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筝
不过,康熙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将胤禩和前安亲王岳乐外孙女赐婚,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至于私德上是不是利用了女人?康熙不管这个,就算是隆科多宠妾灭妻,如果不是暴露出来……哦,那是隆科多自己找死才被自己福晋给弄死了。
在历史上,难道真的没人知道吗?有的,只是谁也没有去为一个备受蹉跎娘家低微的女人去费尽心思而已。
只是,在看到胤禩收买他们为其效力时,康熙也没任何动作,任由其发展。
慢慢将旧部掌控在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手里,才是重要之事。
在八福晋将令牌交给胤禩,而胤禩在为他们的将来忙碌时,郭络罗氏都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来坐上母仪天下的位置,整个人又恢复了神采奕奕。
特别是偶尔出门的时候,看着八福晋那张神采奕奕的脸色,其他皇家福晋都觉得……八弟妹的脑袋,是不是出门时被门给夹住了?
大福晋和三福晋都在家养娃,谁都没有自己的嫡子重要。
四福晋瓜尔佳氏被皇上赐死了,但留下的嫡子却还在。
雍郡王胤禛对瓜尔佳氏是满身心的厌恶,对于自己嫡子……心里没有膈应是不可能的。
可又是自己亲生儿子,爱新觉罗没有杀子的,他不可能做第一人,于是,便将嫡子交给了弘晖的奶嬷嬷照顾。
但没有父母庇佑的幼儿,纵使是嫡子又如何?身边的奶嬷嬷不是主子,现在后院还李格格把控着。
嗯……也不算,胤禛并没有明确的将后院的中馈交给李格格,明显的是,后院唯有李格格受宠,还不是李格格招摇?
可关键是……四福晋临死前,还下药害了李格格的孩子,现在李格格的孩子羸弱病恹恹的,看着就不像是养得住的。
李格格能不恨吗?
没两个月,负责照顾弘晖的奶嬷嬷哭着跑到了前院跪在那儿,求王爷开恩,救救大阿哥吧,大阿哥,要死了。
说着,还在那儿磕头大喊哭诉,大阿哥病了,没有大夫给大阿哥治病。
负责守卫前院的侍卫也不敢擅作主张,现在府中就只有两个阿哥,二阿哥看着活不长了,大阿哥要是出什么事儿,自己若是不禀告,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侍卫赶紧去跟胤禛禀告此事,还在书房里的胤禛沉眸,虽然瓜尔佳氏确实恶毒,但好歹……也是自己现在唯一健康的子嗣了。
二阿哥那里……
注定养不活,胤禛也没有怎么过去看望过,生怕自己倾注了感情下去,到时候孩子没了,只会让自己更悲痛。
“叫大夫。”胤禛吩咐的同时,起身,朝着正院而去。
再如何,也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儿子,谁敢苛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来到正院时,看着有些变得荒凉的院落,胤禛有些不敢去认。
这是瓜尔佳氏居住的正院,曾经在瓜尔佳氏还在的时候,他来过不少次,精致而错落有致,奴才婢女们都十分利索,可现在……
福晋曾经的奴才嬷嬷们全都随着瓜尔佳氏去了,现在留下的人手,都是内务府那边新派来的。
看着本来很健康的大阿哥弘晖躺在床上红通着脸大声的哭,比起之前,瘦弱了很多,就连是放声哭,也带着点气虚。
“人呢?怎么回事儿!!!”胤禛大发雷霆,他不待见,那也是他的儿子。
大夫姗姗来迟,可这会儿,他让苏培盛去请的太医也快来了,胤禛能不气吗?
大夫都快冒冷汗了,今儿,今儿主子爷,主子爷怎么过来了?
该死该死。
胤禛没有第一时间骂人,而是冷着脸,让他去给大阿哥把脉。
大夫把脉后诊断出受了寒,开了药,等到太医来了,胤禛又让太医把脉诊断一次,同样的诊断,胤禛冷眼瞥了一下在那位府中大夫身上。
那位大夫也是冷汗直冒,就,主子爷在身边,难道他还敢作假不成?
等给弘晖灌了药,胤禛才开始着手清洗后院,包括……李氏。
胤禛去找李氏算账,结果李氏梨花带雨的哭诉自家二阿哥出生时还很健康的,现在病秧秧……
话里话外都在哭着瓜尔佳氏的错误,还有自己十月怀胎历经生死才为主子爷您生下的二阿哥,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个月……
娇媚的脸蛋梨花带雨,胤禛心硬如铁,李氏被禁足,大阿哥跟二阿哥都一同抱到了前院。
没理由皇阿玛当年处理三藩时还能够照顾太子,而自己不能够照顾两个孩子?
这时,五福晋在宜妃因为四福晋和隆科多福晋的事情下对其态度变好了许多,性子的确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坚强起来。
满怀着期待的心情,希望在哪一个晚上,胤祺能够到她的正院留宿。
可,五福晋不管怎么等,胤祺来了,也不过是说‘累了,早些休息’之类的话,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五福晋看来,胤祺这是在嫌弃她,不屑与她同房,哭得稀里哗啦。
七福晋同样也差不多是这个待遇……不过,此时七贝勒胤祐被派去训练水师,或许现在已经出海打倭寇去了。
所以,颇为羡慕五福晋,最起码,就上头四个福晋怀过孩子,她们这几个,都没怀上。
自己男人出海去了,佯装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倒是跟九弟妹、十弟妹有共同话题了。
这不,羡慕的话题就扯到了五福晋身上,“五嫂,趁着现在机会好,你啊,还是快些怀上个孩子吧。”
五福晋有些苦笑,她也想,只是,这个事情又不敢跟任何人说,不管是谁。
对于五福晋来讲,都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
她不是没想过主动一点儿,可五爷根本就不看她,还说,还说她不知羞耻……呜呜,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能做。
在面对七福晋的这话时,脸上挂着微微苦笑,“嗯,七弟妹,说的是……”
五福晋心里的苦闷,只能跟身边的嬷嬷说,可嬷嬷又不能够给什么法子,只能够心里暗恨,主子爷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刘佳氏又不是个善茬子,在胤祺留宿正院几天后,就假装他们府上大阿哥这儿病那儿痛的。
胤祺当然连夜离开,叮嘱了一声‘爷很快回来’,但,他的很快……是又持续几天,都没曾出现在五福晋的面前。
“福晋,何不,问问大福晋……或者太子妃呢?”嬷嬷也焦虑,难不成她要看着福晋孤独终老吗?
大福晋能够连生四朵金花,还能够让直郡王只一心跟她生嫡子,她不知底细,只以为是大福晋手段好。
太子妃更加手段厉害,连生两胎,四个嫡子,而且毓庆宫还没有得宠的格格,更没有其他格格生下庶子或者庶女,可见太子妃能力有多强。
她不怕丢脸,只怕将来福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女人啊,迟早得生个属于自己的儿子,像五爷这种靠不住的男人,将来世子之位定然要传到刘佳侧福晋的儿子手中。
福晋到时候可怎么办啊?莫说是将来,就是现在,也要看侧福晋的脸色过日子。
“太子妃?”五福晋嘴唇呢喃,想起了那个长得娇柔漂亮却说话不容他人置喙的太子妃吗?
“我也听说过,太子妃的易孕秘方,这不是……”她不是已经拿到手里了吗?可拿到手里又如何?还不是要主子爷配合?
像那种传得到处都是的秘方,刘佳侧福晋也知道,每次在自己该易孕的日子,总是将五爷给叫走了。
“福晋,您是去问易孕秘方吗?不是,您是想跟太子妃请教一下,夫妻和睦之道。”本来这种事情,该是福晋的额娘教导。
可……福晋的额娘也不受宠,在他塔喇府上本就被后院里的妾室给欺压在头顶上。
“福晋,您难道真的希望一直被刘佳侧福晋压在头上吗?现在,将来,甚至……临老前,刘佳侧福晋一直都看不惯您,您好歹,也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儿子,将来,才能安身立命啊……”
嬷嬷劝说,事实上,她也给不了多大的建议,如果是让自己怎么管中馈,怎么处理下人,她倒是明白,但其他的……
她觉得,需要找外援。
他塔喇福晋不行,宜妃娘娘不行,其他宗亲福晋……她们五福晋不认识也不相熟,但如果不敢去,那么,就唯有从此认命了。
在嬷嬷的劝说下,过了几天,还是没等到胤祺到来的五福晋。
捧着一个厚礼,价值快五万两的礼物,前往了毓庆宫。
嬷嬷说得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将来重要,还是这点儿银钱重要?
反正,如果自己没个子嗣,留下嫁妆也是便宜了刘佳氏她们的孩子,还不如成为自己过得好一点儿的筹码呢。
毓庆宫。
得知五福晋来找自己的嘉萝满是惊讶,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太子,我似乎,跟五福晋好像没什么交情吧?特地跑来找我做什么?
“殿下,跟五弟,闹事儿了?”嘉萝想到的唯有这个,可想了又想,不应该啊,难道是五弟得罪了太子殿下?
胤礽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翼,“调皮,孤怎么可能会跟人闹事儿?”
难道他在太子妃心里,不应该是贵气、稳重、可靠的形象吗?
“哦,那五弟妹找我干什么?”疑惑,但也没有继续纠结,而是让人将五弟妹给请了进来。
五福晋带着人进来时,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竟然也在,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片刻后,又赶紧上前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请安。
原来,太子殿下在办差回来,都会陪着太子妃吗?
只是……是不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见五福晋似乎神情不是很自然,胤礽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孤还有其他政务要处理,就不奉陪了,你们聊。”
也不知道,五弟妹来找太子妃,做什么?
不仅是胤礽好奇,嘉萝同样也在好奇。
“五弟妹,坐坐坐。”嘉萝之前的确没怎么跟五福晋交流过,毕竟五福晋素来内向不爱说话,又或者是觉得跟她们不到一块,偶尔聊天那都算是塑料妯娌情。
“二嫂,打扰了,不知道二嫂这会儿忙不?”礼物被送了过去,脸上带着些许的腼腆不好意思笑容,但若是要赶她走,她这会儿是不想走的。
“不忙,不忙,五弟妹,是有什么事儿吗?”嘉萝摆手,这送来的礼,嘉萝刚才也看到了,还挺厚重啊,也不知道,这五弟妹想要找她做什么了。
五福晋沉默了几秒,突然叹息了一声,“二嫂,也不瞒你说,我们五爷,对后院妾室颇为宠爱,与我,与我,也不同房……”
嘉萝心里满是震惊,不是,这种话,这就一开口这么劲爆了吗?我能听?
嘉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唯有婉柔微笑的看着她,似乎是用自己的眼神在鼓励着她继续说。
五福晋本来也觉得羞耻,可话语一出口,就发现其实也不算是很难,“二嫂,我,我,也不知道该去跟谁说这个好,也不知道,怎么办,二嫂……”
五福晋满是委屈的哭了起来,自己母族不如其他大族显赫,是自己能选择控制的吗?自己不如别人长相貌美,也是天生的。
如果不是皇上赐婚,自己才不稀罕嫁入皇家。
被嬷嬷劝说了几天之后,觉得自己一生都无望了,怨天尤人了许久,她也想改变现状,可她根本无从下手。
嘉萝:额……
“五弟妹,那你,是想要……五弟宠爱你?这个,二嫂也没法子呢……”我身为一个嫂嫂,插手你们房中事?这特么是不是有病?
“不,二嫂,我就想,就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宠爱这种东西,已经不敢去妄想了。”五福晋连连摇头,像是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这一生,真的像是看到了头,她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