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我和他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擦身而过,我走到了中原中也的身旁,他走到了古川遥人的身边,两个缓慢地移动步伐交换了位置。
从远方飞驰而来的豪车灯光打在了我和太宰治的身上,仿佛就像是舞台灯光打在演员的身上一样。
就在古川遥人莫名其妙的表情,和中原中也无奈地扶额下,几辆豪车刹车停在了不远方。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啊……现在我可没心情当捧哏的,我去接彭格列的人了。”
太宰治快速挥了挥手:“快去、快去,别来打扰我。”
中原中也不爽地瞪了一眼不务正业的太宰治。
我和太宰治全然不把彭格列的人当一回事,在我的小弟们加□□的小弟们团团围住的空间中,我迅速地从我的身上摸出了几乎能说称斤的窃听器和定位器。
我数了数从身上扒拉下来的仪器,一共二十六个,我超级不快的:“你的手怎么还是那么巧。”
太宰治从宽大过头的西装外套上、衣袖上,同样摸出了一连串的窃听器和定位器,他数了一下后,得意洋洋地说:“呀,二十五个,这一次是我赢了。”
“不对。”我飞快的否决了太宰治的说法,“你外套上的衣袖还有。”
我从太宰治的衣袖上,用手指擦了一下,一层几乎完全看不见的灰尘。
“是国外最近很流行的定位器哦。和你们港口黑手党的荧光颜料差不多的作用。”我拍了拍手,乐不可支地说:“谁让你的西装外套那么大,天天当坐垫用,就算沾上了灰也不会发现的,我可是三天前就特意委托别人帮我买回来,现在刚好可以派的上用场。”
太宰治动作夸张地拉开了衣袖,嫌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每次都决不出胜负。”
“只能证明擦肩而过时,二十六个是上限,如果给我更多的时间,我能藏更多。”
我和太宰治旁若无人般的比较,震得古川遥人表情扭曲了起来,他跑到了我的身旁小声地说:“这就是栗山前辈觉得的麻烦?”
“每次见面都要来那么一遭,超级麻烦的。”
我肯定了古川遥人的话。就在我们还在叨叨絮絮聊天的过程之中,彭格列的人已经陆续下来了。
因为距离有一些远,港口黑手党的小弟们也没有点眼色,一个黑头发两边鬓角都带有点白、身材瘦弱的少年直愣愣地站在了我的旁边,还一直用着不可置信、像一只小狗想扑上来咬我的眼神——完全没有走开的意思,挡住了我的视线,他好像还属于小头目那一类人,他不走开,后面那群黑压压的小弟更没有走开的打算了。
我倒是不怕小狗咬人的视线,反正也没咬到。真咬到了,那我肯定要港口黑手党赔偿。
我就透过了人群堆的缝隙看到了一个个人走了下来,他们身材高挑,哪怕距离有点远,又因为在深夜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孔,都感觉气质不凡。
我数了一下一个个下来的人,有一瞬间感觉数字好像不太对,说多也比不上我,说少——好像也不太对劲,只有七个人,这个数字不是一般的微妙,七个人能在保护首领在别人家的大本营……?
最后一个人下车的是一个身材接近一米九的男性,我总感觉这个体型谜一样的熟悉,他在七个人的簇拥下,踏上了阶梯,逐步朝这边走来。
“……古川。”
我总感觉我勘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你说……守护者全员出动的可能性有多高。”
古川遥人他瞪大了眼睛,感到了格外的不可置信。
“等等,这不就是一场普通的情报交换吗?至于那么大手笔??”
别说古川遥人了,这个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我都觉得我今天带了十二个人带少了,人家如果真的带齐了所有的守护者,真打起来也不知道谁拿得到好处。
太宰治都忍不住“哇哦”了一声,他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看中也紧张的表情,花言说不定真的猜中了。BOSS如果知道那么大的阵仗,一定超级惊喜。”
惊吓才对吧。
忽然就带了大部分战力来到别人老巢,说彭格列不是来踢馆的都很难信。
太宰使唤道:“芥川,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向BOSS汇报。”
叫芥川的、也就是刚刚一直用凶狠眼光瞪我的少年,颇为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了。”
就在芥川带着一大堆碍眼的小弟离开之时,一直挡在我面前的黑压压的一片顷刻消失不见,仿佛拨云见雾,刹那间就见到了某些不应该见识到的东西。
我:“…………………………………………”
我瞪着七人为首中央的某个男性。
身披黑色的披风,身上穿着打扮仿佛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黑手党首领一样,表情哪怕再柔和,再温文儒雅,周身的气势都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强悍,典型的身居高位的人物。
棕色蓬松的头发,修长的身躯、再熟悉不过的琥珀色双眼。
英俊帅气,在一众气质斐然、外貌优秀的男女之中,为首的棕发青年依旧出彩,是人群当中无法忽略的聚焦点。
不,哪怕我形容得再怎么优秀……
哪怕这家伙现在气场有多厉害……
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完全相同的第二个人——否则眼前这个牛气哄哄的家伙,今天早上还在家里面给我收拾碗筷。
棕发的青年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稍稍往我这边移了过来,陌生的上位者视审视目光在停留我的身上仅仅一瞬,就卡壳了,步伐和呼吸都紊乱了一瞬。
纲吉君:“………………”
“十代目?是有什么不妥吗?”
前段时间我从中原中也口中石锤的岚之守护者、银发的青年向纲吉君颇为尊敬地询问道。翠绿色的双眼带着凌厉的目光,警告四周所有人。
我的目光再稍稍移动到了纲吉君右手边,是之前拆弹时遇到的黑发青年,他一如既往地带着刀剑般的锋利,又同样带着沉稳,在听闻了岚之守护者的说话以后,他瞬间就警惕地环视了四周一圈。用不动神色的态度,将纲吉君挡在了身后,保护者的姿态不言而喻。
再然后……
我几乎是麻木地略过了雷之守护者的蓝波,那家伙还是一无所知,好像是跟哥哥们出来游玩一样轻快,光是这个笨蛋没发现我安置的定位器那么久,我就没办法对他提起警惕之心。
……问题是,为什么云雀学长也在这里。
云雀恭弥几乎是整张脸都写满了不耐烦,表情阴沉到恨不得现在就甩手就走,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甩脸色跑掉。
我的脸部表情现在不发生剧烈的变化,全靠我的意志力在竭力控制。
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云雀学长不就是彭格列的守护者之一……?
说好的不喜欢群聚呢?!!
环顾四周,现在粗略计算都有五十多个人在现场。
现在根本就是熟人会面,我发觉了那个白头发的青年——不就是笹川京子的哥哥吗?
除了那两个类似凤梨头发型的男女我没有一丁点印象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能从记忆里面找到他们存在过的迹象。
这算什么,本来以为是超危险的高层人物,结果一个两个都见过,神秘感瞬间直直掉落。
不管我的内心有多大的波动,翻江倒海几乎要淹没我所有的理智,现在我的外表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连太宰治、熟悉我的古川遥人都全然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
纲吉君和我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以后,他走路的速度就缓慢了下来。不管再怎么慢,该走完的阶梯,迟早有一天是会走完的。
我和纲吉君面面相觑,两眼对视。
两张扑克脸绷到极致,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中原中也向我们介绍,“这位就是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以及他的守护者们。”
他目光触及了我,跟纲吉君解释道:“这就是之前在联系中,提及的中间人物——代表异能特务科的栗山小姐。”
靠!!!!
中原中也介绍的一瞬间,根本就是石锤了我的猜想,这根本就是打破我心中唯一的希望,还指望他是彭格列的守护者,结果根本就是一个王炸,干脆就是彭格列的BOSS了。
我几乎都要抓住纲吉君的衣领使劲甩。
我的目光触及了我后方的古川遥人、还有另外十个自带的护卫小弟,根本就是石锤了我的真实身份。
连闪避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让中原中也硬生生把我和纲吉君用钉子锤到了墙面上公开处刑。
我:“……”
纲吉君:“……”
我读出了纲吉君目光中的意思:说好的情报人员、通缉犯、超危险人物呢?
我才是想说:说好的彭格列文员、财务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呢??
我干巴巴地说:“你好,沢田先生。”
纲吉君干笑说:“你好,栗山小姐。”
第56章
沢田纲吉抬起眼的瞬间,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的人员收到了命令,顷刻间清场,露出了里头的人时,沢田纲吉还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随意扫视,当他目光接触到某个熟悉的身形时。
在黑夜之下仍旧是无法忽略的光华,明亮的颜色足以令所有视线为此停留,更别说那位打扮英姿飒爽的女性格外漂亮,气场逼人,哪怕身旁的一众黑压压的人群簇拥在她的身旁,自信与些许傲慢的气场不由自主的逸散出来,任谁都不会将她视作为一般文员、或者是某人的副手。她的本身,似乎就代表着绝对的主导权。
她还维持着倾听身旁男性的低声耳语的认真,目光却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视线仿佛僵直,神情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恍惚和不可置信。
光是这一份熟悉的神情,光是这一张熟悉的脸。
沢田纲吉还没有记忆衰退到这种地步,前方的女性分明就是今天早上还在家里面给他收拾脏衣服的栗山花言。
沢田纲吉:“………………”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沢田纲吉瞬间就理解了十年前的他想要找时光机回到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改变过去,沢田纲吉现在就想用。
沢田纲吉几乎是迟钝地回忆起,那堪比哆啦A梦的齐木楠雄,今天用一种微妙又欲言而止的态度跟他说“加油。”
他几乎要欲哭无泪,想要告诉齐木楠雄,如果你知道的话,倒是早点告诉他这件事,好让他早有准备啊。
栗山花言的职业素养毋庸置疑,在双方会面,得到了中原中也的石锤信息以后,栗山花言率先做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出来。
沢田纲吉在心底下松了一口气,他也绷着脸表达了自己的配合。
沢田纲吉现在还能维持表面虚假的平静,全都是多亏了Reborn这几年以来的教育,在紧急要事面前还能表现临危不惧。扑克脸还为此完美应付了森鸥外的客套话,他几乎是全程精神状态不在线,跟着人流走向了原本预定好的邮轮上。
港口黑手党的人分成了两个部分,森鸥外和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和彭格列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距离,而另外一部分……
沢田纲吉用余光瞥向了港口黑手党的看板组合,双黑的两人和异能特务科的人在一块,两位年轻人在栗山花言的身旁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哪怕距离有些远,沢田纲吉完全看出他们几个人私底下的关系很好。
“阿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在状态了……是很在意异能特务科的人吗?”山本武压低了声音,在沢田纲吉的身旁耳语,“那位女性,我有印象。”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嗯?”
他记得高中时期他是有意隔开栗山花言和彭格列之间的接触。
“之前我们在搜集宝石参与天空展览馆时,不是有人在客房里面放置了炸弹吗?”
狱寺隼人回忆起这件事就皱起眉头,“总是有一些人专门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候炸弹我记得交给你处置了。”
上一篇:师父让我修身养性
下一篇:我的神话体系和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