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分我一条[末世] 第15章

作者:西大秦 标签: 玄幻仙侠

  仲阳小队的八卦们纷纷用眉毛眼睛继续八卦,不过看到场中那被感染的人和亲友含泪恨别的场景,又纷纷唏嘘着把八卦念头压下。

  胜天小队的队长看到陆遏过来,立即迎了上来,赤红着眼睛道:“陆哥,这事你要为我们做主,他残血小队太过分了!”

  陆遏看向那个被捆起来,关在笼子里,在那疯疯癫癫地笑着的人,那是个感染者,脸色已经变得暗灰,眼睛也开始浑浊,即将尸化,他手上、身上、嘴里都是血,那些显然都是胜天小队的人的血。

  陆遏道:“是残血小队的人?”

  “没错!这人我在残血小队里见过,你知道,我们和残血小队有点过节,但谁知道他们会使这样的阴招,这人进来见人就抓就咬……”胜天队长说着都哽咽了。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名叫蒋胜天,曾被陆遏救过,最初也是想加入仲阳小队的,但他身后有一帮子兄弟,陆遏不想把仲阳小队的规模弄得太大,就没有同意。这人就自己创建了胜天小队,不仅在仲阳小队附近弄了地盘,还处处向仲阳小队看齐。

  为了这个,陆遏和仲阳小队平时也多看着点这边,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那边被感染的十几人,已经认命地被昔日的队友捆束起来,亲友在边上绝望地痛哭,这场景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看了,也心里沉甸甸的。

  仲阳小队这边也有人眼睛红了。

  一个方脸坚毅的男人走到陆遏身边:“老大,那人我也见过,确实在残血小队里出现过,如果真是残血小队派来的,这种事情不能姑息。”

  今天能偷袭胜天小队,明天就能偷袭其他地方,他们仲阳小队是众多人眼中的眼中钉,难说哪天不被这么报复。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么恶劣的做法,绝对要严酷镇压下去。

  男人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只要陆遏一个命令,他马上就可以杀去残血小队,把那什么狗屁队长的头拧下来。

  陆遏思考了片刻,道:“余瑾。”

  方脸男人沉声应道:“有!”

  陆遏:“你带人把残血小队围起来,准进不准出。”余瑾想了下,“明白了,只围不动手。”

  陆遏朝人群里看了看,找到一个人:“林涛。”

  “有!”一个头发自然卷的清俊男人出列。

  “你配合余瑾,把残血小队的莫队长和几位副队请过来,能请几个请几个,但莫队长必须来,既然是他们的人,他们总得给个交代。”他平静地道。

  林涛笑了:“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请’过来。”

  陆遏又道:“包子。”

  一个娃娃脸少年走了出来,笑嘻嘻道:“老大,我干啥?”

  陆遏道:“把周团长和林区长请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摩挲腰间的枪,发现枪已经送人了,而且还被废铁一样地捏扁了。

  他顿了顿,“出了这种恶性袭击事件,总得知会一声。”

  少年一并脚:“保证办好!”

  一时间仲阳小队在场的人大半被调动起来,胜天小队的人也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地说要参与出力。

  陆遏不管那些小事,对蒋胜天道:“你派一些人出去,将这人的过往经历、身份背景打听清楚,他的家人、朋友、关系亲近的人都找出来,尤其弄清楚今天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怎么感染的病毒,如果是外面感染上的,进基地时是谁把关的,来这里前他还去过哪里,有没有目击者。”

  陆遏看着笼子慢慢地说:“是自发行为还是受人指使,总会留下痕迹,还有,你把他进来后的详细过程,还有和残血小队的过节详细说一遍。”

  蒋胜天抹了把脸:“是。”

  ……

  白小湖被围着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她呆了下。

  时剪的手真的很巧,把她前面侧边的头发编了好几条蝎子辫,和后面的头发一起盘在脑后,弄得很有层次感,还蓬松蓬松的,她头发又多又密,整个苞苞头就显得很有分量。

  周边还用绿色碎钻的缠丝发卡卡了一排,那碎钻和银丝在头发间随着动作就会隐隐闪耀,漂亮得很矜持。

  时剪还把一根绿色的飘带固定在头发里,垂在发苞下边,风一吹就会悠悠地飘起来。

  时剪最后把白小湖额前,她刻意流出来的几缕细细的头发给弄得弯曲,一个成功的公主头就诞生了!

  简单而不失优雅,整洁中又有种慵懒的凌乱美。

  配上白小湖光洁饱满的额头,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又黑又大的眼睛,以及那张小巧秀气又清丽的脸庞,纤细优美的脖颈,完美!

  时剪目光闪耀地看着眼前这副美景。白小湖抬眸看她:“好了?”

  那眼神清亮而认真,带着初生般的懵懂信赖(大雾),让时剪忍不住掐了掐掌心,才稳定地开口:“好了。”

  白小湖就吐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样会不会有点奇怪?”

  他们族里,只有成婚了的狐狸精才会把头发都盘起来的。

  不过她也知道这里没有这样的讲究,就是看到自己这样有点不习惯。

  其他从头到尾围在旁边的女的:“不奇怪不奇怪,很好看。”

  时剪道:“这个发型比较适合你这身裙子。”

  陈到坐得最远,但也远不过两米,闻言也默默地点头。

  一旁的应淼已经麻木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就这么坐在这里这么久看着她们折腾和各种彩虹屁。

  她站起来:“我们下去吧,食堂应该准备好了饭菜。”

  穿得再美再仙,往油污污的食堂里一坐,也就没感觉没气质了,应淼不是很确定地想着,反正她在这里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十分需要有人站出来指出白小湖这么打扮的不合时宜来增强信心、扶正三观。

  时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回到白小湖身上又变得十分温和:“那就下去吧。”这么漂亮就该让更多的人看到!

  白小湖站了起来,小魔鸡自发地飞到她怀里。

  时剪皱了皱眉,这个就有点破坏造型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几人下楼,白小湖觉得这几个紧紧跟着她的人类女性有点过分热心了,不过她们比那应淼要真诚多了,她就很喜欢她们,问了她们一些问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走出来,这会儿是黄昏收工回来的时候,酒店大厅有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纷纷看了过来,目光定在白小湖身上,露出惊艳呆愣讶异的模样。

  陈到走在白小湖身边,觉得特别地有面子。

  应淼看到这么多人,眼睛一亮,这么多人肯定有看不惯白小湖的,她重振旗鼓,清了清嗓刚想说话,白小湖却像察觉到什么,朝一个方向看去。

  小魔鸡也叫了一声,也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不远的地方,有魔气!而且是刚刚诞生的。

  小魔鸡又啾啾叫了一声,还在白小湖手里蹦跶了一下:新鲜的魔气,鲜美的味道,想吃!

第19章

  白小湖摸了摸小魔鸡,刚才它激动还是因为那个温连生腿上的魔气,不过那魔气虽然不像丧尸身上的质量那么差,让小魔鸡有些想吃,但也比不过此时他们感受到的魔气。

  新鲜的、初生的、纯粹的。

  白小湖问时剪:“那边是什么地方?”

  时剪并不太清楚胜天小队发生的事,但旁边有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听到白小湖的问话,就回了一嘴:“你是问胜天小队那边吗?那边刚刚被感染者恶意袭击,有十几个人都被感染了!”

  白小湖心想,十几个人刚被感染,应该就是这股新鲜魔气的源头,感觉小魔鸡蹦跶得更厉害,都要按不住了,她问那个回话的女声:“能带我过去吗?”

  对方被她这样注视着,忍不住有些脸红,时剪冷着脸抢先说:“我带你过去。”

  小女生:“……”

  白小湖才不管是谁带自己过去,这么问也只是想抓紧时间,不然她自己也能找过去。

  她立即道:“那走吧。”

  时剪也是个艺高人胆大的行动派,立即带着她走出人群,陈到还在前面赶人,赶到一半发现正主都被不见了,顿时气得跳脚。

  时剪带着白小湖出了仲阳小队大门,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不由得盯着白小湖看。

  白小湖脚踩厚底高跟也走得飞快,时剪看她着急,问她:“你在胜天小队有认识的人?”

  “没有。”

  没有急成这样?

  比白小湖更急的是小魔鸡,它直接就从白小湖怀里飞了起来,越过树顶迅速不见,它感觉到那些魔气快要变质,要变得和那些丧尸身上的一样难吃了!

  白小湖一看就跟着它跑了起来。

  陆遏正和蒋胜天说话,突然空中飞来了什么东西,在场人们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了过来。

  有人惊呼:“炸弹吗?”

  有人被感染者袭击的是搞得神经紧绷,脱口而出:“毒气瓶?!”

  还有人喊道:“丧尸头?”

  越喊越慌,于是有不少人同时出手,金刺、冰锥、水球、火球,都朝那黑乎乎的东西投去,想把它弄下来。

  而陆遏认出了那是白小湖的那只鸡,它怎么会在这?难道是那白小湖找他?

  见它即将被击中,他也出手了,一道雷电后发而先至,来到小魔鸡身边,瞬间分裂出好几条分支,将那些金的冰的水的火的攻击都粉碎掉。

  众人愣住。

  小魔鸡安然无恙地飞了过来。

  即将到陆遏身前时,他伸出了手,谁知小魔鸡只是转头用那藏在黑羽毛里,乍一看都找不出来的小眼睛瞅了他一眼,啾啾一声不知道是道谢还是什么意思,然后就飞了过去。

  陆遏的手……落空了。

  他就看到那小黑鸡飞到了远处那十几个被捆住了手,正要往后面带的感染者那边,俯冲下去对着空气又抓又啄。

  这一幕如此眼熟,陆遏就想到了那天在山上,这鸡和白小湖就是这么配合对付丧尸的。

  他微微皱眉。

  “啊,这什么东西?”

  “滚开!”

  “是被感染的鸟吗?”

  感染者的亲友队友吼道。

  陆遏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跑步发出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声或轻或重的抽气声,他侧过脸看到了一抹身影,一顿,还以为看错了,不由转过身去。

  和跑了进来的白小湖看了个脸对脸。

  小姑娘肤白如雪唇色如丹,一身纯净的白配着鲜嫩的绿,像一只急匆匆的小鸟一头冲了进来,她胸前的领带,她头发上的飘带,她腕上的系带,还有额前卷曲的小碎发和影影绰绰的裙摆,都因为奔跑和风的作用,朝着左侧飘扬起来,整个人好像下一刻就能乘风而去,又以一种堪称夺目强势的方式,要挤进人的眼眸。

  陆遏瞳孔微微颤了下,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

  白小湖冲着他跑了过来:“你也在这啊?”不等陆遏反应,她就朝小魔鸡走过去:“蒙蒙。”

  她从陆遏面前走过,飘带从他眼前飘了过去,若有若无的馨香从鼻端拂过,她的影子也在他身上一掠而过,陆遏心中莫名就生出了一种怅然若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