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卷春风绿
白玉堂和展昭观察完伤口的特点,都很清楚这种伤口是如何形成的,凶手应该是以右手持刀从死者身后进行割喉。
大白天,八角亭附近没有太多遮挡物的,如果有刺客出现,必然会引起侍卫的警惕。这两名侍卫为何会轻易将后背对向了刺客?这不符合常理。
苏园问长孙内侍,当时刺客是怎么杀害这两名侍卫的。
长孙内侍眼珠儿动了动,“当时太慌了,吓着了,咱家没看清。”
苏园便问现场其他侍从吧,他们中可有人看清了,所有人都摇头。
“那你们王爷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们总该有人看清了吧?”
“当时咱家护着王爷往前院走,突然有一名刺客从树上跳下来,欲伤王爷,王爷在躲闪之际,被刺客的刀划伤了手。幸而有旁边的侍卫及时挡住了刺客的袭击,不然王爷就真危险了!”
长孙内侍接着像白玉堂和展昭表示 ,刺客们是往北跑了。
“请白大人和展大人务必要将刺客缉拿归案,给我们王爷报仇!至于苏司法,您武功最厉害,就劳烦您留下来保护我们王爷的安全了。”
白玉堂听到这话,立刻要提出异议,被苏园拉住了。
“我觉得此安排极妙,就劳烦白护卫和展护卫去追查刺客了。”苏园对白玉堂和展昭使眼色,让他们立刻走,找机会将情况回禀给包拯。
“你怎么办?”白玉堂低声问。
“二位怎么还不快快出发?再不走那些刺客怕是要跑到大理国去了。”长孙内侍催促道。
白玉堂只得和展昭先行离开。
苏园被长孙内侍引至一间书房前,随后他人就走了。
苏园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书房的门,便看到了一名肤色雪白的女子站在屋里。
“苏姑娘别来无恙啊。”王玉对苏园微微一笑。
苏园挑了下眉,对此还真有点意外,但她这人的优点就是活儿好话不多。所以苏园二话不说,便飞出一把飞刀,朝王玉狠狠打过去 。
第89章 二更合一
王玉闪身一跃, 躲过了苏园的飞刀,便钻入了耳房。
苏园见他闪躲的步法有几分奇怪,明明可以正常姿态躲过, 却非要跳跃一下,便不禁怀疑这屋里可能有机关。
这屋内地面铺着大块方形石板,石板缝狭小,细看可辨缝隙里是空的, 几乎没有尘土。
苏园掂量着手里的飞刀, 绕着书房外围走。她轻步走到耳房外的窗户,拾起廊下的一盆菊花, 猛地丟花盆破窗后,便照着屋里的人影方向扔了飞刀。
屋里的王玉没料到苏园会通过耳房的窗户攻击,狼狈逃窜。她胳膊被飞刀划破了一个口子, 不过最终人还是灵活地逃出了耳房。
“你的功夫不低啊。”苏园叹道。
王玉闻言轻笑一声,“苏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若武功高,哪里会被你伤到。”
“我说的是不低,可没说武功你高。”苏园纠正道,
她飞身上了房顶, 一个扫堂腿, 就把房顶瓦片扫掉了大半,屋内王玉的身形便一览无余。王玉逃窜的北面是墙, 苏园朝西南两个方向丢瓦,迫使王玉朝东逃。但在其逃向东面之前,苏园已然朝东边飞出了飞刀,这一刀精准地扎在王玉的脖颈上,眼见她张了张嘴, 身子轰然倒地。
地上的石砖突然翻转,王玉的身子掉了下去,在石砖复原之前,苏园清楚可见石砖下有无数尖锐铁刺。尸体掉下去,必然会被碾得血肉模糊,辨不出是谁。
“哎哎呀,这怎么回事?这房顶怎么成这样了?”
长孙内侍急冲冲跑来,仰头望着站在房顶的苏园,让苏园给说法。
襄阳王随后而至,瞧见这一幕,生气地质问苏园是不是来这里捣乱的。
苏园飞身从房顶落下,反问襄阳王:“王爷难道不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呦,你倒是问起我们来了!我们还想要你解释怎么回事呢!”长孙内侍气愤地抖着手,指了指书房,“这书房是王爷料理机密政务的重地,苏司法怎能这般肆意破坏!”
“既然是机密重地,长孙内侍为何要特意带我来这里?”苏园问。
长孙内侍愣了一下,便骂苏园血口喷人,“咱家何时带苏司法来这里了?咱家刚才正陪着王爷在前院呢,苏司法莫要为了推脱罪责,就血口喷人!”
居然睁眼说瞎话,想硬她耍无赖,很好,够猖狂。
苏园对此并不觉得意外,襄阳王狼心狗行她早有了解,所以他们能干出这种事并不稀奇 。
他们之前特意找借口把她单独留下来,肯定是打算算计她的。不出手的话,苏园反倒觉得意外了。
“那王爷可要好好肃查府中的人员情况了。”苏园道,“王爷既然唤我们开封府来彻查您遇刺的案子,那必然是信任我们开封府官吏办事的能力,不然您何苦特意叫我们来呢,是不是?”
襄阳王瞥一眼苏园,不情愿地点头应承了苏园的问题。这番话他没办法否认,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
“才刚有人假冒长孙内侍,引我来这里,而屋内的贼人正是前段时间挟持安康侯和包大人的匪首王玉。”苏园认真解释经过,再问襄阳王,“王爷这间书房有机关?我见那王玉似乎很了解这间书房的机关设置。”
“什么?居然还有贼人在我府中!”
襄阳王听了苏园的阐述之后,佯装一脸惊讶,对此表示非常震惊。
“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本王这间书房的机关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府里的贴身丫鬟和小厮都晓得情况。”
“想不到这府中竟然有人伪装成奴的模样,那贼人早就知悉了书房机关的情况也不奇怪了!”长孙内侍跟着叹恶贼狡猾。
“如今那名贼人已经被卷入机关之内,不知王爷能否让下官查看一下她尸体的情况?”
襄阳王示意一眼长孙内侍,长孙内侍就喊来府中的侍卫,令其打开书房内的机关,用铁钩子从里面勾出了两块血淋淋的肉块来。两块肉都被碾压烂了,别说辨认容貌,连人形都辨不出。
“因是机密重地,下面的机关便霸道了点,有切割,有碾压,只要触及,纵然是上天入地的高手也逃不得。”
襄阳王故意用欣赏的目光打量苏园,夸奖她聪明,幸好没有贸然进入书房。
“不然这勾出来肉块,可就有苏司法的一份儿了。”
“王爷家里是该多设置一些这样的机关,毕竟不管什么阿猫阿狗进这别苑,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确实很不安全。”苏园讥讽道。
长孙内侍怒斥苏园说话冒犯。
“请问哪里说错了么?”苏园反问。
“你——“长孙内侍生气地解释道,”却并非我们府邸疏于防备,而是那些恶贼武功太高强,所以我们王爷才请苏司法这样的高手来保护。”
“正是如此,便劳烦苏司法形影不离地跟着本王了,保护本王的安全。”襄阳王道。
“好啊。”苏园干脆应承,喊来了同行的衙役 ,去将她的七尺大刀拿来,同时留了一部分人在府外巡逻,告诉他们一旦府内有响箭放出,就立刻去请援军。
府内,苏园早就派出一队人马去搜查府里其它地方。
苏园就叫回来了十名衙役,让他们远远跟着自己,并列成她要求的队形。
“一旦情况有异,你们就喊叫,放出响箭。”苏园嘱咐道。
衙役们虽不懂苏园为何要这样吩咐,但都依言照做。十个人分成两组,列成中间一人和东南西北各一人的五人阵型,四面的人观察四个方向,中间人则负责观察上方。
襄阳王瞧这场景,嗤笑了两声,“至于如此防备么,你这是防谁呢?”
“防谁王爷心里还不清楚?”苏园与襄阳王对视之时,眼中的笑意更灿烂,“当然是防恶贼,猪狗不如的畜生了。”
襄阳王又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既然府中有贼人易容伪装,我建议王爷核查一遍府里所有侍卫和下人们的脸。”
苏园告诉襄阳王,方法很简单,以油擦面就行。
襄阳王:“不必这么麻烦 。”
“王爷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了么?”苏园嘴角挂着的一抹抹淡淡的笑意,但看襄阳王的眼神挑衅意味十足。
襄阳王瞧她这表情,反倒有一种错觉,找茬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苏园,而自己才是被刁难的那个人。
襄阳王能感觉到,如果他坚持否决苏园的提议,苏园肯定有更多话可说。
这丫头还真是不好应付,叫人厌烦。
襄阳王便点头应允了苏园的提议,令开封府衙役挨个检验府里的人员。
襄阳王则带苏园进了一间宽敞的花厅内歇息,并命人给苏园上茶。
“多谢王爷,但这茶请恕属下不能喝。”
“为何?难不成你怕本王在茶里给你下毒?”襄阳王质问。
“执行公务期间,包大人不准下官等随便饮茶酒吃饭。怕突然吃外食,会令肚子不适,耽搁了公务。”苏园解释道。
之前在来的路上,苏园和展昭他们早就已经考虑到喝茶的问题,便一同想到了解决办法,并打发一名衙役回开封府,提前知会包拯了。
“昨晚你和展护卫可没有拒绝本王的邀请。”襄阳王脸色不悦道,“这怕是你为了拒绝本王,故意找来的借口吧。”
“昨日还没这规矩,今日的刚定的。”苏园笑请襄阳王息怒。
襄阳王看苏园这笑却是越看越碍眼,拍桌怒道:“昨日没有,今日才定,这分明是在针对本王!”
“包大人定的,王爷若是有意见,还请跟包大人理论。下官人微言轻,只有听命上级的份儿,还请王爷体谅。”苏园痛快地甩锅给包拯,反正凭包大人的辩才,肯定能说得过襄阳王。
襄阳王狠狠地吸口气,瞪向苏园的眼神跟恨不得要杀了她一般。
苏园忙行礼,友善劝道:“王爷息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前些日子,开封府接到一桩报案,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突然在家中暴毙,该男子的妻子怀疑是丫鬟在茶中下药毒死了自家丈夫。结果我们细查下来才知,这男子根本不是喝了丫鬟刚泡的茶被毒死,而是因为看到了一封告密信,说他儿子与自己的小妾私通,生生给自己气死了。”
“苏司法你此话何意!”襄阳王猛地拍桌,“咒本王死?”
“王爷误会下官的心意了,下官说这故事的目的是为了劝王爷少生气,生气伤身。”
苏园正经地给襄阳王作揖,面容虽然是肃穆的,但抬头看襄阳王的一瞬间,眼中充满了戏谑。
襄阳王把苏园的表现尽收眼底,气得心肝肺都要炸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从来都是他在人前张狂,有朝一日竟有人敢在他面钱如此猖狂。
“王爷在看孙子兵法?”苏园目光瞥向桌上那本书,笑着跟襄阳王道,“下官也喜欢兵法,下官最喜欢里面有一个对付敌人的办法,好像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襄阳王愣了下,然后蹙眉嫌弃地对苏园道:“孙子兵法里没有你说的这句。”
“哦,那下官也喜欢‘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办法。”苏园坚持道。
襄阳王这才反应过来苏园说这句话的目的,她这会儿自己面前肆意猖狂,原来她是在故意以同样的方法来报复自己。
襄阳王气得肝疼,怒斥苏园不敬自己,命人拿下苏园。
“王爷对下官不满意?要缉拿下官问罪?”苏园凝眸,疑惑地看着襄阳王。
“是又如何?”襄阳王蛮横道,语气恶狠狠的。
“那就不劳烦王爷了,明日下官进宫领赏的时候,亲自去陛下跟前请罪。下官一定把今日在这里与王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原原本本不夸张不作假地告诉陛下,请陛下为王爷主持公道。”苏园说罢,就请辞欲回开封府。
“你站住!”襄阳王吼道,随即他缓缓吸口气,对苏园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才刚本王不过是跟你玩笑,苏司法未免太认真了。”
“不敢不认真,毕竟王爷开的玩笑开马起来跟真的没什么两样。”苏园谦逊道。
襄阳王气得又瞪一眼苏园:“行了,你也不必喝茶了,就安分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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