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撸猫客
汤米板正脸色:“相信我,每个女人都需要一个Gay蜜。布鲁斯·韦恩不喜欢慈善晚会,我记得他还因为口出狂言上过新闻——‘钱都铺张浪费在举办宴会上了,这根本算不上是真正慈善,不过是为了满足某些女人的虚荣心而已。’如果你要整他,为什么不故意带着他呢?”
“Damn.”詹妮弗哼声,“我带着他是给自己找苦头吃。”她转向玛哈。“去把花丢了,然后帮我发条短信告诉韦恩,如果他继续送花,我会亲自招人去布里斯托把他刚建起来的庄园框架重新烧到地下去。感谢斯塔克和卢瑟发的分成,现在我可以把他的地基来回烧五六次。”
小助理捧着花的手一抖。
玛哈瞠目结舌,好像从没见过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
没等他们做出什么表示,詹妮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众人齐齐朝屏幕上一看,顿时噤声。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女经纪人在詹妮弗示意下按掉了电话,可对方坚持不懈,终于在第三次来电时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玛哈求助地看向她。
詹妮弗慢条斯理地说道:“告诉他我忙着试裙子,女明星的事情很多,要好好选内衬,要调整裙摆的尺寸,不能磕着碰着,没空搭理这位思维敏捷的哲学家。”
在这个距离,她说什么都能直接被手机捕捉到,玛哈根本没怎么费心传达,对方似乎就给出了答复。
一瞬间,这位女经纪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不仅仅是汤米和小助理好奇地看向她,连从镜子里看到倒影的詹妮弗都多少有些好奇。她清清嗓子,平板地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在楼下。”玛哈挣扎着,“他说......这条裙子现在是你的了。”
汤米发出一个巨大的鼻音。
詹妮弗玩弄包装纸的手一顿,旋即无言地摇摇头,示意设计师把赞助的几副钻石耳坠拿出来看。
他们不说话,电话那头倒是还在喋喋不休。
玛哈的脸几乎变得和天花板一样平,她干巴巴地继续说道:“韦恩先生说,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詹妮弗把耳坠轻轻放下:“你告诉他——”
“拜托你们直接通话可以吗?!”玛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我实在不想继续做信鸽了。拿着花,我们走,到外面去,让他们两个把事情说明白。”
詹妮没搭理她:“你觉得我现在把裙子和花一起拿到楼下去,当面甩在他那张傲慢的脸上,能不能在慈善晚会的着装中杀出重围,挤上明天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
玛哈冷笑:“所以你不想要香奈儿五号?”
詹妮弗停顿了半晌,还是投降了。她接过这该死的手机,看着众人鱼贯而出,打开包里的屏蔽器,这才没好气地挤出一句:“你想干什么?”
“你听起来不怎么高兴见到我。”布鲁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鉴于我在不久前刚刚被指责是这个星球上已知的最无情无义的冷血混蛋,我认为适当的愤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全世界只有我最聪明’先生。”詹妮弗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帮了你的忙。”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说。
“你希望我为此感谢你?”詹妮弗被他气乐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买个花篮什么的?”
“花篮就不必了。”布鲁斯狡黠地说,“抱歉,珍妮,我并不是会被与众不同打动的人,也无意探查什么,但当一个人与众不同到鹤立鸡群时,往往让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詹妮弗猛地合上嘴,不说话了。
“珍妮?”布鲁斯在那头喊到,片刻,“拜托别让我把大都会博物馆买下来。”
有本事你买啊?
詹妮弗走到窗边朝底下望,却没看见熟悉的跑车。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直截了当,不要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向我示好?”她犀利地逼问,“因为你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秘密都掌握在手中,对吧?我就猜到你根本不会对这种大阴谋丧失兴趣,而我碰巧是你认识的‘朋友’中唯一一个牵扯其中的倒霉蛋。控制狂,一切尽在洞察之中是不是让你晚上能多吃两块塔可饼?”
“Ouch!你伤到了我的感情。”布鲁斯装模作样地呼痛。他仿佛是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没有谈及刚刚被揭穿的意图,而是同样报以直球。“我是来告诉你,关于爬虫药剂我有了一些很重要的发现。”
他稍稍做了一个停顿。
“珍妮,除非能马上退出比赛,否则你已经两只脚跳进这个阴谋里了。有时候你可能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提供的信息。”
詹妮弗回到椅子上坐下,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得失。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信息对她来说太过重要。
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公平交易。
她叹了口气,故作甜蜜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扇你的脸。”
窗外响起一阵喇叭声响,几个工作人员从门外涌入,他们似乎从自家老板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相互交流着眼神,谁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牌的玛哈拉长声音问道:“所以——我们还需要把这束花送到楼下去砸在他的车上吗?”那语气分明在忍笑。
詹妮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把耳坠戴好,又张开手指检查指甲——
“等会儿我亲自下去砸。”
第43章
詹妮弗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才准备出发。
瑞吉酒店离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很近, 加上有“专车”接送,实在不用急着赶时间。
为了避免几个明星同时挤进镜头的状况发生,Met Gala的红毯环节基本都是按照好先后顺序出场, 比较重要的嘉宾靠前, 非常重要的嘉宾靠后,而且主办方还要注意不把有过节的两个人排在一起。
今年詹妮弗的排位非常靠后,她也没有提早赶过去在准备区干等的意思,坐在搭起来的临时空间里哪有坐在酒店里舒服。
不过想快也快不起来, 汤米完全和她的头发较上了劲,恨不得劈头盖脸喷六组定型好让每根发丝都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化妆师在来的路上堵车, 不过这位女士一向效率惊人, 花了不到一小时就把舞会的妆容做好,就是眼妆的贴片费了点时间。
两个要求严格的造型大咖在完工后最后检查了一边,汤米又取出两只蓝宝石装饰戒,和耳边摇晃的蓝晶钻石环坠遥相辉映。
詹妮弗穿好高跟鞋,在房间里走了两个来回, 确保衣服的每个环节都不会出现难以挽回的问题。
由不得她不谨慎, 往年被嘲笑的明星比比皆是,什么腰间挤出赘肉肩膀挤出副乳,更厉害的直接变透视装,还有走着走着胸贴掉了、稍微弯腰就露一大片的。
今年这套造型连汤米看了都眼冒金光, 詹妮弗更是处处小心,生怕到时候风头没出到,反而出了洋相。
一行人下到大厅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变暗。
瑞吉酒店的大厅富丽堂皇, 墙角还摆着著名的“Grandfather's Clock”,这座落地钟比詹妮弗在图册上看到的要小些,但样式很是古老, 钟面也做得十分精美。
作为许多明星御用的下榻酒店,瑞吉无论是安保还是门童挡起媒体来都经验,整个大堂看不到一个可疑人士。但从金色旋转门的玻璃看出去,外面在等候的记者不在少数,人人都带着摄影师,个个都扛着长枪短炮。
詹妮弗知道这些都是没资格入场拍摄的媒体,但往往也是这些媒体最不能得罪,他们根本没有节操下限,什么乱七八糟的料都能编出来,而且总是一黑黑几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长情的很。
不过这次他们是做不到一拥而上了。
从外面忽然上来了几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和大堂的安保一起将人群隔开。玛哈和化妆师紧紧跟着詹妮弗,小助理抱着花,汤米提着长长的裙摆,布莱恩派来的四名保镖隔着一米的距离两两前后分布。
老酒店的旋转门太小,詹妮弗在出门时不得不跟汤米挤在一个格子里,还好这位造型师是公开出柜的同性恋,否则媒体又要大做文章。
她面带微笑地对着两侧点点头,跟着黑衣人朝十几步外停着的“专车”上走。
这是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布鲁斯在出席双人活动时总会把这辆车祭出来,平时开的最多的则是他那辆兰博基尼。
韦恩家车库里停着的豪车数不胜数,光劳斯莱斯就有三辆,其中一辆是原本就有的,现在大多是阿尔弗雷德在开;一辆是布鲁斯刚回归哥谭时买的,为了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还在车厢内特别定制了酒柜;最后一辆是恋爱半年后购置的加长版,也就是眼前这辆,里面装潢了星空顶、鞋柜和化妆室。
想到这里,詹妮弗心里稍稍和缓了些。
开车的是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韦恩大少坐在后座,一条腿弯着,一条腿直直伸向前方,侧面还摆着根拐棍。
他穿得很得体,一身黑西装量身定做,白衬衫的领子立得很高,衬得人身量修长、肩背挺拔,领带和袖扣都是蓝色系的,显然是提前做过功课,和女伴的衣服搭配妥当。
劳斯莱斯在乘客坐稳后缓缓开动。
“你今天很美。”布鲁斯眨了眨眼睛,“这条裙子穿在你身上确实漂亮,这些珠宝也很衬肤色。”
詹妮弗正在鞋柜里找自己的拖鞋,闻言不禁挑高眉毛,对他投去戏谑的目光:“如果一个女人把几百万刀穿在身上还不好看,那她大概也没什么好看的机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赞美,韦恩先生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脚瘸了就把走路的劲都花在嘴上。”
这根拐棍多半是蝙蝠侠的杰作,可惜她前几天根本没关注哥谭新闻,自然也无从得知是哪个反派下的手。
窗外的景色过得很慢,几小时前街道上才出过一次车祸,连在高层套件的住客都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
布鲁斯顺着她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腿,旋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脸颊。“我只是在扮演一个对女友无微不至的男性罢了。这条腿倒是要瘸几天,我跳水时没掌握好入水的角度,一不小心就把腿摔折了。”
“我还以为是在浴缸里摔了一跤,或者梦游滚下了楼梯,或者在夜店泡错人。”
以上无论哪个理由都比跳水摔断腿要强,对方估计心里也明白,只是非得习惯性地编点借口,一副我就不说穿的样子。
劳斯莱斯平稳地赶超一辆卡罗拉,把嘴里含着国骂的司机抛在身后。
“说说新信息吧,”詹妮弗放好高跟鞋,“蝙蝠侠和你真是感情深厚,平常半夜三更来送消息还不够,连瘸腿的日子都不放过。”
布鲁斯登时不说话了。
驾驶座上的阿尔弗雷德看了眼后视镜,露出半个了然于心的微笑。他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并不打算加入两个小年轻的对话。
那隔板的一面似乎还是面显示屏,随着主人的调动,先是映出了开机符号,接着画风突变,划过无数行绿色的字母,最后连接到一个陌生的终端上。
“这是什么?”詹妮弗明知故问。
“你要的信息。”布鲁斯把一块硬盘插入接口,“柯蒂斯·康纳斯把所有关于爬虫药剂的初始资料都保存在弗罗里达大沼泽地的实验室里,我们想办法弄到了这些资料的副本。根据他的说法,原本的血浆药效更强,不仅能重生断肢,还会把实验动物变成具有爬行动物特征的‘怪兽’,力量、自愈性、敏捷度等一系列数据都会大大提升。”
显示屏上3D建模出一只没耳朵的兔子,在被注射爬虫药剂之后,这只兔子先是长出了耳朵,旋即尾巴抽长,绒毛脱落,身上浮现层层叠叠的鳞片。四只爪子延伸数倍,变得比刀锋还要尖锐,轻而易举地在模拟地面上抓出深深的划痕。
还真是怪兽。
詹妮弗吸了口气:“所以他想把选手也变成怪兽?”
“不见得。”布鲁斯摇头,“你继续往下看。”
第二只兔子在屏幕上出现。
“康纳斯接着把爬虫血浆稀释了五倍、十倍、三十倍、五十倍,在动物身上做实验。随着血浆逐步稀释,小鼠和白兔的异变率和异变强度都逐渐降低。”
最后一只兔子完美地长出了耳朵,活蹦乱跳,变化停止。
“康纳斯从没有在人类身上试过药,我们找到了他的实验日记,似乎是他原本想直接给自己注射,结果被奥斯本派来的人摁住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就大了。
也就是说,奥斯本一直知道有这样一个实验在进行,并且他们一直等到研究员陷入危险才插手进来。
诺曼·奥斯本近年来越发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有很多社评员猜测他还陷在早年妻子离世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也有人声称面对面见过他,但他状若疯癫,好像精神失常。
可无论是一个沉浸在旧日回忆中的男人,还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男人,都没有余力去关注实验并施加压力——更不用说还要让公司牵头搞“生化危机协议”。
詹妮弗陷入沉思。她在扶手上敲了敲指节,最后问道:“托尼·斯塔克怎么说?上次我旁敲侧击问过药剂的事,他只说这一块都归奥斯本工业管。”
“事实是这些实验数据有被多次拷贝过的痕迹。”布鲁斯把玩着拐棍的扶手,“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根本不在乎,私底下早就把来龙去脉翻了个底朝天。我们的斯塔克老爷不仅黑了大沼泽地实验室的数据库,连奥斯本工业和卢瑟都没放过。上上下下一通黑下来,别说大小奥斯本吵架的监控视频了,怕是连卢瑟穿开裆裤的照片都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又变成了冷硬的钢蓝色,他嘴上分明说着开玩笑的话,眼睛里却透出截然相反的意思。
钢铁侠知道爬虫药剂背后可能有阴谋,但没有采取任何制止的措施,甚至可以说是放任了药剂实验的进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莱克斯·卢瑟和诺曼·奥斯本所图谋的事一定存在说得通的地方,否则整个节目组估计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然而,说得通说不通又如何——
“他是在按兵不动。”詹妮弗毫不留情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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