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比南波湾
好感度只差一点就刷满100,她想应该很快就能完成攻略,现在她和伏黑甚尔的关系可是进展到甚尔把自己的银行卡以及密码都交给她了……这对于伏黑甚尔来说,相当于是把命都给她的程度了吧。
手握银行卡和99点好感度的立花笋非常自信,这周目绝对不会失败。
*
大雪之后的空气感觉格外清新。
三人打了会儿雪仗,惠和立花笋2对1,还是打不过甚尔,于是跑去堆雪人了。
立花笋的动手能力一向不强,堆的雪人也是歪七扭八的,惠堆的就要可爱许多。甚尔用两个小雪球和一根长条形的冰棍堆了个要打马赛克的东西,立花笋一边捂住惠的眼睛一边把甚尔堆的东西踹翻。
甚尔骂骂咧咧地跑去抽烟了。
立花笋放弃了自己的雪人,来帮惠的忙。
惠用两截树枝当雪人的手臂,看公园里其他雪人的小朋友会给小雪人戴围巾,于是也拿了条蓝黑色的围巾给小雪人带上。
戴完才发现那是甚尔的围巾。
伏黑甚尔抽完烟回来,发现自己放长椅上的围巾不见了,愣了一下。
立花笋说:“甚尔,我给你买条新围巾吧,这条好像有点旧了。”
虽然甚尔进账的单位基本是千万或者亿,出手也很大方,实际上在衣食住行方面他都很不讲究。立花笋没想太多,只是单纯觉得这条围巾他似乎围了很久,已经很旧了,想帮他换一条。
伏黑甚尔没说话,凝视着小雪人身上的围巾。
半晌,他伸手把围巾取下来,小心地拍了拍上面沾到的雪粒:“不用,我戴这条就行。”
立花笋眨眼,目光落在甚尔手里的围巾。
那条围巾很朴素,几乎没有花纹,看起来更像手织的。
是谁给他织的呢?
立花笋正在想这个问题,小惠拉了拉她的裙角,扬起小脑袋:“姐姐,我饿了。”
雪花从天空洋洋洒洒地飘落。
立花笋把手放到唇边,呵了一口气:“这个天气,小惠想吃关东煮吗?”
惠点点头。
那边伏黑甚尔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表情:“老规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去买。”
三人伸出手——
立花笋和惠出了布,伏黑甚尔出了石头。
难得当了回欧洲人的立花笋高兴地抱着惠向甚尔招手:“快去快回哦。”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不甘心道:“三局两胜?”
遭到了另外两人的强烈反对。
“不要耍赖啊,说好了一局定胜负的。”
伏黑甚尔只好一个人去了。
立花笋看着伏黑甚尔的背影,立花笋低头问惠:“惠,你知道你爸爸的围巾是从哪来的吗?”
惠摇了摇头。
伏黑甚尔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立花笋和惠有些等不住了,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彩票店在填数字。
天色逐渐暗下来。
冬天黑得比较早,刚过五点就已经漆黑得像深夜。
立花笋牵着惠的手去找甚尔。
穿过两条街,她们在路边找到了伏黑甚尔,男人手中拿着两杯关东煮,出神地望着某个方向,好像在发呆。
一直到他们走到他身边,甚尔才回过神来。
惠抱怨道:“好慢。”
他从甚尔手中拿过一杯关东煮,咬了一口里面的萝卜:“关东煮都冷掉了。”
伏黑甚尔耸肩:“嫌冷我帮你吃。”
惠赶紧护住了他的关东煮:“才不要。”
伏黑甚尔把另一杯辣汤的递给立花笋,立花笋喝了汤,虽然没那么热了,但喝进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她抬头,顺着方才甚尔看的方向望去。
白茫茫的雪地上空无一物,只有一条车轮的印子,看大小和形状似乎是摩托车的车轮。
伏黑甚尔俯身,把脑袋凑到她边上,立花笋顺手喂了颗鱼丸给他。
看着甚尔因为咀嚼而微微鼓起的脸颊,她突然想起什么:“甚尔摄入的热量也会传到我身上吗?”
“传导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现在我只开放了你传给我的通道。”
“欸,这是怎么做到的?”
伏黑甚尔忽然沉默了,他瞥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这种事你没必要知道。”
立花笋不服:“为什么?”
伏黑甚尔没回答她。
立花笋又想起什么:“你之前说除了灵魂层面,其他物质像咒力和热量都可以传导,那生命也可以传导吗?”
伏黑甚尔皱眉。
一瞬间,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那天她打完咒灵满身伤地回到家里被他发现。
立花笋顿时有些心虚。
糟糕,被看穿了吗?
刚刚她确实有想过,如果生命值也能传导的话,假如甚尔出了什么事,她可以及时通过戒指把自己的HP分给他,反正她有复活币可以无限重生。
眼下好感度已经到了99,她不觉得她和甚尔之间的感情还会出什么问题,唯一BE的风险就是外界因素。
所以她要保护好甚尔。
落雪的速度变慢了一些,晶莹的雪花在路灯透下的光束中缓缓飞舞。
伏黑甚尔突然说:
“给我好好活着。”
立花笋愣了愣。
伏黑甚尔冷不丁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立花笋差点把手中的关东煮打翻。他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清香,好一会儿,低声道:“别离开我。”
立花笋只能回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知道了,不会离开你的。”
她隐约感觉到伏黑甚尔在害怕什么。
就像他曾经也失去过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
退出游戏前,立花笋查看了一遍好感度。
依旧是99。
最近好感度似乎停滞了。
她试过很多方法,可好感度就是一动不动,稳稳的停留在了99点。
或许因为这最后1点是最难刷的,也或许是因为伏黑甚尔最近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
与立花笋定下契约似乎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
烟灰缸里的烟头明显增多,男人常常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有时深夜醒来,她也会看到男人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边,望着雪花飘到窗户上凝结成水滴滑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立花笋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甚尔从来没有向她主动提起过什么,甚至有些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可她不懂甚尔身上的压力究竟来源于哪里,立花笋才发现,她对甚尔的过去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他原本的姓氏。
他经历过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他唇角的疤是怎么回事。
那条被他如此珍重的围巾,是谁送给他的?
……
立花笋想,或许她应该和甚尔聊一聊。
冬日阳光淡薄,只有午后片刻的时间能感受到温暖。
推开阳台的门,找到了在那里抽烟的甚尔,立花笋正想说什么,没想到甚尔先开了口:“离开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她疑惑:“什么?”
伏黑甚尔掐掉烟头,平静地看着立花笋,却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离开这里,我带你们走。”
立花笋听得懵懵懂懂,但大概知道这不是甚尔突发奇想冒出来的念头。
她问:“那去哪里呢?”
伏黑甚尔想了想,说:“拉斯维加斯,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拉斯维加斯是赌城,甚尔会喜欢那里不奇怪。
立花笋点点头。
伏黑甚尔握住她的手,指腹细细摩挲她掌心的纹路,他把下巴枕在立花笋肩上。男人最近过得很颓废,连胡渣都没刮,蹭得她有点痒。
关于搬家的事,立花笋去问了惠的想法。
即便对方现在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她还是想尊重惠的意见。
“小惠,你愿意和我们搬去美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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