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神话里的恋爱脑女主 第69章

作者:梅若苦寒 标签: 系统 快穿 东方玄幻 BG同人

  樊梨花应下:“好,我会的。”

  于是安秀装作一副极其感动的模样,欣喜地道:“真的吗?我爱的人正好也爱我,这是世上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丁山,我好开心,我樊梨花何幸,这辈子能够遇上你!”

  薛丁山也说道:“能够遇上你,我也是深感幸运。”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母夜叉!

  安秀兴奋地抱住他:“那我明日就让父亲挑个良辰吉日,我们正式成亲!”

  薛丁山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放柔了声音道:“好,当然好。不过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梨花,你是我心爱之人,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我们的婚事必须得办得风风光光的。所以,成亲之事,不必急于一时。”拖延,狠命地拖延,他才不要真娶她呢!

  安秀摇了摇头,一脸深情地说道:“没关系,名分什么的我不在乎,只要你爱我我爱你,那就足够了。婚事可以慢慢办,但是我决定了,从今日起,从此刻起,我就把你视作我的夫君!”

  薛丁山笑道:“好,从今日起,从此刻起,我也把你视作我的妻子!”毫无廉耻的贱婢,上赶着要倒贴给他,实在是让他憎恶不已!

  安秀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那我们这就以夫妻的身份相处吧。虽暂无夫妻之名,但可先有夫妻之实。春宵一夜值千金,薛郎,良辰美景,我们不要虚度啊。”天知道她得是多么用力地憋住笑,才捏着嗓子把这一段话说出口。

  薛丁山浑身僵硬,勉强笑道:“对不起,梨花,我很想与你共度长夜,但我不能这么做。我……我不愿唐突了你,因为我心慕于你,在没有正式娶你为妻之前,我怎么舍得碰你呢?听我的,我们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好不好?”不知羞的贱婢,这就拉着他求欢,实在是太让人唾弃了!

  安秀瞬间站起身来,背朝着薛丁山,继续用心声跟骊山碧潭镜边的樊梨花本尊说话:“樊梨花,你看到了?听到了吗?你明白薛丁山真正的意思了吗?”

  樊梨花眼眶红红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真傻,真傻啊……”他从头到尾,就是在抗拒“她”、鄙夷“她”!他嘴里说出口的话,都是虚情假意,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可当初的她,却是半点都没有听出来、看出来!

  安秀轻笑:“继续看着!有些人的底限,可以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低!”

  说着,她转回身,面向薛丁山:“罢了,不碰就不碰,那我们还是先谈谈怎么成婚的事吧。薛丁山,眼下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我是西凉人,你是唐国人,我们分属两国,两国还时有冲突,我们要怎么在一起?”

  “你说过要娶我的话,该不会是说来哄我的吧?”

  薛丁山连忙说道:“当然不是,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若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安秀问道:“那你倒是想个可行的方案出来啊,我不信虚无缥缈的承诺,我只看行动。”呵,发誓要有用,古往今来不知得有多少负心薄幸的渣渣要被雷劈了,有的甚至还要被劈好多回,可他们不还都活得好好的?

  誓言这种东西,也就是听着唬人。当真的,根本就不需要发誓;不当真的,发誓不过是家常便饭,张口就来,闭口就忘。

  薛丁山早就打好了算盘,说道:“自然有办法。虽然我们分属两国,但只要你跟着我回唐国,也做唐国人,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我知樊总兵看重你,你说的话他必会听进心里去。这样吧,你劝说他弃暗投明,开关投降,我朝二圣必会龙心大悦,对你们加以嘉奖。”

  “到时候,我再请二圣给我们赐婚,我娶你为夫人,从此再不分离,好好地在一起一辈子,可好?”他所说的二圣,指的就是唐国的皇帝和武后了。帝后共同临朝,并称“二圣”。

  呵呵。

  薛丁山想得还挺美。

  如此一来,他不仅自己脱了身,还一扫前耻,靠美男计拿下了寒江关,将功补过,回朝之后必是加官进爵,前程不可限量。

  顺便他还能白得一个美娇娘!在他看来,女人进了他的门,还不是他想怎么磋磨就怎么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到时候他不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把曾经受过的屈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原身樊梨花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她婚后的经历简直堪称是苦情戏女主了,憋屈得让人吐血!

  但那是樊梨花,关她安秀什么事?

  她安秀从来不做苦情戏女主,她从来都是手拿爽文剧本,做的是爽剧大女主好不好!

  于是安秀微微一笑,用力地拍了拍薛丁山被绑着的肩部——也不知道他是真没意识到还是自信心过剩,他到现在还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呢,凭什么有这种爆棚的自信心她爱他爱得不行?她要是真的在意他,还不心疼得要命,早就给他松绑让他舒服一点了?

  可她偏不松绑,没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安秀笑着再拍了两下的肩,对他肩上的绳子视若无若,说道:“丁山,你先别急,在我跟你去唐国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需得问你。”

  薛丁山说道:“梨花你只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秀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薛丁山答道:“我今年二十有五,上个月刚过的生日。”

  安秀微微皱了皱眉:“哦,原来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呀,比我大了足足五岁!”

  薛丁山笑道:“也就五岁,不多不多。你跟我在一起,正好衬着你年轻貌美。”

  安秀摆了摆手,说道:“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你今年既已二十五岁,按照唐国的风俗,你这个年纪应该早就定亲完婚。”

  “薛丁山,你老实告诉我,你可已经娶妻?娶了几个?都是什么时候娶的?有孩子了吗?有几个孩子?儿子女儿?”

  薛丁山顿时哑口无言。他想着措辞,盘算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忽悠过去了。

  然而不等他想出狡辩的言辞,他的下巴就被安秀用修长的食指强势抬起,对上了她敏锐如鹰、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薛丁山,你看着我,不许说谎。你要是敢说谎,我警告你,惹怒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别忘了,无论何时何地,以你的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教训你,易如反掌。”

  薛丁山被她这么一看,再这么一说,顿时浑身一震,只能说出实话:“我……我确实已有两位夫人,不过没有孩子。但是这个事我可以解释,梨花你听我解释啊。”

  安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地笑道:“行,我听你狡辩。”

  薛丁山连忙摇头道:“不,不是狡辩,我说的都是实情,我确实有苦衷!其实就在三个月前,我还没有娶妻,现今的两位夫人都是这三个月新娶的。但是梨花你听我狡……不,解释,我对她们都没有真感情,都是迫于当时的形势,我不得已而娶的。”

  安秀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模样看向他,追问道:“哦?到底是个怎样严峻的形势法?又是怎么个不得已的娶法?你都说来给我听听。”

  薛丁山只得把他之前人生的两段黑历史略做粉饰之后告诉安秀:“我的第一位夫人,名叫窦仙童,是隋末夏王窦建德的后代,她与其兄长窦一虎同为玉门关外棋盘山寨主。我领军前去锁阳城解救父亲时,途经玉门关,手下偏将罗通被窦一虎所擒。为了救回罗通,我不得已答应了他们兄妹的要挟,娶了窦仙童为妻。”

  这是第一段黑历史。

  安秀听罢,点了点头:“原来你竟是这么关心部下的好将军,甘愿为了部下的安危献身劫匪之妹,实在是让人感动不已呢。”

  薛丁山脸一黑,忽略了安秀话中的暗讽之意,继续说道:“后来我虽打败了苏宝同,解了父亲之围,就是被他姐姐苏皇后所阻,身受重伤逃入山林,幸得陈金定所救。”

  “陈金定是隋末泗水关总兵陈明之孙女,使得一对大锤,力大无比,本领高强。在她的掩护下,我才能安心养伤,康复之后伺机成功复仇。陈金定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因此也娶了她,为我的第二位夫人。”

  这是他的第二段黑历史。

  安秀怒道:“原来皇后是被你害死的!你杀了我西凉当朝皇后,其罪当诛!”

  薛丁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救:“我那也是危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苏皇后要杀我,我要是不反击,我就要死于她手下,我这是正当防卫,非是有意的啊。”

  “我要是就那么死了, 又怎能在寒江关遇到梨花你呢?梨花,你帮帮我好不好,你舍不得我死的是不是?你帮我掩下此事,可千万别把我交出去啊。”

  安秀略作迟疑,就如薛丁山所愿应了下来:“罢了,这件事就当我没有听到。”

  薛丁山顿时放下心来。果然,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个被他迷住了的,只要他哄个几句,是什么都听他的?拿捏女人这事,他熟,他有经验得很!

  安秀细细打量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总结道:“所以,原来你的前两任夫人窦仙童和陈金定,一个是被强迫娶的,另一个则是报恩娶的。薛丁山,想不到你这一身皮肉还真是吸引人呢。”

  “话说回来,我这遭阵前抢了你回寒江关,怎么感觉与你以前的两位夫人还挺相像的呢?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被情势所逼,才不得已而为之,提议娶的我?”

  薛丁山连声否认:“当然不是,你与她们不一样。唯有你,我是心甘情愿娶的。但我对她们只有责任,至于男女之情,却是没有半分。”

  安秀笑道:“哦?你这些话该不是说来哄我的吧?你娶陈金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在我之后,你再娶第四个夫人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变成了跟窦仙童和陈金定一样的不得已?”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信了他们的鬼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薛丁山当然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安秀是最难搞、最让他不得已忍辱负重娶的那个。不,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真娶,只是画个饼,空手套白狼罢了。

  但是在面上,他仍是一副诚恳的样子,极其认真地说道:“当然不是哄你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放心,虽然我娶的第一位夫人不是你,但你会是我娶的最后一位夫人。在你之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这句话说的,颇有后世某些男人哄女人的那句“你会是我的最后一任女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当不当得真嘛,就难说了。

  反正薛丁山说的话,做的承诺,发的誓,安秀是一个字也不信。

  她用心声问骊山碧潭镜边的樊梨花:“喂,樊梨花,前世的时候,他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樊梨花说道:“没有。我是直到献关降了唐,跟着他回了唐国,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有了窦仙童和陈金定两位夫人的事实。而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是在第一次休弃我,遇上难关再第一次请回我的时候。”

  安秀:“哦。那么他在你之后,有没有做到不再有其他的女人?”

  樊梨花摇了摇头,声音很低落:“我与窦仙童、陈金定都算是他的夫人,窦仙童为正妻,我和陈金定为平妻,勉强平起平坐。在我之后,丁山确实不曾再娶夫人,但是……侍妾却是每年都会多几个。”侍妾身份低微,但也是他的女人们啊。

  安秀轻笑:“果然,他的话不可信。”

  樊梨花咬了咬唇:“确实不可信。但我当年……就是信了。”每次他违背了承诺,他都会找借口,而她也会为他找理由,他总归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

  安秀说道:“罢了,你清醒了就好。你放心,我会把他欠你的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薛丁山见安秀不说话,不由得急了:“梨花,你相信我,嫁给我好不好?你跟着我回唐国,我们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安秀却是瞬间变了脸,英气勃勃的面庞满是冷冽之色:“薛丁山,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也不想想,你是唐国的将军,而我是西凉国寒江关总兵之女,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第80章 樊梨花8

  薛丁山说道:“梨花, 我之前不是早说过了,只要你说服你父亲樊总兵开寒江关降唐,我们唐国二圣自会招安, 你们樊家自然也就是唐国人了。”

  安秀冷笑:“你要我父亲把守了几十年的寒江关拱手送上,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寒江关是父亲付出了毕生心血之处, 等同于他的性命。他曾经跟我说过, ‘寒江关在,他在;寒江关亡, 他亡’!”所以原剧情中,樊梨花想要说服樊洪献关投降时,樊洪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甚至起了杀女之念,结果阴错阳差, 反而自己丢了命。

  薛丁山劝道:“寒江关不会亡, 它仍在。我可以上书二圣, 请他们允准你父亲仍任寒江关总兵, 仍行防守寒江关之职。如此,不还是跟从前一样吗?”

  安秀只觉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怎么能一样?顶头的皇帝都换了,以前寒江关防的是唐国, 这一降唐, 寒江关易了主,防的就是原本的母国了!让樊洪把刀刃对向他效忠了几十年的母国, 这不是恩典, 这是在他心窝处捅刀, 简直就是对他的最恶毒的侮辱!

  薛丁山见她还是不为所动, 想了想又加了筹码:“武后不拘门第之别, 重用寒门;也不拘男女之别, 女子有大能者也破格录用。以梨花你的才智本事,我相信武后定会十分欣赏于你,授你官职,许你实权,将来积累了军功,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安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薛丁山,你可知我如今在西凉是什么身份?”

  薛丁山只觉莫名其妙:“樊总兵樊洪之女。”

  安秀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不仅仅是父亲的女儿。”

  “我是陛下亲授的正五品守备,在我西凉是有着正式官职,拿着俸银、食着俸粮的官员!你们武后能给我的,陛下早就给我了,我何必稀罕!”

  “你说我为什么要舍弃原本就拥有的东西,付出巨大的代价,背着叛国之名,只为了再得到一样跟原本差不多的东西?我这是何苦来哉?你用脑子想想,我会那么傻吗?”

  这是薛丁山万万没想到的。西凉国竟能让女子拥有正式官职!成何体统,果然是蛮夷之辈,令人不齿!

  但是鄙夷归鄙夷,这么一来就不能用官位来利诱她了。那么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自己了,薛丁山想道。

  于是,薛丁山只得继续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大通情话,话里话外都是为了我,为了能跟我在一起,为了我们将来的美好生活,就请梨花你委屈一回,听我的话降了唐吧。

  安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样的委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他,他也不想想,他配吗?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一个已有两位夫人的有妇之夫身份,还是敌国名将之子,哪个都是我避之不及的。你全身上下,能让我多看一眼的,也就是你这副长得还算不错的皮囊了。”

  “但是,在窦仙童和陈金定眼里,你这副皮囊很值钱。可在我眼里,却是无需一文!”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俘虏!我喜欢你的这身皮囊,我直接要了就是,何必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你说是不是啊,薛丁山?”

  薛丁山大惊:“梨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秀脸上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没什么意思,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身为武将,何必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想要什么,直接取了不就行了?”

  薛丁山慌了:“梨花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秀摸了摸他的脸,露出一副欣赏猎物的微笑:“看到我放在那边案几上的酒了吗?它是我们西凉特产的暖情酒,是在享闺房之乐时助兴用的。”

  “所以我想干什么,你懂了没?我呀,想要你这个人!”

  薛丁山见安秀靠他越来越近,却碍于全身被缚在椅上没法动弹,如同一个被流氓强逼的良家姑娘,又羞恼又恐惧又愤怒。他算是见了世面了,这世间竟还有她这样的女人!

  “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薛丁山恨得不行,心中怒骂了安秀不知多少遍。

  让薛丁山松了一口气的是,安秀在他的反抗声中停下了动作,但下一刻他的心又再次悬起:“我刚从庆功宴上回来,身上沾了不少酒气,先去沐浴更衣。丁山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哦。”

  薛丁山双眼发红,别回来了,永远都别回来了!他一贯自视甚高,尤其看不起女人,今夜却要被一个女人所强迫,一想到这浑身胸闷气短,深觉这是毕生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