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筝
在看到太子殿下明白自己意思的嘉萝眼睛亮亮,勾着胤礽衣带往房间里走去。
胤礽觉得嘉萝的这个动作像极了妖妃勾搭昏君的行为,不够正经,而且现在还有其他下人在,被他们看到,影响了自己身为储君的高贵形象。
将自己的衣带给拉了回来,优雅骄矜的表情挂着冷淡的神情,“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胤礽的低声呵斥对嘉萝根本就没有威胁力和压迫力,那张柔美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开心笑容,“是是是,我下次注意。”
太子殿下好面子,在众人面前要保持储君风范,她知道,乖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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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冷着脸,对嘉萝说自己好面子一事不做任何评价,还有,太子妃胆子肥了,都敢在心里腹忖他了。
还敢用那种‘乖乖乖’哄小孩的方式哄他?太子妃想娃想疯了?还怀上就将他当孩子先做练习带娃?
想到这儿,淡漠的眸色又多了几分怜爱之意,也对,定是太子妃看着大福晋怀着大肚子,心里也着急了。
胤礽自认太子妃对他是一派的,自然是急他所急。
胤礽:不,孤不急,孤一点儿也不急,只是想证明给皇阿玛看,他是个能行的男人。
刚拉进房的床边,嘉萝精神抖擞的推着他倒在床上,看多了话本,不知为何,偶尔还会脑海里浮现话本的场景。
嘉萝看着被自己推倒的太子殿下,莫名感觉自己就是强抢民男的山大王,特别是细皮嫩肉的太子殿下,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郎。
躺在那儿望着自己,烛光下柔和了凌锐棱角,看向自己时带着一股水汪汪的柔弱感,“嘻嘻嘻,小相公,你跑不掉了。”
胤礽看着面前‘女土匪’口吻的太子妃,嗓音清冷的回了句,“你想干什么?”
“嘿嘿,入了我这蜘蛛窝,还想逃?乖乖从了本姑奶奶吧!”说着,上前就要伸出手去解开太子殿下的里衣,一身白色轻薄布料的里衣,散落头发,正应了那句话:想要俏,一身孝。
白色的衣裳穿在太子身上,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咳咳,不能说这个词,她只是忍不住想要跟保成贴贴而已。
胤礽抬眸间,望进了她的眸子深处,对自己的眷恋与痴迷的热情,拉住了‘女土匪’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
下一秒,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嘉萝,温文尔雅的笑容带着点奸计得逞,“嘉萝姑娘,小生可一直等着你呢。”
嘉萝:什么?竟然还有反转?
瞪圆了眼睛的女土匪恍若是没想到面前这个书生竟然是将计就计,漂亮的星眸渲染水雾,又气又恼,“你,你故意的?”
“是啊,不然,怎么才能来到你这蜘蛛窝呢?”说着,有些轻佻的勾起了嘉萝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不轻不慢的慢条斯理。
想要挣扎起身,可惜这个看似羸弱的书生重量不轻,一把想要推开这个男人,“你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卧底?”
“怎么会呢?小生单纯只是图嘉萝姑娘你啊……”见她被自己气得眼眶都红了,怜惜的低头亲了一下,柔和的声音缓缓消失在唇边。
柔弱的书生最后还是没有强悍,被女土匪占据了上风的位置。
女土匪一时嚣张,还得意的笑着说:你个羸弱书生,还不是要臣服于我?
紧接着,羸弱书生给女土匪表演了什么叫做狂风暴雨的强势,非要让她见识一下,无须补阳汤药,他爱新觉罗·胤礽依然还是占据上风的男人。
被皇阿玛小瞧就算了,要是还输给太子妃,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于是,在狂风暴雨的羸弱书生鸣金收兵时,嘉萝如同累成一滩水般瘫软在床上,没片刻,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些疼。
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可越来越疼,令嘉萝委屈的看向了太子。
“殿下,给我倒杯热水,好不好?”怎么会肚子疼呢?还是这位置,该不会是刚才太子太用力了,弄疼她了吧?
呜呜呜……
都怪她,刚才觉得自己承受得住,还非要挑衅他……
委屈巴巴的嘉萝软绵绵的求助声以及内心自责的哭咽声,令太子也知道自己刚才孟浪了。
起身,为嘉萝倒热水去。
除了皇阿玛跟乌库妈妈外,他还是第一次为人服务呢。
倒了热水过来,看着瘫软成泥的太子妃,也知道是她累坏了,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指责,相反,抱起了她,给她喂水。
润了润喉咙之后,嘉萝还是觉得肚子不舒服,眸子泛起了生理疼痛的泪珠,靠在了太子身上,还是想哭。
“殿下,疼,肚子,还是疼,怎么办呀?是不是刚才太用力了?”嘉萝不知所措的蹭了蹭太子胸膛,看着就可怜坏了。
“别,别怕,孤,这就让人请太医过来。”胤礽看着她难受的捂着肚子,看着就很疼,吓得赶紧喊人叫太医。
毓庆宫大晚上急急忙忙请太医,太医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赶紧往毓庆宫赶。
康熙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是保成发生什么事儿了,询问过了才知道是太子妃大半夜请太医。
哦,太子妃啊,那就好。
万千女人都不及保成一个,康熙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儿媳妇的事情,他这个当家翁的就不过多操心了。
太医来到时,嘉萝还在穿着衣服,因为肚子疼的关系,动两下就肚子不舒服,泪眼汪汪的哭泣着看太子,没说话,但眼睛里充斥着指责的泪珠。
【呜呜,怎么还疼呢?之前也是差不多这样玩,今天怎么就疼了,该不会是太子把我给弄坏了吧?】
【我好惨呀,凭什么舒服的是太子殿下,疼的却是我?呜呜呜,我只是,最多就爽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满是‘嘤嘤嘤’的心声,说得太子都扶额无奈。
谁叫刚才太子妃一直喊让他使劲儿,这不是……
终于穿好了衣裳,半躺在床上,太医才进来,也不敢随便张望,一心看病。
把脉,几秒后,沉默了,看不出来,太子和太子妃一人玩得这么疯狂。
“怎么样?太子妃无恙吧?”胤礽还是没忘记刚才太子妃说的那话,弄坏……这,也能弄坏的吗?
没有跟三教九流的纨绔相处过,对这些荤事不算特别了解的胤礽,还是有些疑惑。
不过,身为储君,完美优秀的面具戴在他脸上,可不能丢了皇室的颜面,吊儿郎当的流里流气行为,最多就在闺房之中与太子妃玩玩而已。
在外面,骄矜贵气的太子殿下,还是很有储君风范的。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动了胎气,切忌房事过度……”太医脸上神情平静无波澜,恍若这种小病情跟其他病没有两样儿,在我们大夫看来,不存在羞不羞涩的问题。
太医的神情越是正经平常,病人才不会觉得那么尴尬。
太子和太子妃在太医的这话落下时,懵了一下,“动,动了胎气?”
“是的,太子妃,您这是有喜了,不过月份有些浅,但滑脉滚珠轻微在动。”太医见太子和太子妃一人都诧异,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太医,我这肚子,这么疼,孩子,没事儿吧?”嘉萝这时候也没有去计较为什么之前没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肚中的胎儿没事儿吧?
太子也惊讶太子妃有喜的消息,不过,在太子妃询问下,也双眼紧紧地盯住了太医,好像是下一秒在太医口中得到不好的消息就要对太医做什么那般。
“对对对,太医,太子妃肚中胎儿没事儿吧?”此时,胤礽在问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丝懊悔,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真是该死!
要是太子妃肚中的胎儿出什么差池了,他岂不是要哭死了?
老大的福晋都快要生了,自己太子妃才刚怀上就小产,要是被老大知道,肯定能笑话自己一整年。
有些后怕。
这会儿的胤礽还有些担心嘉萝的身子,要是亏了身子,还得努力补补才行,脸色红润才是健康的象征。
现在嘉萝脸色微微苍白,要不是有太医在,胤礽都想抱着嘉萝好好哄一哄了。
“太子和太子妃莫担心,待老臣开副保胎药。”对于太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病难事,不过,还得叮嘱一句,“只是,怀孕三个月前,切忌房事,不然,容易小产。”
这位太医不是上次被皇上叫去给太子诊脉的太医,并不知道里边儿的辛秘,只是觉得太子和太子妃的确挺恩爱的。
一听到后面那话的胤礽和嘉萝两人都讪讪又乖巧的点头,太医还是第一次见太子这个神情,难免还说多了几句,平时要注意什么,不要做什么……之类的话。
诶,见着太子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太医表示自己已经算是心满意足咯。
太子妃请了太医,那些奴才嬷嬷们也是在旁边等候伺候,听着太医说‘动了胎气’时,又兴奋又担心。
兴奋太子妃怀上了,太好了。
担心太子妃动了胎气,要是不照顾好,胎儿可能要小产,很危险。
切忌房事过度……这话已经被他们给忽略了,一拿到药方,又跑去太医院捡药,然后煎药,忙来忙去,也幸得小太监跑步够快。
将药包捡回来时,太医还打开来检查过,生怕晚上值班太医院的药童因为犯困弄错了药,这可是会死人的。
见没问题,让人熬药去了。
他也不必守在这里,然后就走了。
等到太医离开之后,太子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拉住了太子妃的手,语气夹杂着兴奋,“嘉萝,听到了吗?你有喜了。”
嘉萝这会儿正低头,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肚子,怀上了?除了这点疼痛,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胤礽坐在了嘉萝的旁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扁平的肚子,“嘉萝,孤,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有喜了,肯定不会这么用力。”
本来还在发怔中的嘉萝听到了胤礽在自己耳边说的这话时,有些没好气的抬眸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眸子似是撒娇。
太子心都软化了,“别怕,有孤在,孤让太医天天过来请脉,定然不会让你出事的。”
“殿下,人家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告诉别人,我怀上的消息,能不能先隐藏下来。”有些纠结的抚摸自己小肚肚,现在好像还挺危险,想保稳胎儿再说。
都说后宫斗争水深,后宅同样也不小,胎儿不稳,最容易受惊吓的时候,她,有些担心。
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太子,就是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想明白这一点,又或许,觉得这是对他的不信任?
至于那句俗话,她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但现在,好像勉强能用上?
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抗不过那些人的算计,哎,为什么要让她这么一条小咸鱼考虑那么多?
肯定是那些电视剧拍的太可怕了,后宫下毒谋害算计层出不穷。
胤礽护着嘉萝的肚子,耳边听着嘉萝的心声与忐忑,语气还藏着丝丝的惴惴不安和苦恼。
电视剧?
胤礽不懂,但联合上下句的意思,或许……指的是戏班子?
胤礽没有在这三个字纠结,而是跟着嘉萝的话语顺下去想,的确,后宫那群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好。”胤礽也知道这会儿需要小心些,不管是真是假,总好过先生下嫡长孙才是王道。
“保成,你真好。”可能是在心里喊多了‘保成’一字,在脱口而出时,就直接带上了。
感动到泪眼汪汪的女人攀附着他,黏糊的说着自己感动的话。
等金嬷嬷端来保胎药时,还看到太子与太子妃两人黏糊的画面,习以为常的她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太子妃,可以喝药了。”
嘉萝纵使有些抗拒,但为了肚子里的胎儿,还是先将药端过来,屏住呼吸,紧接着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