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夜侍寝 第6章

作者:匪满 标签: 玄幻仙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赶到他两人身侧,昙花精已然奄奄一息,元气大损,此刻修炼不宜的功力仍自交/合处源源不断输补烛龙,小脸一片惨灰腊黄,都快翻出白眼来。再晚一步,她恐怕就得打回原形!

  商尘宏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如何停止,只能瞪着她哭喊道:“爱妃,你不是说你不是妖精,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

  顾不得重伤在身,我施展入神诀,占住她身子。

  短暂混浊后,印堂清明。

  原本因失血发冷的身躯被丝丝叠叠层出不穷暖意烘托,底下似有温水逆流而上,顿觉情动昏荡,我强行摁捺,调正颜色,酥媚启眸,绮态娟娟,哀声道:

  “君郎好生勇猛,折煞妾身,几欲死去。”

  他见我还魂复苏,且一改颓色,慢眼横波,愈发娇弱怜人,大喜过望,痛惜道:“妍儿可还承受得住,不若稍作歇息,朕唤贵妃前来侍奉,爱妃身子弱,不可勉强。”

  我抬臂圈紧他腰肢,眼波含泪,冒死把嫩心朝他炽烫怒龙狠擦数下,幽幽道:“只求君郎快活,妾身不怕亏了身子,死亦甘心。”

  他急忙抚住我的唇,嗔怒道:“爱妃不可胡说,朕痛惜你尚且不及。”

  我就势偎得更紧,满脸酡红,咬唇羞涩道:“妾身休息这会儿,已经缓过气来,君郎,君郎你还想……吗?”

  商尘宏闻言双目弥芒,气力分张,猛刺其心,时据时捺,或久浸淹留,或急抽而滑脱,源源不断真龙玄气涌来,我急忙凝神运转,一一化入,百脉如沸,飘飘欲仙。

  他毕竟是烛龙化身,玉/茎巨壮,难以容纳,我渐渐色变声颤,津流丹穴之池,不知不觉已被他采过三次。

  我原本就元气大伤,又遭蓐收重创,哪堪久战,他若再不泄返于我,恐怕我就跟那小昙花一起香销于此。此时此刻保命尚且不及,哪有心思觊觎烛龙元神,急忙屏气纳息,澄心定虑,不再贪图一时欢愉。

  等缓过气来,才开始搔首弄姿,浪吟媚叫,使尽浑身解数讨他欢心,他终于不敌,形神散溃,我只觉花/心被他一浇,麻得骨酥舌冰,强提精神,偷偷结印于玄关,于极乐中撮口含唇,胁腹提呼,微微呼气一口,三花聚顶,五煦朝元,浑身通透,伤患痊愈。

  常言道,烛龙一身都是宝,古人诚不我欺!

  我贪恋宝元,食髓知味,早把探他元神的事抛诸九霄云外,一味求欢,千数毕至,四大安然百脉俱通,功力骤升。

  几度酣战,彼此阴阳交合,皆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事毕,他餍足满满,将我搂在怀里不时亲昵相吻,感叹道:“真是梦中都不曾痴心妄想的佳人。”

  我羞怯低喃:“臣妾还以为此生与君郎缘尽,再不得相见,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儿,依进他怀里,不胜柔弱。

  他轻笑接过话茬:“没想到,却原来成了朕的爱妃?”

  我点点头,三分惆怅七分喜悦道:“三年前臣妾入宫晋见先帝,与君郎匆匆一面,从此失心,此番只知嫁于当初的皇太子……原来,原来……”抬起含情脉脉的媚眼,梨花带泪,喜极而泣曰,“臣妾这些日子茶饭难思,几欲死去,若非为了父王母后……天可怜见,竟让臣妾得偿所愿……呜……”

  “傻丫头,莫哭莫哭。”他轻轻揩拭我眼角泪水,痛惜万分哄慰,“从今往后,有朕在你身边,朕要你日日喜笑颜开,不许再哭,嗯?”

  “君郎~”我用脸颊在他胸口磨蹭,指尖“不经意”掠过他再度坚韧挺拔的炽烫,脸上似烧起来,乖顺无比,眼儿荡波,几把头埋进他心尖,“君郎你……”

  他笑得勾魂夺魄,拉着我手儿往那巨物上一抚,好不放浪形骸:“怜在你初受恩泽,便饶了这次。”

  “讨,讨厌~”我羞得能掐出粉嫩粉嫩的水珠子。

  他的眼波亦愈发沉郁,压抑着春/情浓浓,试图岔开话题分散注意力:“爱妃上回说起,可入梦与朕相会,乃花神垂怜,可是有何仙缘?”

  我作懵懂迷惑状,回道:“日前臣妾对君郎思入骨髓,大病一场,幸得花神梦中显灵相救,花神心善,见臣妾情苦难解,便许臣妾入梦一法,臣妾原是不信,没想到却是真的。”我真是现炒现卖的高手,当初昙花精怎么忽悠月来国国王王后来的,我权且借鉴借鉴。

  “哦?”商尘宏闻言兴致勃勃,挑眉道:“白日里朕在御花园中瞧见一朵昙花,那味儿与爱妃一般,朕还以为,是朕的妍儿偷偷来寻朕了呢。”

  我应景地笑了笑,嗔道:“皇上,您取笑人家。”

  “非也。”他点了点我鼻子:“是患上相思病的不止爱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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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睡不久,就有人请安伺候商尘宏早朝,他恼怒地踢开前来讨骂的小太监,嚷道:“不去不去,朕今日不舒服,早朝免了罢!”

  我保持假寐,闻得惊慌脚步声蹬蹬蹬蹬离殿远去,没会子,一个半男不女却感觉得有些年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皇上,快早朝了,您忘了,昨个儿南方传来灾情,今晨太后娘娘垂帘听政,与众大臣商议治水一事,皇上莫要耽误国家大事呀。”

  啧啧,这奴才,说话牛气熏天,带着威胁的艺术美,奴大欺主哦。

  商尘宏不耐烦翻身,把我搂进怀里胡乱摸过两把,气哼哼道:“有太后在,一切由太后作主,你就说我昨晚感染风寒。”

  门外声音不依不饶:“皇上保重龙体,奴才去给您宣太医。”

  “不用,这里有昙美人伺候。”

  昙美人?唔……这是给我赐封定位了。

  “皇上……”

  “滚下去!”商尘宏忍无可忍,抄起床枕边的玉佩向殿门掷去,门外的公公当然不似刚才没品没种小太监落荒而逃,反而在外伫立片刻,才慢吞吞离去。

  被这么一闹,商尘宏毫无睡意,愤愤然盘腿坐起,我也不好再继续装睡,爬过去给他顺气捶背捏肩膀。

  “皇上,莫气坏了身子。”头微微前倾,如墨长发沿着胸线垂落床上,我故意将身子曲折出诱人的姿态,他注意力果然转移,一手搭于乳峰之上恣意把玩,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哼,朕就偏不上朝,恁地?”

  我嘴上应合,暗地里有些担忧,他这耍小性子“无伤大雅”,可若惹毛那太后,她平白无故又支使出个什么大神要来拿我,就可大大地不妙。

  蓐收虽不至在皇帝临幸后妃时堂而皇之闯入,那女魃好歹后宫之主,免不了正面招呼,东西还没拿到,千万别给她看出什么破绽。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商尘宏对着我抱怨太后管教过严,他生活不自在无情趣的牢骚刚起头,那道不难不女的老声音再次传入:

  “皇上,贵妃娘娘听闻皇上身体抱恙,前来求见。”

  商尘宏原本拉着我的手,闻言拧过头去,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嘀咕道:“这丫头,成日就爱瞎操心。”那样子看上去竟是要出外相见。

  贵妃娘娘所向披靡的魅力四射,实在是对我自信心毁灭性的打击!

  皇帝都起身了,我哪还敢耐床上歪着,赤/身下地,从他手上接过衣物,“失魂落魄”伺候他更衣,一不小心,被腰带上的金络丝割开手,鲜血涌出,如一朵残梅飘入商尘宏眸底。

  “怎如此不小心?”他急忙捧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吹了吹,满脸心痛道,“笨手笨脚地,朕自个儿穿衣便是,哪里要你来添乱?”

  我侧过头去,难掩黯然,待他硬掰过我的脸正正瞅着,好一个泫然欲滴。

  “怎么了这是?”他既好气又好笑,在手指在我眼角揩拭,柔声道:“还说不得你,瞧瞧这小可怜的样子。”

  我咬紧下唇继续别扭,把我百千年来见识的人间凄苦演了个淋漓尽致,那呼之欲出的醋意酸得整间屋子都发泡了,商尘宏于温柔乡中左右逢源,哪会不懂,看着我半天,终叹了口气:

  “你呀你呀,算了,怜在你新承恩宠,这次便依着你,可这毕竟是后宫,她是贵妃,你们姐妹二人以后应当好好相处,替朕分忧。”

  我噙泪连连点头,手儿绞得又红又肿,垂头立在他跟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令人不忍责罚,反愈发怜爱有加。

  他无奈摇头,含笑掐掐我脸颊,大声道:“王永富。”

  “奴才在。”

  “回贵妃话,就说朕只是略感疲惫,并无大碍,让她回去候着,朕今晚过去看她。”

  “奴才尊旨。”

  王永富领命而去,我原以为商尘宏要睡回笼觉,不料他只是抱着我逗哄一番,便唤来宫女奴才,伺候着洗漱就餐,感叹着“反正都起来了,干脆去看看吧”,乖乖上他的朝当他的傀儡皇帝爷去了。

  10母慈媳孝

  皇帝的隆宠来得极快,传得更快。不等他下朝,我被封昙美人,赐住“昙宫”之事已然传遍后宫。待他下朝时,随行而入的是一盆盆鲜嫩翠绿的昙花,装塞整个小院西角花架。

  我异常惊讶,在月来国昙花并不罕见,可帝都中却属稀罕种,这一时半会儿,他上哪儿去搜刮来这么多盆?

  他似察觉我心思,得意洋洋,眼波含熠,负手道:“自日前见着一朵白日里盛放的昙花精,朕便令帝都官爵富豪将所养植昙花一并献入宫中,朕知道早晚用得上,如何?”

  趁我怔愣间他牵过我手,指向花架笑曰:“朕专门让人搭了这么个花架,昙花喜阴却好暖,等过阵子入了夏,需在荫栅下好生养护才是,妍儿可喜欢?”

  我眼珠荡漾,含羞点头,盈盈福身,被他及时搀住。

  “臣妾叩谢陛下隆恩。皇上~”

  “嗯?”

  “昙花一放,清香四溢,光彩夺目,宛若飞雪片片,壮美至哉,今夜……皇上可愿与臣妾一道赏花?”哪啥,谁说晚上要去看谁来着,本座光阴宝贵,想跟本座抢人,门都没有!

  他微微沉吟,眸中带着细微嘲弄与宠溺无奈,又掐了掐我脸蛋:“这才三四月份,欺朕不识此花花期么?”

  我急忙拜倒,甜声腻气:“臣妾不敢担这欺君之罪,只是臣妾自幼受花神垂爱,昙花见而怒绽,绝不敢妄言,皇上若是不信……今夜此花不开,臣妾任凭皇上处置。”

  “哦?”他将我扶起,置手与掌心,亲昵道:“原来朕娶了个百花公主,唔,是要见识见识。”

  我柔顺万千,由他牵引入殿,却见他突然低首促狭一笑,眨了眨那吊梢凤眼,流光溢彩:“朕倒是盼那花儿不开,好让爱妃‘任凭处置’。”

  他眨眼的样子竟让我一时恍惚,觉得格外眼熟。苦思冥想片刻不得其解,我收回心神专心致志与他谈琴论画。过了半个时辰,他起身去御书房处理奏折,临行前叮嘱我赶紧去给太后和贵妃问安,我连连应诺,送走他后独自回忆一番,仍无所获,遂暂时摁下疑惑,让宫女梳妆打扮,扮得庄严华贵,径直起驾往太后寝宫去了。

  我这请安的时间,绝对算不得早。但大清早朝中紧要事件亟需处理,孟太后垂帘听政,我无法前往请安,怪不得我疏忽怠慢。

  这不,她刚闲下来我就毕恭毕敬上门唠嗑,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何况我目前身分是月来国和亲公主,于太后而言尚有大大的利用价值。如不出所料,此番晋见会很顺畅,唯一让我忧心的是,来了个蓐收国师,又住着只女魃贵妃,这太后不会也是什么怪力乱神吧?

  唉,区区人间皇宫,论资排辈起来,中天大帝的天宫且只可望其项背。

  逐渐靠近太后寝宫,远观之下规模尚在帝王寝宫之上,毫不掩饰地向世人炫示谁才是当今天下之主。我迈着十成十的宫妇莲花步,慢吞吞向前走位。一边施展洞光术细细辨别,并无甚异相,遂定下心来,仪态万千上殿。

  果然,孟太后待我亲切和蔼,母慈女孝闲话家常,我不过拿出在师尊面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千分之一的功力,就把这丫头哄得服服帖帖喜上眉梢,直夸我贴心懂事。

  听闻孟太后近日身体时感惫怠,我主动请缨,施展一整套拿捏按摩技巧,连日浅眠的孟太后酣然入睡,身为臣媳的我,自然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继续勤恳尽职,全然顾不得自己小胳膊小腿,捶得叫那一个欢快。

  在太后这儿待了约一个多时辰,商尘宏也来了。我老远便听见他在外面嘀嘀咕咕,询问宫女我来之后太后问了些什么,现在在做什么,得知太后正在午睡,令人不许通报,悄悄拨帘而入。

  我收敛心神,做出专心致志模样。这时太后翻了个身,往外侧躺,把我堵在榻里,我体贴将滑落半截的毛毯给她盖上,小心翼翼调整位置,继续按摩。

  商尘宏看了会儿,悄悄离开。

  孟太后醒来后,凤颜大悦,赏了我些小点心,叮嘱我时常过来走动,我欢喜接赏告退。

  刚出太后寝宫,王永富早在路上候我多时,挤眉堆笑迎上来,见礼之后娇嫩呼道:

  “娘娘辛苦,传皇上口谕,请娘娘赶快回宫休息,前往各宫拜谒的事今日暂且免了。”

  “谢皇上恩典。”我浅浅一笑,“王公公等候多时,也辛苦了,本宫初来乍到,没什么好东西,这镯子是月来国所产青玉,便送给公公做见面礼了。”

  青玉是神界和月来国的说法,炤国境内,这种玉石叫做龙舞泣。炤国人称呼敦玄天女为龙舞,把她和魔龙奉为祖神,还编造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传说,当然,事实真相不是传说那么凄美,简直就是凄烈加凄惨。

  质地臻上的青玉叫做遗玉,才是真正的龙舞泣。北海平丘山,一千年生茯苓,一千年生琥珀,再一千年生青玉,其中紫血色,宛若含泪泣血的才称做遗玉。平丘山盛产遗玉,上古时代是北海风神禺彊辖下。那在神界也是莫须有的地方,反正我没去过,也没听说谁去过。

  凡间真正的遗玉,月来国倾其一国也不过石子儿大点两枚,大点儿的一枚镶在南炤皇帝冕冠上,小点儿的一枚镶在孟太后的凤冠上。其余的顶多算青玉,但即便青玉,也属珍罕之物,炤人同样冠之名为“龙舞泣”。

  王永富接过青玉,表情异常快乐,殷切谢礼,体贴道:“奴才谢娘娘赏赐,皇上还说,若娘娘乏了,可往皇上寝宫韶清池沐浴,待皇上忙完,便至昙宫陪娘娘月下赏美。”

  我点点头,眉眼轻颤,一脸疲惫尚强作精神,王永富察颜观色如何了得,立刻引路,直往韶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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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清池引天然温泉,耗资甚巨,守备森严,寻常不得擅入。我在众宫女伺候下宽衣解带,便挥退众人。

  “小妖精,身子可还受得住?”

  临水自照,挽起及地黑丝,以清水淋过。毕竟人间,水质还是差了些。我有些扫兴,脚指头踏水溅飞水花,懒懒转身,坐回美人靠上。

  不远处,赤/身/裸/体的美人跌坐地上,惊惶十足地仰视我,见我坐下来,手足并用爬到面前,五体投地,战战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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