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第589章

作者:末果 标签: 玄幻仙侠

  他外表再偷窃淡定,内心却也如她一般。

  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的心跳,喜欢他身上的淡淡梅香,喜欢他对她做的一切……

  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她偷偷取了好几次心尖血喂服他,都不见好转,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那时他身上很冷,而且越来越冷。

  她知道人死了,体温就会冷去。

  极度的害怕和痛苦将她紧紧束住。

  脱去衣裳,缠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放开。

  认定他只要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冷去,也就是没有死去。

  她死劲的抱着,拼命的想将自己身上的体温传给他。

  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只要他身子还是暖的,就好……

  哪怕是有一会儿,算一会儿……

  但他仍是一直没有呼吸,就在她绝望之时。

  没想到他竟突然睁开了眼,将她抱住,说不会舍得撇下她一个人,所以回来了。

  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全然忘了自己身无片缕,仍是片刻不肯松的缠着他,那是她第一次害怕他死去,第一次害怕他真的撇下她一个人。

  她一夜,他得了她,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他,也弄痛了她。

  她向他哭闹,发脾气。

  其实他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他那么对她的,那时的哭闹,发脾气不过是失而复得后,想着差点失去他的后怕。

  这时被他紧紧抱着,身上的伤也是痛得象要散架一般,她痛,自然也知道他同样会痛,因为他身上的伤不会比她轻。

  但他们谁也不愿说破,宁肯这么痛着。

  轻侧了脸,发热的唇轻贴着他滚烫的面颊,“容华。”

  “嗯。”他轻嗯了一声,微转脸过来,用唇寻着她的唇,眼眸下垂,看着她的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情爱意。

  白筱轻舔了舔唇,直望进他的眼,“我不能再与你一起,放手吧。”她知道,他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再怎么遮掩,他剥心深处,也能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多不舍得他。

  既然瞒不住,倒不如坦白而言。

  他对她的话全无意外,连眼神都不曾黯一黯,仍静静的锁着她的眼,轻咬她的唇,“我不允。”

  声音很轻,轻得就象回绝一个小孩子无理的要求,然轻飘飘的话语却是全无可以回绝的决然。

  白筱没想到他脑子连弯也不转一转,便一口回绝,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反他往日的稳沉多思。

  急了,将他一推,按倒在床榻上,板下脸,“你连原因都不问一句,便不允?过去你霸道也就算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依你。”

  她一口气说完,觉得或许是自己没给他解释清楚,而他与自己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才见,自是难舍的,何况还是初得了孩儿,耐着性子又道:“我们如果在一起,会祸害无数无辜百姓,给凡世间带来巨大的灾难,我们不能图着自己一时的快活,将别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躺在那时,平静的看着她,“仍是不允。”

  白筱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任性妄为,不由的来了火气,更多的却是委屈,“你不允,你不允,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

  “想避开这一世,再寻办法与我永生。”他微微一笑,反手来轻抚她消瘦的面颊。

  白筱才升起的怒气被他一言更撩得火起,打开他的手,“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你可知道,如果我们在一起,活………”

  第二卷 第180章 他是疯的

  “活尸吸够了地灵之气,就可能复活。“他截了她的话**,*无波澜,就如同在说昨天隔壁的张三过来借了把柴刀。

  白筱顿时愕住,“你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有若儿之前,我就知道。”他捉了她的手,手指又轻抚过她手臂上的淤痕,“只怕要过些日子才散得去了。”

  白筱僵了一阵,心中怒气象个渐渐吹涨的气泡,最终大到承受不了,猛的发作出来,使劲一抽手,“你浑蛋吗?知道还……”

  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是只顾自已,而不顾百姓苍生的人。

  “如非如此,他怎么可能象现在这般蠢蠢欲动?如果没有这蠢蠢欲动,他不知还会潜伏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他潜得,我等不得!”

  他的声音仍然平和,慢慢坐起身,又伸手过来抱她。

  白筱更是怒不可遏,又将他摔倒回去,双掌按了他的胸膛,不容他走向,怒视向他,“就因为你不想等,所以你就拿这许许多多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如果活尸一旦活转,那便将是所有百姓的灾难。

  他蓦然伸手上来,抱了她的后背,猛的一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过激的动作痛得他如同整个人要散去,然身下的她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的以前,初得她时的那夜,浑身上下也是这般的痛,然怀中也是这样的真实存在感,那夜在进入她时的那种满足感和畅意紧缠着身上的疼痛至今铭刻在心里,永远不会淡褪。

  如果不是她初初生下孩子,真想再试一次。

  眸子黯了下去,清冷的瞳仁象蒙上了一层琉璃彩光,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泽。

  白筱望着他眼眸里燃起的那一撮炙热的邪火,脸上一烫,怒意褪去不少,“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

  白筱的脸越加的红了下去,“你还没忘………”

  “如何能忘。”他但我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时不知什么原因,你身上的伤总不得好,反反复复,以至于,你的两只耳朵尖总是化不去,总是喜欢弄两个包子遮着。其实我倒觉得那两个耳朵尖很好,不过见你在意,没敢说出来让你不高兴。”

  白筱慢慢垂了眼,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瞬间熄得没了,那时他总逞强挺在她面前,将她护着,所以不时的就在受伤,旧伤没却,新伤又来,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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