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一路向钱 第46章

作者:紫羿叶子 标签: 清穿 洪荒 快穿 BG同人

  分家得有保人,见证人。

  把大队长、老支书、生产队长都找上,再把肖老爹还在世的五个兄弟也都叫来,都做个见证吧。

  那些个东西,商量好之前不好进肖家门,商量好之后,到也不是不能见人的。都知道肖老娘是什么出身,当初要不是因着那个出身,就不可能嫁到肖家来。

  这会儿师父才把吉普车的后备箱打开,把那些箱子都抬出来,摆到屋里。十三箱,一箱不少。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锁砸开的。

  箱子一开,能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的人呼吸都紧了。

  “这些都是我爹留给我的,一直埋在地底下,这些年也没敢拿出来,大家伙都知道是为了啥。现在政策好,拿出来也不怕了,老四老五要买房子,没有钱,跟银行贷好几万的款,得二十年才能还完。当妈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背一辈子债,背债是啥滋味儿,没人比我清楚了。这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今儿个让大伙给我做个见证,把这些都分了,以后我就静心了。”肖老娘难得一下子说这些话,能听出来,她有点儿紧张,声音都有点儿抖,但这个话,只有她能说,东西是她的,别人没立场,肖老爹都不好说的。

  几个儿子都知道,那东西不是埋在土里,是在水里的,但这会儿,老大和老三都沉默的没有出声,说是地底下,也不算错。

  肖老爹这会才说话了:“当着你们这些叔叔大爷的面儿,东西都在这儿呢,我跟你妈,一辈子就生了你们五个,一碗水端平,查查有多少,你们平分吧。”

  他话音一落,肖大嫂立马出声,“那不行,怎么能平分呢?老三是入赘出去的,他已经不算是肖家的儿子,是吴家的人了,凭什么有他一份?”

  老三气得满脸通红,“我入赘怎么就不算爹娘的儿子了?你结婚了就没爹妈,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呢?呸……什么玩意儿。”

  这是骂肖大嫂,跟娘家就前后院,结婚之后就对爹妈从来没管过没问过,老妈死的当天,穿着大红衣服回去参加丧礼,别人问她为啥穿红,人家说没衣裳。更别提哭啥的了。过后两年,亲爹自己一个人过,行动也不方便,她一次没回去看过,老头儿在家里上吊,死了两天才被人发现的。她都不知道。就是这么个人性。

  肖大嫂才不怕他骂呢,眼睛只盯着那些金银,眼珠都不带错的,就怕别人偷着藏上一个半个的,“你说那些没用,老肖家户口本上有你吗?”

  那到是,现在肖家户口本上,还真就是老两口带着老大一家子五口还有二嫂和四嫂。老二和老四是工人岗,都是集体户口,二嫂四嫂没工作,结婚以后户口都迁到了石井子。楚然的户口一直在三李屯,没迁。分地的时候,是按户口分的地,闹过一阵子,都想多分地,结婚的人,户口都得迁出去。二嫂四嫂的户口就是这么迁回来的。楚然那是因为楚大哥威望重,才没人说话。

  肖老娘这会儿不说话不行了,“这东西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都一样。我是给儿子的。”

  老支书拿着烟袋敲了两下炕沿,说话了,“老七媳妇儿这话对,东西是她的,她想怎么分就怎么分,看什么户口本?马丫子,你给我消停儿点。”他是老大媳妇亲舅舅,对这个外甥女也是恨铁不成钢。

  老支书在大队德高望用,向来说一不二,没人不怕的,老大媳妇肯定不服,但也没敢再说话。

  这会老二又说了,“老叔,我说句话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爹刚刚说一碗水端平,我觉得平分的话,这不算是一碗水端平了。当初我们家是啥日子,大家伙儿都看着的,在坐的有一位算一位,哪家我爹娘没欠过钱的?就是这两年才还上,我爹娘让老五接到城里,也不种地了,更没工作,那钱都是谁还的?现在要分家产,是不是得把之前那些账都算算?”

  见证人们听他说这个话,都点头。心里哪个不说,肖老二是个有良心的。老支书就看肖老大,老大说他没意见。

  师父这会儿马上说,“爹娘养我们小,那些债也都是为了养活我们欠下的,我还也是应该,不用算,不用算了。就按爹娘说的办吧。”

  “那不行,凭啥你们养老了,还得跟一点儿力没出过的平分?咱家这老房子不是钱?地不是钱?白白让他们住着这些年,凭啥不算钱?就是平分,也得把爹娘所有的财产就都算上,房子地都算上再平分,凭啥只分这些金银?”老三是跟老大媳妇杠上了。

  老大媳妇就吵,“什么房子?这房子是我的彩礼。当初你家穷得当裤子,一分钱拿不出还想娶儿媳妇,你爹你娘同意了房子给我的,就这一间破土房,还当啥金窝呢?想分房子?美死你。”

  是,当初是说了房子归她,要不然她把老人撵出门,也不会拿她没办法不是。

第55章 七十年代巧媳妇10

  生产队长是肖老爹三哥家的大儿子, 是他亲侄子,肯定是站在亲叔一头的,就说:“是不是该留出来一份, 放在七叔七婶子手里……”

  话没说得太透, 但是意思很明显,老两口手里拿着金银, 既便日后儿孙不孝顺, 也有个依靠, 而且,老人手里手钱,儿孙才更会尽心呢,全都分了, 日后有个万一, 老人不能动那天儿, 再把老人撵出来, 没人管了, 怎么办?

  老大媳妇又接话, “大哥这话对,要不就把那一箱金条让二老留着不分了。以后我们给爹娘养老。”

  你那是想给老人养老吗?是奔着独吞金子才是真的。算计得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没等老支书和队长说啥呢,肖老爹发话, “不用, 全分。我们一分不留, 将来就是儿孙不孝顺,我俩上街要饭去,我也认了。”

  他想得很明白,不分才是麻烦呢。现在分得干干净净了, 日后才好说话。

  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分吧。

  金条两百个,清清楚楚的。银元原来都是用牛皮纸包着,二十一封的放在箱子里的,这不是要十箱倒成十二箱嘛,就都打开散着放里的。那就得数出来个数。每箱子两个数。一箱不到两千,半个小时就数出来了。

  老大媳妇儿信不着别人,非得自己又数了三遍,数到大半夜十二点多了,才认可了是两万银元,两百根金条的数目。她不怎么识数,超过一千就算不太明白了,要不是被老支书和队长骂了一顿,还想再数几遍呢。

  这个数平分到是很好算,一家四千大洋,四十根金条。

  数过总数,再分的时候,老大媳妇盯着别人拿走的那部分,就像被挖了心肝肾一样。

  只不过这会儿,可没人在意她咋想的。一人两箱子,那些金银都能装得下。给他们多剩了三个箱子皮。

  钱分完了,再也没啥分的。有了这些钱,破房子也没人在意了。晒谷场边儿上那个房子,房场是生产队的,爱房子也值啥,直接给队上了。再就是地。老两口的地,他们肯定没法回来种,给老大种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就让生产队长帮着照看,地给他种,一年给多少粮食就行。老二媳妇和老四媳妇的也都放一起了,粮食人家都说了,不用,给爹娘当养老费了。

  老三两口子一听这个,老二老四家都出粮食了,老五家养老,他们啥也不出不好啊。老三媳妇当时就说,一年给老人二百块钱养老费。

  这年头儿,二百是真的不少。

  但是想比起刚刚分的财产,啥也不是。

  金价如金三十二块钱一克,大黄鱼是民国时候十两的,换算成克数,是三百一十二点五克。一根金条,刚好一万块钱。万元户,是这时代最富裕的象征。只金条,兄弟五个一人就分了四十万。还不算那四千银元呢。

  这可是八零年。

  这么一算,一年给二百,是大数儿吗?老两口就是再活五十年,才是一万块钱吧。

  但老人很高兴,他们更在意的,是儿子的这个心意。

  分完了,都后半夜了,老大家是不会留他们住的。

  那些个金银,二两多斤,再加上厚重的铁皮箱子,三百来斤,老四老五有车,老二老三怎么整?谁家也不宽敞,睡不下这么些人的。没法子,师父先把老人还有楚然和老四两口子送回楚家,再连夜开着车,又给老二老三送给家。

  回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楚然一行,回到楚然也是一宿没睡。

  楚家人都跟着没睡。

  睡啥呀睡,老太太那箱子里一箱子珠宝呢,谁能睡得着。

  因着楚然早交代过,楚大哥白天想法子,从卢家弄了两个手提箱子回来。就是过去有钱人出门才会带的那种皮箱子,四四方方的,长有半米,宽也得有四十厘米左右。深超过二十厘米。都是卢家早家留下来的,楚然本来想着能弄来车里能放得下的木箱子就不错了。是大嫂想起家里有那个,才让大哥去给拿了回来的。

  有这两个大箱子,啥都装下了,那铁皮箱子真不必带着,没啥价值的。

  一晚上,楚家一家子,加上肖家老两口,老四两口子,一边儿清理那些个珠宝,一边儿闲聊天。大嫂拿着一个本子,是厂子里记账用的账册,她不是酒厂的出纳嘛,多余的拿回家里用的。这会儿拿出来把清理出的那些个,一样一样的都记下来。有些个八宝琉璃镯啥的,她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字,肖老娘就给科普,这方面她的知识可丰富了。又说起,哪件东西见她阿玛戴过,哪一件是福晋的体己,哪一件是她娘生下她,老王爷赏的……

  “真的没事儿吗?”

  大嫂又问了一遍。

  自打东西拿出来,楚家人都问过好些遍了,真没事儿吗?不犯错误吗?这不是地主老财了吗?

  大嫂问得最多,楚然心里知道咋回事儿,卢家的家底也厚着呢,肯定也藏了,“真没事儿。省城里好些平反的人家都把之前的财产返还了,也让买卖的,我相中的一个铺面,原来就是一个商人家的,去年才返还,正面七间的大瓦房,就在买卖街正中间,后面还带个二进的院子,连主宅带厢房,三十多间,才要两万块钱。眼馋死我了,这回得了我娘的济,回去我就把那院子买下来去。嫂子,你家没有返还的资产吗?”

  那地方,楚然都馋死了,保护得很完整,前些年,后院被革委会的一个领导占了,他们一家子住着。前院铺子是国营商店,一直都是完整的。返回那家之后,老人直接给儿女分了,分到那个宅子和铺面的儿子前些年的苦日子过怕了,只想换钱,觉得把钱拿在手里最稳当。之前这不是没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嘛。

  嫂子听她这么问,“我家那会儿不是都捐了嘛,返也不给我们这样儿的返呀。我妈在家还念叨呢,要是当初不全捐,哪怕留下一半呢,现在也能剩下不少。”

  可拉倒吧,当初你家是三盛裕最有钱的人家,要不是花钱买平安了,你家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想留一半儿?

  嫂子也就是那么一说,“省城的房子真能买卖啦?多少钱能买一间呀?”

  楚然就给她说,九十一平,家里不懂一平是多大,她又给形容了一下,就家里这新砖房,一大间,差不多三十五平吧。大三间,得有一百平左右了。

  啊,那这就很形象了,嫂子在心时算计着手里的钱,“小妹,你说,我们在省城投个楼行不行?放到咱爹名下,以后小伟大了,他要是能念好书呢,那自然是好。要是念不好书,就给他张罗个小买卖干,也能养家活口。到时候结婚,也不怕没地方了。你觉得行不行?”

  “当然行了。嫂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多买两套,有一套房子的钱,你贷款买两套,咱不兴重男轻女的,俩孩子一人给准备一套不过份吧?要是房子不大,两套一百平的,首付多付点,一个月有五六十块钱就够了。你跟我哥都挣工资,以后还能涨,紧张点儿也能还得起。”

  楚然这么说,肖老爹老两口就互相看了一眼,心说儿媳妇这是当着他们肖家人不好明说,还让她哥买两套,一个月还五六十贷款,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多说多说也就挣个七八十块钱儿呗,还得养仨老人,俩孩子。还五六十?剩下二三十块钱一个月,喝西北风活着呀?种地买种子化肥不用花钱啊?还不是得她补贴。

  听的人都明白,但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楚妈就使劲瞪了楚然好几眼,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要补贴娘家,你想干啥?老婆婆刚给你分了钱,转身儿你就要给你侄子侄女买房子?

  楚然特别坦然,“您瞪我干吗?我哥我嫂子又不用我补贴,有啥不能说的?”

  大嫂笑得不行,“妈,你别瞪小妹了,你不让她补贴我们,我娘家不得补贴我吗?我家没有金银财宝的,但是我爷爷当年在地窖里存了两百坛子老酒,放到现在,也有五十年了。那些酒当初可没捐。应该也能值几个。我爸说了,有我们二十坛子。”

  这也是说给肖家人听的,说明他们不用楚然补贴。

  那酒是真的有,五十斤装的大酒坛子,都是藏了五十年的老酒,那一坛子怎么也值个几百块了。而且,卢家藏下的,可不只那些东西,不过多的就没必要公开说了不是!

  老太太就跟肖老爹肖老娘念叨,“瞅瞅这一个个的,都是翅膀硬了。有俩钱儿就可劲儿的造。我看他们都造干净了,以后怎么活。要说这变得也太快了,前些年,谁家有个金镏子都得藏产掖着,怕说是资本主义尾巴,这才几年呀……”

  肖老娘就应着呗,“谁说不是呢。那时候,我结婚,连一个锅板的嫁妆我爹都没给我带,就怕犯啥错误,这些年,都快要饭了,也不敢说有这些东西来……”

  这一说,可有得聊了,几个长辈就聊起来,早年那些地主家,商人家都怎么样怎么样了啥的。

  小辈的,跟他们聊不上,就聚到另一边,讨论着现在省城的变化,做啥买卖挣钱,工资开到多少,做买卖能挣多少。还讨论分的这些东西,怎么处理。现在金银可不流通,想花,还得想法子换成钱才行,怎么换,能换多少,都聊呢。还帮着老四两口子出主意,拿了钱该干点儿啥,买房子那才是九牛一毛,剩下的钱干啥呢?各个都有各个的看法,一起讨论呗。当是闲聊了。

  一直到师父送完老二老三两家回来。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吃过早饭,让他睡了一上午,下午一家子就回省城。夜长梦多,东西还得抓紧时间处理了才行。

第56章 七十年代巧媳妇11

  晚上, 师父出去打听出手金银的门路,还得去问问银行有没有保险柜的业务,没有的话得想法子买保险柜回来, 放那两箱子比那些金银十倍价值都高的珠宝。

  老四两口子怎么守着那箱子的楚然不知道, 反正她是回到家把箱子往床底下一放,就睡了, 睡得还挺好。她这会儿还带着四个月的肚子呢, 折腾好几天, 且累着呢。连师父啥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在这有灵气的卧室里,很快就睡熟了。

  早上起来,天已经大亮。

  再是没想到,老二老三两口子, 赶了一夜的路, 天刚亮就到了。都是两口子一起来的, 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 老二两口的车后面都是一边儿一个鱼篓子, 上面也是放的鱼, 鱼下面是用化肥袋子装着的用塑料布裹了好几层的那些金银。老三两口子直接是一人车后拉着一个麻袋,放着大黄米和小米,金银都在米中间放着呢。

  来了也没吵着她,都知道她怀着孩子, 怕她休息不好。就在老四那屋里, 把那些金银都拿出来了, 四嫂熬了一大锅的玉米糊糊,就着咸菜和饼子,一家子在吃早饭。

  楚然起来,他们才刚吃完, 正在商量着怎么处理那些东西。

  她的早餐是婆婆单给她做的,肉粥小馒头加小菜,粗粮和咸菜都不给她吃的。除非她自己做饭,要不然,说了也没用,老太太就这么坚持。吃完饭了她才过去老四那屋里。除了老太太在她自己屋里哄孩子,都在呢。

  “金子好处理,我问过了。去年国家就成立了黄金总公司,也收金子,就是定价了32一克,龙城的分公司上个月才开,拿过去就能卖。要是想多卖一点儿,找私人做首饰的金店啥的,可能多上一两块钱,但是肯定收不了这么多。麻烦的是银元,这东西,黄金公司是不收的,金店到是收,能打银首饰啥的,但是卖不上价。想卖高价,得找搞收藏的古董商人,咱这个量太大,一般的人收不起的。卖十块八块钱一块的话,我觉得还不如不卖,放上十年八年,价肯定还会涨。有那个金子的钱,干啥都够用了,也不用都得换成现钱……”师父给三个哥嫂介绍情况。

  老三就挺愁,“不卖是行啊,可这玩意儿搁哪呀?我现在都不敢闭眼,就怕东西让人偷去。”

  其实现在真没什么贼的,他这就是心理作用。

  二嫂也可认同了,“我们现在其实也没啥急用钱的地方,就是没地方放。换成钱的话,还能存到银行里,拿着折子,缝枕头里也方便哪。这么些东西,可怎么整?”

  师父又给出主意,“我问过银行,也能存东西,咱龙城现在只有一个银行能办,一年几十块钱的保管费用,放在银行也行的。”

  “银行保准儿不?”二嫂不太信。

  把楚然给逗的,“二嫂,你换了现金存银行拿着存折,和直接存银元拿着存单,有啥不一样的呀?”

  啊……

  还真是。

  “那咱们都放一起,老五你去办吧,别一家一家来了,还得交两份钱。”三嫂这是觉得自己办不明白,图省心呢。到是很能信得过自家。

  她这么一说,二嫂四嫂也都是一个意思。

  “那金子也都给你,我们现在没啥用钱的地方,先一块存上吧。”二哥是这么说的。

  三哥看着也是那个意思。

  四哥家要买房子,得用钱。“那房子一万就能买下来,要不,我们先卖两根金条?买两套房子,我们住一套,给小雨留一套。剩下的存着吧?啥时候用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