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果眼镜娘
太子更是对八阿哥招手:“小八,过来,二哥教你,包学包会。”
八阿哥的笑容缓缓消失,你们都是魔鬼吗?!
有太子亲自教学的威力在,其他阿哥不敢随便吭声,只能认了这一遭。
就在他们哭丧着脸干活的时候,康熙顺利赶到了皇庄。
为了早日把铁轨和火车铺遍大清,采用的是多方共同施工的办法,虽然拖慢了某一地的建设速度,但能够培养更多的人才,从长远来看,更有效率。
因此,京城到天津卫的这条路,是大清唯一一条建设完毕且投入运营的铁路。
但火车目前还仅限皇家和研究所使用,运送一些研究员和物资,不是每天都有运送的需求。
康熙打听过行程,知道火车今天会从皇庄去天津卫,才决定今天出发。
为了给臭小子一个惊喜,康熙命令沿途的站点都不许给胤祚发送消息,就算要发消息,也不能提他。
工作人员:“……”
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的父亲,老板都得听他的话,他们哪有什么选择?
更有人看到康熙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一本《XX微服私访记》,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当儿子的写了一本以亲爹为原型的小说,大肆印刷贩卖,你以为他是在拍亲爹马屁吗?呵呵,天真。
天底下哪有皇帝什么侍卫都不带,自己偷偷南下的?不怕路上遇到反贼山贼,给他来上一刀就此翘辫子吗?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随随便便出远门。
这行为一点都不值得提倡。
结果呢?当爹的还真跟儿子小说里写的那样,只带了几个侍卫就偷偷溜去天津卫了,儿戏!离谱!
工作人员们大逆不道,却又控制不住偷偷地想:等皇上到了目的地,怕是会被六阿哥骂一顿吧?
不多久,火车开了。
就在康熙前往天津卫的路上,御书房的几位阿哥有意见了。
三阿哥没干多久就想找借口跑路,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咳咳,二哥啊,我这两天偶感风寒,要是把你们几个都传染了就麻烦了。这样吧,你们在这忙,我先去喝点热水、跑个圈、出出汗。”
就这蹩脚的借口,八阿哥都懒得看他。
“三弟。”太子从没想过把康熙的那张亲笔字条拿出来,真要拿出来了,弟弟们可有正当理由罢工了——汗阿玛是你让你干活,不是让我们干。
“你觉得此时此刻的汗阿玛在哪里呢?”
这话让阿哥们为之一愣。
康熙不在确实让他们有点好奇,但有可能去慈宁宫,也有可能去后宫嫔妃那儿,他们哪好意思询问?窥伺帝踪的帽子,可不是谁都戴得起的。
只是太子会有这么一说,恐怕就不是他们想到的这两个理由了。
七阿哥认为太子会在这个时刻提出来,必定是一个王炸,他有理由相信最不可能的那个可能。
“汗阿玛不会出宫了吧?”
太子给了他一个“正解”的眼神,目光中带着赞赏,小七果然机灵!
小七能有这么快的反应,也是因为长期跟在六弟身后耳濡目染的结果,还是六弟最机灵!
七阿哥并不知道表面温润的太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并不怎么想要这份赞赏,毕竟……“最近京城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汗阿玛有出宫的必要吗?”
其他几位阿哥也搞不懂。
如果是胤祚还在京城的时候,时不时弄出个新东西,做个幺蛾子,那汗阿玛还有出宫的必要,现在嘛……
不对,虽然胤祚在天津卫,但是昨天派人送来了樱桃,他们每个人都吃到了,酸酸甜甜,挺好吃的。
“二哥,昨天汗阿玛是不是跟六哥打电话了?”
太子:“没有,六弟送来一封信,说他万寿节不回来了。”
阿哥们:“……”破案了,汗阿玛这是生气了,出去散心呢。
可事实证明,后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生气散心更严重,太子道:“汗阿玛带着梁九功跑了。”
阿哥们:!!!
这个消息堪称是晴天霹雳。
一国皇帝跑了?这是什么笑话?根本笑不出来啊。
“汗阿玛什么时候回来?”几人齐齐问道,一个比一个紧张,一个比一个害怕。
他们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要是汗阿玛跟《XX微服私访记》里的皇帝一样,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的,岂不是说这里所有的政务都要他们来干?
嘶——只做一天,他们都想撂挑子不干了,谁要干那么久啊?
太子哪里知道?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等汗阿玛到了天津卫,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而他们能做的也就是问问,没办法催汗阿玛快点回来,就算催了也没用。
兄弟几个丧气地垂着脑袋,失落地干了好一会儿,效率明显比先前低了。
三阿哥转念一想,皇帝跑了,太子还在,他这个普通阿哥跑来掺和什么?
“二哥,我喜欢和擅长的是诗词歌赋、文学工作,奏折、政务这些事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啊。”
看起来有理有据的话刚说完,就听四阿哥幽幽地道:“我的工作范围明明是物理化学学院,却在这里看奏折,工作范围横跨一条黄河,我说什么了?”
两者之间的差距,就跟非让熟练的研究员去干公务员的活一样。
偏偏四阿哥是他们之中第一个被拉来干活的,还任劳任怨,三阿哥找理由偷跑了好几回,四阿哥可没跑过。
劳模一开口,三阿哥顿时不好意思了。
五阿哥本以为桌上的那么多奏折还有汗阿玛帮着分担,一听最大的劳动力不在,数了数在场兄弟的人数,觉得不太够。
“小九和小十呢?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把他们叫过来。”
阿哥们:“……”
九阿哥和十阿哥兴冲冲地跑过来,一进御书房就见哥哥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两小只身形僵住,默默后退。
五阿哥忙道:“小九,汗阿玛跑去找你六哥了,留下好多活没干,你快来帮忙!”
九阿哥摇头:“我还是个宝宝。”
八阿哥:“……”这可真是假宝宝遇上真宝宝,燥得他浑身发烫。
“多大人了,不许撒娇!”
九阿哥不乐意地嘟嘟嘴,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我们几个都在了,是不是把小十一也带过来?”
阿哥们:“……”
哥哥们都噎住了,他们再狠心,也没有狠到把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拉来工作的程度啊。
就算真的拉来了,十一阿哥能做什么?坐在那里吃吃喝喝,监督他们几个干活吗?那也太心塞了!
五阿哥难得有了那么一点亲哥哥的良心,“小十一还太小了。”
阿哥们暗暗点头,就是就是。
五阿哥语气一转:“怎么也得再长两年才能干活啊。”
阿哥们:“……”
不管他们怎么闹,康熙已经跑了,留下的活一样没少,他们要是帮忙做了还好说,可要是谁敢逃跑,别说等康熙回来了,太子在这就不可能允许。
而且兄弟几个互相扯着后腿,也不可能真有哪个人能顺利溜掉,就不再多费工夫,乖乖干活了。
十阿哥拿起御书房的电话,胖胖的小手指一根一根地戳着数字,“我要给六哥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汗阿玛去了呢。”
“等等!”五阿哥灵机一动,压住十阿哥的手,抢过电话给皇庄那边打,“火车开了吗?汗阿玛去了吗?坐上了?有没有吩咐什么?”
问了几句,三阿哥挂了电话,笑容满面地问兄弟们:“想看戏吗?”
阿哥们已经从刚才的反应中猜到些许,或沉默,或点头。
不就是兄友弟恭吗?早会了。
下午,康熙顺利到达天津卫。
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火车进入研究所,火车的终点站在研究所外面,到了之后还得检查一番,再坐马车进研究所内部。
可这些规矩对皇帝不适用。
康熙不想让胤祚知道他来了天津卫,想玩一个突袭,不让人报上去,只让索额图出来接他,特意吩咐要小心行事。
索额图听说有贵客临门,还没报家门,心说怎么这么神秘?这天底下也没几个能被他称作贵客的人吧?
出来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贵客,不能更贵的那一种。
看到康熙轻车简从,无声无息地从京城来到这,索额图那叫一个后怕,吓得腿都软了,跪得特别利索:“奴才索额图叩见皇上!”
康熙摆摆手:“带朕去找胤祚。”
闻言,索额图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六阿哥这会儿不太方便。”
康熙:?
一刻钟后,康熙在满头大汗的索额图带领下,在纳兰性德、张廷玉、柱子等人的默许下,悄悄地来到胤祚的私人实验室。
只见胤祚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拼着一些小零件,桌边立了个大钟,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小钟,角落里堆着几个红色的礼盒,还有大红的“寿”字,现在被揉烂了。
康熙:“……”所以这些钟才是他的寿礼?呵。
“这东西你准备送给谁?”语气中没有半点冷意,十分平常。
“老康啊。”胤祚应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一看,先是一呆,然后迅速跳下椅子,抱住亲爹的大腿,“等等,汗阿玛你听我狡辩!”
康熙冷笑着动了动大腿,臭小子就在他腿上晃来晃去,“狡辩啊,朕听着呢,信不信就另说。”
胤祚抬起小脸,沉痛地问:“那您是想先听听我为什么叫您老康呢,还是听听我准备怎么送表呢?”
康熙:“一个一个来,朕不急。”
这态度着实令胤祚琢磨不透,再想想老父亲这么突然地来了天津卫,也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心中不安。
“那不是跟您比较亲近吗?就悄悄喊老康同志啊。”
康熙冷淡地“哦”了一声,“那你再说说为什么要在朕的万寿节上送钟。”
“没有!”胤祚急切地举起三根小手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在您的万寿节上送!”
康熙:“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
老父亲太过喜怒不形于色,胤祚没看出来他究竟生不生气,试探着说:“挑个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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