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市长模拟器 第98章

作者:夜觉非 标签: 英美衍生 BG同人

  但进入南欣克利的道路只有一条,如果真的打起来了鬼知道他们会不会炸路,她不能认为毒贩拥有下限。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黑暗中,一只只滴水兽的双眼依次亮起红光,石雕的羽翼展开,振翅飞在乌黑的海面上,往南欣克利飞来。

  她之前就使用过了白银道具,修正人们的观念,认为一切异常都可以用魔术的方式做到。

  当摩托已经行驶在前往南欣克利的道路上时,薇薇松口气,确认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然后回过神。

  墙壁在震动,整个地下路线都在震动,急冻人面色大变,他抓住薇薇的手,转身就想走——

  他的确选好了对象,因为薇薇是契约者也是核心,如果带走她,塔尔一定会追上来。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却没有这个女孩来得大,瘦瘦弱弱的女孩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面上。

  “地下发生了爆炸,”急冻人语速飞快,“我是温度专家,而且我对温度的感知比你们都灵敏,那必定是爆炸!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诺拉也会死——”

  “给我急冻枪,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薇薇语速飞快,而在她和急冻人纠缠的这一瞬,另外两位男性面色一变,动作一致地往地道深处冲去。

  急冻人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装备全部抛给薇薇,结果他一抬头,女孩发丝飞舞,快速地追赶了上去。

  他面色微变,抬起头,猛地转身,把自己的老板抛在身后。

  薇薇边跑边数自己空间里的道具,矿洞爆炸,他们低估了对方的决断力,在发现来调查毒品的警察离开后,即使没有意识到塔尔已经进入过矿洞,这些罪犯们也决定直接把所有线索抹除。

  好在塔尔还留下了线索,而他拍下的证据早就传回局里了。

  但南欣克利比起哥谭市区实在太偏僻了,目前真正的支援只有天空中的滴水兽。

  这里的地图未激活,跑过去的塔尔和红头罩都没法在地图上看见了,薇薇边跑边一键切换【魔术师】套装,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必要再为背锅侠C先生刷逼格,因为只能双开,如果让C先生降临那么她正在摩托上的小号立刻就要倒地。

  她匆匆扫过套装激活那个瞬间在面板塞爆了且正在继续增加的魔术数量,然后挑了最简单,最快速的几个刷完了三个必定会失败的魔术,然后她重新切换回了原来的装备。

  越往前,温度越高,她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被映地发烫的矿壁。

  然后,薇薇听到了嚎哭声,无数嘶哑的嚎哭声,绝望的哭声与尖叫,还有求饶,祈求神明降临。

  明亮温暖的光如今成了夺走生命的死亡镰刀,她低声说:“……游戏为什么总在这种地方做得这么真实?”

  东区的妓女是,如今的矿洞也是。

  那些苦难太过真实,她没法再像玩家一样视而不见。

  她跃出了矿洞,取出了——

  【白银·图纸:多变的桥】

  ……

  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决定连人带矿洞一起炸掉!杰森愤怒而无能为力,无能为力而更加愤怒,他总是在这样,所以他可能不适合成为英雄,使用道具隔离开火墙不过是一时的,而且他头昏脑涨,因为爆炸而四散的毒品粉尘对谁而言都是毒药。

  他想要救他们,但没有用,这些人……很多……很多人,根本没办法跑。

  ——他们要么被锁链锁在了墙上,要么直接打断了腿,要么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意识。

  活着已经那么痛苦了,当死亡终于带着烈焰降临时,为什么要跑呢?

  他昏昏沉沉中,杰森抬起了头:

  难道他在期待一场雨从天而降吗?

  可他没有看到雨,他只看到了一个人,那个幼稚的小混蛋,蝙蝠侠的新宠,名为守夜人的义警,那个女孩没有和急冻人一起逃。

  他看到她跃至空中,然后,一座桥凭空产生,横跨了整个矿洞,在她落地时准确地接住她,接着,严寒降临。

  整座桥变成了透明的冰桥,并向周围散发寒气!

  在寒冷的作用下,杰森整个人头脑一清,他立刻站起来,抱起离自己最近的孩子,打碎一旁女人身上的脚链,背着她向那个方向移动。

  人们都或多或少地感知到了冰凉感,并本能地向桥面靠近。

  就像是所有人都是溺水之人,可站在桥上的只有那一个人,她低下头,凝视溺水者的面孔,凝视他们伸出来的手。

  然后,她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被纳入了微光中,整个人都被那光芒包裹了,洞顶的石块在坠落,整个矿洞都摇摇欲坠,女孩淡紫色的衣摆被烈烈热风吹起,她像是在凝望眼前的一切,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她打了个响指。

  严寒向周围蔓延,避开了人类,将火焰也冻结,将坠落的石块化作了冰锥,整个矿洞变作一片冰天雪地。

  然后,她跪倒在冰桥之上,整个人歪斜下来,陷入了昏迷。

第100章 发表

  昏迷中的女孩手指抽动了一下, 混乱无序的声音在矿洞中响起了半秒,就像是无数生物在撕咬什么,下一秒, 女孩的身影骤然消失。

  但冰桥并未崩塌,杰森愣了下,眼下整个矿洞被冰封,但未必就代表这里安全了, 谁也不知道冰冻什么时候结束,现在需要立刻将所有伤者送出去。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发现塔尔从天而降——他之前似乎攀附在墙壁上, 然后,这男人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说:“扩大洞口!”

  杰森朝他喊:“你有人支援吗?”

  “有,”男人说,“但不是人——我们要干掉门口的守卫, 让支援进来, 把这些人都带走。”

  就在此时,他们听到了马蹄声, 他们进来的那条路是废弃的通道, 只能供两人并排进出,出现在那儿的是趴在马背上的诺拉与似乎不太情愿的急冻人。

  急冻人远远看到下方的景象, 愣了一下, 然后喊道:“接住——”

  他把急冻枪抛给了杰森和塔尔, 两位靠谱成年男性对视一眼,塔尔比了个手势, 显然, 他们分开行动。

  这处矿洞显然需要运输下方的产出, 而且曾经用于运输矿物,进出的方式自然不止那一条路,把守住门的有三米高的石门,推开石门后面是斜向上运输的矿车,还可以载人。

  杰森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但之前吸入的毒品粉末让他感觉很不好,反倒是塔尔,这家伙简直像个怪物,这男人都不会受到影响的吗?

  他讨厌一切毒品,毒品毁掉了他的家庭,以及那个被他称为“母亲”的女人。

  在火焰也被冰冻并逐渐熄灭后,整个矿洞慢慢变成了黑色,杰森听到了低微的啜泣声。用急冻枪冻住后,物品会变得很脆,他注意到墙上裸露的电线都被小刀割断了,而割断的电线与监控探头相连,于是室内只有冰桥隐隐的反光。

  他挑了挑眉。

  割断电线的自然是塔尔,而他所说的援军,此时他能确定的援军只有滴水兽。

  按照他从薇薇那里了解到的信息,除了南欣克利本地的几十头滴水兽,还有大量的滴水兽从哥谭市飞过来,而矿洞并不安全,警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而在此之前,他们可以让滴水兽将伤者送出去及时就医。

  前杀手在第一次潜入发现监控后,就记下了监控的位置,而在人们的安全能够暂时保障,火焰熄灭后,他当机立断地解决了供电中枢,拖延时间。

  石门崩塌,在一片黑暗中,他像一头黑豹一般就地滚出,并顺着矿道爬了上去,果然,在上方,有两个似乎是民兵的男人正打着灯往这边看。

  一点银光闪过,前排那个听到了些许动静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捂着喉咙倒下了。

  而他的同伴运气好些,解决掉他的是急冻枪,在拿到腰边挂着的枪之前,他就被彻底冰冻了。

  塔尔路过他身边,扫了眼他腰边挂着的枪,又看了看他如今凝固而呆滞的姿势,在心中想:“果然,还是东区那种没有禁枪的情况比较好管理。”

  不过,像这些人,就算有枪也不会用吧。

  桌上摆着纸牌和吃到一半的汉堡,塔尔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决定杀死几千人的情况下,还能毫无心理压力地在死亡者的坑墓外头吃饭和玩乐,不过这不重要,他没必要去思考人渣的想法。

  对方摆在桌上通讯器还在震动,显然,原本想要炸掉的矿坑没了动静,目标自然会疑惑。

  塔尔接了通讯,并从随身小道具中取出录音笔:

  “克里斯,你们那里怎么回事?去看看情况,监控失效了。”

  塔尔干咳一声,压低声音:“爆炸发生,监控当然会失效,不是你下命令让我们炸死这些人的吗?我在玩牌呢!”

  “你是记忆错乱了吗你这个蠢猪,”对面说,“下命令的是史密斯镇长,咳咳,该死的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别玩牌了,矿坑什么情况,真的炸掉了吗?”

  塔尔:“没有任何问题,但下面的尸体怎么处理?”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该死的,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不和你聊了,赶快换上衣服回去,今晚什么都没发生,知道吗?蠢猪!”

  通讯结束,塔尔看都没看两具尸体,点开手机界面,上面只有一条来自于“贝拉·贝蒂文”的信息:“薇薇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休息,让开通道,滴水兽会下去救人。”

  黑暗中,亮起了一双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塔尔向边缘处闪避,突然想到了便宜临时队友,他冲回通道,滴水兽成排地飞入矿洞,把挡在通道前方的民兵被冰冻的尸体也撞成了碎片。

  杰森把两个民兵崩了后,也听到了天空中的动静,他一抬头,眉头就是一跳——

  黑暗的天空中无星无月,仔细看才能发现,是有翼的怪兽们遮蔽了天空,让黑暗变得更加黑暗,不过,他也曾经当过罗宾,在黑暗中视物也没什么问题,自然注意到这是曾经被义警们踩来踩去的滴水兽。

  联想到最近哥谭市关于滴水兽的那些报道——很多小报都喜欢把魔术师和滴水兽的事情拿来当新闻水一遍,杰森表情古怪地让到了一边。

  然后,可怖的怪物依次从他让开的矿道飞进了矿坑中,他甚至清晰地看到了有些滴水兽石雕翅膀上被孩子们涂出来的花纹。

  然后,矿坑中出现了小声的尖叫声,杰森面色一变,握紧枪冲了下去。

  ……

  珍抱着自己的儿子,瑟瑟发抖。

  周围太冷了,但她不敢离开。

  她也是“肉妓”的一员,在矿洞中生活的女人们不仅要工作,还要成为男人们发泄的渠道之一,包括且不限于性与虐待,四年前,她花了一大笔费用从费城的家里逃出来,从继父的虐待中逃跑,以为自己在混乱的哥谭市能够偷偷置办一个新身份,并靠着打工与勤奋让自己获得还算可以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活得像个人而已。

  但没想到,上帝为了惩戒她不信教,会给她降下新的地狱。

  她是懂英语的,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听得懂守卫们的交谈,只要能逃走,她就不用再受这些折磨了,第一年,她是这么想的。

  然后她怀孕了,有了一个痴傻的儿子,第二年,她想要带着儿子逃跑,但长久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这孩子和她自己都早就患了毒瘾,身体也彻底被破坏了,珍知道,就算她们从这里逃出去,她的生活也被彻底毁掉了,但她就是不甘心,她的孩子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劣质的灯光下,生活在她们仿佛垃圾堆一样的矿洞里,生活在淫靡的呻吟声中,她不甘心——

  他已经是个傻子了,为什么甚至不能看一看太阳?

  可她倒在了日出前,她的逃跑计划因为毒瘾发作再次失败,她们被拖了回去,她的日子变得越来越糟,她整个人越来越麻木,她三岁的儿子至今不会说话,只会哭泣与爬行,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上帝啊,如果你在惩罚我,那么为什么不尽快杀死我,我愿意堕入地狱,也不去有你的天堂。

  然后,在火光中,她看到了冰桥从天而降,她透过反光的冰,几年来第一次看清了自己满是脏污的脸。

  她看到了自己干裂的双手,她看到了冰面中自己的倒影,以及那双麻木的眼睛。

  冰桥之上,无形的恐惧力量爆发,让火焰也退散,但珍却不管不顾地第一个冲了过去,她觉得神明降临了,可神明降临地太晚了,为什么——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啊!!!

  她以为自己会质问,会愤怒,会充满力量,然而她看清了那个倒下的女孩的面孔,她发现自己冲到最前方,然后,无力地跪了下去。

  她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桥柱上,看着倒影中自己的面孔,无声地嚎啕大哭。

  根本没有神,来救她的并不是神,让火焰熄灭的也不是神明的力量——

  她应该恨谁?

  珍瑟瑟发抖地藏在桥柱之下,不去关注那两个男人,她们厌恶男人,她抱紧了矿洞里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儿子,活着或者死掉在这一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她在冰冷的气息中,却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安心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