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韦恩 第51章

　　但他为了保住小丑的性命，选择了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方法。就算在场的宾客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她还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同情。

　　骄傲惯了的卡洛琳，还是第一次被人同情。

　　她一反常态地失礼，都没有等他们的礼物，在解释完亡灵骑士与小丑的问题后直接瞬移离开。

　　迪克心塞地捂住脸：“布鲁斯，你甚至都还没和她好好道歉呢。”

　　是他组织的生日会，结果刚开场就把人丢下，事后也不会好好说话哄孩子，迪克觉得卡洛琳没有一杯红酒倒在他头上都算是很有教养了。

　　何况，她确实顾念到布鲁斯的感受，大费周章留下小丑一命。

　　即使小丑那样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但毕竟还算是活着。

　　布鲁斯看着冰冷的铠甲，久久地沉默不语。

　　如果杀掉小丑可以拯救哥谭，那他早就这样做了，但这座城市需要的是秩序。权贵们相互勾结，罪犯肆无忌惮，蝙蝠侠是最后的底线和良心。

　　他不能杀人，如果连他也举起屠刀，哥谭会陷入彻底的混乱。一旦人们看不到希望，软弱的绵羊也会为了生存而成为刽子手，这座城市将会真正沦为犯罪者的天堂。

　　没有公民，只有人人沾血的罪犯。

　　“把这副铠甲搬到阿卡姆吧。”

　　布鲁斯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

　　卡洛琳并没有直接瞬移回斯塔克大厦，而是选择了飞机上她曾经留下的坐标。

　　托尼看到旁边的座椅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你怎么突然出现，也不打个招呼？”托尼放下酒杯，“幸好我今天没带秘书和助理，不然可真是要吓死别人了。”

　　卡洛琳还在气头上，她抬起手，小餐台上放着的一瓶开过的红酒就自己动了起来，往旁边干净的空杯子里倒。

　　这杯酒在飞到卡洛琳手上之前被史蒂夫拦截，美国队长自己喝掉了它。

　　“史蒂夫！”卡洛琳很不高兴地嚷嚷，“连你也不让我好过吗？”

　　“小卡，你今天才刚满17岁而已。”

　　正义的美国队长是不会让未成年的孩子喝酒的，他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盒纯牛奶。

　　托尼当然不会主动往自己飞机上的冰柜里放这种东西，这都是佩普放的。

　　卡洛琳：……

　　别人难受的时候喝酒，她受委屈了只能喝牛奶？画风一下切换成幼稚园动画片了，这谁顶得住啊。

　　她的眼神很嫌弃，但当史蒂夫倒好牛奶并插上吸管送到卡洛琳嘴边时，她还是乖乖地吸了几口。

　　史蒂夫一只手举着牛奶，另一只手轻轻撩起卡洛琳垂落在脸侧的头发，将它们拨到脑后。

　　托尼：。

　　这两个人要是对彼此没那个意思，他不带降落伞从这里跳下。

　　“这里没有外人，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尽情发泄。”史蒂夫温柔地对她说，“除了喝酒。”

　　卡洛琳没法把自己不高兴的真正原因说出来，她在意的不是他们离场，而

　　是他们选择了对她隐瞒，还利用形势让她必须留下——只要这些客人还在，她作为在场唯一的主人就没办法离开。

　　她承认自己在看到杰森的制服时非常冲动，但是这么多天她也忍耐下来了，不然小丑早就已经人头落地。

　　然而在父亲和兄弟们眼里，她的退让和妥协没有意义，他们依然觉得她只会把事情搞砸，不肯让她帮忙。

　　他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没有及时派出艾森，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有可能会惨遭毒手？

　　她利用厄运鸟读取了小丑的记忆，如果他真的为了引出自己而拿幼童做人质，但凡那些孩子们有一个因此重伤或失生命，她都会为此愧疚一辈子。

　　但是这些她都不能说，她只能郁闷地连吸几口牛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又不敢乱发脾气的小朋友，还有点怪可爱的。

　　一杯牛奶很快就被她吸光，她还打了个奶嗝。

　　史蒂夫动作小心地拍了拍她的背，问她：“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卡洛琳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她的朋友，这不关他们的事。于是她露出一点笑容：“我已经好多啦。”

　　“你还是不高兴。”史蒂夫将杯子放到旁边，又握住了她的手，“小卡，如果你不高兴，可以不用笑的。”

　　“你还是个孩子呢，生气的时候可以发脾气，没关系啊。”

　　比起她表演一样的笑容，他更想看到她能够做真实的自己。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当然有任性的权利。

　　“我没有不高兴。”卡洛琳的微笑依然无懈可击，“那只是一点小事，很快就过了，我不在乎。”

　　一旁的托尼插话：“你这嘴硬和死要面子的毛病倒是遗传到布鲁斯的百分之百了。”

　　她刚出现在飞机上的时候气压低的吓人，活像是被人欠了几十个亿不还，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又不是瞎子。

　　也就史蒂夫敢拦她的酒，他可是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惹恼了这行走的核/武器，一不小心机毁人亡。

　　旁边的卡洛琳听到父亲的名字，不可避免地心情又有点烦躁。

　　她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可是为什么不能和她说实话呢？又不是不能偷偷告诉她。就算是觉得她肯定能猜到，那又为什么把她排除在外？她就不是家里的一份子了吗？

　　算了，不要再想了，就这点事不值得翻来覆地想，只会越想越烦。

　　史蒂夫见她还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勉强她开口，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看着这两人紧握的小手，托尼觉得布鲁斯应该很快就能收到卡洛琳和史蒂夫的结婚邀请了。到时候他一定要做证婚人，在婚礼现场详细描述他们是怎么好上的，争取狠狠打击布鲁斯有了女儿之后的嚣张气焰。

　　即使他们现在还没谈恋爱，托尼已经把这两个人该哪里度蜜月规划好了，毕竟他是美国队长的娘家人嘛。

　　好像有哪里不对，不过这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粗略地算了一下，距离补完前几天差的字数还差300.

　　关于亡灵骑士和灵魂契约的设定属于私设，一切为了剧情服务，本文的西幻部分大家也看得出来纯属胡扯，一点也不严谨的。以及本文肯定是不会虐的，我对老爷是真爱，以小卡的性格也做不出故意和老爷赌气的事，虽然关系会有冰点但是肯定不会太让蝙蝠难受的~

　　一个小小的预告，本月4号是一个特殊的日子（doge），会掉落相关福利番外。提前给大家撒撒糖~

第60章 交接

　　从回到纽约后, 卡洛琳就专心准备开学前的各种事宜。她给阿福发了短信，表示自己忙不过来，每周一次的家庭晚餐先暂时取消吧。

　　阿福为了这件事在布鲁斯面前暗示明示了好几次, 想要自家老爷给卡洛琳打个电话说和，但布鲁斯始终以沉默应对。

　　小丑的灵魂被禁锢的事情已经在哥谭掀起狂风暴雨, 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说辞。应该说, 如果不是法师曾经短暂地出现过, 这么荒谬的说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效力。

　　想要平复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还需要很久很久。人们会对蝙蝠侠更畏惧，也会对这座城市的秩序更加失去信心。

　　他没有立场去指责卡洛琳, 也知道这个孩子为他的底线付出了很多，但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去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她沟通。

　　迪克对他这种不管不顾的行为很是憋了一口气，他忍不住质问：“布鲁斯，难道你就真的不管小卡了吗？”

　　“她正在气头上，让她先冷静一段时间。”布鲁斯回答。

　　又是冷静, 这哪里是冷静, 分明就是逃避！

　　迪克又一次被他气到了, 匆忙地和阿福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布鲁德海文去。他不能再留下了, 反正留下也没用，布鲁斯自己都不想面对，他操心做什么？

　　提姆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 本来就没时间管这些事，至于达米安，他觉得就算父亲和卡洛琳闹翻了，也不会影响自己和卡洛琳客观存在的血缘姐弟关系，那还管什么？父亲的问题就让父亲自己去解决。

　　卡洛琳给阿福的理由还真的不是随便找的借口，她最近为了上学的事情真的挺忙。本来这些都是由托尼的助理娜塔莉女士一手操办, 但托尼已经调查过，这位女士竟然是神盾局的顶级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

　　三人组聚会的时候，托尼一直在喋喋不休地抱怨：

　　“神盾局这样做，有把我斯塔克放在眼里吗？美名其曰考核我能否承担起复仇者联盟的责任，顺便保护队长的安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的安全用得着她来保护？”

　　“既然对我不放心，这个什么联盟何必要带我一起。要不是勉强给老冰棍一点面子，谁愿意搭理他们？我决定了，复仇者我是不会再加入了，神盾局爱找谁就找谁，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事关复仇者联盟，这可就是大事了。

　　史蒂夫无奈地劝他：“托尼，我知道你对于神盾局的行为很不满意，我也一样。但是复仇者不是你随意加入或者退出的，我们可以和神盾局好好沟通。”

　　“我不要，反正这个世界和平得很啊。”托尼此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无论谁来劝都不想听，“等真有了危机再说呗，而且我一个人也能保护世界，不需要他们。”

　　托尼话锋一转，又看向了卡洛琳。

　　“为了保护我们的隐私安全，我又进行了一次排查，把这里所有和神盾局有关的人员都赶了出去，现在大厦里只有我的人。”

　　“……”卡洛琳感觉他意有所指，“所以你看我做什么？”

　　托尼试探着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适当开展一些关于空间本源的研究了。”

　　他已经眼馋很久了，总算有个机会提出来。

　　“托尼！”史蒂夫立刻提出反对，“这东西太危险了，而且索尔还在大厦里住着呢！”

　　“索尔白天不是都出去体验地球生活了吗？就算是他晚上要回来，他也不会踏入实验区域，只会在房间里玩游戏吃零食。”

　　卡洛琳手里的空间本源就是个能量不足、还添加了自爆和定位装置的赝品，她倒是不介意把这个拿出来给托尼研究，但也要尊重美国队长的意见啊。

　　她干脆地摊手：“你们商量吧，我无所谓的，这东西我们当时约定了一起保管，只要你们两个达成一致就好。反正在这座大厦里

　　，都是我的保护范围，要保证它不出事还是能做到的。”

　　这其实是在帮托尼说话了，托尼马上点头跟进：“我保证，只在大厦内进行研究，绝对不会把它带出去的。”

　　“不行，这东西的力量太可怕了，九头蛇利用它做了很多反人类的研究。”美国队长仍然反对，“它不应该再次现世。”

　　卡洛琳心想，确实不该，真品早就被我吸收一大半，剩余的都毁了。

　　“队长，科学研究的事从来是不分对错的。”托尼语重心长地说服他，“如果在二战时期，是我们掌握了空间本源的力量，研究出更厉害的武器，那还能有九头蛇的猖狂吗？如果我们的科技更先进，战场上不就能少一些士兵牺牲吗？”

　　他必须要说服队长，因为空间本源在卡洛琳手里。如果队长不点头，这对小情侣一条心，卡洛琳是不会给他的。

　　“可是……”史蒂夫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能够减少牺牲是他曾经努力的目标，但他还是很不放心，“在和平年代，还有必要给武器投入大量升级吗？只要投入使用的武器，是很难不外泄的，潜在的敌人也会升级他们的装备。”

　　即使不外泄，己方的武器升级也会刺激别人加大研究投入，恶补了历史的史蒂夫没有忘记两个大国的军备竞赛，那样是不利于世界和平的。民众的安稳生活来之不易，美国队长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去破坏它。

　　“那我们就秘密研究，非必要时不投入使用。”托尼在这方面答应的很痛快，他是发明家，又不是战争狂人。

　　在队长眼里，托尼虽然平时不太靠谱，但做出的承诺还是可信的。史蒂夫已经有了一些动摇。

　　托尼趁热打铁地继续劝说：“我们只是有备无患而已，斯塔克集团已经全面关停了武器部门，我不再是个军火商了。队长，我向你保证，所有关于空间本源的研究成品都将作为内部绝密资料，神盾局和其他部门是没有机会染指的。”

　　因为卡洛琳在场，托尼还有一句话没说。即使不算正义联盟的超人如何开挂，光是那个蝙蝠侠的武器装备投入就相当可怕。

　　都有这个财力，拼钱的事，托尼怎么能输给蝙蝠侠背后的赞助人布鲁斯呢？如果实力相差太多，复联将来怎么制衡正联？靠他们自己的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