媒体,瞬间疯狂,转向水瑶,闪光灯一阵又一阵亮起:“天哪,是水瑶!你真的还活着?这二十多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是否有意隐姓埋名?”

  纪无为踹了唐天阳一脚,走向蓝色的suv轿车。水瑶淡淡地说:“本来是该被烧死了,怪我命大,还能活到今天。我原来想着,毕竟进过唐家的门,一日夫妻百日恩,相忘于江湖便算了。

  可惜唐家死咬着不放,那我也不必念着旧情。我会向警方提交我从那场大火里逃生后的验伤报告,纵火谋杀我、故意遗弃我的女儿,一桩桩、一件件,到法庭上慢慢清算吧。”车窗门徐徐合上,她的侧颜美得如同神话中的古老神祇,漠然的神情带着高不可攀的傲慢与疏离。

  “如果我没认错,从这件衣服来看,她是罂粟女王!原来somuns背后的罂粟女王就是水瑶,难怪当年市值远超云起的somuns会突然宣布并入云起,她是在支持自己的女儿。”记者高兴疯了,这样的大新闻,可遇不可求。

  唐天阳擦一擦嘴角的血迹,模样十分狼狈,远远地看着那辆车开走。他低声一笑,水瑶根本没死,一直躲在暗处和唐家作对。母亲不是他认识的母亲,凌清不是他认识的凌清,水瑶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小女人了。

  他需要权势,只有他重新回到权势的巅峰,才能纠正这一切!

  另一间病房,醒来的王凡,看着守在他身边的罗美丽,一下子哭出声来。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嚎啕大哭的模样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妈,对不起,我什么都想明白了。其实我一直都明白,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和爸早就饿死了。可我心里就是过不了那道坎,我恨你抛弃我们,我折磨你的时候自己也很痛苦,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罗美丽帮他擦着脸上的泪水,他说:“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妈,你等我,从牢里出来,我一定好好孝顺你!做个好儿子。”

  等在一旁的民警,拍拍王凡的肩膀:“别哭了,谁说你要坐牢了?你妈给你写了请愿书,她既然不追究,又恳请从轻责罚,法官决定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别再犯了啊,以后每个月都要带着你妈,来警局报道一次,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呢。”

  “谢谢!谢谢你们”王凡一把抱住罗美丽,“妈,我们回家,这就回家!”

  明渊的病房里,身高足有一米九的明广,坐在医院低矮的椅子上,蜷缩着腿非常难受。他不在意医院条件简陋,握住明渊的手:“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有了严重的抑郁症,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和我回明家吧,治好你的病,橙天娱乐还交给你。”

  明渊嘲讽地笑笑:“从前我盼着光明正大地回明家,为了回明家不择手段,害人也害己,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了。你何止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你算是个男人吗?明明家里有了妻子,还来招惹我妈!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他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

  明广一步三回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出家。”明渊只回答了两个字,言简意赅。他已经厌倦凡尘俗世的一切了,原以为这次会死在神秘人手里,没想到只是昏迷了几天。那就出家吧,在荒山老林里,与青灯古佛为伴。

  “也好,山上清静,适合你养病,我让医生和你一起过去”明广靠在门上喋喋不休,经历过差点失去儿子的痛苦,他才明白有多么在意儿子。

  明渊不愿意搭理他,拉起被子蒙住头。

  医院走廊里,穿着病服的闫紫,身边跟着几位警察,手上戴着手铐。她坐在有光照着的地方吸烟,升起的烟圈围绕,模糊了她精致的面容。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起,走道拐角处,有一位穿着烟灰色长裙的女人,徐徐走来,气质令人惊艳。她停在距离闫紫半米远的地方,“还记得大学第一天入学的场景,没想到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闫紫掐灭了那根香烟,“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凌清,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凌清问:“你就没有后悔过吗?即便你讨厌我,可顾鸿是无辜的啊!你害死了他,他还没有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流浪宠物收养中心的那些猫狗,一直都在等他回来”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

  手铐清脆的撞击声响起,闫紫从凌清身边走过:“收起你的泪水吧,你的软弱只会让我觉得可笑。给人定罪是要讲证据的,害死顾鸿的人是他堂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是接受调查而已。”

  她高傲的像是一只孔雀,输人不输阵,迎着光走远,恍惚间记起初见凌清的那一幕。那时她来大学报到,刚出火车站,就被招揽上一辆出租车,她想着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打车去学校也好。

  没想到那个司机是个黑心肠的,说好了送到学校只要三十块,却带着她在这座大城市里绕来绕去,欺负她不认识路,计程表硬生生地跳到了三百。

  她是带着钱,可那是她的学费,不能给他。他们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纠缠,来来往往的学生全部盯着他们看,那个司机嚷嚷道:“名牌大学生了不起啊?计程表打了三百,你只给我三十?”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她死死握着钱包,她家里不算富裕,这笔钱只够交学费,就连她的生活费都要勤工俭学,哪有多余的三百给这个黑心司机?

  她解释:“是你欺负我不认路,故意带我绕远路,说好的从火车站到学校,只要三十的。”

  纠缠得时间越久,围观的人就越是多。那么多人都在看笑话,却有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抽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司机开车走了,那个女孩拨了出租车公司的投诉电话,报出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

  “我信你,是他欺负你,从火车站到学校确实只要三十,可是计程表已经跳了三百,只能先付钱,再投诉了。”

  那个女孩就是凌清,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高贵大方,她在凌清面前,像是一个小丑。她听到同学们在夸凌清,连带着贬低她,说她丢了这所学校的脸,说她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说她三百块都不肯掏,堵着大门挡住别人的路

  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不怪出租车司机,她自我埋怨,她蠢活该她受骗。可她恨凌清,世上为什么会有凌清这么美好的人呢?白得像雪,把其他人全部衬成了污泥。

  那时她便想着,总有一天,她要胜过凌清。

  她对凌清伸出手,哭得梨花带雨,“我家太穷了,掏了这笔钱我就交不起学费,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叫闫紫,经管大类。”

  凌清递出纸巾:“好巧,我也是经管大类。”那时她并不知道,看似娇娇弱弱,实则心狠手辣的闫紫,已经对她吐出了毒蛇的信子。

第100章 梅姨清醒

  最近两天,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罪与罚直播间的报道。最初是网友吵着要恢复直播,没有人理会,黑粉干脆开始喷直播烂尾。

  也有推理大手复盘所有过程,还有直播所涉及到的人接受媒体采访,比如闫紫的大学同学、江和镇鼎爷等等

  更有认识春申城警方的人,披露出了惊人的内幕,直播间里的人犯下的罪孽,居然是真实的,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肆传播。

  眼看已经瞒不住了,未免引起公众恐慌,警方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透露出部分消息,比如严芸珍纵火,比如顾鸿的车祸等等

  警方还在江琛的实验室地下室里,找到一位少年。原来这么多年来,江琛一直非法关押这位天才少年,用电椅刺激他,榨干他的灵感,把那些科研创想占为己有。也就是说,江琛对应的是血画里的电椅。

  目前,直播间被关的七个人,只有周云青不见踪影。警方猜测,他应当和幕后主使有关,否则也不会成为审判者。

  警方很想请周云青协助调查,可惜根本找不到他。虽然在直播间里死去的人,都只是昏迷,目前已经被安全送回;但是这件事情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影响,警方已经收到命令,必须调查清楚。

  周云青的山顶别墅里,疯疯癫癫的钟玉梅,拿着粗针刺向沙发,白色的绒毛到处飞扬,口中念念有词:“打死你这个魔鬼,吃人的怪物!”

  客厅的超大屏幕电视上,播放着罪与罚直播间的新闻报道,那一幅幅血画从钟玉梅的眼前闪过,其中一幅吸引了她的目光。

  画面上,寥寥几笔勾勒出重叠的山峦,在深山里,一群野狼围绕着一个人撕咬,它们尖利的牙齿啃噬间,他血肉飞溅,已经不成人形。

  啪嗒一声,钟玉梅手里握着的粗针掉到地上,她双手捂着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她神思恍惚,无数的画面在她眼前闪回,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一时说着:“云云,快跑,不要回头”

  一时又哭着喊道:“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她的声音忽而变得低沉,眉目间带着狞笑:“臭娘们,你喊吧,这里荒芜得很,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亲眼见到她精神分裂的模样,管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着医生:“胡医生,快过来,夫人的病又严重了!”

  身穿白大褂的胡医生,却十分惊喜:“很有可能是她的病因,她受到了关联刺激,想起来了!不要打扰她,拿录像设备过来,把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收集起来。”

  钟玉梅又哭又闹,又叫又跳,最后累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天色微黯,日光已经完全沉入西山,天际带着一丝靛蓝。她隔着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山明水秀,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开口,嗓音有些沙哑,语调不疾不徐,吐字清晰:“胡医生,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是我的软弱,我的逃避,害了云云。”她吩咐,“管家,备车,送我去找任乔。我犯的错,不该由她来背负。”

  冷不丁看到不发疯的夫人,管家还有些愣愣的,不敢把眼前这位温婉有度的女士,和先前那个动不动就拿针扎周先生的疯婆子联系在一起。

  胡医生说:“我和你一起去。”

  云起别墅区其中一间,正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为任乔接风洗尘。萧音音亲自伴奏,丁玲玲拉着方然拼酒,黎耀和秦奕然讨论公司下一个项目,就连远在国外的陆沉都特意飞回来。

  灯火阑珊处,顾怀向任乔道歉:“我不该建议假结婚,对不起。外公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唐天阳孤注一掷,强行开启新型汽车计划,我们可以收尾了。”

  任乔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你和我之间,说什么对不起?再说这是我们共同商量出来的办法,如果你和我道歉,是不是我也要和你道歉?”

  顾怀摩挲着她递过来的酒杯,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酒杯外壁似乎还有她触摸过的余温,顾怀说:“其实我”

  女管家匆匆找来:“任女士,有一通您的电话,打来的人叫钟玉梅。”

  “失陪一下。”任乔起身离开。

  顾怀只能听着她的脚步越走越远,那句“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说了也不会再有人听。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管家说,“帮我和她辞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任乔拿起电话,只听梅姨说:“乔乔,我在你家外面,我想和你聊聊。”

  任乔连忙把她请进来,随行的还有胡医生。今晚月亮很圆,银辉遮住了闪烁的群星。屋外有了晚风的凉意,屋内还是温暖如春。

  钟玉梅坐在橙黄色的灯下,说起一桩多年前的旧事:“那时我带云云回娘家省亲,在路上不幸遇到人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人贩子长得人高马大,用绳子绑起钟玉梅和只有七岁的周云青,带到自己在山间建的那间小木屋里。见钟玉梅长得美,他起了邪念,扒光她的衣服,想要强占她。

  那是一场太过可怕的凌辱,人贩子力气大,不管钟玉梅怎么反抗,都挣脱不了。她用头撞他,他便狠狠地踹向她的腹部,疼得她在地上打滚。

  目睹这一切的周云青,发疯一样地向人贩子撞来,他的手被绑着,他的个子很矮,他用不了任何武器,他有的只是不怕死的狠劲儿。

  周云青双眼发红,不停地撞向人贩子,对方拿着棍子,照着他的额头便是一记狠打:“狗崽子,我杀了你!”周云青被打得浑身是血,却一次又一次爬起来,保护自己的妈妈。

  人贩子不小心绊倒在地上,头摔在床角,昏了过去。已经迷失神智的周云青,扑上去撕咬。钟玉梅亲眼看到儿子,咬破人贩子的喉咙,一口、一口地吃着他的肉,鲜血混合着肉末,染红了儿子稚嫩的脸庞

  她吓晕了,等她醒来,周云青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绑着他的绳子被他磨开了,他奶声奶气地唤她:“妈妈,我们快走吧,外婆要等急了。”

  钟玉梅那时已经吓疯了,她尘封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不记得自己被人凌辱,不记得儿子咬死人贩子,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里面是周云青在吃人,所以她发疯的时候,总会拿针扎他,骂他是吃人的怪物。

  钟玉梅呜呜地哭着:“云云,我可怜的云云,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每次拿针扎他,他都不躲的,明明不是他的错啊。”

  胡医生叹了一口气:“恐怕周先生病得,比你更重。这次罪与罚直播间,就是一个例证,他把自己当做罪人,需要接受惩罚,为自己设计的死亡方式便是被群狼撕咬。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他,为他进行心理疏导。”钟玉梅起码还能表现出来,每次发疯都是一次发泄,可周云青一味地压抑,最后喷发的该是怎样的火山?

  “你是说,周云青现在还在那座别墅里?”这是第七天,任乔低头看表,距离零点只剩一个多小时了,“审判是假的,王凡没死,严芸珍没死,明渊也没死,他就算按照自己的设计,被幻影里的群狼咬死,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小五一阵风一样地蹿来:“队长、队长!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破解出来了!两段代码,我都搞定了。你说怪不怪,之前一心想着要救你,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思绪都没有。后来知道你出来了,我呼呼大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心态非常轻松,只抱着玩一玩的想法,居然破解了!其实并不难,只是”

  他向任乔分析着代码语言,任乔全都听不懂,她催促他:“别墅的地址呢?能查到吗?”

  “队长,我以为你对那个被破解的游戏,更有兴趣。之前周云青还骗我,说这个游戏不是他编的,喏,现在被我抓到了吧,他在游戏通关后,给你留下一段话。”

  小五举起游戏机,通关页面写着一段话:“乔乔,从现在开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把自我中丑陋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你面前,每一次你都可以选择接受我,或是遗弃我。当你彻底把我遗弃的时候,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任乔的语气里难掩仓惶,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凤眸里是碎裂的星光。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脑海里纷乱如麻。

  一时是她要周云青为当年的背叛道歉,他对她说:“你知道我会那样做。”

  可是鼎爷在采访里明明白白地说:“我把任家丫头当亲侄女看待,可没有那种龌龊念头。”

  周云青在撒谎,当年只是做戏给任乔看,根本没有什么和鼎爷的交易,他只是要让任乔以为,他会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

  胡医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钟玉梅,没有隐瞒,直言道:“是他的母亲让他没有安全感,母爱是孩童接触世界的第一道反馈,钟女士的反馈影响了他对爱的理解。他为了母亲,在防卫过当的情况下杀人,但是母亲反过来责怪他是个杀人狂魔,对他非打即骂,恐惧、厌恶、遗弃

  钟女士的行为同化了他,他认为自己是个魔鬼,认为你知道真相后也会遗弃他,认为他不配得到你的爱。在科胡特的心理分析中,有一个术语叫做自体客体。当一个人在极度缺爱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进入这种心态。

  对于他们来说,确定真爱的方式非常偏激——将自我丑陋的一面,毫无顾忌地展现在你面前,而你对我的爱毫不动摇,由此我才能确定,你是我自身的一部分,你始终不会离开我,你会回应我的爱意,那么我才能把全部爱意都传达到你身上。”

  钟玉梅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反复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云云。”

  任乔体内的魔灵力一片动荡,灵力中缠绕的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解,有人在净化她体内的魔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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