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汤娇
“是好事。”
如来一眼便看穿了金吒心中所想,他面上挂着笑,朝着莲池的方向招了招手,一颗莲子立刻飞向了金吒怀中。
“这是......”
金吒的心中已然有了些许猜测,却是不敢直言,毕竟这猜测虽然算不得离谱,可他分明记得方才锦玉和哪吒什么也没做啊,应当也造不出这一颗莲子来吧......?
“说不得正是你未来小侄子。”
如来却是直接出声肯定了金吒的猜测,解释道,“当年老僧以碧藕为骨,荷叶为衣,召回了三太子魂魄,莲蓬却是未用,被老僧扔进了池塘中,可一直未曾生长,应当是这些时候感受到了三太子的气息,自己跑出来了。”
金吒仔细感受了一番,里头竟然还夹杂着白锦玉的气息,许是这些年沾染上的,他顿时心中一惊,这恐怕当真是要长出一个小侄子来了。
这时,如来又面带遗憾道,“刚才竟然忘记让锦玉与三太子予些精血了。”说不得当场便能送给他们两人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如今,便暂且请甘露太子用甘露瓶养着吧。”如来摇了摇头,语带叹息。
听见这话,金吒这时候才想起,这莲子只是沾染了哪吒和白锦玉的气息,若是没有这两人的精血也是无法生长的。
他立刻将莲子放进了甘露瓶中,同时在心中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如来只是让他帮着滋养莲子,不是真的帮哪吒带孩子。
要不然哪吒欠他的情可就大了。
第81章 、是我在唐突哥哥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
哪吒和白锦玉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回了无底洞。
两人也未曾惊动旁人, 除了留在门楼的春荔,整个无底洞再无一人知晓两人已经归来。
“夫人可算是回来了。”
自从知晓白锦玉留在灵山后,春荔每晚都留在门楼里, 宿在门房中,时时刻刻关注着洞府外的动静, 一心盼着白锦玉的身影出现。
如今可算是等回来了, 当白锦玉和哪吒一同走进门楼, 春荔那是一眼就看见了, 瞌睡虫瞬间被赶走,顿时精神了起来。
她本就是和衣而睡,听见动静后匆忙起身朝着白锦玉二人迎了上去, 一边行礼一边语带哽咽,“小的还当夫人将无底洞上下抛之脑后, 去灵山修行再不回来了。”即使强忍着泪水, 却也是泪不成声。
看见春荔此时的模样,白锦玉顿时心生不忍, 这一番真情真意叫她难以言语,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未见到自家夫人,春荔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不等白锦玉回答, 口中的关心便一连串地冒了出来:“夫人可是从灵山回来的?夜间赶路,可饿了困了?想用膳还是......?”
“正是从灵山回来。”
白锦玉轻声打断了春荔这问话, 想起方才春荔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她连忙道,“虽然不曾用膳却也算不上饿, 如今只想要快些回房睡一觉。”
“春荔也早些休息, 莫要再忙碌了, 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如明早再说?”
这夜半三更的,春荔又是匆忙起来,此时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多好,白锦玉知道自己和哪吒回了无底洞,春荔定然是想要张罗好一切,可她也实在不忍心叫春荔这般忙前忙后,
哪吒听见白锦玉的话,立刻转头仔细打量了她的神色,却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虽然白锦玉在荷叶中未曾睡眠,但灵魂却是经过好一番修整,此时看上去自然精神奕奕。
但即使没看出什么异常,哪吒口中还是附和道,“夜色已深,的确应当早些休息。”
“赶紧睡去吧,我也和三太子哥哥回房了。”
听见哪吒的附和,白锦玉唇角含笑,接着说了下去。
春荔的面上还带着几分犹豫,可看着白锦玉坚定的神情,以及眼神中传递来的信息,心中虽然还带着几分不解,却也应了下来。
白锦玉一心想让春荔休息,自然也不让对方跟在她和哪吒的身后,看着春荔站在原地一直不肯动作,她干脆和哪吒转身朝着正房走去。
带着几分依依不舍,春荔看着白锦玉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她的视野中渐渐出现了三太子的身影。
她这才将目光吝啬地分出一丝移到了哪吒的身上,疑惑着看了许久,而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猛地一拍手掌,口中直呼:“难怪夫人刚才说是要和三太子一起回房。”
哪吒并未对无底洞众人说明白锦玉这些年在灵山的具体经历,春荔自然是以为自家夫人在灵山修行。
在春荔的心中,白锦玉这一走就是十五年,十五年间自家夫人与三太子朝夕相伴,又是两情相悦的小儿女,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一些顺理成章的事情?
难怪自家夫人不让自己跟上去,原来如此啊!
春荔顿时为自家夫人欢喜起来,原本强忍着重逢泪的眼睛此时几乎要落下激动的泪水,自家夫人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保存了十五年的补药终于又能够派上用场了!
“夜色已深,玉娘早些休息,我这便回房了。”
尚且还不知晓自己即将经历些什么的哪吒正站在房门外与白锦玉依依惜别。
“哥哥且进来坐坐?”
看见惜别之后哪吒仍然站在原地未曾离开,白锦玉的心中顿时闪现出许多想法来。
“这......”
听见这话,哪吒的面上满是犹豫,他一直站在原地,并不是为了让白锦玉出口邀请他进去,只不过是这十来年未曾见到过玉娘,实在不愿意同玉娘分开。
但玉娘这是要回房间休息,他总不可能也跟着进玉娘的闺房吧?
“哥哥的绳结已经用了这许多年,看着有些磨损,还请随我来修补修补。”
白锦玉左思右想也没找到什么好理由,直到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哪吒腰间的平安绳结上。
这绳结有磨损吗?
哪吒平日里对绳结爱护有加,在莲池旁等着白锦玉的时候,通常都是一边默念经书一边摩挲着绳结的,若是真的有磨损,他怎么会没有发现?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哪吒一听见这话还是立刻慌张地抬头望向自己的腰间。
就算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哪吒小心翼翼地将绳结捧在手心中,仔细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出哪里有磨损的痕迹,顿时放下心来,而后好似邀功一般,又带着些许忐忑地朝白锦玉问道:
“玉娘,这何处磨损了?”
那自然是何处都没磨损。
白锦玉原本就是无意中看见了这绳结,假作幌子扯出这么一句话来,哪里知晓何处磨损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她自然也不会收回去。
“哥哥竟然看不出这绳结有磨损?那哥哥还说每日都带着它。”
故作惊讶地说出这话,白锦玉的眉头微皱,好似对哪吒的话心中存疑。
就在哪吒慌慌张张想要解释的时候,白锦玉又轻叹了口气,口中道,“罢了罢了,哥哥又不会这个,便是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哥哥且随我来,我将这绳结修补好再予你。”
听见白锦玉不与他计较,哪吒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仍还在思考着这绳结究竟哪里出现了磨损。
他怀着疑惑随着白锦玉进了房间,直到鼻尖闻到缕缕幽香,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入了玉娘的闺房。
意识到了这一点,哪吒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眼睛紧紧盯着地面,生怕自己瞧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若不是担心动作太大,他几乎想要踮起脚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哥哥再朝前些。”
白锦玉手中捏着绳结朝着床榻走去,一回头却发现哪吒仍然立在门口,立刻朝他招了招手,“哪里有立在门口的?”
听见这话,哪吒虽然也没明白过来立在门口等待有哪里不好,但还是听从了白锦玉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绣凳旁,却也不敢坐下。
看见哪吒又停了下来,白锦玉默默叹息了一声,语气平静道:“哥哥若是觉得于礼不合,只管出去便是。”
“啊......?”
一听见这话,哪怕白锦玉的语气毫无异常,但仅凭着直觉,哪吒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不能答应这话,也不能顺从玉娘的意思去做。
听见哪吒许久也没说话,白锦玉又接着道:“若是哥哥不出去,倒是正好帮我取样东西,只是需得靠近床榻才能取到。”
这话里的意思委婉,但也不难理解,哪吒虽说只是一知半解,却也不是全然不知。
但正因为听懂了这话,他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可算是明白玉娘这一连串的话语动作是为了什么了,那绳结恐怕根本就没磨损,全然是玉娘的借口。
只是,哪怕想明白了这一点,哪吒却也没办法去怨怪玉娘,只是面露羞赧,心中又急切,转身就想离开。
唉唉唉,不止是玉娘有此想法,他的心中也有遐思,若是再留下去,只怕当真是要做出自我唾弃之事了。
谁知他刚一回头,却正好撞上了身后的白锦玉,慌乱之下,哪吒立刻将自己的双手紧贴着衣裳,努力不让自己碰到白锦玉,这一番动作却是让他错过了离开的好时机。
“这房间难道不是哥哥自己走进来的?”
白锦玉一面故作疑惑,一面朝前走去,逼得哪吒不断后退,直到紧紧地将后背贴在冰凉之物上才停下。
哪吒心道不好,悄悄伸手朝后一摸,这触感却不是墙壁,而是——床榻。
“虽说未婚,可在我心中,却一直将咱们看做了夫妻,如今做点夫妻该做的事情,哥哥应该能理解吧?”
白锦玉用着委屈巴巴的语气道,“哥哥也不知道,在听见我们还得十几年才能成亲的时候,我这心中有多难受。”
不去看身上被拉扯的衣物,哪吒抬头望着屋顶,心中天人交战,私心里说他自然也是想的,但......
“莫说‘唐突’的话,如今是我在唐突哥哥。”
白锦玉看出哪吒的犹豫,她一面和哪吒身上的衣物作斗争,一面问道,“难道哥哥与我洞房之后,便不愿意成亲了?”
“怎么可能?我日日夜夜盼着与玉娘成亲。”
听见白锦玉的“污蔑”之语,哪吒顾不上其他,当即替自己辩解道。
“那哥哥自己脱?”白锦玉试探道。
虽说这外袍好解,可哪吒身上的配饰却是不少,一时半会儿还真解不下来,白锦玉只能将哪吒扒得领口大敞,依稀可以窥见内里春光,若是顺着那缝隙朝内看去,更是别样风景。
看见白锦玉一副“不自己脱就是不想和我成亲”的表情,哪吒只好带着委屈,开始自己给自己宽衣解带。
毕竟已经脱成这副模样了,他总不可能捂着领口跑掉吧?哪吒为自己找着借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玉娘这次从灵山回来之后,更加不顾忌这些了?
看见哪吒果真自己动起手来,白锦玉朝后退了半步,目露欣赏地看着哪吒褪去自己衣裳的风景,忍不住频频点头
原本哪吒穿上衣服的时候便腰细腿长,如今衣衫半褪更是显露出了那......
“玉娘。”
就在白锦玉看得激动的时候,哪吒突然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道。
虽然他愿意自己脱,但也实在有些受不住玉娘这般目不转睛的注视。
委实羞煞人。
“我不看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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