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第85章

作者:末果 标签: 玄幻仙侠

  “男女授受不亲?”莫问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她口中,迷惑间见她眼角不时飘向门外,回头望见院中立着的紫莲,眉头一皱,放开白筱,转身走向门口。

  白筱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到琴案上,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丝丝的凉,他的确是在意紫莲。如此甚好,她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她不可能一直龟缩在这里。

  转眼间,他已是走到门口,她咬着唇,垂下眼眸,正想好好的想一想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听见门咣当的一声撞拢,心里突然一跳。惊得又抬起头,正想说何必拿门撒气。

  却见他转身走向她,睁圆眼,“你怎么没出去?”

  “既然你会觉得有人看着不自在,把门关上便好。”他坐到她身边,又去捉她的手。

  白筱将手藏在后背,不安的看了看拢着的门,他居然就这么将紫莲关在门外,而与她单独相处,这叫别人怎么想?慌得要起身,想去将门打开。

  他见她怎么都不肯乖乖听话,袖子上蹭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怕是动来动去,让伤口难以愈合。见她将手死死背在身后。

  不再与她多费口舌,突然将她拦腰抱了,在她惊呼出口之前,将她按趴在琴案上,她的身子压上桌子的琴,发出嗡的一声响。

  半边身子压在她后背上,令她动弹不得,拿了身边金创药小心的抖在她手指伤处,用绷带细细裹着。

  白筱动不得,又不好叫,让门外的紫莲听到,扭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赫然发现,原来他已经长成如此翩翩少年,”你什么时候成亲?“

  他微侧了脸,睨了她一眼,“等你十五。”

  白筱扁了扁嘴,现在和十五又有什么区别,也好,等她十五,边还有时间让她离开。反正眼不见为净,在她离开后,他再成亲,总好过没等她离开他就成了别人的夫君。

  小白兔跳到她面前,闻着她的鼻子,柔细的胡须扫过她的鼻孔,痒的她连打几个喷嚏,小白兔受惊的跳开;

  白筱被他压着,喷嚏都打得不顺畅,强忍着要打不打的喷嚏道:“快放开我。”

  莫问已裹好她的手指,见她现在的表情十分好笑,放开压在她后背的手肘,将她从琴案上拉起,拽进怀里。

  白筱忍得不能再忍的喷嚏顿时出了口,口水喷了他一脸。

  他撇开脸,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拭着脸上的口水,无奈道:“你就不能斯文些。”

  白筱也有些发窘,“你拿兔子胡子捅捅鼻孔,看你斯文得了不。”

  他闷声笑了,转眸看她,见她一双星眸嗔带怒,柔软的唇瓣被咬的泛红,格外的妩媚动人,臂中的纤腰柔若无骨,身体深处忽的一荡,双眸锁着她的眼,再移不开,眼底深处涌着情愫,收紧手臂,将她纤柔的身体紧贴向他结实的胸脯。

  第072章 不要承诺

  白筱愣愣的望着他,直到身前的柔软紧压在他结实的胸脯才赫然惊醒,箍在她腰间手臂滚烫似燃炭,他眸子里满含温情,跳着火。

  他垂下眼睑,看过她扑闪着的长睫,怀中是柔若无骨的娇小身体,身体与身体的相贴厮磨将他体内封锁着的情愫撕开,顺着血脉传遍全身,直上头顶,脑中更是糊成了一团,锁着她微张的唇,浑身上下到处是火,世间所有一切都化成烟云,只想与她再亲近些。。。再亲近些。。。俊美温柔的面颊向她慢慢靠近。

  她对男女之事不是一无所知,知道这气氛过于暧昧,在这样下去,难保不出事,他呼出的气息烫了她的脸,忙推了推他,将脸转开,“莫问,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自从他从军营被她回来,这些年来对她十分守礼,顶多在行路难时,推她一把,扶她一下,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肌肉相亲的亲密举动,

  她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如此,但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已然不再是初识的小男孩了。

  轻轻一言,如一盆冷水,将他当头淋下,瞬间清醒,将她放开,退开一步站起,眼里还有没熄灭的火苗,转开脸不敢看她,“对不起,我失礼了。”

  白筱艰难的吸了口气,看着距自己一步之遥的灰色软覆,正不知该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门哐的一声被人由外重重推开,撞上一侧墙壁,又自弹回。

  玉娥满面怒容的扶了木门,站在门口见二人衣冠整齐,才松了口气,不看白筱,对莫问冷声道“问儿,跟我出来。”

  莫问眉头微微一蹙,他刚才一门心思放在白筱身上,以他的功力居然没发现母亲回来,看了看正望着他的白筱,舒了眉头,朝她笑了笑,才抽身出了她的房间,顺手为她带上房门。

  紫莲仍在院中没离开,在他从她身边路过时,不安的小声道“别惹你娘生气。”

  莫问不回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站在玉娥的房门前,唤了声“娘。”

  白筱一个人闷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没趣,玉娥找莫问什么事,不想也知道。

  叹了口气,起身推开窗,窗外凉风习习拂着面颊,仍觉得有些闷热难受,索性开了门,渡出房间,紫莲已不在院中,暗松口气,不用与她大眼瞪小眼,或者被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依了洗衣裳的青石板坐下仰望着天边明月,一群晚归的鸟儿飞过,给那死气沉沉的月亮加了些生气。

  也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瑟瑟声。

  清凉的风倒让她舒服些。

  她所坐的位置离玉娥的房间隔着一间屋,按理平常人,听不见屋里谈话,偏她的耳力强过普通人许多,屋中压低的声音随着风飘进她耳中。

  她觉得这么听人谈话,不甚好,重新起了身往房间走,飘来的对白却让她停下了脚步,重新慢慢在青石板上坐下,下巴搁在曲起一条腿的膝盖上。

  玉娥冷脸坐在桌边,放在桌上的手握着一柄长剑。

  莫问心里一惊,母亲自费武功,已多年不曾动过这柄佩剑,站在门口默了下去。

  “关门,”玉娥冷清的声音,让他心间一抽。

  踏前一步,反身轻手轻脚的关门,房门刚刚关合的瞬间,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只觉得身后剑风飞快的向他后颈间次来。从容的一偏头,刺来的寒光落了空,横着扫向他颈项。

  他沉着的反手在剑身上一推,身子已旋处剑圈,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轻盈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玉娥散了一身功力,舞出的剑也只得个招式,并无多少力道,被他一推,顿时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出,跌落在不远处,发出一阵脆响,身子一个踉跄,往前扑倒。

  莫问忙抢上前扶住,“娘”

  玉娥稳住身形,反手一巴掌朝他面颊甩了过去。

  他不敢躲,只得受了,放开扶着母亲的手臂,拾回母亲的剑,递还母亲,退开些,垂首而立,“孩儿做错了什么。娘请明示。”

  玉娥打过他的手不由紧握,他什么错也没有,只不过是不安着她所希望的道路行走,越走越远,感到甚是无力。

  打他也是一时之气,她不许他摄入江湖,他偏自作主张加入冷剑阁。

  既然加了,她只得认了,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以前担心丈夫,现在担心他,

  然冷剑阁的人如何能有情?有了情,这条路便走不远了。她就是有了情,才退出,好在她只是处在低层,嫁的又是冷剑阁的人,才有此退路,而他的父亲却是最高层的死士,至死也不能离开,死士是不能有情的,他父亲也是因为有了情,才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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