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第278章

作者:末果 标签: 玄幻仙侠

  军官面无血色,还想再辩,风荻暼向身侧,“要我动手吗?”

  话落,已有人上前将军官按住,剥了他身铠甲,一五一十的打起来。

  风荻不理会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的军官,看向地上血泊,又叹了口气,“可惜了,来人,将他们厚葬。”

  杵在一边的官绅,一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到风荻马前,“二………二皇子,臣………臣………”他哆着嘴,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风荻淡淡的垂眼看了他一眼,“还有一株仙草到底去了哪里?”

  官绅头摇得跟浪鼓一样,“实………实在不知去了哪里………他………他虽然会种,却不会繁殖,否………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并不见他另外繁殖出来。再说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曾听说哪里有仙草出现,卖出去的那株,怕……怕是早枯死了。”

  风荻不看他,“那些私扣的物资,你虽然没拿,但你知情不报,也当死。”

  官绅整个人软了下去,面如死灰,等着受死。

  风荻侧脸看他一阵,默了下去,过了会儿方道:“军棍四十。”

  官绅死而逢生,长松口气,身上更没了一丝力气,趴伏在地上,“谢谢二皇子不杀之恩。”

  风荻柔和的五官轮廓,随着火光的跳跃,带着冷艳,“如果再让我发现有私扣物资之事,杀无赦。”

  白筱对他是刀极,然这时的他却让她心念一动。

  他对自已的臣民原来也如容华和古越一般铁面无私。

  如此看来,那些非人的行为,仅仅是对她,暗自冷哼,对他这个人不知是该赞还是贬。

  转头看向身边青儿,见她的瞳孔在火光下闪烁,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场中。

  再想她方才去猎户小屋的种种异样,心里突然一跳,难道他们所说的那株是卖给了她?然她那地窖中少说也有十来株之多………

  西越出一些珍贵难得的药草,这些东西被严格控制,已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说青儿冒险种这东西是为了钱财,倒可以理解。

  然听他们的话,这些年来,不曾往外卖过一株,对她此行就实在费解了。

  难道纯碎是为了寻刺激?

  青儿抚摸那花草的爱恋神情在眼前飘过,望了回天,该不会是爱上了这些花草吧。

  那些官兵也不管那军官死的还是活的,足足打完了二百军棍,才向风荻回禀。

  风荻不言,直到有医官上前查过,报已死,才点了点头,带着人马离开。

  本章完

  第189章 不许的主意

  等官兵远到看不见火光,白筱和青儿崩紧的身体才松了下来,软靠在一堆。

  白筱用手肘换捣了捣青儿,“那是什么草,他们这么紧张。”

  青儿方才紧张的心脏缩在一团,痛得呼吸都困难,深喘了口气,站起身,背上竹篓,“你不知道的好。”

  白筱就没指望她肯说,随她站起,跟在她身后,突然问道:“那个人把那什么‘仙草’藏在那黑屋里,为何不死?”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那小屋的窗户均被木条钉得死死的,就算大白天,也透不进光。

  青儿想也没想的道:“见了光才会枯死………”话说出口,方知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回头见白筱若无其事的跟在她后面。

  眉头一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筱也是自处险境,被小孤所救,又得他们收留,才有现在这暂时的平安,也不瞒她,“卖出来的那株是你买下的,是吗?”

  青儿陡然一沉,“你跟踪我?”

  “我只是好奇。”白筱知道不该窥视她的隐私,然现在知道了,也就忍不住想知道更多,“你哥哥做这行,已经是险到了极点,你为何还要冒这么大的险做这事?万一被查到………”想到方才那一幕,心里冰凉一片。

  她和小孤都是踩着刀刃过日子。

  青儿见她眼里尽是关切,怒意渐去,将背上的竹篓往上耸了耸,接着往前走,“与你无关。”

  “为财?”白筱追在她身后。

  “不是。”青儿眼角瞄了她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贪财的公主。”

  白筱扁了扁嘴,如果不是落到现在这地步,鬼才爱财,“那军官居然可以从这东西里面贪得如此之多的钱财,可见这东西养起来当真贵得很,你该不是把你哥哥弄来的钱都喂了它们?”

  “哪能,它们可没花我哥哥一两银子。”青儿与她相处几日,虽不时与她拌嘴,却知她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并不担心她会将这事往外倒。

  “吹吧,就凭着你那些小破烂杂货,哪来这么多银子?”白筱一想到她那一鸡公车的破烂就没了语言。

  “他们没寻到方法,自然贵得很,其实那东西只要用心些,根本无需什么钱财便能养得甚好。”青儿终是年轻,说起来,便有些沾沾自喜。

  白筱并不大着恼那是什么名花贵草,见她那表情,仍忍不住问道:“他们种了这许多年,都不会,你如何知道的方法。”

  青儿撇了撇嘴,“他们有一屋子这东西,死了一株,还有别的,只要不会死光了便可以,哪里会千小心,万小心,自然也不会用尽心思去另寻方法。而我只有一株,死了不会再有,当然要天天盯,日日护,想方设法的保着。时间长了也就寻到了些门路。”

  她娓娓说来,白筱听着,可以想象出她小心翼翼呵护?仅有的那一株花草时的情景,不由生出些酸楚,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吸了吸鼻子,戏笑道:“看你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抹着,啧啧,那温柔劲象对着男人一般。喂,你到了嫁人的年龄也不找男人,天天对着这些花草,该不会有恋花癖吧?”

  青儿脸不由的红了,呸了她一口,“以为人人象你那般变态。那东西喜阴,见不得阳,然阴暗的地方自然潮湿,它偏偏又久泡不得水,泡和久些,叶子就会烂,如果一路烂上去,极易死,所以很难养活,其实只要每日在下露水之后,将叶子上的水珠抹去,便能长得好好的,长到一定光景,自然会分出新枝。

  那帮笨蛋,不明这个道理,一味的将烂到花茎的花枝重新修剪插种,抽新芽来保证存活下来的数量。

  而这东西甚怪,它自然分枝出来的新枝,无需多加理会,而修剪出来的插技却非插种深海寒泥中方能存活,深海寒泥何其难得,而且深海寒泥离了母石三个月便干结,不可再用,如此一来,种几棵草自然是贵过黄金。

  那些笨蛋只想发展新枝,却没想想怎么保住旧草。亏得西越有钱,花着大价钱保着,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个人生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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