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凰淡血 第212章

作者:紫箫泠君 标签: 玄幻仙侠

  镇定再镇定,倾昀仔细勘察了整个殿堂,发现了这里居然……,是以五行配合八卦而生成的无机之法所布置,千年前就这样厉害了吗?不过也对,古人的智慧从来让人佩服。

  只是……

  从正面计算,倾昀发觉不行,这里好像都是反的,不是平常见惯的阵法,这里到底什么人布置的?倾昀头痛了起来。

  反改机关绝不是那么容易的,娇弱的女子已经累到眼前发黑,现在其实已经很晚了,她没有进食,之前在上面搬石头已经透支到不行了,现在身上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可脑子却一刻不能停下。

  五行之逆,金土易位,这里要配合五行,还有八卦一起改阵,才可能破除!

  狠了狠心,倾昀再次用钗划破手臂,那伤处再次淌血,她就用那血在石阶上算计,她需要落实到笔头,简单的心算满足不了了。

  时间在静静地流淌,这个大殿是用最古老的阵法布置而成,只有一个生门,其他的虽然不会射出毒箭,不会放出迷烟,却会把你的生命吸干,倾昀不愿意在这个远古的神殿里消亡,她一定要努力。

  ……

  慢慢地,自信的光芒在眼中绽出,绝色的女子她从来都是靠自己,撑起身体,倾昀走向侧边,慢慢探索者,她摸到了一个图腾,然后以古老的手法配合巫女符印,一步步她小心翼翼,这个殿的侧门开了,就在一个神兽之后。

  果然……

  倾昀好似看到了希望,她走了过去,前方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会去的,因为未知的世界总比没有虚无的一切好。

  现在入目的是一间寝室,却旧到让人揪心的地步,是呀,千年的岁月可以风尘一切,曾经的锦被已经辨不出了,曾经的碗盏变得乌黑,内中的汤汁更是像沾了地狱诅咒一般,仿佛一沾上就会被用于留在此处。

  墙壁上的壁画是唯一真实的,却是倾昀看不懂的,那符号,那象形的一切,大概只有真正生于巫族,长于巫族的人才能读懂。但是不懂归不懂,倾昀却不否认这种美感,这些符号很美,组织在一起更有神秘感,让人想要去膜拜。

  巫族,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这个房间更是需要费心费力,倾昀觉得巫族真的神秘难测,今日如若她不是洛家族长,精通一切五行阵法,如果她不是巫女,身带巫女血,懂得巫女咒,习得巫女印,她根本就走不出来。

  但是再看手臂上的伤口,又被划开了一次,倾昀觉得自己再不能这样虐待自己了,不然铁定留疤,她不想要这样,她的肌肤从来傲人,从来凝滑,现在这样,怎么见爹娘,爹娘给予的礼物是她的宝贝,她如何可以如此自残,不然天理不容。

  要是还有下一关,倾昀只能换左臂,换有凤凰印的手臂取血了。

  再次破阵,倾昀头晕眼又花,但是走出这间寝居,她就想哭,因为被她自己这个乌鸦嘴说中了,那外面的确还有一层,是内中神殿的外室,属于守护神殿,需要她的本事再一次去破阵才可。

  而她也有了另一个发现,她刚刚离开的那间寝居已经无法再次打开,因为再想再次进入,好像只有用其他印法,巫女印已经无效了,其他巫族印,她半个不会呢。但是不管如何说,她出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强提脑中一丝清明,她再次算计起外间这最繁复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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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美人在那石窟里如何挣扎,外面确是已经炸窝,宁久信破除围场中的阵法可以,但这阵法却十分劳心的,这个阵法是倾昀匆匆而为,不难,却考验意志力。最后还是圣镜缘出手散去了那迷雾之阵。可是绝壁探查毫无因果,没有人发现那石块的异常,如果不是因缘巧合,根本倾昀本人也不会掉下。

  所有人都沸腾了,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总有一处在呐喊。

  侍卫们早已听到声响,全部出动了,这里不是山脉,可是其下却有凹地,那下面的盆谷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山壁之上,宁久信早已让人挖地三尺,这绝壁周围,什么都找过了,除了倾昀用血写成的“救命”二字,再无收获。

  不可以,浅浅,你不能消失,你想用这种方式逃离我对不对?浅浅,你回来,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浅浅,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你一定是在和我捉迷藏对不对?凭你的本事,你一定不会有事,你到底在哪里?你不能离开我,浅浅!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宁久信只差没崩溃,自己的妻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一定要找到她,从此再不离开她,他到哪里都带上她。

  绝壁再陡,青苔再滑,他们都不会畏缩,所有的人,所有关心的人包括洛宓乔都坚持下到下面,他们一定要搜索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只有这样一个希望了。大家都希望她没事,她从来厉害,或许掉下来也会被树枝刮到,或许会有河流,或许会有东西垫着她,或许……,或许……,众人期待奇迹,因为那个女子本身就是奇迹。

  可是没有收获,临近半夜,侍卫们全部搜遍,依然没有,整个谷底,灯火通明,就是不见人,宁久信都快急疯了,段染尘看着这个高度,看着那层层的绝垒,他不相信她能掉下来还活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更不相信她死了,因为抚上心口,那里还是热的,他的心没有空,他觉得她就在某处,这是他对她的感应,她还在他的心里。

  “这样不行,分开找!”段染尘看着那些侍卫,颇觉得碍事,“人太多,未必好,找人要细致!”

  圣镜缘和洛尧缜也同意,被这些侍卫弄得头晕,拿着火把只会扯着嗓子喊,“大长公主,您在哪里?”这有什么用?要是她在附近早出来了,要是摔晕了,在其他地方,就得靠细心了。

  “好!”宁久信一样同意,几个男子分开往绝垒深处,草丛之内寻找,而禁卫统领带着侍卫们继续在外面地毯式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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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走出了石窟的倾昀发现,她迷路了,她从来方向感极好,可是现在她居然不认识路了,虽然她终于转出了那里,终于来到了外面,但是不出所料,天早已黑了,而且还黑地不轻,根本就是子夜了。现在外面那乌鸦……,叫地她心里发毛,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蝙蝠在头顶飞过,她快哭了,不要是吸血蝙蝠吧?

  倾昀望了望身后的石窟,她还是巫族人,她依然留着巫族血,所以她……,仔细掩盖了那痕迹,她虽然打不开这些门了,可是她还是要遮盖,不希望被人发现其内的巫族神殿,既然她今日也只是无意闯入的,那么就让这个神殿继续沉睡吧,谁都不要去打扰她的平静。但现在的倾昀不会知道,命运的轮盘是最奇妙的,今日她再费心地掩盖,来日还是被人发现。

  一步一崴,倾昀脚下痛地钻心,可是她不能停下,心中虽然极害怕,可是她只能要更快,因为她听到了狼的叫声,天上还有苍鹰盘旋,一切都是那么诡异,这里还是围场吗?是不是天要亡她?她不要被野兽撕裂呀!

  倾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是狼狈的,也知道自己是可怜的,她的眼泪就在眼睛里含着,不住地对自己说,“不用怕,倾昀不用怕,会有人来救你的,会有一个天神般的人来救你的!”

  她一面给自己打气,一面坚定步伐,可是,认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啊……”倾昀觉得自己真的倒霉透了,她再次摔入了一个坑里,一个都是土的坑里,一个不知道多久的坑,掉下去后,手里的夜明珠也不知道滑去了哪里,头顶上只有稀朗的月光,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生命果然在流逝,脚已经肿到了不能走路。

  眼泪也不用掉了,哭给谁看,倾昀抹了抹脸,却不想抹了一脸灰,她越想越悲情,这就要死了,她果然倒霉,世世都是短命鬼,这次死地比上次还难看,上次已经够惨了,被车撞地血肉模糊,这世呢?饿死?脏死?还是……

  倾昀一面恨恨地想,一面那外面配合着传来两声狼叫,哇……,忍不住,是在忍不住,虽然没有眼泪,可是那内心的恐惧,却不是假的,是人都会怕的,被狼撕碎?她不要,不要!谁来救救她,那天神般的存在在哪里,为什么没人来救她?她不要这样倒霉!

  顶上好像又有了声响,怖色再次扑进了倾昀的眼,可是她还是瞪大了看向那里,那个顶上的声音越累越近,她紧抿了唇,凤眸一瞬不瞬,来了,来了……

  倾昀看到了,月光下一个男子,而不是狼,那是个天神般的存在,他终于来了,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那个人也在望着她,他们的目光交织,他们的纠缠早就数不清,此时他眼中的惊喜和情绪恐怕不比她少。

  下一刻,倾昀整个人就暖了,那人跳了进来,拥紧了她,她也扑进那人的怀,她就如个孩子一般,她真的很怕,她真的很需要他,眼泪擦在那恩的身上,直到这一刻,她发现,原来心底不是没有悸颤的,不是没有感觉的。

  身体被他拥住,那个人也很激动,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温暖着她,他们只是拥着,倾昀的眼泪只是从无声,到低泣,她的一切害怕,怯弱全部暴露,“呜呜呜,呜呜呜!”

  “浅浅,别哭了,我在这里,别怕,别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段染尘一万次地庆幸,是他找到了她,是他,他们是有感应的,他们之间是冥冥中有所注定的。

  慢慢地捧起她的脸,段染尘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浅浅,别怕!我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才来?你干嘛才来?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倾昀哭,哭地伤心,双手捶打在那人的胸口,满腔的恐惧急需找个地方发泄,双手在那人的胸口捶打,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她只是个娇弱少女,她真的好希望早点来人,她可以少点一个人地恐惧时光,天知道在石窟里,那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声音的感觉是多么恐怖。

  “对不起,我来晚了,浅浅!对不起!”望着她这个样子,段染尘再不会与她斗气,他只是温柔地拥着她,不管她的捶打,他只能这样温暖她。

  “呜呜呜……”不想哭的,不想哭的,可是她做不到。

  段染尘在这个称不上美的地方,望着他心中的女子,这里的记忆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因为那一个瞬间,他分明看出了这个他一生挚爱女子眼中的情义,那是一种信任和依靠,至少在那个时刻,她是绝对信任他的,以至于多年后他也想抓住这种信任,侵入怀中。

  一个低头,她从来顺应自己的心,在这里,理智早就荡然无存,他们之间只有那熊熊燃烧的一切。

  唇扫过是火,何况在温柔的怀抱之中,倾昀没有抵抗,哭声被他的薄唇堵住,她只是软在那人的怀里,她在这一刻是极柔顺的,极弱小的。她感受到那人一开始只是贴住了她的唇,而后才渐渐深入,她闭起双目,此时的她也顺应了自己的心,任由那个男子带领她登上情爱的山峰。

  “浅浅!”男子的声音早就沙哑,他想要的女子就在他的怀中,刚才还与他唇舌相缠,“你以后再不许如此涉险,你想急死人吗?”

  “那是我的妹妹!”弱弱的一声,倾昀自己早就害怕了。

  “妹妹也不可以,她的死活关你何事,浅浅,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霸道的男子只是柔柔地抱着怀中的女子,他的心很满,因为怀中人是她。

  “……”微微低头,倾昀不想辨别他的对错,她只是好累,她只是好乱,心乱了。

  段染尘感受着怀中女子的顺应,他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这个女子,他爱,“浅浅,我爱你!”

  再次擒住她的唇,段染尘的内心是激动的,因为她不曾推开他,她甚至有了反应,段染尘从来是情场老手,可是此刻他的心也开始澎湃,他们两人之间有的是爱,再没有怀疑,这就是爱的感觉,受这样的感觉牵引,他们可以温暖彼此,他们可以不顾一切。

  心乱了,乱了,倾昀此时方才明白,原来不是没有感觉,原来从不曾忘记,曾经的歌声,曾经的烟火,曾经的一切相护,这如何忘?只是被她强自压下了,她从来理智。这一刻的她开始明白了,以前自己都不知道,她洛倾昀对于段染尘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真的是爱,是爱呢,可是那怎么行?她怎么可以爱段染尘呢。

  一把推开了那人,倾昀的眼泪很多很多,却和刚才完全不同,那是迷乱的眼泪,那是痛心的眼泪,她不能爱呀,不能,“你怎么会来的?你怎么会找到我的?思思呢,其他人呢?”她不可以再被他勾引。

  拥着美人的段染尘突然被推开,他本有些莫名,可是看到她的眼泪,他又软了下来,“大家都在找你,你的妹妹没事了,放心吧,还有浅浅,我问你,你怎么会到这里的?这里可是谁都没想到的!”

  “那你怎么会想到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忽然间,段染尘又看到了那个浑身带刺的女子了,刚才软在他怀中的女子不见了,刚才和他激烈拥吻的女子没有了,只剩下现在的这个犀利的长公主,“这里是谷底,但是浅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如何过来的,你要是从原来的地方掉下来,怎么会毫发无伤?好了,就算你毫发无伤,怎么会绕了这将近一圈,到了这后边山谷之底,实在让人好奇呢?”

  原来那个地方穿了整个峡谷,那个石窟是凿山而铸的!再抬头,倾昀望向段染尘,她不能说实话,她不可以吐露巫族的秘密,巫族是禁忌之血脉,“我不是掉下来的,是爬下来的,所以没有受伤!”

  “浅浅,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爬?”段染尘笑看那个女子,骗他吗?

  “我是说真的,我在崖上摆下了阵法,然后故意扔了斗笠在那里,自己就先离开了,拐了一圈,却发现,前有追兵,我便从最不陡的地方爬了下来,但是我故布了疑阵,引了那些人入瓮,不知道成功了没有,如果成功了,我还真是白费劲了!”一面说,倾昀一面恨恨的。

  她说的是真?段染尘暗自思索。可是她实在没有骗人的必要吧,这个骗了也没有意思吧?他又不是她相公,她更不是偷人,何必骗他,人做事总会有目的的,而且她说的也是可能的,他们就是从最不陡的地方下来的,这个是可能的。

  “下来后,我就后悔了,前路难行,后路难退,然后就走呀走,一直没人帮我,结果就掉了下来!”倾昀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脸红,实在是觉得说谎很害羞,被段染尘盯地她全身发毛,最后她猛地抬头,“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哈哈哈!”段染尘最喜欢看倾昀这个样子,她耍起小脾气的样子真是太好了,他就是看看她而已,她犯得着不高兴吗,“没什么,浅浅……你好美!”

  这一句话再次让倾昀脸红,可是那红晕上脸也看不清,因为月色太稀朗了,而她整个人再次被段染尘拉入怀,那人再次吻上了她。

  “唔……,你亲够了没?”倾昀觉得恨恨地,色狼,“你答应我的,不再靠近我的!”

  段染尘在听到倾昀第一句话时已经想笑了,而第二句话出来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呵呵,浅浅,今天好像是你先抱住我的!”

  “胡说!”倾昀气急,什么时候?明明是他先抱的,“你混蛋,你说过不靠近我,你食言!”

  “浅浅,你觉得说这个有意思吗?浅浅,你为何要欺骗自己的心,你以为把自己弄得绝情绝欲,就可以云淡风轻了吗?浅浅,你是我的!”

  “你胡说!”再次推开他,“你走!段染尘你给我走!我不要你救!你干嘛要来,谁允许你的的?我要等宁久信!我一定要等他!”

  段染尘被倾昀弄得怒火上升,他不顾一切地先找到了她,她刚才还那么柔软,可是现在她又想干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段染尘,对不起,对不起,但我是只能等宁久信,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在哪里,都知道了我已经遇险,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段染尘,对不起,我只可以让他找到,我希望过平静的日子!”泪眼婆娑,可是倾昀却知道,她一定不能心软。

  “你一定要等他?”段染尘怒,心又痛,他知道她是在说真话。

  “是!”是的,我只能等他,我只能等他,或许他来了,我就可以爱上他,这是我给他的机会,我一定要丈夫来救。

  “浅浅,你知道不知道,前山那里,宁久信一直在找,他们没有一个想到你在这里,为什么是我来了?”

  倾昀不知道,她也没必要知道了。

  段染尘伸手抚上了倾昀的心口,这个动作弄得倾昀大惊失色,那个地方,他怎么可以摸,可是任她怎么退,那人的手就是紧贴着她。

  “浅浅,那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的心,你的心在叫我!这是我与你的感应,浅浅,你非要这样自欺欺人是不是?你的心在为谁跳,你自己清楚!”说完这句话,段染尘把手放下了。

  “你答应过的,不会再靠近我,段染尘,我希望你不要食言!”倔强的泪眼抬起,倾昀不能接受出轨的一切。

  “是,但浅浅,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爱我才行,你回答我,你爱我吗?”认真的眉眼一直看着对面的女子。

  我爱,可是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对宁久信的亵渎,那是对他的不忠,我不能,我要压下,“有意思吗?你答应我的,你必须做到,段染尘,你不要管我,你走,我只能让宁久信救!”

  “哈哈!”段染尘突然笑了,他一个低头凑近了倾昀,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浅浅,其实你已经回答了,本来我一个王臣救你是天经地义,可是你如此坚持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你真的爱宁久信,又何必执于这个形式?你想要给他机会表现,你想让自己欠他的情,然后爱上他?浅浅,我告诉你,没用的,你爱不上他,你的心,我收了!还有,你今日如此对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要这样虐的自己的心,那么我成全你!你就在这个下面慢慢等着你的好夫君来救你吧!”

  段染尘说完,便远离了倾昀,你要这样虐待自己的心,浅浅,我一定成全你,谁让你这样伤害我的心,但是你绝对不要想逃离我,不可能。

  就在段染尘要越出去时,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他邪魅一笑,“浅浅,没有想到,你该有的地方很汹涌,身段很玲珑!”

  倾昀被他的话气白了脸,她的身体玲珑不用他说,这个死色狼,可是她没有机会骂他,那人已经出去了,那个人从来不是天神般的存在,是她瞎了眼,是她笨才会这样想,他就这样留下了她,留她一个人听狼叫,留她一个人挨饿受怕。

  这个土坑的不远处,一个高高的树上,段染尘就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倔强咬唇的女子,他在想,只要她叫他,只要她示弱一声,他就下去救她,救她上来,抱着她,让她好好休息,可是这个晚上,倾昀在坑里坐了一夜,段染尘在树上坐了一夜,知道天亮,他们谁都没有出声,两颗心都在倔强着。

  “宁久信,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我等你!”

  “洛倾昀,你够狠,对自己也从不手软,你对自己的心都日次决绝,你这样的女人,我绝不放手,我们是天生一对!”

  ……

  倾昀觉得自己没有昏倒真实奇迹,她多少时间没有进食,没有 喝水了,她一直在等待,其实她多想,之前夜里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宁久信,这样久不用纠结了,她也可以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而现在明白了又如何,她反而更痛,在爱就在那里时,她更痛呀,她依然要等他,她不能让手中的线失控,“宁久信,你一定要来!”

  “姐姐!姐姐!”

  远处传来了洛宓乔的声音,倾昀的眼泪再次掉下,没来吗?思思都来了,你也没找到吗?那我是不是该和思思离开呢?无力了,祈蓦,我尽力了,我累了。倾昀无声的倒下,她不想去看其他人,她只想睡觉,强撑了那么久,她早就失力。

  “那里有个坑!”这是洛尧缜的声音。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有人跳进了坑中,倾昀只觉得那是一个充满药香的怀抱,她的神智再次回来,因为那个怀抱,整个人出到了地面,她睁开眼就对上了宁久信的眼。

  “祈蓦,祈蓦……”你来了。

  “浅浅,我在!”宁久信拥住倾昀,如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