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我承包了 第26章

作者:酱拌鱿鱼丝 标签: 种田 美食 BG同人

  金翎炀觉得他这话应对得应该算是很周全漂亮了,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就坡下驴,将刚刚的插曲直接翻篇,不会再跟他们计较,然后金翎炀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加入到今天的这顿饭局,然后想办法跟这些人套近乎。

  只可惜,金翎炀高估了他自己,也没料到秦元久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对金翎炀刚刚叽里呱啦长篇大论的所谓致歉,秦元久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偏头看着金宝珠:

  “你那珠子若是不想卖给余承阳这小子,那就卖给我如何?我想起来我有个远房亲戚就是开珠宝公司的,你这珠子品质看起来很不错,想来她肯定会收,回头我打个电话问问。”

  金宝珠当然没有意见,赶紧点头应了。

  余雪君这会儿隐隐已经知道,余承阳给她找的原料就在金宝珠和敖丙两人的手里,可现在这两人不卖给她了,余雪君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能被余承阳和秦元久同时看上的原材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差不了,只是碍于这半路截胡的人是秦元久,余雪君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她不敢找秦元久的麻烦,但心里面到底烦躁郁闷,对金宝珠这个未来小姑子的印象瞬间跌入谷底,连带着还迁怒到了金翎炀和金福珠的身上,觉得刚刚若是金翎炀不胡乱开口,金福珠能劝住宋景天的臭脾气就好了,也就不会惹恼敖丙和金宝珠,那些原材料就还是她的,不至于跑到别人的口袋里去。

  冯锋可不管这些人各怀鬼胎都在算计着什么,他只想赶紧吃饭喝酒,见金翎炀还杵在那边不走,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偏头问一旁的秦元久:

  “这人谁啊?哪家的?”

  秦元久摇了摇头:“不知道,看这装扮估计是哪家暴发户的儿子吧。”

  冯锋嗤笑:“哦,那他不知道这里都是会员制,消费都是直接记在会员名下,根本不直接结账的?他是这儿的会员吗跑咱们跟前来摆阔充大头?”

  当兵的在部队训练的时候要求得放开喉咙声音洪亮喊口号,所以冯锋和秦元久甚至高宇那四个都是大嗓门,这两个人说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刚刚这番对话,包厢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金翎炀在听到秦元久说他是“暴发户的儿子”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再听到冯锋提及会员制,身形更是僵住,脸色腾地一下就涨得通红,羞恼又难堪,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秦元久和冯锋两人的话,算是彻底戳到了金翎炀的痛处。

  金家确确实实是突然暴富,早些年靠着拆迁金家得了大笔拆迁款,后来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几次投资都遇到政策利好,金家搭着顺风车赚了不少钱,原本几千万的拆迁款在几次投资后翻了又翻,到如今已经成功跻身进入了津市的豪门新贵圈子。

  不过就算有钱了,金家这样的豪门也根基薄弱,想要更进一步,要么去做更大的投资,要么就得攀上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名门。

  但做投资不是那么简单的,回报率高意味着风险巨大,稍有不慎就会从云端跌入谷底,再不复眼下的风光与荣华;

  至于攀上世家名门就更是困难,那些名流圈子虽然结交的人脉广,可人家有固定的群体和相处模式,外人很难接触得到,就算进去了,那些名流人士眼高于顶,像金家这样没什么权势又缺乏底蕴的暴发户,想要被认可和接受非常困难,只有被排斥挤兑的份。

  所以这几年,金家费尽心机各种钻营算计,就是想要攀附并融入到上流圈子,包括金翎炀和余雪君的订婚,以及金福珠和那位宋家小少爷的频繁接触和交好,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只可惜,一向无往不胜的金翎炀,今天在秦元久这儿却碰了个钉子,秦元久从部队转业后就进了刑警队,一路干到了市局副局长的位置,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金翎炀这样的,秦元久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冷冷瞥了金翎炀一眼,冲着余雪君道:

  “趁我现在还没翻脸,赶紧带着你这两个不知所谓的朋友出去,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就算今天你弟弟在这儿,我也不会客气!”

  余雪君一个激灵,哪里还敢在秦元久这儿碍眼,赶紧朝着金翎炀那边使眼色,示意金翎炀和金福珠跟她一块儿撤。

  金翎炀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心里面自然是极为难堪又窝火,可就连余雪君都不敢在这姓秦的面前放肆,他这样的就更加不够看了,他也怕真把这秦元久得罪得狠了,回头没了挽回的余地,那才是真的麻烦了,因此见余雪君要离开,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倒是那金福珠心下又惊又怒,完全没想到金宝珠这个都已经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金家的倒霉蛋可怜虫,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个高级私家菜馆,甚至与秦元久那样的人物结交。

  看着秦元久对着金宝珠和颜悦色一脸温和,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金宝珠的眼神里顿时满满的都是嫉妒和愤恨,都快要被余雪君拉出门了,她忽然又挣脱了余雪君的手,转过身来咬着唇一脸担忧与关怀的样子对金宝珠道:

  “姐姐,你最近还好吗,这段时间没有再遇到那些不好的事儿了吧?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已经消气了?你不要再跟爸妈赌气了,自从上次你闹了一通,妈的身体就不太好,你回去跟爸妈道个歉,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还有我所有的东西都让给你,如果你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可以搬出去,只要你别再赌气离家出走了。”

  金宝珠对金福珠这虚伪做作的样子给恶心吐了,她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

  “什么叫让给我?这话听着就有些可笑了,我一个正儿八经的金家女儿,为什么要你让?”

  “还有,你不用在这儿装腔作势,外面怎么议论我的不相信你不清楚,想要让我回金家可以,我就一个要求,办认亲宴,将我们俩的身世对外公开,让大家都清楚,咱们俩到底谁是养女谁是亲生的,否则一切免谈!”

  金福珠顿时噎住,眼眶涨红一副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那边都已经走出门的金翎炀倒转回来看到金福珠这样,立马就生气了,恶狠狠地瞪了金宝珠一眼,怒道:

  “你跟这种自私自利没人性的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她一来就要将你取而代之,还故意设计陷害想要败坏你的名声,这种阴辣狠毒的畜生我金家根本不可能认她,就当没她这个人!”

  金福珠摇着头一脸的羞愧和自责,嘴上不停解释着:“哥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我不应该出现,姐姐会讨厌我针对我也是人之常情,鸠占鹊巢的是我,她想要回属于她的位置也是应该的。”

  金宝珠实在是没耐心看这两人在她面前演这些假得令人作呕的戏码了,冷笑一声道:

  “演够了吗?演够了就滚吧,没看这一桌子人都在等着吃饭呢,你们不嫌累我们还觉得倒胃口呢。哦,提醒金少爷你一句,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真假千金的游戏,但请你搞清楚一点,不是你们不要我,是我金宝珠甩了你们,有空的话记得帮我问问金盛康,什么时候在我寄给他的断亲协议上签字,我这等着拿协议登报发声明呢!”

  金翎炀一听这话,倒是心下一惊。

  什么断亲协议?他怎么从来没听他爸提起过?金宝珠真的要跟金家断绝关系?还是说她只是在虚张声势威胁他?

  金翎炀目光紧紧盯着金宝珠,生怕错过金宝珠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只是从头到尾,金宝珠都没有半分心虚紧张或者怨怼愤恨,只有满脸的冷冽与不耐烦。

  金翎炀心头一哽,对这个妹妹的厌恶瞬间达到了极致。

  他一把拉过金福珠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没想到动作粗鲁间,金福珠那脖颈处挂着的一个绳索隐隐地露出了一点。

  就这一晃眼的功夫,敖丙的眼神却是一凝。

  那是——

  “怎么了?”似乎看出敖丙的表情有些不对,金宝珠顺着敖丙的视线落在了金宝珠的背影上,撇了撇嘴不大高兴道,“干嘛,你也觉得金福珠漂亮温柔楚楚可人,看上人家了?”

  金宝珠绝对不会承认,这会儿她心里面已经酸得冒泡了。

  敖丙嗤笑着摇头:“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样内里阴毒的人间恶之花,丑陋几乎都要从骨子里透出来了,哪里楚楚可人?”

  说着敖丙眼神有些嫌弃地瞥了金宝珠一眼:

  “就你这样的段位,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在金家的时候恐怕只有被人家搓圆捏扁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吧?难怪你会跑到花鸟鱼市场那犄角旮旯里去,敢情是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吃了个哑巴亏最后没出息地躲起来了?”

  金宝珠也不是头一回被骂没出息了,以前在金家的时候受过各种白眼,被人视为小丑,就连金珍珠那样的都瞧不起她,但那些人的谩骂是真正打从心底里的轻视和鄙夷,而面前这个人,哪怕在嫌弃地嘲弄她没出息,那眼神那语气也分明透露着温暖的关心和维护,让金宝珠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也只有这个人,能在这简单的交锋中就看出金福珠的伪装,甚至一针见血地指出她是被金福珠算计的,而不像金翎炀那傻|逼一味地偏袒金福珠,转头就被金福珠嗾使着针对她这个亲妹,被金福珠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这一刻,金宝珠满腹的辛酸委屈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她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去,害怕自己失态的样子被屋子里的人看见。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忽然覆在了她的头顶,轻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哭什么?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掉眼泪你蠢不蠢?既然不值得扔了就是。你好好活下去,日子过得比他们都痛快,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金宝珠眼眶一热,重重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在那只温暖的大手掌心里蹭了蹭。

  敖丙又忍不住失了神。

  当年那条傻鱼,也喜欢在他手掌心乱蹭,各种讨好卖乖就希望他能多赏几口龙气。

  敖丙这边思绪乱飞,那边秦元久却是在金翎炀三人走远后,很直接地问起了余承阳:

  “这个姓金的,就是你姐的联姻对象?你们家什么眼光啊看上这么个人?这人一看就野心勃勃满肚子阴谋算计,有城府算计不是说一定是坏事,可这人言行鬼祟眼神不正,根本不是个良人,你爸妈脑子没进水吧给自家闺女找这么个女婿?”

  余承阳耸耸肩:“这可跟我爸妈没关系,单纯就是我姐自己蠢。”

  “就金家那样的做派我家也看不上啊,是我姐非要跟人家谈的。”

  “我姐上高中的时候谈了个对象,两人高中的时候就偷偷在一起了,后来一次意外,她那个对象出车祸没了,我姐对那个对象念念不忘,出国了几年也没能释怀,再后来回国就遇到了金家这个。”

  “巧得很,这姓金的跟我姐那个初恋长得很像,我姐不知道是移情别恋还是咋回事,一下就跟这姓金的看对了眼,不管我爸妈怎么劝,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非得跟那姓金的在一起,甚至因为我爸妈的反对,我姐还闹过绝食甚至割腕自杀,一出又一出的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我爸妈能有什么办法?早就筋疲力竭,随我姐去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道理都给她掰碎了讲清楚了,这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将来有什么后果都得她自己受着,怨不得别人。”

  一屋子的人听了余承阳这话,都不由得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就是金宝珠都不知道这些事儿,这会儿得知了金翎炀和余雪君订婚的真相,也是一脸的震惊和诧异,嘴张得都快能塞下颗鸡蛋了。

  所以,这余雪君是真看上金翎炀了,还是单纯地将金翎炀当成了那个初恋替身?

  不知道为什么,金宝珠觉得很有可能是后者。

  她在心里默默为金翎炀鞠了一把同情泪。

  刚刚的那点插曲,屋子里的众人倒是都没放在心上,很显然在场的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那个金福珠是怎么回事。

  之前金家领回去一个私生女的事儿大家也略有耳闻,原本众人还以为真是金家那位在外面跟小三偷生的,所以金家才偷偷摸摸不肯对外公开,连个认亲宴都不办,结果搞半天,人根本不是私生女,是正儿八经亲生的!倒是那个被他们如珠如玉在手心里捧着的,跟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对金家这种不上台面的做法,秦元久肯定是瞧不上眼也无法理解的,把亲生的赶出家门倒是疼宠一个赝品,这特么脑子里全是浆糊吧?

  秦元久对金宝珠同情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欣赏,这姑娘拿得起放得下,面对金家那样的豪门富户也能说断就断,果敢决绝是个有脑子有魄力的,这样的姑娘还挺招人心疼的。

  他忍不住提醒道:“你若真想跟那家人断了,恐怕得拿钱一次性买断赡养义务,不然有父母的血缘关系在,就算签了断亲协议甚至登报声明都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你可别被金家人糊弄了。”

  金宝珠笑着摇头道:“不会。我是在孤儿院长到成年的,后来被金家领回去的时候也只是做了个亲子鉴定,金家可能是怕我分财产,所以一直没提要迁户口的事儿。”

  这下就连秦元久都闭嘴了。

  还提醒个屁啊,这事儿人家早有成算,金宝珠从始至终都没在金家的户口簿上出现过,成年之前金家也没养过她,将来就算金家想利用父母亲情道德绑架也没有立场,因为从法律上论,人家跟金家本来就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第34章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人对刚刚发生的这场闹剧不以为意, 秦元久甚至一副对金家以及金翎炀十分鄙夷的态度,金宝珠坐在这个包厢里才没觉得不自在。

  高宇那几个也不是笨人,之前冯锋这个老班长对敖丙另眼相看也就罢了, 这回连秦元久居然都如此维护敖丙和他这个女朋友, 这里面要没有点什么, 他们可绝对不信。

  毕竟秦元久的性格可是跟老班长不一样, 这位可是大院里出来的,看问题不如老班长那么简单纯粹,在处事手段上也往往会有各种权衡, 像今天这样的事儿, 如果不是确实看重敖丙这个小子,秦元久肯定不会替敖丙出头,宋景天这个人虽然混账,到底是宋家的宝贝蛋,秦家的实力比宋家略胜一筹,但宋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秦元久没必要平白树敌, 将宋家摆到秦家的对立面。

  高宇这些人从小在尔虞我诈阴谋算计里长大的,哪怕一个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但到底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那些阴谋阳谋,所以这几个人都是人精, 秦元久对敖丙和金宝珠的主动示好,他们自然看在眼里,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心里面都满是怀疑和困惑。

  但不管秦元久是因为什么,他的态度摆在这儿, 高宇这些人就愈发不敢轻视,不管是看在老班长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秦元久的这份重视上,他们都得将各自的态度摆正,绝不能像金翎炀和宋景天那么蠢,傻不拉几地得罪了人。

  “妹妹,今儿个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办事不过脑子,倒是平白害你惹了一身腥。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会跟家姐好好聊聊,让她不要掺和金家的事儿,我保证她肯定不会来骚扰你,这次算哥哥我欠你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这个做哥哥的绝对义不容辞!”

  余承阳主动向金宝珠致歉,又笑嘻嘻地举起了酒杯自罚了三杯酒,这三杯酒下肚,包厢里几个都跟着起哄叫好,剩下的高宇几人也不甘示弱,立马就顺杆子往上爬,都对着金宝珠自称哥哥,让金宝珠以后有麻烦别忍着,只管找他们出头。

  今天这一茬确实怪不到余承阳的身上,毕竟他也料不到余雪君会把那三个带过来,所以金宝珠本来也没生气,是敖丙为了给她出气,才故意下了那余雪君的面子,不肯再把珍珠卖给余承阳。

  她没想到余承阳竟然没有生气,反而还给她赔礼道歉,这让金宝珠心里最后一丝不舒坦也彻底安抚熨帖了,她脸上表情松快自然了不少,心情都瞬间由阴转晴了。

  没了那层疙瘩,金宝珠很迅速地就融入到了饭局里面,被高宇几个怂恿着,果然加入到了这群人的摇骰子战局,代替敖丙参赛,输了就让敖丙喝酒。

  敖丙看这小丫头终于恢复正常了,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喝酒嘛,他堂堂龙三太子怕过谁?

  高宇这帮家伙也坏得很,都是赌桌上的老油条了,什么都玩得溜,居然抱团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金宝珠这个傻子进了狼群,可不只剩下被套路的份?一开始三两盘的金宝珠还能赢上一盘,到后面几乎就是回回输,她倒是放开了手脚,敖丙却是不知道往肚子里灌了多少酒。

  好在这寻香居的酒是确确实实不错,尤其是有个洛阳女儿红,据说是店家自己酿的,口感跟敖丙当年在十里桃林喝过的那老凤凰金乌藏的桃花酿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不过老金乌的桃花酿到底是仙酿,自带凤凰族的灵气修为,不是这凡间窖酒所能比拟的。

  但敖丙也不嫌弃,反正这酒也不需要他出钱,而且还是高宇这些人故意坑他喝的,送上门的好东西不喝白不喝呢,到最后敖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反正中间去厕所放了好几次水,回来了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倒是寻香居那老板又来了,这回却是哭丧着脸敢怒不敢言,原因无他,他那窖藏的女儿红,拢共就那么几坛子,这回碰上了个把酒当水喝的大爷,那几坛子酒起码二十斤呢,都被秦元久给搬空了。

  这酒可是他找了古方花了不少心思酿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之前店里好几个老餮闻着味儿了,早早就惦记上了,还提前在他这儿预定了一壶,现在这酒都被秦元久给霍霍了,他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跟那些想要喝女儿红的客人交待了。

  秦元久可不会管店老板怎么郁闷纠结,这酒既然是他先看到的,自然是先到先得,喝了他又不是不给钱,自然是随意说了几句就把老板给打发了。

  但他着实是为敖丙这小子的酒量给惊着了,没看那边金宝珠十有九输,就这样的赢率还让高宇几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呢,再看看这边真把酒当饮料在喝的敖丙,仿佛就像是这个游戏的局外人一样。

  若是没有亲眼看到那几个酒坛子是怎么空的,只怕这会儿骤然看到这样的场面,秦元久是绝对不会相信面前这小子竟然喝掉了十多斤窖藏老酒的。

  冯锋很想笑,挑眉看向秦元久:“怎么样,我说这小子的酒量是个无底洞吧,你不信我的,还非要试探,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吧?”

  这洛阳女儿红可是寻香居的独门招牌,哪怕是寻香居的会员,没一定的资历都未必喝得到,秦元久搬过来的还是店老板私人珍藏的老窖,起码二十年的陈酿,价钱也就可想而知了,被敖丙喝掉的这些酒,起码抵得上秦元久大半年的工资。

  好在秦家家底厚实,秦元久也不指着那点微薄的工资生活,不然这会儿真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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